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讓我出錢給表哥買房,我冷笑問:「你每月退休金八千,我每月工資三千五,誰接濟誰?」從此,我再沒搭理過他家

2025-11-26     武巧輝     反饋

  她捂著臉,發出了壓抑了二十年的痛苦哭聲。

  在斷斷續續的哭訴中,我終於拼湊出了那個殘忍的真相。

  二十年前,我爸突然病倒,急需三萬塊錢做手術。

  家裡所有的積蓄加起來,也只有幾千塊。

  走投無路之下,媽媽想到了大舅一年前借走的那筆錢。

  那是爸爸攢了半輩子,準備用來給我上大學的錢。

  媽媽放下所有的尊嚴,去求大舅還錢。

  可大舅卻告訴她,他做生意虧了,血本無歸,一分錢都拿不出來。

  他還「好心」地勸我媽,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不能讓我爸知道,免得我爸受刺激,病情加重。

  他說,這錢就當是沒了,以後他發達了,一定會加倍補償我們。

  當時的媽媽,一個懦弱無助的農村婦女,信了。

  她相信了自己親哥哥的話。

  她不敢告訴我爸,怕他承受不住打擊。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丈夫因為湊不齊手術費,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最終撒手人寰。

  而真相是什麼呢?

  真相是,那一年,林建國的生意非但沒有虧本,反而大賺了一筆。

  他用我爸那三萬塊的救命錢作為本金,賺得盆滿缽滿。

  也就在我爸去世後不到半年,他就用那筆錢,在城裡買了一套大房子,就是他們現在住的那套。

  媽媽也是後來才從別人口中知道的。

  可那個時候,爸爸已經成了一捧骨灰。

  她去找大舅對質,大舅卻矢口否認,還反過來指責她,說她聽信謠言,挑撥兄妹感情。

  他還威脅她,如果敢把這件事說出去,他就讓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媽克夫,是我媽害死了我爸。

  在那個思想還很封建的年代,這樣的指責,足以毀掉一個女人。

  媽媽害怕了,退縮了。

  為了我,她選擇了忍氣吞聲,將這個秘密爛在了肚子裡,一爛就是二十年。

  聽完這一切,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扔進了零下幾十度的冰窟里,從裡到外,凍得沒有知覺。

  原來,這些年,大舅一家心安理得的富足生活,是建立在我父親的生命之上的。

  他們住的房子,是用我爸的骨血砌成的。

  他那八千塊的退休金,每一個鋼鏰上都沾著我家的血淚。

  新仇,舊恨,二十年的委屈和欺壓,在這一刻,全部湧上了心頭。

  我沒有哭。

  一滴眼淚都沒有。

  我的悲傷和憤怒,已經超越了眼淚能夠表達的極限。

  我只是靜靜地看著泣不成聲的媽媽,然後緩緩地站起身。

  「媽,你好好養病。」

  「剩下的事,交給我。」

  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走出病房的那一刻,我抬起頭,看著窗外刺眼的陽光。

  我知道,從這一刻起,那個隱忍退讓的林雅,已經死了。

  活下來的,是一個只為復仇而生的魔鬼。

  林建國,你們一家欠我們的,我會讓你們,連本帶利,用血來償還。

  復仇,不能只靠一腔孤勇。

  我需要證據,需要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將林建國那張偽善的面具,當著所有人的面,撕個粉碎。

  我暫時壓下了賣房子的念頭,那張欠條的原件,被我鎖進了銀行的保險柜。

  我拿著複印件,開始了我的第一步計劃。

  我找到了張叔叔,他是我爸生前最好的朋友,也是看著我長大的長輩。

  我沒有直接說出欠條的事,只是說媽媽病重,我想了解一些爸爸年輕時的事情,懷念一下他。

  張叔叔是個念舊的人,提起我爸,他感慨萬千。

  我們聊了很久,從他們年輕時一起下鄉,到後來各自成家立業。

  我狀似無意地,把話題引到了大舅林建國身上。

  「張叔,我記得我爸以前跟我大舅關係挺好的,還借錢給他做生意呢。」

  張叔叔一聽,立刻拍了下大腿。

  「可不是嘛!你爸那個人,就是太實誠,太重感情!」

  「當年要不是你爸那三萬塊錢,你大舅哪有今天!」

  「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年你大舅的生意火得不行,年底就換了車,買了房,風光得很。」

  「他還跟我炫耀過,說自己這是『空手套白狼』,用別人的雞蛋,孵出了自己的金雞。」

  張叔叔說到這裡,突然意識到什麼,停了下來,嘆了口氣。

  「唉,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

  他以為我不知道內情,所有的話都是無心之言。

  但這對我來說,卻是最關鍵的證詞。

  我放在桌下的手機,將我們剛才的對話,一字不差地全部錄了下來。

  告別了張叔叔,我又坐上了回老家的長途汽車。

  老家的一些長輩,還記得當年的事情。

  我沒有打草驚蛇,只是以看望他們的名義,旁敲側擊地打聽。

  我跟他們聊當年的物價,聊誰家那年蓋了新房,聊林建國是如何發家的。

  人上了年紀,就喜歡回憶過去。

  在他們零零碎碎的講述中,我搜集到了更多有力的證據。

  有人記得,林建國買房的時候,是一次性付的全款,在當年轟動一時。

  有人記得,他換了新車後,還請全村人吃了頓飯,席間喝多了,吹噓自己眼光獨到,抓住了機會。

  還有人記得,我爸去世後,我媽去他家,兩人關著門大吵了一架,我媽是哭著跑出來的。

  每一條信息,都像一塊拼圖,漸漸地,將二十年前的真相,完整地呈現在我的面前。

  林建國不僅是惡意拖欠救命錢,更是用這筆錢發了家,然後在我們一家最困難的時候,選擇了冷血地袖手旁觀。

  甚至在我媽去討要公道時,還用惡毒的言語威脅她。

  他的罪行,罄竹難書。

  三天後,我回到了市裡。

  所有的證據,包括錄音、證人證言的整理稿,都已經被我分門別類地放好。

  一張復仇的大網,已經悄然織就。

  現在,只等著獵物,自己走進來。

  而我知道,那個自以為是的獵人,很快就會給我這個機會。

  果然,就在我回到市裡的第二天,大舅的電話就通過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電話里,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寬宏大量」。

  「小雅,前幾天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這周末,我訂了酒店,把所有親戚都叫上,大家一起吃個飯,給你媽祈福。」

  「順便呢,也把你和你表哥的事情,當著大家的面,解決一下。」

  「你必須來。」

  他的語氣,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我心中冷笑。

  祈福是假,召集所有親戚對我進行最後的公審,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他想利用輿論的壓力,逼我徹底屈服。

  這正是我想要的。

  一個最盛大的舞台,一場最公開的處刑。

  「好,我一定到。」

  我平靜地答應了。

  周末那天,我特意穿了一件黑色的連衣裙。

  我沒有化妝,臉色在黑色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蒼白,但眼神卻異常明亮。

  我走進酒店包廂的時候,裡面已經坐滿了人。

  三姑六婆,叔伯嬸姨,林家的親戚幾乎都到齊了。

  他們圍坐在一張巨大的圓桌旁,交頭接耳,氣氛熱烈。

  看到我進來,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幾十道目光,像探照燈一樣,齊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有審視,有指責,有同情,也有幸災樂禍。

  大舅林建國坐在主位上,看到我,滿意地點了點頭,仿佛我是一個前來領罪的犯人。

  表哥林浩和他那個拜金的女朋友也坐在他身邊,得意地看著我。

  我沒有理會任何人,徑直走到我媽預留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我媽因為身體還沒恢復,沒有來。

  飯局開始,酒過三巡。

  大舅清了清嗓子,端起酒杯,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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