新婚第一年回婆家過年，婆婆當眾羞辱我，大嫂突然掀翻餐桌說：給你們林家拜個早年

「您說過。」

我一字一頓。

「就在我問您小姑子有什麼忌口的時候，您親口說的。您說，『年夜飯就該熱熱鬧鬧，什麼都放點，姜蒜蔥都不能少。』」

婆婆被我懟得啞口無言，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小姑子還想說什麼，被我直接打斷。

「還有，你回娘家吃飯，憑什麼讓我一個新媳婦在廚房忙活一整天？」

「你媽不是說了嗎，嫁出去的女兒就是外人。那你既然是外人，就該跟客人一樣，坐在客廳等著吃飯。」

「可你呢？你躺在沙發上玩手機，連碗都不願意端一個。」

「我算什麼？我才是剛嫁進來的新人，憑什麼要我伺候你？」

小姑子被我說得眼淚汪汪，卻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婆婆看女兒被欺負了，立刻跳出來。

「陳小涵，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想造反是不是？」

「造反？」

我冷笑一聲。

「我只是在說實話。您不是說這一屋子都姓林嗎？那我姓陳，我確實是外人。」

「既然是外人，我憑什麼要按照你們林家的規矩來？」

「你們林家的規矩，關我什麼事？」

我越說越暢快，積壓在心裡的委屈和憤怒全都傾瀉而出。

「從我進門開始，你們就沒把我當過一家人。」

「讓我幹活的時候，說我是兒媳婦，應該孝順。」

「給紅包的時候，又說我是外姓人,不能跟自家女兒比。」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婆婆被我說得啞口無言，氣得渾身發抖。

公公一拍桌子站起來。

公公的手掌重重落在桌面上，震得殘留的碗碟都跟著顫了幾下。

他臉漲得通紅，粗壯的手指直指著我的鼻子。

「好，好啊！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陳小涵，你以為你是誰？你不就是個普通老師嗎？」

「我們林家好歹也是做生意的，我兒子娶你，那是看得起你！」

「現在倒好，你還敢在這兒跟我們撒野，真當我們林家好欺負？」

我被他這番話氣笑了。

結婚前，林楓對我百般討好，說喜歡我身上的書香氣，說他爸媽最尊重文化人。

現在呢？

當面就成了施捨。

我直視著公公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您兒子追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那時候您說，找個老師當媳婦，知書達理，能教育孩子。」

「怎麼現在就成了您看得起我了？」

公公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臉色更加難看。

婆婆突然尖叫起來。

「你還有臉提當初！當初我們就不該同意這門婚事！」

「我早就看出來你這個人不行，果然嫁進來就開始鬧事！」

「林楓，你現在就給我把這個女人趕出去！我們林家不歡迎她！」

林楓站在那裡，臉色煞白。

他看看我，又看看他媽，嘴唇動了幾下，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突然覺得心裡湧起一股悲涼。

這個男人，在關鍵時刻，永遠不會站在我這邊。

大嫂張雨這時候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涵，走吧。這種地方，待著都髒了咱們的眼睛。」

她轉頭看向婆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媽，您說得對，您家確實不歡迎我們。」

「不過您放心，從今往後，我也不會再踏進這個門。」

「至於林浩，您要是覺得他沒出息，那就讓他回來繼續給您當兒子吧。」

「反正我也受夠了。」

林浩聽到這話，臉色大變。

「張雨，你別亂說！」

他急忙走過來想拉住張雨，卻被她一把甩開。

「我亂說？林浩，咱們結婚七年了，你捫心自問，你有幾次真正站在我這邊？」

「你媽說什麼你都聽，讓我幹什麼我就得幹什麼。」

「我是嫁給你當媳婦，還是給你家當保姆的？」

張雨的聲音越來越高，眼眶都紅了。

「你知道嗎，這七年我是怎麼過的？」

「每次回你家，我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

「可不管我怎麼做，你媽永遠都不滿意。」

「她總能找到理由挑我的刺，說我這不好那不好。」

「而你呢？你從來不幫我說一句話。」

「你只會讓我忍一忍，說家和萬事興。」

「可是林浩，一個家，不是靠一個人忍出來的！」

張雨的話像一把刀，狠狠扎在林浩的心上。

他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因為他知道，張雨說的都是事實。

我看著這一幕，心裡五味雜陳。

原來不止我一個人在忍。

張雨忍了七年，而我，才剛開始。

婆婆看張雨哭了，不僅沒有半點愧疚，反而更加理直氣壯。

「你看看你，說著說著就哭了，這不是搞道德綁架嗎？」

「我是你婆婆，你是兒媳婦，兒媳婦孝順婆婆天經地義！」

「你要是覺得委屈，那就滾，我們林家不缺你一個！」

張雨擦了擦眼淚，突然笑了。

那笑容冷得讓人心驚。

「好，我滾。」

「不過媽，我得提醒您一句。」

「兒媳婦孝順婆婆沒錯，但前提是婆婆得像個婆婆。」

「您這些年做的那些事，您自己心裡清楚。」

「等哪天您老了，躺在床上動不了的時候，您再想想，誰會真心實意地伺候您。」

婆婆被她這話氣得渾身發抖。

「你、你這是詛咒我！」

「詛咒？」

張雨冷笑。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您天天說我們不孝順，可您問問您自己，您配得上我們的孝順嗎？」

說完，她拉起我的手。

「小涵，走。」

我看了一眼林楓。

他還站在那裡，臉色慘白，眼神閃躲。

我突然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才會愛上這樣一個男人。

我深吸一口氣，跟著張雨往門口走去。

林楓這時候突然衝過來，拉住了我的手臂。

「小涵，你要去哪？」

他的聲音裡帶著慌亂和不安。

我甩開他的手，冷冷地說。

「去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會再回這個家了。」

「林楓，從今天開始，你好好當你的孝子吧。」

「至於我，我不奉陪了。」

林楓的臉色更加難看。

「小涵，你別這樣，我知道今天是我媽不對......」

「是你媽不對？」

我打斷他。

「林楓，你到現在還沒明白嗎？」

「不對的不只是你媽，還有你。」

「你從頭到尾，都沒有站在我這邊。」

「你讓我忍，讓我退，讓我懂事。」

「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忍？」

「我是你老婆，不是你家的傭人！」

林楓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他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轉身就走，不再回頭。

身後傳來婆婆的尖叫聲。

「滾！都給我滾！我們林家不要你們這種不孝的媳婦！」

我和張雨走出林家的大門，冷風呼嘯而來。

雪下得更大了，很快就覆蓋了我們的腳印。

張雨停下腳步，看著漫天飛雪，突然笑了。

「小涵，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等了七年。」

我看著她，心裡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姐，你後悔嗎？」

張雨搖了搖頭。

「後悔什麼？後悔嫁給林浩嗎？」

「是有點後悔。但更後悔的是，為什麼我沒早點離開。」

她轉頭看著我，眼神認真。

「小涵，你還年輕，別像我一樣，把最好的年華都浪費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林楓今天的表現，已經說明一切了。」

「他不會改變的。他的家人也不會改變。」

「如果你繼續跟他過，以後的日子，只會比今天更難。」

我低下頭，看著腳下的積雪。

「姐，可是我們才結婚半年......」

「半年怎麼了？」

張雨打斷我。

「難道要等到半輩子過去，你才醒悟嗎？」

「小涵，聽姐一句勸，趁早脫身。」

「婚姻如果讓你不快樂，那還不如不要。」

我沉默了。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林楓打來的。

我看了一眼，沒有接。

又震動了幾次，還是林楓。

我直接關機了。

張雨看了我一眼，笑了笑。

「做得好。讓他們也著急著急。」

我們沿著街道走著，雪越下越大。

「姐，我能去你家住幾天嗎？」

我突然開口。

「我不想一個人待著。」

張雨毫不猶豫地點頭。

「當然可以。正好我家裡也冷清，你來陪陪我。」

我們打了輛車，來到張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