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賣掉學區房給兒子買婚房,他卻把我送進養老院,我反手把400萬房款全捐了,兒子哭著求我:媽,我錯了,你回來吧

2025-12-04     武巧輝     反饋

我雖然恨王斌的不孝,但他畢竟是我的兒子,看到他如今眾叛親離、一敗塗地的樣子,我心裡也不好受。

但我知道,我不能心軟。

如果這道坎他自己邁不過去,不從根子上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那麼他這輩子就真的毀了。

這場痛,是他必須付出的代價。

他還會來找我的。」我平靜地對周亞琴說。

周亞琴點點頭:「肯定的。等他求和不成,碰了一鼻子灰,肯定會回來找你這個媽。到時候,你打算怎麼辦?」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又過了幾天,王斌果然來了。

這次只有他一個人,看起來憔悴了很多,鬍子拉碴,眼窩深陷,像是老了十歲。

他提著一堆營養品,一進門就「噗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

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抱著我的腿,嚎啕大哭,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我不該鬼迷心竅,不該聽張倩的話把您送到這裡來!我是混蛋,我是畜生!您打我吧,罵我吧!只要您能原諒我!」看著他痛哭流涕的樣子,我的心終究還是軟了一下。

我嘆了口氣,把他從地上扶起來:「行了,別哭了,像什麼樣子。」他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不停地用手抹著眼淚,抽抽搭搭地向我訴說他這陣子的遭遇。

他說張倩如何絕情,她父母如何勢利,說自己丟了愛情,沒了房子,還賠了二十萬定金,現在連工作都快保不住了,全世界都拋棄了他。

媽,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有您了。」他抬起頭,用一雙通紅的眼睛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祈求,「媽,那筆錢……真的不能追回來了嗎?只要能追回來一半,不,三分之一也行!我保證,以後一定好好孝順您,把您接回家住,給您當牛做馬!」聽到這裡,我剛剛升起的一絲憐憫,瞬間煙消雲散。

我算是看透了,他今天來下跪、懺悔,說到底,還是為了那筆錢。

他的道歉,根本不純粹,裡面摻雜了太多的功利和算計。

我冷下臉,聲音也變得冰冷:「王斌,你還是沒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你錯的不是不該聽張倩的話,而是你從骨子裡,就沒把我這個媽放在心上。在你心裡,我,連一套冰冷的房子都不如。」「不是的,媽,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急忙辯解。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步步緊逼,「你是不是覺得,只要把我哄開心了,我就能像變戲法一樣,再給你變出幾百萬來?我告訴你,錢,一分都沒有了!已經全部捐給了山區的孩子,收據和證明都在我律師那裡,你想看,隨時可以去看。你想追回來?可以,你去跟那些等著錢上學的女娃娃們要去吧!」我的話像一盆冰水,將王斌心頭最後一點希望的火苗徹底澆滅。

他癱坐在凳子上,面如死灰,嘴裡喃喃自語:「沒了……真的沒了……全都沒了……」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我狠了狠心,繼續說道:「王斌,你記住,路是你自己選的。你今天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當初種下的因。錢沒了,可以再掙。但良心要是沒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你好自為之吧。」說完,我按下了床頭的呼叫鈴。

很快,護工走了進來。

我對護工說:「我累了,要休息。請王先生離開吧。」王斌失魂落魄地被護工「」了出去,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再看我一眼。

我知道,我的話傷了他的心,但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痛到骨子裡,才能讓他真正開始反思。

08

王斌並沒有就此罷休。

幾天後,周亞琴告訴我,王斌通過各種渠道,找到了那家接受我捐款的慈善基金會,大鬧了一場。

他聲稱我是老年痴呆,精神有問題,是在別人的蠱惑下才做出了捐款的決定,要求基金會立刻退還全部款項。

基金會那邊自然不會聽他的一面之詞。

周亞琴作為我的全權代理律師,及時出面,向基金會出示了我的精神狀況評估報告——那是我在決定捐款前,特意去公立醫院做的,證明我神志清醒,思維正常,是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

同時,周亞琴還出示了我們整個捐款過程的錄音和錄像,以及我親筆簽名的、經過公證的捐贈協議。

在鐵一般的證據面前,王斌的無理取鬧成了一個笑話。

基金會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的要求,並警告他,如果再這樣無端騷擾,他們將保留追究其法律責任的權利。

王斌還不死心,又揚言要起訴基金會和周亞琴,說他們聯合起來詐騙我的財產。

這下徹底激怒了周亞琴,她直接給王斌發了一封律師函,措辭嚴厲地警告他,如果他再敢誹謗,她將立刻以誹謗罪起訴他。

王斌這才徹底蔫了。

他想把錢弄回來的所有途徑,都被我提前堵死了。

他就像一隻無頭蒼蠅,到處亂撞,結果撞得頭破血流,卻一無所獲。

這件事很快就在我們以前的街坊鄰居中傳開了。

大家都知道了,我賣了房子給兒子買婚房,結果卻被兒子送進了養老院。

現在兒子婚沒結成,又跑去鬧著要追回我捐出去的善款。

一時間,輿論沸騰,所有人都指責王斌是不孝子,白眼狼。

王斌的單位也知道了這件事,領導找他談話,同事們也都在背後對他指指點點。

他在單位里徹底抬不起頭來,巨大的輿論壓力讓他瀕臨崩潰。

半個月後,他又來了。

這一次,他比上次更加憔悴,整個人瘦了一圈,眼神黯淡無光,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

他沒有再下跪,也沒有哭鬧,只是默默地坐在我床邊的小凳子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我們就這樣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會一直這樣坐下去。

最終,還是他先開了口,聲音沙啞得厲害:「媽,我……工作也丟了。」我心裡「咯噔」一下,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只是淡淡地「」了一聲。

他自嘲地笑了笑,笑容比哭還難看:「單位說我……影響不好,讓我主動辭職。也好,反正我也沒臉再待下去了。現在,我真的一無所有了。」他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我:「媽,您是不是特別恨我?是不是覺得我活該?」我看著他,這個我一手帶大的孩子,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我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我搖了搖頭,輕聲說:「我不恨你。我只是……對你很失望。王斌,我從來沒指望你大富大貴,光宗耀祖。我只希望你做一個正直、善良、有擔當的人。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王斌的眼淚又流了下來,這一次,是無聲的淚水,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

媽,我知道錯了。以前我總覺得,有錢,有大房子,有漂亮媳婦,就是成功,就是給您長臉了。現在我才明白,那些都是虛的。我為了追逐那些東西,把最寶貴的東西給丟了。我把您的愛,當成了理所當然,肆意地踐踏。我不是人!」他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我沒有阻止他。

有些巴掌,必須自己打在自己臉上,才會覺得痛,才會記得住教訓。

他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把他這些天的痛苦、迷茫和反思,一股腦地都倒了出來。

他說他現在每天晚上都睡不著,一閉上眼,就是我被他丟在養老院時那絕望的眼神。

他說他現在走在街上,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是在鄙視他,唾罵他。

他終於嘗到了被全世界拋棄的滋味,也終於體會到了我當初被他拋棄時,萬分之一的痛苦和無助。

他說了很多,說到最後,聲音都嘶啞了。

我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他。

我知道,這是他必須要經歷的,一個刮骨療毒的過程。

只有把心裡的膿瘡徹底擠出來,傷口才有癒合的可能。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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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王斌開始頻繁地來康養中心。

他不再提錢的事,也不再求我原諒。

他只是默默地來,默默地做一些事情。

他會給我打來熱水,幫我洗腳、剪指甲。

他會推著我的輪椅,在花園裡一圈一圈地散步,給我講一些外面發生的趣事,雖然那些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他會買來我最喜歡吃的菜,笨拙地在康養中心提供的公共廚房裡,為我做一頓飯,儘管味道常常不盡如人意,不是咸了就是淡了,但我知道,他盡力了。

康養中心的其他老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們。

他們中的很多人,子女常年不露面,即便來了,也是坐一會就走,像王斌這樣幾乎天天報到,還親力親為照顧的,絕無僅有。

他們都羨慕我,說我養了個好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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