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來家裡照顧產後的妻子,妻子天天煲湯伺候,我媽走後第二天,她直接發來了一個月的監控合集:忍夠了,我們離婚

2025-11-28     武巧輝     反饋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我不想活了!讓我死了算了!」

 見我依舊不為所動,眼神冷漠地看著她。

 她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她捂著胸口,表情痛苦,呼吸急促,緩緩地沿著沙發倒了下去。

 「哎喲……我的心……我的心好痛……要被你這個不孝子氣死了……」

 幾個反應快的親戚立刻圍了上來。

 我三姑沖在最前面,焦急地對我喊:「顧言!你還愣著幹什麼!快給你媽道歉啊!她有心臟病史的,可別真鬧出人命來!」

 「是啊是啊,快打120!」

 「母子哪有隔夜仇,快服個軟吧!」

 過去的我,看到這個場面,肯定早就慌了手腳,又是道歉又是下跪,只求她能安然無恙。

 但現在,我看過了那個長達一個月的監控。

 我看過她是如何在我面前表演「母慈」,又如何在我背後表演「刻薄」。

 我看過她那堪比影后的演技。

 所以此刻,我只覺得無比諷刺。

 我拿出手機,當著所有人的面,冷靜地,一字一頓地,撥通了120急救電話。

 「喂,是急救中心嗎?這裡有人心臟病突發,情況緊急,地址是xx鎮xx路xx號……」

 我報地址的聲音,清晰洪亮。

 躺在沙發上「奄奄一息」的我媽,那痛苦的呻吟聲,戛然而止。

 她驚愕地,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眼睛瞪得像銅鈴。

 我掛斷電話,走到她身邊,俯下身,用一種她從未聽過的,「關切」又冰冷的語氣對她說:

 「媽,身體要緊。」

 「正好救護車來了,咱們直接去市裡最好的醫院,做個徹徹底底的全面檢查。」

 「讓專家好好看看,你的心,到底是怎麼了。」

 「您放心,錢,我來出。多少錢都行,只要能治好您的『心病』。」

 我特意在「心病」兩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我媽的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紫,精彩紛呈。

 她從沙發上「蹭」地一下坐了起來,中氣十足地喊道:

 「我……我沒事了!就是剛才一口氣沒上來,現在緩過來了!不用去醫院!快把電話取消了!」

 我堵死了她所有的退路,讓她精心設計,演練了半輩子的苦肉計,變成了一場極其滑稽可笑的獨角戲。

 客廳里,那些剛才還七嘴八舌勸我的親戚們,此刻都閉上了嘴。

 他們看著我媽的眼神,也變得微妙起來。

 有尷尬,有鄙夷,有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我媽用撒潑打滾換來的同情和支持,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她徹底地,作繭自縛。

 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很快停在了我家樓下。

 我媽徹底慌了,她拉著我的衣服,幾乎是在哀求:「言言,快,快去跟他們說沒事了,讓他們回去!這要是被鄰居看到了,我的老臉往哪兒擱啊!」

 我抽出被她抓住的衣角,沒有理會她。

 我給許念的閨蜜林瀟發了條信息:【方便讓念念接個視頻嗎?】

 很快,林瀟回覆:【等著。】

 幾秒鐘後,視頻通話的請求彈了出來。

 我接通了視頻。

 手機螢幕上,出現了許念的臉。

 她看起來很憔悴,眼下有淡淡的烏青,但眼神依舊冰冷,像是在審視一個與她無關的鬧劇。

 我把攝像頭對準了我媽,還有窗外那輛閃著紅藍燈光的救護車。

 我讓許念親眼看著,我那個剛才還「心臟病發、奄奄一息」的母親,是如何在急救人員上樓之前,「奇蹟般」地康復了。

 她在我爸的拉扯下,從沙發上站起來,一邊整理自己凌亂的衣服,一邊氣急敗壞地抱怨:「多大點事,還叫救護車,嫌我不夠丟人嗎!」

 視頻里,許念的眼神,似乎有了一點極其細微的鬆動。

 那冰封的湖面,仿佛裂開了一道細微的縫隙。

 不再是純粹的厭惡和死寂,多了一絲複雜的、審視的意味。

 就在這時,我當著客廳里所有親戚的面,對著我媽,也對著視頻那頭的許念,宣布了我的決定。

 「媽,從今天起,這個家裡的事,你不用再管了。」

 「我每個月打到你卡上的三千塊生活費,我會改成一千塊。只夠你和我爸在鎮上的基本開銷。」

 一石激起千層浪。

 我媽尖叫起來:「一千塊?你打發叫花子呢!夠幹什麼的!」

 我沒有理會她的咆哮。

 我從錢包里,抽出那張我工資卡的副卡。

 這張卡,一直由我媽保管。

 她可以隨時查詢我的收入,隨時支取裡面的錢。

 這是她向外人炫耀自己「掌控」著兒子的最大資本。

 我當著所有人的面,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剪刀。

 「咔嚓」一聲。

 晶片被剪成兩半。

 「這張卡,你以後也不用了。」

 「你想跟鄰居炫耀,想請王阿姨她們吃飯,想送她們按摩儀。」

 「以後,請用你自己的錢。」

 我媽徹底瘋了。

 釜底抽薪。

 這比當眾播放視頻,比叫救護車讓她下不來台,更讓她感到了恐慌和絕望。

 她失去了對我經濟的控制權,就等於失去了一切。

 她像個潑婦一樣,對我破口大罵,各種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我平靜地看著她,直到她罵累了,才掛斷了視頻通話。

 我給許念發了最後一條信息。

 【念念,以前是我混蛋,是我錯了。】

 【現在,我想重新學著,去做一個合格的丈夫,和一個稱職的父親。】

 【請你,再看我一次。】

 我握著手機,手心全是汗。

 像一個等待最終審判的囚犯。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為她不會再回復了。

 手機螢幕亮了。

 只有一個字。

 「嗯。」

 這是她離開之後,第一次,正面回應我的請求。

 我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那場鬧劇過後,我媽在老家親戚圈裡的名聲,一落千丈。

 她發現,硬的不行了。

 她開始來軟的。

 從我回到城裡的第二天起,她就開始頻繁地給我打電話。

 電話里,她的聲音不再尖銳,而是充滿了哽咽和疲憊。

 她說自己知道錯了,說她只是一時糊塗,被豬油蒙了心。

 她說她晚上睡不著,一閉上眼就是孫女可愛的臉,和許念對她好的點點滴滴。

 她甚至學會了用微信,每天給我發來大段大段的懺悔文字。

 「兒子,媽對不起你,更對不起念念。媽是個罪人,媽不求你們原諒,只求你別跟念念離婚,別讓我的寶貝孫女沒有一個完整的家。」

 「媽這幾天想了很多,都是媽的錯,是媽自私,是媽嫉妒,媽見不得你對念念比對媽還好。媽錯了,真的錯了。」

 看著這些文字,如果不是親眼見過監控里的她,我幾乎就要信了。

 接著,更讓我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她竟然不知道從哪裡要到了許念的電話,親自打了過去。

 後來林瀟告訴我,我媽在電話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姿態放得極低,把自己罵得一文不值,求許念看在剛出生的孩子的面上,原諒她這一次。

 許念沒有給她任何回應,直接掛了電話。

 晚上,我鼓起勇氣,給許念打了個電話。

 這一次,她接了。

 我用一種極其沉重和為難的語氣,對她說:

 「念念,我媽今天給你打電話了,我知道。」

 「我知道她以前做了很多錯事,不可原諒。」

 「但是……她畢竟是我媽,她年紀大了,現在也知道錯了。你看她又是道歉又是懺悔的……」

 「要不……我們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也讓她看看,我們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讓她知道我們的決心?」

 我故意把話說得含糊,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但又心軟的「孝子」形象。

 電話那頭,許念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幾乎以為她要掛電話了。

 她才緩緩開口,聲音聽不出情緒:

 「顧言,你確定?」

 「我……我只是不想讓孩子以後沒有奶奶。當然,最終的決定權在你。你如果堅決要離,我……我沒意見。」

 我把皮球,又小心翼翼地踢了回去。

 我媽那邊,聽說我願意「勸說」許念,並且許念的態度有所「鬆動」,簡直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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