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婆婆逼我簽字婚後自願放棄婆家4套房產,我簽完字,她讓我繼續,我拿起話筒:抱歉各位,結婚對象我有更好的選擇了

2025-12-26     武巧輝     反饋

錄音公之於眾,大廳里瞬間鴉雀無聲。

剛剛還對著我指指點點的同事們,此刻的目光全都轉向了地上的劉蘭芳,充滿了鄙夷和震驚。

劉蘭芳的哭聲戛然而止,她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

她張著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保安大哥,」我關掉錄音,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現在,可以請這位女士離開了嗎?如果她再胡攪蠻纏,我就報警處理了。」

保安們如夢初醒,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起劉蘭芳。

「我不走!這是我兒媳婦的公司!你們憑什麼趕我走!」

劉蘭芳還在做最後的掙扎,但已經無濟於事。

她被兩個高大的保安像拖死狗一樣,拖出了公司大門。

一場鬧劇,終於收場。

我站在大廳中央,挺直了背脊。

周圍同事們的眼光,已經從最初的指點,變為了同情、理解,甚至還有佩服。

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才算真正在這家公司站穩了腳跟。

我用一場漂亮的反擊戰,贏回了我的尊嚴。

劉蘭芳大鬧公司的事情,像一陣風,很快就過去了。

我的生活徹底步入了正軌。

工作上,我因為能力出色,很快得到了上司的賞識。

生活中,我和顧言塵的聯繫也漸漸多了起來。

他會以各種恰到好處的理由約我吃飯、看電影,或者只是在下班後開車送我回家。

我們聊得很投機,和他在一起,我總是能感到一種久違的輕鬆和愉悅。

就在我以為日子會這樣平靜下去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再次打破了我的生活。

是我的弟弟,林浩。

自從我拉黑了父母后,他還是第一次聯繫我。

「姐,在哪呢?」他的語氣聽上去很不耐煩。

「有事嗎?」我淡淡地問。

「我最近想跟朋友合夥做個項目,還差二十萬啟動資金,你先給我打過來。」他張口就要錢,理所當然,仿佛我欠他的一樣。

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沒有錢。」

「你怎麼可能沒錢!」他的聲音立刻拔高了,「你不是剛賣了房子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二十萬對你來說算什麼!我可是你親弟弟!」

「我說了,我沒錢。」我再次重複,語氣冷硬。

「林晚你什麼意思!你現在出息了,就不管娘家了是吧!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你才甘心!」林浩在電話那頭破口大罵,「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女人!我沒有你這樣的姐姐!」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我爸媽用親戚的手機,開始對我進行輪番的電話轟炸。

無非就是那些話,說我不幫弟弟就是不孝,是白眼狼,是想看著他們家破人亡。

我掛掉一個,他們就換一個號碼打來。

我煩不勝煩,索性將手機調成了靜音。

我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過去二十多年的記憶,像潮水一樣湧來。

從小到大,家裡任何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弟弟林浩的。

他打碎了鄰居家的玻璃,是我替他挨打。

他考試不及格,是我被父母罵沒有輔導好他。

我考上大學那年,爸媽為了省錢供他上昂貴的私立高中,差一點就不讓我去念了。

我一直以為,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重男輕女。

我努力讓自己去理解,去接受。

可今天,我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那種偏心,已經超出了「重男輕女」的範疇,更像是一種……毫無底線的溺愛和補償。

一個念頭,在我腦中一閃而過,讓我渾身冰冷。

正好我需要回一趟老家,去派出所開證明,辦理新城市的落戶手續。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悄悄地回去了。

趁著爸媽出門買菜的工夫,我用備用鑰匙打開了家門。

憑著記憶,我找到了爸媽臥室里那個上了鎖的舊木箱。

我撬開鎖,箱子裡是一些陳舊的雜物和證書。

我翻找著,心跳得越來越快。

終於,在箱子的最底層,我翻到了一本發黃的冊子。

冊子的封面上,印著三個字:領養證。

我的手開始發抖。

我顫抖著翻開,裡面的照片上,是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

被領養人姓名那一欄,赫然寫著兩個字:林浩。

轟的一聲,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原來……林浩不是爸媽親生的。

他只是一個被領天養的孩子。

我捏著那張輕飄飄的紙,卻覺得它有千斤重,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像一個瘋子一樣衝出家門,在菜市場找到了正在挑揀蔬菜的父母。

我把那本領養證狠狠地摔在他們面前,用盡全身力氣嘶吼出那個盤旋在我心中多年的問題。

「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為了一個領養的兒子,這樣苛待你們的親生女兒!」

「為什麼!」

我的質問像一顆炸雷,在喧鬧的菜市場裡炸開。

周圍買菜的人都停下了腳步,好奇地朝我們這邊張望。

我爸媽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我爸一把搶過那本領養證,慌亂地塞進口袋,拉著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回家說!回家再說!」

回到那個我闊別已久的家,門一關上,我媽就癱坐在地上,開始抹眼淚。

我爸則一臉頹敗地坐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煙霧繚繞中,他終於開口了,聲音沙啞而疲憊。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們也不瞞你了。」

原來,林浩是我爸一位犧牲的戰友的遺孤。

那位戰友在一次任務中為了救我爸而死,臨終前,唯一的囑託就是希望我爸能照顧好他唯一的兒子。

我爸帶著愧疚和承諾,把年幼的林浩帶回了家。

他們發誓要待他視如己出,要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他,以彌補他從小失去父母的痛苦。

「晚晚,你不一樣。」我爸看著我,眼神里沒有愧疚,只有一種理所當然的疲憊,「你是親生的,你有爸爸媽媽。可小浩他什麼都沒有了,他比你可憐。你作為姐姐,理應讓著他,多擔待他。」

理應讓著他。

我聽著這五個字,只覺得荒唐又可笑。

原來我二十多年所受的委屈,所承受的不公,在他們眼裡,都是理所應當。

因為我是親生的,所以我就活該被忽視,活該成為那個被犧牲、被奉獻的人。

我這些年的痛苦和眼淚,在他們偉大的「承諾」和「愧疚」面前,變得一文不值。

我的心,在那一刻,徹底死了。

再也沒有溫度。

我看著眼前這兩個我稱之為「父母」的陌生人,平靜地開口。

「我明白了。」

我站起身,走進我那間狹小的臥室,拿出一個行李箱,開始收拾我為數不多的東西。

幾件舊衣服,幾本看過的書。

我媽哭著上來拉我:「晚晚,你要幹什麼?你別這樣,媽知道你委屈……」

我甩開她的手。

「別碰我。」

我的聲音很冷,不帶任何感情。

我拉著行李箱,走到門口,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所謂的「家」。

「從今天起,你們就當沒我這個女兒。」

「你們好好守著你們偉大的承諾,守著你們的『兒子』過吧。」

說完,我毅然決然地拉開門,走了出去。

我沒有回頭。

外面的天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不知道該去哪裡。

手機響了,是顧言塵。

「你在哪?」他的聲音裡帶著焦急。

我報了一個地址,聲音麻木。

不到二十分鐘,他那輛黑色的車就停在了我面前。

他下車,看到我腳邊的行李箱,愣了一下,但什麼都沒問。

他只是默默地把我的行李箱放進後備箱,然後為我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在車上,壓抑了一路的沉默中,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眼淚終於決堤。

我捂著臉,哭得泣不成聲,像一個迷路的孩子。

積壓了二十多年的委屈、憤怒、不甘,在這一刻,盡數爆發。

顧言塵把車緩緩停在路邊,沒有說話,也沒有勸我。

他只是抽出一張紙巾,默默地遞到我手邊。

然後,他就那樣安靜地陪著我,任由我發泄。

他的陪伴,像一個無聲的擁抱,給了我喘息的空間。

等我哭夠了,他才重新發動車子,輕聲說了一句。

「我帶你回家。」

陳陽在我公司樓下堵到我的時候,是一個黃昏。

他看上去憔悴了很多,鬍子拉碴,眼下是濃重的黑眼圈,身上那件曾經筆挺的襯衫也皺巴巴的。

他看到我,眼睛一亮,立刻沖了上來。

「晚晚!」

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冷冷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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