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來家裡照顧產後的妻子,妻子天天煲湯伺候,我媽走後第二天,她直接發來了一個月的監控合集:忍夠了,我們離婚

2025-11-28     武巧輝     反饋

 反而,看到了最讓我頭皮發麻,渾身血液逆流的一幕。

 那是在女兒出生第二十三天的下午。

 許念的母乳不太夠,混合喂養,那天下午她起來沖奶粉。

 就在她轉身去倒水的短短几十秒里。

 監控畫面中,一直坐在旁邊沙發上看電視的我媽,迅速地行動起來。

 她端起自己面前飯桌上吃剩的,那碗黏糊糊的白米粥。

 用自己的筷子,從碗里蘸了一大坨。

 然後,閃電般地,塞進了我那剛出生二十幾天的女兒嘴裡!

 女兒的臉,瞬間被嗆得通紅髮紫。

 細弱的身體劇烈地弓起,發出了痛苦的、急促的咳嗽聲。

 「哇——」的一聲,孩子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

 許念聽到哭聲,端著奶瓶從廚房沖了出來。

 當她看到我媽手裡的筷子,和女兒嘴邊沾著的白色米糊時,她整個人都傻了。

 下一秒,她一把搶過孩子,聲音第一次帶上了尖銳的、無法抑制的哭腔。

 「媽!你在幹什麼!」

 「新生兒的腸胃根本消化不了這個!你怎麼能給她喂米糊!」

 監控的收音效果很好。

 我清晰地聽見,我媽那滿不在乎的、理直氣壯的聲音。

 「哎呀,大驚小怪什麼!」

 「我們那時候養孩子,都是這麼養大的,不也一個個長得好好的?就你嬌貴!」

 「養孩子哪能那麼精細,餓了就得給口吃的,不然哪長得壯實?這叫『填肚子』,皮實!」

 許念抱著嗆咳不止、小臉憋得發青的女兒,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她看著我媽,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可她最終,什麼都沒說。

 她只是抱著孩子,一遍又一遍地檢查女兒的呼吸和狀態,急得滿頭是汗。

 那一刻,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衝上了頭頂,耳邊是劇烈的轟鳴聲。

 這不是婆媳矛盾。

 這不是生活習慣不同。

 這是在虐待!

 這是在傷害我的女兒!

 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是我和許念期盼了那麼久,才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寶貝!

 而我的親生母親,就因為她那套愚昧無知的「經驗之談」,差點害死我的女兒!

 一股從未有過的,滔天的怒火,瞬間吞噬了我所有的理智。

 之前所有的屈辱、羞愧、茫然,在這一刻,全都匯聚成了一個念頭。

 我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抓起沙發上的車鑰匙,第一次,雙腳落在了實地上,感受到了力量。

 我不是去求許念原諒的。

 我知道我不配。

 我是去找我媽,「算帳」的。

 這是我三十二年來,第一次,為了我的妻子和女兒,生出了要與我的親生母親,徹底為敵的念頭。

 去他媽的「愚孝」。

 去他媽的「家和萬事興」。

 誰敢動我的女兒,我就跟誰拚命。

 哪怕那個人,是我媽。

 我連夜驅車,四個小時,一口氣從城市開回了老家的鎮上。

 凌晨三點,我像個瘋子一樣,敲響了家門。

 開門的是我爸,他看到我,一臉驚訝:「言言?你怎麼回來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

 我沒理他,徑直衝進客廳。

 我媽正睡在主臥,被我爸的叫聲吵醒,披著衣服走了出來。

 看到我,她先是一愣,隨即臉上堆起了委屈又驚喜的表情。

 「言言?你……你是回來給媽撐腰的嗎?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媽的!」

 她以為,我是被許念趕出家門,回來找她尋求安慰的。

 我看著她那張寫滿「慈愛」和「委屈」的臉,只覺得無比噁心。

 我一言不發,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找出那段剪輯好的,「喂米糊」的視頻。

 我沒有跟她廢話。

 我直接把手機扔到她面前的茶几上,按下了播放鍵。

 「你自己看。」

 我媽疑惑地拿起手機,湊近了看。

 當她看到螢幕里,自己用筷子蘸著米糊,塞進嬰兒嘴裡的畫面時。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嘴硬道。

 「什麼意思?」我冷笑,聲音是從胸腔里發出的,帶著冰冷的怒火,「我女兒,因為你喂的這口米糊,急性腸炎,在醫院躺了兩天!」

 這句話,是我編的。

 我就是要讓她知道,她行為的嚴重性。

 我媽慌了,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不可能!怎麼會呢?我就是好心……我……」

 「好心?」我甩開她的手,步步緊逼,「你倒掉念念的月子餐是好心?你把燕窩換成銀耳是好心?你半夜故意咳嗽吵醒她們母女是好心?你當著外人的面,把你兒媳婦說得一文不值,是好心?」

 我每說一句,我媽的臉色就白一分。

 她沒想到,我竟然知道了所有事。

 她張口結舌,一個字都辯解不出來。

 我爸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他看著我媽,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玉梅,顧言說的……都是真的?」

 我媽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她「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

 「我沒做過!都是她許念瞎編的!是她剪輯的視頻!她要害我!她要拆散我們這個家啊!」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現在為了一個外人,回來質問你的親媽?你這個不孝子!天打雷劈啊!」

 我冷冷地看著她在地上表演,心中再無一絲波瀾。

 第二天一早。

 我們家的客廳,坐滿了人。

 三姑六婆,叔伯嬸娘,凡是沾親帶故的,都被我一個電話叫了過來。

 我媽以為我是要開「批鬥許念大會」,一早就開始哭哭啼啼,向每一個到場的親戚控訴許念的「惡行」。

 「我那兒媳婦,心狠啊,把我從家裡趕了出來,連孫女都不讓我看一眼……」

 「我不過是說了她兩句,她就記恨上了,挑撥我們母子關係……」

 親戚們紛紛附和,你一言我一語地指責許念「不孝」、「沒家教」。

 「現在的年輕人,太不像話了!」

 「就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我安靜地坐在沙發角落,聽著這些聒噪的聲音,像在看一出荒誕的戲劇。

 等所有人都到齊了,等我媽的表演到達了高潮。

 我站了起來。

 我一言不發地走到客廳中央,拿出數據線,將手機連接上了那台65寸的巨大液晶電視。

 我媽看到我,先是一喜,以為我終於要為她說話了,正要開口。

 我按下了播放鍵。

 電視螢幕上,首先出現的,是我媽倒掉花膠雞湯的清晰畫面。

 緊接著,是她把燕窩換成銀耳的熟練操作。

 然後,是她深夜故意咳嗽,外放短視頻的場景。

 最後,畫面定格。

 是我媽,拿著筷子,將那坨米糊,狠狠塞進我女兒嘴裡的特寫。

 以及她那句刺耳的,理直氣壯的辯解:

 「就你嬌貴!」

 整個客廳,瞬間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親戚的嘴巴都張成了「O」型,臉上的表情,從剛才的同情和附和,變成了無法掩飾的震驚、尷尬,和一絲絲的鄙夷。

 我媽臉上的血色,在瞬間褪得一乾二淨。

 她指著我,手指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

 「你……你……顧言!你這是要幹什麼!」

 我拿起遙控器,按下了暫停鍵。

 我轉過身,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親戚,最後,落在我媽那張慘白的臉上。

 我一字一句地,清晰地,大聲地宣布:

 「媽,許念要跟我離婚。」

 「因為你,差點害死我的女兒。」

 我在所有親戚面前,第一次,沒有維護她的面子,沒有為她找任何藉口。

 而是用最直接,最殘忍的方式,將她牢牢地釘在了那個加害者的位置上。

 這是我為許念,為我那無辜的女兒,打的第一場仗。

 雖然遲到了太久。

 但,總算開始了。

 公開處刑的效果,立竿見影。

 我媽被當眾揭穿了所有的謊言和偽裝,惱羞成怒到了極點。

 她從地上猛地躥起來,開始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經典戲碼。

 她拍著大腿,捶著胸口,用鎮上所有人都能聽見的音量開始咒罵:

 「我真是白養你這個兒子了!你被那個狐狸精迷昏了頭!為了一個外人,你聯合她一起回來給你親媽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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