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滿月宴辦了30桌,唯獨沒請我們家,宴席過半無一人結帳,婆婆打來電話,我和老公已在去西安的高鐵上

2025-12-12     武巧輝     反饋

  我的話音剛落,整個樓道都安靜了。

  王翠花和張強被我這一連串的數字砸得暈頭轉向。

  他們大概從來沒想過,一向沉默寡言的我,會把這些帳目記得如此清楚。

  我看著他們震驚的表情,心裡沒有報復的快感,只有一片冰涼的悲哀。

  「那三萬塊,就從這些『贊助』里扣吧。」

  「我想,應該夠了。」

  說完,我不再看他們,拉著張偉的手,按下了指紋。

  「滴」的一聲,門開了。

  我們走進家門,將那兩張錯愕又難堪的臉,關在了門外。

  世界,再次清凈了。

  門外沒有再傳來叫罵聲。

  王翠花和張強大概是被我的「有備而來」徹底鎮住了,一時半會兒沒想出應對的策略。

  我和張偉換了鞋,走進客廳。

  一周沒回家,屋子裡落了層薄薄的灰。

  但空氣里沒有了往日的壓抑,反而多了自由的味道。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默契地開始打掃衛生。

  仿佛要把過去五年積攢的晦氣,連同這些灰塵一起,徹底清除出去。

  傍晚時分,門外傳來了哭天搶地的嚎啕聲。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養了這麼個白眼狼兒子啊!」

  「娶了媳婦忘了娘啊!為了三萬塊錢,就要把我這個老太婆逼死啊!」

  王翠翠的哭聲穿透了門板,在樓道里迴響。

  很快,鄰居們開門探看的聲音,竊竊私語的議論聲,交織在一起。

  這又是她的老把戲了。

  一哭二鬧三上吊,用輿論壓力逼我們就範。

  以前,張偉最怕這個。

  他覺得家醜不可外揚,每次婆婆一鬧,他都會妥協。

  但今天,他只是平靜地走到門邊,從貓眼裡看了一眼。

  「媽坐在地上,大哥站在旁邊,鄰居都在圍觀。」

  他回頭對我說,語氣里沒有絲毫的慌亂。

  我點點頭,從沙發上拿起手機。

  「讓他們看。」

  我打開了那個被我置頂的家庭微信群。

  手指飛快地在螢幕上滑動,截下了十幾張圖。

  全是大嫂李莉在群里炫耀酒店、菜色,以及親戚們吹捧的聊天記錄。

  我還特意截下了群成員列表,證明我和張偉確實在群里,卻被全程無視。

  然後,我把那段王翠花親口說「你們不用來,省得丟人」的音頻,轉化成了文字,一併截圖。

  張偉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打開門,走了出去。

  王翠花的哭聲在他開門的瞬間,拔高了一個八度。

  「你看啊!大家快來看啊!這個不孝子終於肯出來了!」

  鄰居們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張偉身上。

  張偉沒有理會他媽的表演。

  他只是舉起手機,將那些截圖一張一張地展示給圍觀的鄰居看。

  「各位叔叔阿姨,打擾大家了。」

  「事情的經過都在這裡,請大家看一看,評評理。」

  他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所有人都聽清楚。

  樓道里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手機螢幕發出的微光,和鄰居們倒吸冷氣的聲音。

  王翠花的哭聲,像被人掐斷了脖子的公雞,戛然而止。

  她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

  輿論,在短短几十秒內,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反轉。

  「哎喲,原來沒請人家啊?」

  「這……這辦酒席不請客,還讓沒去的人結帳,沒這個道理吧?」

  「還嫌兒媳婦穿得寒酸丟人,這話也太傷人了。」

  鄰居們的議論聲,不再是同情,而是變成了對王翠花的指指點點。

  王翠花的臉,像調色盤一樣,青一陣白一陣。

  她大概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

  她從地上一躍而起,拉著張強,灰溜溜地逃離了現場。

  一場鬧劇,就此收場。

  當晚,張偉坐在電腦前,打開了 Excel。

  他將手機銀行里這些年的轉帳記錄,一筆一筆地導了出來。

  每一筆轉帳的日期,金額,事由,他都標註得清清楚楚。

  當最後那個總數計算出來時,我們兩個人都沉默了。

  三十四萬六千元。

  這個數字,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我們的心頭。

  我們原本可以用這筆錢,早早地付了自己房子的首付,不用擠在這個租來的小兩居里。

  我們可以每年都出去旅遊一次,而不是把所有的積蓄都填進那個無底洞。

  「晚晚。」

  張偉的聲音有些沙啞。

  「對不起。」

  我搖搖頭,握住他冰冷的手。

  「這不怪你。」

  「現在醒悟,還不晚。」

  我看著電腦螢幕上那個刺目的數字,一個念頭在我心中逐漸成形。

  「張偉,我們不僅不該給那三萬塊。」

  「我們還應該把屬於我們的錢,要回來。」

  至少,要回來一部分。

  這是我們應得的。

  這是他們欠我們的。

  張偉抬起頭,看著我。

  他的眼神里,不再有猶豫和掙扎。

  只剩下一種破釜沉舟的堅定。

  他點了點頭。

  「好。」

  第二天,我們沒有等到王翠花的電話。

  卻等來了大哥大嫂的不請自來。

  他們敲門的時候,我們正在吃早餐。

  張偉從貓眼裡看了一眼,回頭對我說:「他們來了。」

  我慢條斯理地喝完最後一口粥,擦了擦嘴。

  「開門吧,看看他們又想唱哪一出。」

  門一開,站在門口的張強和李莉,臉上堆著極其不自然的笑容。

  跟前幾天的囂張跋扈判若兩人。

  「阿偉,林晚,吃早飯呢?」

  李莉手裡還提著一袋水果,看起來像是剛從樓下超市買的。

  「昨天……昨天是媽不對,她就是那個脾氣,你們別往心裡去。」

  張強也附和道:「是啊是啊,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都是誤會。」

  誤會?

  我差點笑出聲。

  把我們當提款機是誤會?用膠水堵我們家門是誤會?坐在我們家門口撒潑打滾也是誤會?

  我沒有讓他們進門的意思,就堵在門口,冷冷地看著他們。

  「有事嗎?」

  李莉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換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她開始哭窮。

  「弟妹,不瞞你說,我們最近真的遇到難處了。」

  「你大哥他……他前段時間跟朋友合夥做了點小生意,結果賠了,欠了外面十幾萬的債。」

  「我們本來是想著,辦滿月宴,收點禮金,能周轉一下。」

  「結果……結果現在禮金全都付了酒席錢,還倒欠了酒店幾千塊。」

  她說著,還抹了抹根本沒有眼淚的眼角。

  「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找你們。」

  「弟,你就幫幫你哥這最後一次,行不行?」

  張強也垂頭喪氣地站在一旁,配合著扮演落魄的角色。

  「阿偉,只要你這次幫我渡過難關,這錢我以後肯定還你。」

  他們一唱一和,演技堪稱精湛。

  如果不是我們早已看透了他們的為人,或許真的會心軟。

  我冷笑一聲。

  「還?」

  「拿什麼還?」

  「用嘴還嗎?」

  我的話像一把刀子,直接戳破了他們虛偽的表演。

  李莉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弟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偉往前站了一步,擋在我身前,徹底斷了他們進屋的念頭。

  「意思很清楚。」

  「我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這些年我們幫的還少嗎?三十多萬,你們哪一次說過要還?」

  「現在捅了婁子,又想起我們了?」

  張強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語氣也開始變沖。

  「那不一樣!以前是幫襯家裡,現在是借!」

  「再說了,那三十多萬,不也給爸媽用了嗎?」

  「我們是親兄弟,你就眼睜睜看著我被高利貸逼死?」

  他開始賣慘,試圖喚起張偉的兄弟情。

  可惜,那點所剩無幾的情分,早已被他們親手磨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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