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非要把外甥接來住,說不麻煩我,孩子入學第二天,我拿著新公司的offer對她說:恭喜你,從今天起你就是全職奶媽了,我被外派了2年

2025-12-04     武巧輝     反饋

  現在,卻要撐起一個家,和一個「巨嬰」外甥。

  她走投無路,只能放下身段,向她那位「身體不好」的親姐姐求助。

  電話里,她哭訴著我的「無情無義」,哭訴著自己的艱難處境。

  然而,電話那頭的姐姐,並沒有像她想像中那樣,立刻打錢過來,或者把兒子接回去。

  「嵐嵐啊,不是姐不幫你……你姐夫跑車那個月才結一次帳,我現在手頭也緊啊!我這高血壓的藥不能斷,每個月光吃藥就好幾百……」

  姐姐在電話里哭窮,哭得比她還慘。

  「要不……你先找你同事朋友借一點?你不是在上市公司上班嗎?工資那麼高,肯定有積蓄的吧?」

  最後,姐姐話鋒一轉,反過來向她要錢。

  「浩浩在你那,生活費伙食費肯定要花不少錢吧?要不你先墊著,等我手頭寬裕了再給你……或者,你先給我轉點錢,我這邊買藥錢都不夠了……」

  林嵐握著電話,徹底傻了。

  這就是她不惜犧牲自己的婚姻,也要去幫助的「可憐」姐姐。

  大難臨頭,各自飛。

  不,不是各自飛。

  是繼續吸她的血。

  最終,林嵐不得不拉下臉,開口向公司里幾個關係還不錯的同事借錢。

  東拼西湊,總算在最後一天,把房貸還上了。

  但她的臉面,也丟盡了。

  經濟上的窘迫,只是第一輪混亂的開始。

  更大的麻煩,來自那個她請回來的「祖宗」——張浩。

  張浩在新的重點高中,根本跟不上節奏。

  入學摸底考,成績倒數。

  他非但沒有反思自己,反而把一切歸咎於環境。

  「舅媽,你們家這房子也太小了!我晚上看書,你在客廳走來走去,吵死了!」

  「你早上做飯動靜就不能小點嗎?天天把我吵醒!」

  「還有你做的飯,也太難吃了!不是咸了就是淡了,我怎麼吃得下?」

  青春期的少年,所有的不滿和叛逆,都化作了最傷人的語言,刺向那個唯一在照顧他的人。

  林嵐從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妻,變成了一個起早貪黑的保姆。

  每天早上五點起床做飯,送他上學,然後自己匆匆忙忙趕去上班。

  晚上,要給他洗衣、打掃房間,還要忍受他的各種挑剔和抱怨。

  更大的導火索,是張浩在學校打了架。

  因為一點口角,他和同學在走廊上大打出手,把對方的鼻樑都打歪了。

  老師一個電話打到林嵐公司。

  林嵐不得不當著全部門同事的面,請假去學校處理。

  她又是賠禮道歉,又是賠償醫藥費,折騰了一整天,身心俱疲。

  回到家,她想教育幾句張浩。

  張浩卻梗著脖子,一臉不服氣。

  「是他先罵我的!是他活該!」

  「那你也不能動手打人啊!你知道今天媽……舅媽在你們老師面前多丟人嗎?」

  「丟人?你覺得我給你丟人了?那你就別管我啊!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少年摔門而去,留給林嵐一個決絕的背影。

  那天晚上,林嵐徹底崩潰了。

  她給我那個工作郵箱,發了一封長得像裹腳布一樣的郵件。

  她在郵件里,用盡了所有惡毒的詞語咒罵我,說我是騙子,是劊子手,是沒良心的白眼狼。

  然後,她開始哭訴自己的不易,說她有多辛苦,多委屈,說張浩有多難管,多叛逆。

  最後,她用近乎哀求的語氣,求我寄錢回來。

  「陳默,算我求你了,你給我打點錢吧,就當是借我的,以後我一定還你……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我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喝著手磨咖啡,看著這封充滿了錯別字和淚痕的郵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敲擊鍵盤,只回了她一句話。

  「你不是保證不麻煩我嗎?」

  「我相信你的能力。」

  發送。

  然後,將她的郵箱地址,拖進了垃圾箱。

  林嵐,這才只是開胃菜。

  你一手造成的爛攤子,跪著也要自己收拾完。

  被我冷漠拒絕後,林嵐陷入了更深的絕望。

  她不敢再輕易向同事借錢,因為上一次的借款還沒還清。

  姐姐那邊更是指望不上,不反過來要錢就謝天謝地了。

  走投無路之下,她想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的親媽,我的岳母。

  她哭著給遠在老家的岳母打了電話,添油加醋地控訴了我的「罪行」,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被丈夫拋棄、獨自撫養外甥的可憐女人。

  岳母在電話那頭一聽,當場就炸了。

  「這個天殺的陳默!白眼狼!當初我就不該同意你嫁給他!」

  「女兒你別怕!媽給你做主!我明天就帶你弟殺過去,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岳母雷厲風行,第二天一早,就帶著她那個遊手好閒的寶貝兒子,我的小舅子林濤,「殺」到了我家。

  她們以為我還在家,準備上演一出「為女討公道」的家庭倫理大戲。

  結果,門一打開,只看到了形容枯槁、憔悴不堪的林嵐。

  家裡亂糟糟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剩飯剩菜的酸腐味。

  岳母愣住了。

  「陳默那個畜生呢?」

  「他……他真的去非洲了。」林嵐的聲音有氣無力。

  岳母的怒火沒處發泄,只能轉而開始心疼自己的女兒。

  「我可憐的女兒啊,你怎麼瘦成這樣了!那個挨千刀的,自己跑去國外享福,把你一個人扔在國內受苦,他還是不是人啊!」

  她抱著林嵐,開始嚎啕大哭。

  林嵐也跟著哭,仿佛要把這段時間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小舅子林濤則在一旁不耐煩地催促:「行了行了,哭什麼哭,先進去再說,坐了一夜的火車,累死我了。」

  他自顧自地走進屋,把行李往沙發上一扔,然後像個大爺一樣癱了上去。

  我提前在家裡安裝了幾個微型攝像頭,此刻,我正坐在我的新公寓里,像看一場實時直播的荒誕劇。

  岳母的到來,並沒有給林嵐帶來任何幫助。

  反而,是災難的升級。

  她名為「幫忙」,實則添亂。

  她不僅一分錢沒帶,還理直氣壯地指揮林嵐伺候她和她兒子的飲食起居。

  「嵐嵐,中午做什麼好吃的?你弟最愛吃紅燒排骨,多買點。」

  「嵐嵐,我這幾天腰不好,衣服你幫我洗了吧。」

  「嵐嵐,你弟想買個新手機打遊戲,你這個月工資發了沒?」

  家裡從兩個人,變成了四個人。

  每天的開銷,像流水一樣,讓本就捉襟見肘的林嵐,雪上加霜。

  更糟糕的是,小舅子林濤,把這個家當成了自己的免費旅館和網吧。

  他霸占了次臥,也就是我曾經的「牢房」,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起來就坐在電腦前打遊戲,音響開得震天響,嘴裡還不停地罵罵咧咧。

  晚上,他還帶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回家喝酒、抽煙、打牌。

  整個家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煙霧繚繞,酒瓶子扔得到處都是。

  林嵐從一個保姆,升級成了一個要伺候三個「祖宗」的奴隸。

  而這場鬧劇里,最先崩潰的,是張浩。

  他原本就嫌棄家裡環境吵,現在更是變本加厲。

  外婆的嘮叨,舅舅打遊戲的噪音,還有那些陌生人的喧譁,徹底摧毀了他備考所需要的安靜環境。

  他開始頻繁地和外婆、舅舅爆發衝突。

  「你們能不能小點聲!還讓不讓人看書了!」

  「誰讓你進我房間的?誰讓你動我東西的?」

  「舅舅,你能不能別在家裡抽煙!嗆死了!」

  岳母最是護短,尤其是對她那個寶貝兒子。

  「浩浩你怎麼跟你舅舅說話呢!他比你大!」

  「你舅舅上了一天班(其實是在網吧打了一天遊戲)多累啊,回來放鬆一下怎麼了?你這個做外甥的,就不能體諒一下?」

  「不就是抽根煙嗎?你一個大男人,這麼嬌氣!」

  家裡天天雞飛狗跳,吵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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