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萬拆遷款被公婆全給大伯哥,老公看透人心不再回老家,年底老兩口哭著求錢過年,老公一句話讓他們瞬間語塞!

2025-12-12     武巧輝     反饋

  周默看著我,眼裡翻滾著複雜的情緒,有憤怒,有解脫,還有 深深的疲憊。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走過來,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我。

  「悠悠,幸好有你。」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

  「我們是一體的。」

  是啊,我們是一體的。

  是要共同抵禦這個世界所有風雨的共同體。

  大伯哥周凱「投資失敗」的消息,是婆婆張翠蘭用一個陌生號碼打過來時,哭著告訴我們的。

  那天周默正在為一個重要的項目熬夜,我給他端牛奶進去,就看到他舉著電話,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你說什麼?」他問。

  電話那頭,張翠蘭的哭聲歇斯底里,尖銳得刺耳。

  「小默啊!你快救救你哥吧!他被人騙了啊!投進去的錢全都虧光了!一百多萬啊!那都是我們的血汗錢啊!」

  一百多萬?

  我愣了一下。

  拆遷款不是五百萬嗎?這才過去多久?

  「你現在是你哥唯一的親弟弟了,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趕緊想想辦法,給你哥湊點錢,讓他把這個難關渡過去啊!」婆婆在電話里哭喊著,充滿了命令的口吻。

  周默拿著手機,久久沒有說話。

  我看到他的手在微微發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極致的憤怒。

  他想起了什麼?

  是想起自己上大學時,父母冷漠地說「家裡沒錢」的場景嗎?

  是想起自己結婚時,他們只拿出三千塊錢敷衍了事的嘴臉嗎?

  是想起自己苦苦哀求,只為得到一點點公平對待,卻只換來一句「你哥比你更需要」的冰冷回答嗎?

  那些被他強行壓下去的記憶,此刻像潮水般洶湧而上,拍打著他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沒錢。」

  周默終於開口,聲音嘶啞,像是從胸膛里硬生生擠出來的兩個字。

  電話那頭的哭聲戛然而止。

  「你說什麼?」張翠蘭的聲音充滿了不敢置信。

  「我說,我沒錢。」周默重複了一遍,語氣里沒有 波瀾,只有一片死寂的冰涼。

  「周默!你這個白眼狼!你翅膀硬了就不認爹媽了是不是!那是你親哥!他現在生意上遇到了困難,你這個當弟弟的就應該幫一把!你怎麼能這麼冷血!」

  婆婆的咒罵聲再次爆發,污言穢語像是不要錢的垃圾一樣從聽筒里傾瀉而出。

  「當初那五百萬,但凡你們能分我一點,哪怕十萬,二十萬,今天你都不用給我打這個電話。」周默的聲音很輕,卻字字誅心。

  「你……」張翠蘭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我上大學的時候,你們說沒錢。我結婚的時候,你們說沒錢。現在,輪到我了,我也沒錢。」

  「周默!你混蛋!你這是要逼死我們嗎?你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就死給你看!」

  婆婆開始祭出她最後的武器——道德綁架和以死相逼。

  「那你去死吧。」

  周默輕輕地說。

  電話那頭徹底沒了聲音。

  連我都震驚地看著他。

  我從未想過,一向隱忍的周默,會說出如此決絕的話。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卻像淬了毒的刀子,鋒利而冷酷。

  他真的被傷透了。

  一顆心,被傷透了,就不會再痛了,只會變冷,變硬。

  「你……你這個畜生!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張翠蘭終於反應過來,發出一聲悽厲的尖叫,然後狠狠地掛斷了電話。

  周默放下手機,疲憊地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長久的沉默後,他睜開眼,看著我,聲音沙啞。

  「悠悠,我是不是很過分?」

  我走到他身邊,握住他冰冷的手。

  「不。」

  我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

  「你只是終於學會了保護自己。」

  他沒有再妥協。

  這一次,他選擇了自己,選擇了我,選擇了我們這個家。

  我的男人,終於不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孝子」,他成了一個真正的、頂天立地的男人。

  生活的轉機,總是出現在最黑暗的時刻。

  周默所在的公司,有一個晉升設計總監的機會。

  對於渴望證明自己、渴望給我們一個穩定未來的周默來說,這個機會至關重要。

  而通往這個職位的敲門磚,是一個面向全公司招標的大型商業綜合體項目。

  誰的方案能中標,誰就能一步登天。

  那段時間,周默幾乎是以一種燃燒生命的方式在工作。

  他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沒日沒夜地查資料、畫草圖、建模型。

  地板上扔滿了被揉成一團的廢稿紙,他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眼窩深陷,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我心疼他,卻又無能為力,只能做好後勤,每天變著花樣給他做有營養的飯菜,在他熬不住的時候逼他去睡幾個小時。

  一個月後,一套凝聚了他全部心血的設計方案終於完成。

  那是一個充滿了靈氣與巧思的設計,無論是空間布局還是環保理念,都遠超行業內的普通水準。

  我看著他電腦上最終渲染出的效果圖,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座未來的地標性建築拔地而起。

  「悠悠,這次,我們一定能行。」他看著方案,眼睛裡是久違的、熠熠生輝的光彩。

  然而,現實給了我們最沉重的一擊。

  方案提交的第二天,周默被領導叫進了辦公室。

  他進去的時候滿懷期待,出來的時候卻失魂落魄。

  「怎麼了?」我迎上去,心裡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的方案……被駁回了。」他聲音乾澀,「領導說,我的方案和同事王浩的方案核心理念高度雷同,而且我的提交時間比他晚了半天,涉嫌抄襲。」

  「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浩?就是那個平時總跟你稱兄道弟的王浩?」

  周默垂著頭,痛苦地「嗯」了一聲。

  「領導說,公司絕不容忍這種學術不端行為,讓我……準備辦離職手續。」

  那一瞬間,我感覺天都要塌了。

  嘔心瀝血一個月的成果,被人竊取。

  夢寐以求的晉升機會,化為泡影。

  甚至賴以生存的工作,都將要失去。

  這對本就處在懸崖邊緣的我們來說,無異於被人從背後狠狠地推了一把。

  周默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眼神里一片死寂。

  「悠悠,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

  他喃喃自語,像是在問我,又像是在問他自己。

  我看到他眼中的光,那好不容易才重新燃起的光,正在一點點地熄滅。

  不行!

  我不能讓他就這麼倒下!

  我深吸一口氣,從包里拿出一個小小的 U 盤,攥在手心,金屬的外殼冰涼。

  「周默,你不是沒用,你只是太善良,太容易相信別人。」

  我走到他面前,把 U 盤塞進他的手裡。

  「這是什麼?」他茫然地看著我。

  「是能讓你絕地反擊的武器。」

  我看著他震驚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從你開始做這個項目的第一天起,我就在你電腦上裝了一個自動錄屏和文件備份的軟體。你每一次的修改,每一次的保存,每一次的創作過程,軟體都會自動錄屏,並且打上精確到秒的時間戳,然後加密保存在這個 U 盤裡。」

  周默的嘴唇微微張開,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悠悠,你……」

  「我早就覺得那個王浩不對勁了。」我冷笑一聲,「他總是有意無意地湊到你電腦前,問東問西,打著交流學習的旗號,眼睛卻總往你的螢幕上瞟。職場如戰場,我不能讓你毫無防備地衝鋒陷陣。」

  我早就預料到職場可能存在的兇險,但我沒想到,人心的險惡能到這種地步。

  幸好,我留了一手。

  周默的眼眶瞬間紅了。

  他緊緊地握住那個 U 盤,那裡面存儲的不僅僅是數據,更是我們反敗為勝的全部希望。

  他沒有多說一句廢話,轉身就沖向了領導的辦公室。

  半個小時後,他出來了。

  身後跟著臉色慘白的王浩,和一臉嚴肅的公司大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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