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月薪6萬,我2萬3,他和我實行AA制我沒鬧,他把公婆和小姑子接來長住,問我為何不做飯,我:AA制,自己做自己的

2025-11-26     武巧輝     反饋

這可能是這個家裡,唯一還有點溫度的東西了。

10

傍晚時分,家裡又起了爭執。

公公說要走,婆婆不同意。

「走什麼走?憑什麼走?這是我兒子家,我走了豈不是讓那個女人看笑話?」

婆婆叉著腰,聲音尖利。

「你去跟建國說,就住這兒了!我倒要看看,她徐雅能把我們怎麼樣!」

公公勸不住,最後只能一個人坐在陽台抽悶煙。

趙建國下班回來,看到這情況,頭都大了。

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趙靜湊過去。

「哥,你倒是說句話啊。咱們就這麼灰溜溜走了?那以後你在她面前還有什麼地位?」

趙建國煩躁地揮揮手。

「你懂什麼!這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有什麼不簡單的?」

趙靜不服氣。

「她不就是仗著這房子有她一半嗎?大不了離婚,你再找一個比她年輕漂亮的!」

「閉嘴!」

趙建國突然爆發了。

「你以為離婚那麼容易?房子分一半,我的錢也要分她一份!離了婚我拿什麼養你們?拿什麼買新房?」

這話說出來,趙靜愣住了。

婆婆也不吭聲了。

氣氛再次陷入尷尬的沉默。

就在這時,我的臥室門開了。

我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化了淡妝,拎著包走出來。

「我出去吃飯,你們聊。」

我說得雲淡風輕,像在跟陌生人打招呼。

「站住!」

趙建國叫住我。

「大晚上的你去哪兒?」

「跟朋友聚餐。」

我頭也不回。

「徐雅!」

他追出來,拉住我的胳膊。

「我們的事還沒談完,你就這麼走了?」

我低頭看著他抓著我胳膊的手,然後抬起頭,目光冷冷地看著他。

「鬆手。」

我的聲音很輕,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趙建國的手僵了一下,最後還是鬆開了。

我知道,他終於意識到,我是認真的。

我不是在鬧脾氣,不是在賭氣。

我是真的已經不在乎這段婚姻了。

電梯下行的時候,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走出小區,夜風吹在臉上,涼涼的,卻讓我覺得無比舒暢。

我給閨蜜李姐打了電話。

「李姐,出來喝一杯?」

「咋了?聽你聲音不對勁啊。」

「沒事,就是想找你聊聊。」

「行,老地方見。」

11

跟李姐約在了一家清吧。

她比我先到,點了兩杯雞尾酒。

看到我,立馬站起來給了我一個擁抱。

「雅雅,你瘦了。」

她心疼地說。

我笑笑,坐下來,端起酒杯。

「李姐,我打算離婚了。」

李姐的手停在半空。

「真的決定了?」

「嗯。」

我點點頭。

「這些天發生的事,讓我看清楚了很多。這婚姻,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我跟李姐說了這幾天家裡發生的一切。

從趙建國接父母來,到AA制的矛盾升級,再到今天物業上門測量的事。

李姐聽完,沉默了好久。

「雅雅,你知道嗎?我特別佩服你。」

她突然說。

「這些年,你一直給人感覺溫溫柔柔的,好說話,不計較。但其實你骨子裡特別有原則,特別清醒。」

她舉起酒杯。

「很多女人遇到你這種情況,只會哭哭啼啼,或者忍氣吞聲。但你不一樣,你用他的規則反擊他,讓他無話可說。這才是真正的聰明女人。」

我們碰杯。

酒精滑過喉嚨,帶著一絲辛辣和

甜美。

「李姐,你說我這樣做,是不是太絕情了?」

我突然問。

「絕情?」

李姐笑了。

「當初是誰提的AA制?是他吧?當初是誰一個月掙六萬,卻連給你買束花都要AA?還是他吧?現在他要你照顧他全家,你提出按規矩來,怎麼就成你絕情了?」

她拍拍我的手。

「雅雅,女人啊,就是太容易自我懷疑。明明是別人做得不對,卻總覺得是自己不夠好。醒醒吧,你沒有任何錯。」

我眼眶有點熱。

這些天的壓抑,在這一刻突然找到了出口。

「李姐,我其實......」

我聲音有點哽咽。

「我其實也怕。怕離婚後一個人孤單,怕別人說閒話,怕......怕這二十五年就這麼白費了。」

「白費?」

李姐搖搖頭。

「這二十五年,你陪他從一無所有到事業有成。你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把兒子培養成才。這些都是你的付出和成就,怎麼會是白費?」

「現在離婚,你才五十四歲。你有退休工資,有返聘收入,還有房產。你自由了,獨立了,想幹什麼幹什麼。這不是失去,這是重生。」

她的話像一道光,照亮了我心裡那些陰暗的角落。

是啊,離婚不是結束,是新的開始。

我擦擦眼角,對著李姐笑了。

「謝謝你,李姐。」

「謝什麼,姐妹一場。」

李姐也笑了。

「對了,離婚的話,你有什麼打算?」

「我約了律師,明天去諮詢。」

我說。

「我要把財產算清楚,該是我的一分不少,不該是我的一分不要。」

「這就對了!」

李姐豎起大拇指。

「女人啊,任何時候都要給自己留後路。尤其是錢,一定要握在自己手裡。」

我們又聊了很久。

聊工作,聊未來,聊那些壓在心底的委屈和不甘。

說到最後,我反而釋然了。

有些事,不說破的時候覺得過不去。

說破了,也就那麼回事。

晚上十點多,我才回到家。

客廳的燈還亮著。

趙建國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面前放著個空酒瓶。

看到我回來,他抬起頭,眼神迷離。

「你還知道回來?」

他的聲音含糊不清。

我換了鞋,走到飲水機旁倒水。

「這是我家,我為什麼不回來?」

「你家?」

他冷笑。

「徐雅,你心裡還有沒有這個家?還有沒有我?」

我轉過身,看著他。

「趙建國,你喝醉了。醒醒酒再說話。」

「我沒醉!」

他猛地站起來,身體晃了晃。

「我清醒得很!徐雅,我問你,你是不是鐵了心要離婚?」

我沉默了幾秒。

「是。」

這一個字,像一塊石頭砸進深潭。

激起巨大的波瀾,然後又歸於平靜。

趙建國愣住了。

他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乾脆地承認。

12

「為什麼?」

他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

「就因為AA制?就因為我爸媽來住幾天?徐雅,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

「感情?」

我打斷他。

「趙建國,你跟我談感情?」

我把水杯重重放在桌上。

「當初你提AA制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情?你一個月掙六萬,讓我這個掙兩萬的老婆跟你平攤所有開銷,你考慮過公平嗎?」

「你父母要來,你事先不跟我商量,直接拍板決定,你尊重過我嗎?」

「你妹妹辭職回家啃老,你要我無條件接納照顧,你心疼過我嗎?」

我一連串的反問,讓他啞口無言。

「這些年,你眼裡只有你自己,你的事業,你的面子,你的父母妹妹。你從來沒有真正在乎過我的感受。」

「所以別跟我談感情。我們之間,早就沒有感情了。」

說完這話,我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

那些壓抑了多年的話,終於說出來了。

趙建國像被抽空了全身力氣,重新坐回沙發上。

他雙手抱著頭,肩膀微微顫抖。

「我......我真的做錯了嗎?」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只是想......想讓家裡人過得好一點。我媽身體不好,我爸年紀大了,小靜工作不順......我是他們的兒子,我的哥哥,我有責任照顧他們。」

「你有責任照顧他們,這沒錯。」

我平靜地說。

「但你不能要求我也承擔這個責任。尤其是在你自己定了AA制規矩的前提下。」

「你想照顧你父母妹妹,我理解。但請你用你自己的錢,你自己的精力。不要打著一家人的旗號,來綁架我。」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趙建國,這婚姻,是你一手毀掉的。從你提AA制那天開始,你就把我們的關係變成了一筆生意。現在這筆生意要清算了,你別怪我冷血。」

說完,我轉身回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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