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讓我出錢給表哥買房,我冷笑問:「你每月退休金八千,我每月工資三千五,誰接濟誰?」從此,我再沒搭理過他家

2025-11-26     武巧輝     反饋

  是大舅林建國。

  我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劃開了接聽鍵。

  也許,他良心發現,是來關心我媽的病情的?

  這個念頭只在我的腦海里閃現了一秒,就被他接下來的話擊得粉碎。

  電話那頭,他先是假惺惺地問候了幾句我媽的情況。

  「小雅啊,你媽怎麼樣了?我聽親戚說,好像挺嚴重的?」

  「嗯。」我冷冷地應了一聲。

  「唉,你這孩子,就是太犟了。」

  「早點聽我的,把錢拿出來給你表哥,大家和和氣氣的,你媽能被氣成這樣嗎?」

  他還在顛倒黑白,把責任全都推到我的身上。

  我捏緊了手機,指甲深深地陷進掌心。

  「有事說事,沒事我掛了。」

  「別急啊。」

  他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我聽說,手術費還差不少吧?」

  「這樣,小雅,大舅給你指條明路。」

  「你不是還有五萬塊錢嗎?你再想辦法湊五萬,湊夠十萬,給你表哥付了首付,讓他把婚事定下來。」

  「剩下的那五萬手術費,大舅豁出這張老臉,去幫你找朋友『想辦法』借。」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種施捨般的傲慢。

  我瞬間就全明白了。

  他什麼都知道。

  他知道我媽病危,知道我缺錢,知道我走投無路。

  所以,他選擇在這個時候,給我打來了這個電話。

  這不是關心,不是幫助。

  這是趁火打劫,是最後的逼迫。

  他要用我媽的命,來換他兒子的房子。

  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從我的脊椎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感覺自己墜入了一個冰冷的深淵,周圍一片漆黑,沒有光亮。

  原來人的心,真的可以惡毒到這種地步。

  連親妹妹的生死,都可以拿來當成交易的籌碼。

  我沒有再跟他說一句話。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然後,我把他,舅媽,林浩,所有相關的號碼,全部拉進了黑名單。

  我靠在牆上,緩緩地滑坐到地上。

  眼淚,終於再也控制不住,洶湧而出。

  我為我媽感到不值。

  我為死去的爸爸感到不值。

  我更為自己,有這樣一群吸食血肉的「親人」,感到徹骨的悲哀和絕望。

  天亮了。

  可我的世界,卻再也沒有了光。

  絕望並不能解決問題。

  我媽還在等著錢救命。

  哭過之後,我擦乾眼淚,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

  賣掉父親留下的那套老房子。

  那是我們家唯一的資產,也是我和媽媽最後的退路。

  房子在老城區,雖然面積不大,但位置還算不錯,緊急出手的話,湊夠手術費應該不成問題。

  做出決定的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挖掉了一塊,空蕩蕩的。

  第二天,我聯繫了中介,然後回家去收拾東西,準備把房子掛出去。

  老房子裡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空氣中瀰漫著舊時光的味道。

  我爸的遺像還掛在牆上,照片里的他,笑得溫和而儒雅。

  他去世得早,在我十歲那年,突發心臟病,因為沒錢做手術,就那麼走了。

  從那以後,我和媽媽就相依為命,日子過得一直很清苦。

  我看著父親的遺像,眼眶發酸。

  「爸,對不起,我要把這個家賣掉了。」

  「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媽媽的。」

  我在心裡默默地說著。

  收拾東西的時候,我找到了一個爸爸生前用過的舊木箱。

  箱子上了鎖,鑰匙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我記得小時候,爸爸總把一些很重要的東西放在裡面,不讓我碰。

  鬼使神差地,我找來一把錘子,撬開了那把生了銹的銅鎖。

  箱子打開,裡面是一些舊信件,幾本泛黃的相冊,還有我爸的一些證書。

  在箱子的最底層,我發現了一個硬皮的記帳本。

  我隨手翻開。

  本子裡記錄的,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帳目,字跡是父親那手漂亮的鋼筆字。

  大多是些人情往來的禮金,或者借出去的一些小錢。

  我一頁一頁地翻著,像是在重溫父親短暫而平凡的一生。

  當翻到最後一頁時,我的手指猛地頓住了。

  那一頁,沒有記帳。

  只是用回形針,別著一張已經泛黃、摺疊得整整齊齊的紙條。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一種莫名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小心翼翼地取下回形針,展開那張紙條。

  那是一張手寫的欠條。

  紙張已經很脆弱,上面的字跡卻依舊清晰。

  「今借到林建軍現金叄萬元整,用於生意周轉。承諾一年內歸還,利息按銀行同期計算。」

  借款人那一欄,簽著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名字。

  林建國。

  我大舅的名字。

  落款的日期,是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我爸,就是二十年前突發心臟病去世的。

  我清楚地記得,當時醫生說,只要有三萬塊錢做搭橋手術,人就有很大希望救回來。

  可是當時,媽媽哭著說,家裡實在拿不出這筆錢。

  所有親戚,包括大舅,都說家裡不寬裕,愛莫能助。

  所以,爸爸就因為這三萬塊的救命錢,走了。

  可現在,這張欠條清清楚楚地告訴我。

  二十年前,不是我們家沒有錢。

  而是我爸的救命錢,正躺在我大舅林建國的口袋裡!

  三萬塊。

  在二十年前,那是一筆巨款。

  足以在一個小城市買下一套不錯的房子。

  也足以,救回我父親的一條命。

  我拿著那張薄薄的欠條,手卻抖得像是篩糠。

  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氣從腳底升起,瞬間凍結了我全身的血液。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海里瘋狂滋生。

  這不是一筆普通的借款。

  這是一筆,用我父親的命換來的血債。

  我癱坐在地上,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父親溫和的笑容,媽媽絕望的哭聲,大舅虛偽的嘴臉,所有畫面交織在一起,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剜著我的心。

  原來,我父親的死,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我拿著那張欠條,像攥著一塊烙鐵,瘋了一樣沖回了醫院。

  媽媽剛做完檢查,正虛弱地躺在病床上。

  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樣子,她嚇了一跳。

  「小雅,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走到她床前,將那張泛黃的欠條,攤開在她的面前。

  「媽,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媽媽的目光落在欠條上,瞳孔猛地收縮。

  她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眼神開始閃躲,嘴唇翕動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的反應,已經印證了我心中最壞的猜測。

  「他是不是沒還?」

  我死死地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追問。

  「爸當年病危,你是不是去找他要過這筆錢?」

  「他是不是說,他沒錢?」

  媽媽的身體開始發抖,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她抓住我的手,聲音里充滿了哀求。

  「小雅,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過去?」

  我甩開她的手,情緒徹底失控。

  「那是我爸的命!怎麼能過去!」

  我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尖利,引得隔壁床的病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深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拉上帘子,隔絕了外界的視線。

  然後,我搬了張椅子,坐在她床邊,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語氣說:

  「媽,今天,你必須把當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我。」

  「否則,我現在就拿著這張欠條,去找林建國,跟他同歸於盡。」

  我的平靜,似乎比我的咆哮更讓她害怕。

  她看著我眼睛裡那片死寂的冰冷,終於崩潰了。

武巧輝 • 42K次觀看
燕晶伊 • 75K次觀看
燕晶伊 • 43K次觀看
燕晶伊 • 33K次觀看
燕晶伊 • 35K次觀看
燕晶伊 • 25K次觀看
燕晶伊 • 42K次觀看
燕晶伊 • 33K次觀看
燕晶伊 • 21K次觀看
燕晶伊 • 44K次觀看
燕晶伊 • 38K次觀看
燕晶伊 • 30K次觀看
燕晶伊 • 38K次觀看
燕晶伊 • 43K次觀看
燕晶伊 • 22K次觀看
燕晶伊 • 70K次觀看
燕晶伊 • 22K次觀看
燕晶伊 • 19K次觀看
燕晶伊 • 25K次觀看
燕晶伊 • 21K次觀看
燕晶伊 • 57K次觀看
燕晶伊 • 45K次觀看
燕晶伊 • 45K次觀看
燕晶伊 • 38K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