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萬拆遷款被公婆全給大伯哥,老公看透人心不再回老家,年底老兩口哭著求錢過年,老公一句話讓他們瞬間語塞!

2025-12-12     武巧輝     反饋

  我差點氣笑了。

  他們憑什麼要求一個遍體鱗傷的人去體諒那個捅刀子的劊子手?

  這已經不是偏心了,這是挖心。

  挖出一個兒子的心,去填另一個兒子的欲壑。

  我看著周默沉默的、幾乎要碎裂的表情,一股怒火從胸腔里直衝頭頂。

  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從他手裡拿過手機,冰涼的指尖在螢幕上飛快地打字。

  周默察覺到我的動作,抬起頭,眼裡帶著 錯愕和阻止。

  我對他搖了搖頭,眼神堅定。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心疼你的父母,誰來心疼你?

  今天這口氣,我必須替你出了!

  下一秒,我的回覆出現在了那個熱鬧非凡的親戚群里。

  「錢都給了一個兒子,另一個難道是垃圾堆里撿來的,不是親生的?要體諒?行啊,這五百萬分我們一半,我們立刻就去買豬頭肉磕頭道歉,保證比誰都體諒。做不到就都閉嘴,我們過得好不好,不需要各位搭夥夥伴在這裡指點江山。」

  我的話像一顆炸雷,在原本一片祥和的群里炸開了鍋。

  群里瞬間死一般的寂靜。

  剛才還在喋喋不休勸說周默「大度」的親戚們,一個屁都不敢放了。

  過了足足一分鐘,婆婆張翠蘭的語音消息才彈了出來,聲音尖利得幾乎要刺破手機聽筒。

  「秦悠悠!你什麼意思!我們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來插嘴了!你是不是成心挑撥我們母子關係!你這個掃把星!」

  緊接著,公公周建國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周默看著來電顯示,眼神複雜,似乎想說什麼。

  我沒給他機會,直接按了接聽,開了免提。

  「秦悠悠!你馬上在群里給所有人道歉!你發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啊?我們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公公的咆哮聲從聽筒里傳來,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

  「我丟臉?爸,你確定你還有臉嗎?」我冷笑一聲,聲音不大,卻冰冷刺骨,「五百萬,一分錢不給自己的小兒子,轉頭就全給了大兒子。這事你們做得出來,還不許別人說了?你們的面子是面子,我老公的心就不是心,是石頭做的,可以隨便踩?」

  「你……你這個不孝的兒媳!你這是在教訓我?」

  「我不敢教訓您,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從今往後,周默是死是活,是窮是富,都跟你們老周家沒關係了。你們就守著你們那個有五百萬的寶貝兒子過吧!」

  周默身子一震,猛地看向我。

  我回望著他,眼神里沒有 退縮。

  電話那頭沉默了。

  許久,一直沒說話的周默忽然伸手,從我手裡拿過了電話。

  我心頭一緊,生怕他又心軟。

  他對著話筒,聲音沙啞,卻異常清晰和平靜。

  「爸。」

  「她說的,就是我想說的。」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關機,將手機扔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整個世界,終於清靜了。

  我看著他,他也在看著我。

  良久,他忽然對我露出一個極其疲憊,卻又帶著 如釋重負的微笑。

  「悠悠,謝謝你。」

  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有什麼東西,徹底不一樣了。

  那個試圖用「孝道」枷鎖捆綁他的原生家庭,被我,也被他自己,親手砸碎了。

  與原生家庭的決裂,並沒有帶來想像中的輕鬆。

  現實的壓力像一座無形的大山,沉甸甸地壓在我們兩人肩上。

  沒了父母偶爾的接濟,每一分錢都得靠我們自己去掙。

  房租、水電、燃氣、通訊費,還有每天的柴米油鹽,這些過去不算起眼的花銷,如今都變成了帳本上一個個需要精打細算才能劃掉的條目。

  我們的生活,一下子變得拮据起來。

  我開始戒掉下午茶和偶爾買的小零食,周默也默默地把煙給斷了。

  我們每天自己帶飯去公司,周末不再出門逛街看電影,而是窩在家裡,研究哪家超市的雞蛋更便宜。

  日子像是被擰乾了水分的海綿,乾癟而粗糙。

  周默比以前更沉默了,也更拚命了。

  他白天在公司畫設計圖,眼睛熬得通紅,晚上回家吃了我做的簡單的晚飯,就又一頭扎進書房,接私活畫圖到深夜。

  我好幾次半夜醒來,都看到書房的門縫裡還透著光。

  我走過去,輕輕推開門,看到他趴在桌上,顯示器的光照著他清瘦的臉,眉宇間全是化不開的疲憊。

  他的手邊,放著一杯已經涼透了的濃茶。

  我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揪著,又酸又疼。

  我不能讓他一個人扛著。

  第二天,我就去找了一份兼職。

  下班後,我去附近的一家快餐店做小時工,端盤子、擦桌子,忙到晚上十點。

  雖然辛苦,但每天能多掙一百塊錢。

  回到家,周默通常還在工作。

  我會給他熱一杯牛奶,然後坐在他身邊,陪著他。

  我們倆常常累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靜靜地待在一起,就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和支持。

  帳戶里的存款,以一種極其緩慢但堅定的速度,一點點增長著。

  每次看到那個數字又多了一點,我們倆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又覺得渾身充滿了力氣。

  我們就這樣,像兩隻在大城市裡築巢的工蟻,用彼此的體溫相互取暖,用微薄的力量一點點搭建著我們未來的家。

  有一天晚上,我做小時工回來,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周默坐在客廳等我,桌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圓。

  「快吃點,今天冬至。」他把勺子遞給我。

  我吃著湯圓,甜糯的口感從舌尖一直暖到胃裡。

  眼淚毫無徵兆地就掉了下來。

  「怎麼了?不好吃?」他緊張地問。

  我搖搖頭,笑著擦掉眼淚:「太好吃了。周默,我們這樣,會好起來的吧?」

  他伸手,把我攬進懷裡,下巴抵著我的頭頂,聲音低沉而有力。

  「會的。」

  「悠悠,我們一定會好起來的。」

  他的懷抱很溫暖,是我在這個冰冷城市裡唯一的港灣。

  就在我們以為生活會這樣平靜地、充滿希望地繼續下去時,婆婆的電話又一次打破了這份寧靜。

  那天我剛下班,正在廚房準備晚飯,周默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猶豫著要不要接。

  我擦了擦手走過去:「接吧,看她又想幹什麼。」

  周默按了接聽,開了免提。

  「喂,媽。」

  「周默啊,你跟悠悠最近怎麼樣啊?錢夠不夠花啊?」電話那頭,張翠蘭的聲音聽起來異常「慈祥」。

  我跟周默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警惕。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還行,有手有腳,餓不死。」周默的語氣很淡。

  「那就好,那就好。」張翠蘭乾笑兩聲,終於說出了她的真實目的,「那個……小默啊,你看你們現在也穩定了,是不是該每個月給我們打點養老費了?」

  我差點把手裡的鍋鏟給捏斷。

  養老費?

  她怎麼有臉說出這三個字的?

  「你哥周凱每個月都給我們五千呢,你們是小兒子,不用給那麼多,就給個三千吧。不多吧?你爸年紀也大了,身體不好,我這天天腰酸背痛的,你們當兒子的,總不能不管我們吧?」

  她的話說得理直氣壯,仿佛我們給她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周默沉默了,嘴唇抿成一條僵硬的直線。

  我能感受到他內心翻湧的怒火和失望。

  都到這個地步了,他們想到的,依然只是錢,只是壓榨。

  我從周默手裡拿過手機,聲音冷得像冰。

  「媽,您是不是忘了?您還有一個有五百萬的兒子呢。我們的錢,要留著給自己養老,就不勞您費心了。」

  說完,不等她反應,我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利落地將她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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