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和我下班回家,看到婆婆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以為她又在裝死。直到老公看到她臉色蒼白,瞬間嚇倒

2025-12-12     武巧輝     反饋

  我的衣服不多,大多是些款式簡單的黑白灰。

  結婚三年,我幾乎沒有為自己添置過什麼像樣的東西。

  在衣櫃的底層,我無意間翻出了一個舊箱子。

  裡面是周浩的一些舊物,大學時的課本,獲獎證書,還有一個上了鎖的筆記本。

  我本來沒有興趣,但鬼使神差地,我找到了鑰匙,打開了它。

  筆記本的第一頁,記錄著他從大學時代開始的每一筆帳目。

  我的目光,瞬間被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刺痛了。

  「2012 年 9 月,學費,8000 元,(小樂支持 5000)。」

  「2013 年 2 月,給家裡寄生活費,2000 元,(用小樂給的情人節禮物錢)。」

  「2014 年 7 月,弟弟學雜費,3000 元,(兼職工資+小樂資助)。」

  ……

  一筆一筆,觸目驚心。

  原來,早在我還沉浸在校園戀愛的甜蜜中時,他就已經在用我的錢,補貼他那永遠填不飽的家。

  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平等的愛情。

  現在看來,我不過是他和他全家精準算計後選中的,一個可以長期穩定提供資金的「扶貧對象」。

  我的手開始發抖,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噁心。

  我繼續往後翻。

  在筆記本的最後,夾著一張泛黃的舊照片。

  照片上,年輕的劉桂芬抱著一個兩三歲的男孩,笑得滿臉褶子,那笑容里滿是寵溺和驕傲。

  那個男孩,是周陽。

  而在他們旁邊,站著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男孩,瘦弱,怯懦,眼神裡帶著討好和不安。

  那是小時候的周浩。

  我盯著那張照片,心中一個塵封已久的疑惑被猛地勾了起來。

  劉桂芬對兩個兒子的態度差異太大了。

  她對周陽,是毫無底線的溺愛和縱容。

  她對周浩,是理所當然的索取和壓榨。

  這完全不像一個母親對自己親生兒子的態度。

  除非……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我腦海中形成。

  我合上筆記本,拿起手機和車鑰匙,離開了這個讓我窒息的家。

  我開車回了我父母家。

  看到我憔悴的樣子,我媽心疼得不得了。

  我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隱去了周浩動手和筆記本的事。

  我只是問他們,關於周浩家的一些舊事,他們還知道多少。

  「當年只聽說他們家條件不好,你婆婆人比較厲害,別的倒沒聽說什麼。」我爸嘆了口氣。

  我媽卻拉住了我的手,眼神里滿是擔憂。

  「樂樂,你跟媽說實話,是不是過不下去了?」

  我看著媽媽鬢角的白髮,眼圈一紅,點了點頭。

  「媽,婚姻走到這一步,是媽沒用,沒能給你一個更好的參考。」我媽抱著我,輕輕拍著我的背,「但你要記住,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先保護好自己。錢沒了可以再掙,房子沒了可以再買,人要是被拖垮了,就什麼都沒了。」

  父母的支持,像一股暖流,注入我冰冷的心。

  我下定了決心。

  我不能再這麼被動地承受一切。

  我要主動去查清楚,這背後到底還藏著什麼秘密。

  我要為自己,爭一口氣。

  我跟周浩說,我需要時間去籌錢。

  他信了。

  或者說,他寧願相信,我還對他抱有幻想,還在為他那個家奔走。

  我利用這個空檔,回了一趟周浩的老家。

  那是一個偏遠閉塞的小鎮。

  周家的老房子已經很久沒人住了,院子裡長滿了雜草。

  我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鎮上找了家小旅館住下,然後開始不動聲色地向周圍的老鄰居打聽劉桂芬的往事。

  大部分人都諱莫如深,不願多談。

  終於,在第三天,我找到了一個當年和劉桂芬家走得比較近的王阿姨。

  我買了些水果,以周浩媳婦的身份上門拜訪,說是在整理舊物時看到了一些老照片,想來問問當年的故事。

  王阿姨是個心直口快的人。

  幾杯茶下肚,話匣子就打開了。

  「桂芬這個人吶,命苦,也好強。」王阿姨感嘆道,「生下大浩以後,肚子就再沒動靜了。那時候在農村,沒兒子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我的心猛地一跳,故作不解地問:「那周陽不是她兒子嗎?」

  王阿姨壓低了聲音,湊到我耳邊:「這可是個秘密,你可別說出去。那周陽,是她從一個遠房親戚家抱養來的男孩。那家人孩子多,養不起。」

  轟的一聲。

  我腦子裡的那根弦,徹底接上了。

  「桂芬總覺得大浩這孩子,木訥,不開竅,不如小陽機靈會說話。」王阿姨繼續說道,「所以啊,從小就偏心。有什麼好吃的、好穿的,都先緊著小的。大浩呢,就跟個小大人似的,什麼都讓著弟弟。」

  我終於明白了。

  我終於明白劉桂芬為什麼可以如此毫無顧忌地壓榨周浩。

  因為在她心裡,周浩這個親生兒子,只是一個用來供養她和她寶貝養子的工具。

  他對周浩的「愛」,是有條件的,是需要回報的。

  而她對周陽的愛,才是真的。

  我悄悄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引導著王阿姨,讓她把這些往事又重複了一遍。

  這段錄音,將是我的第一張王牌。

  告別了王阿姨,我藉口想去老房子看看,拿到了鑰匙。

  在那個積滿灰塵的老房子裡,我開始四處翻找。

  直覺告訴我,劉桂芬一定還藏著什麼東西。

  終於,在主臥一個老舊的木床床板下面,我摸到了一個冰冷的鐵盒。

  盒子上了鎖,我用石頭砸開。

  裡面安靜地躺著幾本存單,和一份摺疊得整整齊齊的保險單。

  我顫抖著手,打開了那些存單。

  一張,五萬。

  一張,八萬。

  還有一張,七萬。

  戶名,全都是周陽。

  總額,整整二十萬!

  我的心臟狂跳起來。

  她根本不缺錢!

  她一邊以死相逼,讓我們賣房救命,一邊卻把搜刮來的錢,都存給了她的小兒子!

  我壓抑著巨大的憤怒,打開了那份保險單。

  那是一份大病險。

  被保人的名字,是劉桂芬。

  我的目光快速掃到受益人那一欄。

  當看清上面的名字時,我全身的血液都幾乎凝固了。

  受益人:周陽。

  原來如此。

  原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豪賭。

  她用自己的病,用周浩的孝心,用我的退路,用我們這段可悲的婚姻做賭注,來為她最心愛的養子,鋪一條金光大道。

  她不是在治病。

  她是在用我們的血肉,為周陽的未來,砌起高牆。

  我握著手裡的存單和保單,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一股冰冷到極致的憤怒,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我笑了。

  劉桂芬,周浩,周陽。

  你們的表演,該結束了。

  現在,輪到我登場了。

  我拿著所有證據的複印件,回到了醫院。

  推開病房門的那一刻,周浩和劉桂芬的咆哮聲就迎面撲來。

  「方樂!你死哪兒去了!錢呢?讓你去籌錢,你倒好,玩消失!」周浩的眼睛像要噴出火來。

  「我就說她靠不住!她就是想拖死我!」劉桂芬在病床上哭天搶地,中氣十足,一點也不像個垂危的病人。

  周浩一把將我拽到牆角,將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

  是離婚協議書。

  「方樂,我最後問你一次,房子,你到底賣不賣?」他咬著牙,像一頭被逼到絕路的野獸。

  劉桂芬在一旁虛弱地幫腔:「樂樂啊,你就發發善心吧。只要你肯賣房救我,我病好了,天天給你們洗衣做飯,給你們帶孩子……」

  她還在畫著這些一文不值的大餅。

  我看著他們母子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醜陋嘴臉,心中一片冰冷,再無絲毫波瀾。

  我沒有說話。

  我只是從包里拿出那份保險單的複印件,動作輕緩地,拍在了周浩的臉上。

  紙張輕飄飄地落下。

  周浩愣住了。

  他疑惑地撿起那張紙,目光落在上面。

  當他看清「受益人:周陽」那三個字時,他臉上的憤怒和焦急,瞬間凝固成了一種難以置信的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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