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月薪6萬,我2萬3,他和我實行AA制我沒鬧,他把公婆和小姑子接來長住,問我為何不做飯,我:AA制,自己做自己的

2025-11-26     武巧輝     反饋

身後傳來趙建國壓抑的哭聲。

但我的心沒有一絲波動。

有些錯,犯了就要付出代價。

有些感情,碎了就再也拼不回來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時候,發現客廳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

公公和婆婆的行李都打包好了,堆在門口。

趙靜也換好了衣服,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趙建國站在窗邊,背對著我。

聽到動靜,他轉過身。

眼睛紅腫,臉色憔悴。

「徐雅,我爸媽今天就走。小靜也走。」

他的聲音很輕。

「我想了一夜,你說得對。是我錯了。」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快認輸。

但仔細一想,也能理解。

他大概是權衡利弊之後,發現離婚對他最不利。

不如先讓父母妹妹走,穩住我,再從長計議。

可惜,他的小心思我看得一清二楚。

「你想清楚就好。」

我淡淡地說。

「不過趙建國,我離婚的決定不會變。你父母走不走,都改變不了這個結果。」

趙建國的臉瞬間白了。

「徐雅,你......」

「後天我會去找律師。」

我打斷他。

「離婚協議我會讓律師起草,到時候你看看有什麼問題。如果沒問題,我們就去民政局辦手續。如果有問題,那就法院見。」

我的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今天吃什麼。

婆婆終於忍不住了。

「徐雅!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狠心!建國都道歉了,都讓我們走了,你還想怎麼樣?非要把這個家拆散了你才高興?」

我轉頭看她。

「媽,您說錯了。不是我要拆散這個家,是這個家早就散了。只不過現在,我不想再假裝而已。」

公公嘆了口氣,拉著婆婆。

「走吧,別說了。是我們來得不是時候。」

趙靜惡狠狠地瞪著我。

「嫂子,你可真行。我哥對你這麼好,你就這麼對他。你等著,你會後悔的!」

「後不後悔是我的事。」

我看著她。

「倒是你,三十五歲了,還要讓父母哥哥養著。你不覺得丟人嗎?」

這話像一巴掌扇在趙靜臉上。

她臉漲得通紅,張嘴想罵,卻被公公拉住了。

「走了走了,別丟人現眼了。」

趙建國默默幫著提行李。

一家人浩浩蕩蕩地出了門。

臨走前,公公回頭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有歉意,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理解。

門關上的那一刻,整個房子突然安靜了。

我站在客廳中央,環顧四周。

陽台上的衣服沒了,我的綠植重新回到了顯眼的位置。

茶几上的雜物清理乾淨了,恢復了往日的整潔。

冰箱上那兩張標籤還在,左邊「徐雅」,右邊「趙建國」。

諷刺又可笑。

我走到陽台,給那些被擠壓了幾天的植物澆水。

有幾盆已經蔫了,但大部分還好。

只要好好照料,它們還能活過來。

就像我一樣。

13

下午,我準時出現在律師事務所。

接待我的是李姐推薦的王律師,一個四十多歲的女性,幹練專業。

「徐女士,您的情況我大致了解了。」

王律師翻看著我帶來的資料。

「房產證,購房合同,銀行流水,工資明細......您準備得很充分。」

「我不想拖。」

我說。

「能協議離婚最好,實在不行就起訴。」

王律師點點頭。

「根據您提供的材料,我給您分析一下財產分割的情況。」

她拿出計算器,開始詳細計算。

「首先是房產。房子婚後購買,登記雙方名字,屬於共同財產。現值約500萬,一人一半,各250萬。」

「其次是存款。您這三年AA制期間的個人存款44萬,屬於您的個人財產,對方無權分割。對方的存款,如果他能證明是AA制後的個人積蓄,您也無權要求分割。」

「但是——」

王律師抬起頭。

「AA制雖然是你們的約定,但在法律上,婚姻關係存續期間的收入依然屬於夫妻共同財產。AA制只是你們內部的財產管理方式,並不改變財產的法律性質。」

我愣了一下。

「您的意思是......」

「意思是,如果走法律程序,你們AA制期間的所有收入,理論上都應該重新計算分割。您這三年掙了約82萬,他掙了約216萬,加起來298萬,一人一半是149萬。」

王律師微微一笑。

「當然,這是理論上。實際操作中,如果雙方都同意按AA制後的現狀分割,法院一般也會尊重。但如果一方提出異議,要求重新計算,那就得按法律來。」

我明白了。

換句話說,如果趙建國不配合協議離婚,鬧到法院,他反而要多分給我錢。

因為他這三年掙得比我多得多。

「王律師,那您建議我怎麼做?」

「我建議先協議。」

王律師說。

「擬一份離婚協議書,把條款列清楚。房子歸您,您補償對方250萬。各自AA制期間的存款各自保留。乾淨利落,互不虧欠。」

「如果他不同意呢?」

「那就起訴。」

王律師的眼神變得銳利。

「起訴的話,我們會要求法院重新計算這三年的共同財產。到時候,您能分到的只會更多。而且,我們還可以主張您在婚姻期間的家務勞動補償。」

她翻出一份文件。

「根據新婚姻法,家務勞動是有經濟價值的。雖然你們AA制,但家裡的清潔、整理、採購,這些事主要是您在做吧?」

我點點頭。

「那這就是您的家務勞動貢獻。可以要求補償。」

王律師的專業讓我徹底放心了。

我簽署了委託協議,授權她全權處理我的離婚事宜。

走出律師事務所,我感覺渾身輕鬆。

終於,我要把人生的主動權拿回來了。

手機響了。

是趙建國。

「徐雅,晚上回來吃飯嗎?我做了你愛吃的糖醋排骨。」

他的聲音小心翼翼,帶著討好。

我冷笑。

現在知道做我愛吃的菜了?

當初AA制的時候怎麼不見他這麼貼心?

「不了,我在外面吃。」

我乾脆地拒絕。

「徐雅......」

他還想說什麼,我直接掛了電話。

然後打開微信,找到趙建國的對話框。

發了一段話過去:

「趙建國,我已經諮詢了律師。離婚協議過兩天會發給你。你可以選擇協議離婚,也可以選擇起訴離婚。但無論哪種方式,結果都一樣——我們的婚姻結束了。你好自為之。」

發完,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二十五年的婚姻,二十五年的隱忍和妥協。

從今天開始,都將畫上句號。

14

接下來的一周,家裡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趙建國像變了個人。

每天早起給我做早餐,晚上下班買菜做飯,周末主動打掃衛生。

他把冰箱上的標籤撕了,把共享帳本刪了。

試圖用這種方式告訴我:你看,我改了,我們不AA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可惜,太晚了。

有些傷害,造成了就無法挽回。

有些信任,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

我依然我行我素。

早上他做的早餐我不吃,自己沖麥片。

晚上他做的飯菜我不碰,自己點外賣。

他問我話,我能一個字回答就不說兩個字。

他試圖跟我聊天,我戴上耳機假裝沒聽見。

我把他當成了空氣。

這種冷暴力,比吵架更讓人崩潰。

終於,在第五天晚上,他爆發了。

「徐雅!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把手裡的鍋鏟摔在灶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我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我抬起頭,平靜地看著他。

「機會?趙建國,你要什麼機會?」

「重新開始的機會!」

他眼睛通紅。

「徐雅,我們結婚二十五年了,二十五年啊!你就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了?真的能狠下心離婚?」

我站起來,走到他面前。

「趙建國,你知道嗎,當初你提AA制的時候,我的心就死了。」

「你以為你只是提了一個財務管理方式,但其實你是在告訴我:你不願意跟我真正成為一家人。你想保護好你的錢,你的資產,你的底牌。」

「你把我當成了一個需要防備的人。」

我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像刀子。

「後來你父母要來,你連問都不問我一聲,就直接答應了。你把我當成什麼?你家的保姆?還是隨叫隨到的服務員?」

「你要我照顧你父母,服侍你妹妹,但你連一分錢都不願意多出。你想要一個完美的好兒子好哥哥形象,卻讓我來買單。」

「趙建國,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有沒有尊重過我的意願?」

他張著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所以別問我還有沒有感情。」

我轉身回到臥室。

「我對你的感情,早在三年前,就被你親手殺死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我聽到外面傳來壓抑的哭聲。

但我的心,紋絲不動。

第二天,王律師把離婚協議書發給了我。

我看了一遍,沒有問題。

列印出來,放在了餐桌上。

晚上趙建國回來,看到那份協議,整個人都僵住了。

「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像五把刀,扎在他心上。

他顫抖著手拿起來,一頁一頁翻看。

看得很慢,很慢。

看完後,他抬起頭,眼眶通紅地看著我。

「徐雅,真的沒有迴旋餘地了嗎?」

「沒有。」

我的回答斬釘截鐵。

「如果你同意,我們就協議離婚。房子歸我,我補償你250萬。各自AA制期間的存款各自保留。乾淨利落。」

「如果你不同意,那就起訴。到時候法院會重新計算財產,你未必能拿到250萬。」

他苦笑。

「你算得真清楚。」

「跟你學的。」

我淡淡地說。

「是你教會我,夫妻之間也要算清楚。現在,我們算個明白,不是很好嗎?」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回答了。

最後,他拿起筆,在協議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筆一畫,像是在給這段婚姻寫訃告。

「徐雅,我簽了。」

他把協議推到我面前。

「但我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說。」

「如果......如果當初我沒有提AA制,我們會不會走到今天?」

我看著他。

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此刻看起來那麼疲憊,那麼蒼老。

「不會。」

我誠實地回答。

「如果你真的愛我,尊重我,把我當成真正的家人,我們不會走到今天。」

「但趙建國,你沒有。你只愛你自己,只在乎你自己的感受。AA制不過是個導火索,就算沒有它,我們也會因為其他事情走到這一步。」

說完,我也拿起筆,在協議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從此以後,我徐雅,自由了。

15

辦理離婚手續那天,天氣出奇地好。

陽光明媚,秋高氣爽。

我穿了一件紅色的連衣裙,化了精緻的妝,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

趙建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臉色灰敗。

我們並排走進民政局,卻像兩個陌生人。

辦理窗口的工作人員是個年輕女孩,看到我們的協議,驚訝地抬起頭。

「你們......確定要離婚?」

她大概覺得我們看起來不像是要離婚的樣子。

或者說,我看起來太平靜了,平靜得不像是在結束一段二十五年的婚姻。

「確定。」

我和趙建國異口同聲。

女孩沒再多說,開始辦理手續。

填表,簽字,蓋章。

一道道程序走下來,機械而冰冷。

最後,兩本綠色的離婚證遞到我們面前。

我接過屬於我的那本,翻開看了一眼。

照片上的我,笑得明媚。

是的,拍離婚證照片的時候,我笑了。

攝影師都愣了一下,大概沒見過有人拍離婚證還能笑得這麼開心。

走出民政局,趙建國叫住了我。

「徐雅。」

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房產過戶的事,我會儘快配合。錢的事,給我一個月時間,我會把250萬打到你帳戶。」

「好。」

我點點頭。

「還有......」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對不起。」

我轉過身,看著他。

這個男人,曾經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親,我共同生活了二十五年的伴侶。

但現在,他只是一個陌生人。

「趙建國,你不用說對不起。」

我平靜地說。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你選擇了AA制,選擇了把錢看得比感情重,這是你的權利。」

「我選擇了不再委屈自己,不再遷就,這是我的權利。」

「我們都沒錯,只是不適合繼續走下去了。」

說完,我轉身離開。

高跟鞋敲擊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是自由的聲音。

身後,趙建國站在原地,看著我的背影漸行漸遠。

陽光灑在他身上,但他卻覺得無比寒冷。

16

離婚後的第一個月,我做了很多事。

首先是徹底翻新了家裡。

把趙建國的東西全部打包,讓他搬走。

重新粉刷了牆面,換了窗簾和床品。

把客廳改造成了一個小畫室,實現了我年輕時的夢想。

把次臥改成了衣帽間,那些我捨不得買的衣服、首飾,現在都買回來了。

冰箱不再需要貼標籤,裡面塞滿了我愛吃的食材。

陽台上的綠植越養越多,生機勃勃。

整個家,煥然一新。

其次是工作。

我不再滿足於做顧問,而是主動提出承擔更多項目。

藝術中心正在籌備一個大型文化展覽,我毛遂自薦做了總策劃。

忙是忙了點,但每天都很充實。

更重要的是,我重新找回了工作的價值感和成就感。

周末,我報了油畫班。

和一群年齡相仿的阿姨們一起學畫畫,聊天,喝下午茶。

她們有些也是離異,有些是喪偶,還有些是單身主義者。

我們不談男人,不談家長里短。

我們聊藝術,聊旅行,聊怎麼把下半輩子過得更精彩。

李姐看著我的變化,由衷地高興。

「雅雅,你現在真的不一樣了。」

有一天她說。

「以前你總是小心翼翼的,現在你整個人都散發著光芒。」

我笑了。

「因為我終於為自己活了。」

「不用再考慮別人的臉色,不用再委屈自己遷就別人。這種感覺,真好。」

手機響了。

是兒子打來的。

自從離婚後,兒子打過幾次電話,想勸我和趙建國復合。

但每次我都拒絕了,並告訴他:這是我和你爸的事,你不用管。

這次他打來,我接起電話。

「媽。」

「嗯。」

「我......我想跟您道歉。」

兒子的聲音有些哽咽。

「之前我不理解您,覺得您太決絕。但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也跟我爸聊了很多。我明白了,是我爸做得不對。」

我心裡一暖。

「兒子,你能理解就好。媽不怪你。」

「媽,您現在過得好嗎?」

「很好。」

我笑了。

「媽現在每天都很開心,比之前二十年加起來都開心。」

「那就好。」

兒子鬆了口氣。

「媽,等我忙完這個項目,我就回來看您。給您做您愛吃的紅燒肉。」

「好,媽等你。」

掛了電話,我看著窗外。

夕陽西下,晚霞滿天。

金色的光灑在城市上,美得讓人心醉。

我突然想起一句話:

人生下半場,為自己而活。

是啊,前半生,我為父母而活,為丈夫而活,為孩子而活。

後半生,我要為自己而活。

17

三個月後,房產過戶完成,250萬也到帳了。

我拿著這筆錢,給自己買了一輛車,一輛紅色的小跑車。

剩下的錢,一部分做了理財,一部分留著備用。

周末,我開著新車,去了一趟郊外。

那裡有一片花海,這個季節正好是格桑花盛開的時候。

粉的,白的,紫的,成片成片,隨風搖曳。

我站在花海中央,張開雙臂,閉上眼睛。

風吹過來,帶著花的香氣。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自由和快樂。

手機震動。

是一條微信消息。

發消息的人備註是「老同學」。

打開一看,是高中同學老張。

「徐雅,聽說你離婚了?我們幾個老同學這周末聚會,一起來吧,好久不見了。」

我猶豫了一下,回復:「好啊,時間地點發我。」

周末的同學聚會,來了十幾個人。

都是高中時關係好的。

大家見面,先是一陣寒暄。

然後不可避免地,話題轉到了我的離婚上。

「徐雅,聽說你跟趙建國離了?」

一個女同學小心翼翼地問。

「對。」

我大方地承認。

「為啥啊?你們不是挺好的嗎?」

「不好。」

我笑笑。

「所以離了。」

可能是我的態度太坦然,大家反而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這個話題了。

這時候,老張舉起酒杯。

「來,為徐雅的新生活,乾杯!」

大家紛紛舉杯。

氣氛一下子熱烈起來。

酒過三巡,老張湊過來,小聲說。

「徐雅,實話跟你說,當年我挺喜歡你的。可惜你早早就跟趙建國好上了。」

我愣了一下,然後笑了。

「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我知道。」

老張也笑了。

「我就是想說,現在你單身了,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多聯繫聯繫。一起爬爬山,吃吃飯什麼的。」

我看著老張。

他保養得不錯,儒雅斯文,聽說是在大學當教授,前幾年也離婚了。

「可以啊。」

我點點頭。

「不過老張,我得先說清楚。我現在不想找對象,也不想再結婚。如果只是做朋友,一起玩玩,我很樂意。」

老張笑了。

「夠直接。我喜歡。那就這麼定了,做朋友。」

那天晚上,我喝了不少酒。

但沒有醉。

回到家,我站在陽台上,看著城市的夜景。

萬家燈火,每一盞燈後面,都是一個故事。

而我的故事,正在重新書寫。

離婚半年後,藝術中心的大型展覽成功舉辦,反響熱烈。

我因此獲得了市文化局的表彰。

站在領獎台上,接過那塊沉甸甸的獎牌,我突然想起了趙建國。

如果我們還在一起,他會來參加我的頒獎典禮嗎?

大概不會。

他只會覺得,這有什麼好得意的,不就是個小獎嗎。

而現在,我為自己驕傲。

不需要任何人的認可和讚賞。

我就是我自己的光。

18

一年後,我收到了趙建國的婚禮請柬。

是的,他再婚了。

新娘子叫小美,三十出頭,是他公司新來的行政主管。

年輕漂亮,溫柔體貼。

請柬是趙靜送來的。

她站在門口,臉上掛著挑釁的笑容。

「嫂子,哦不,是徐女士。這是我哥的婚禮請柬,他讓我送過來,問你去不去。」

我接過請柬,翻開看了一眼。

「替我祝福他。請柬我收下了,但我不會去。」

趙靜冷笑。

「我就知道你不會去。徐雅,你現在後悔了吧?我哥現在可幸福了,小美對他可好了,對我爸媽也特別孝順。不像你,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我看著她,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趙靜,你錯了。我一點都不後悔。」

我頓了頓。

「而且,我祝福你哥。真心的。」

「希望這次,他能真正學會什麼叫尊重,什麼叫珍惜。」

說完,我關上了門。

身後傳來趙靜的罵聲,但我已經聽不清了。

我不在意。

那些已經與我無關的人,說什麼做什麼,都與我無關。

晚上,李姐打來電話。

「雅雅,聽說趙建國要結婚了?」

「嗯,聽說了。」

「你心裡難受嗎?」

「不難受。」

我誠實地說。

「李姐,我現在看得很明白。有些人,只是你生命中的過客。他們出現,是為了教會你一些東西,然後離開。」

「趙建國教會我,要愛自己,要為自己而活。從這個角度說,我還得感謝他。」

李姐沉默了一會兒。

「雅雅,你真的長大了。」

「不是長大,是重生。」

我笑了。

「五十多歲了,終於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

又過了幾個月,我在藝術中心遇到了一個人。

他叫林遠,是來中心辦展覽的畫家。

五十六歲,溫文爾雅,談吐不凡。

我們因為工作關係接觸得比較多,漸漸熟絡起來。

有一天,他請我喝咖啡。

「徐女士,聽中心的同事說,你離婚了?」

他直接問。

「是的。」

我點點頭。

「我也是。」

他笑了。

「我三年前離的。孩子跟了前妻,我一個人,很自由。」

「那挺好的。」

我說。

「是挺好的。」

他看著我。

「徐女士,我覺得我們很聊得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追求你。」

我愣住了。

這是離婚後,第一個正式向我表白的男人。

「林先生,你確定嗎?」

我問。

「我都五十四了,皮膚鬆弛,身材走樣,比不上年輕姑娘。」

他笑了。

「徐女士,你太謙虛了。在我眼裡,你渾身都散發著魅力。那是一種經歷過人生沉浮後的從容和淡定,是年輕姑娘模仿不來的。」

「而且,我要找的不是花瓶,是靈魂伴侶。」

我看著他真誠的眼神,心裡有些觸動。

「林先生,我得先說清楚。我不會再結婚了。」

「我知道。」

他點點頭。

「我也不想結婚。但這不妨礙我們在一起,互相陪伴,共度餘生。」

我沉默了一會兒。

「讓我考慮考慮。」

「好,不急。」

他微笑。

「我等你。」

現在,距離我離婚已經兩年了。

我和林遠在一起了,但我們沒有結婚,甚至沒有住在一起。

我們保持著各自的獨立空間,但又親密無間。

周末一起爬山,看展,喝茶,聊天。

平時各忙各的,互不干擾。

這種關係,恰到好處。

兒子已經接受了我的新生活,還帶著女朋友來見過林遠。

四個人一起吃飯,氣氛融洽。

兒子悄悄跟我說:「媽,我覺得林叔叔比我爸好多了。他看你的眼神,是真的尊重和欣賞。」

我笑了。

「傻孩子,你爸也不壞,只是我們不合適而已。」

至於趙建國,聽說他的新婚生活並不如意。

小美雖然年輕漂亮,但花錢如流水。

婚後沒多久就辭職在家,每個月的開銷讓趙建國吃不消。

更諷刺的是,小美也提出了AA制。

她說:「我年輕貌美,陪你是我的付出。你賺錢養家,是你的責任。所以我花你的錢天經地義,但我自己的錢我要留著。」

趙靜有一次忍不住跟我說了這事。

「嫂子......不,徐姐,我現在才明白,當初是我們對不起你。我哥現在後悔死了,天天在家唉聲嘆氣。」

我只是淡淡一笑。

「這就是因果。你哥當初怎麼對我,現在就有人怎麼對他。」

我不幸災樂禍,只是覺得,命運真是公平。

前幾天,我在商場遇到了趙建國和小美。

小美挽著趙建國的胳膊,正在一家奢侈品店裡試包。

趙建國站在旁邊,臉上的笑容僵硬,眼神疲憊。

他看到了我,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我朝他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繼續往前走。

「徐雅!」

他叫住了我。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

「你......你過得好嗎?」

他問,聲音裡帶著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很好。」

我微笑。

「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好。」

「那就好。」

他低下頭。

「徐雅,對不起。」

這是他第二次跟我說對不起。

但這次,我聽出了真心。

「趙建國,過去的事就過去了。」

我說。

「希望你能從中學到點什麼,好好對待現在的人。」

說完,我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小美嬌嗔的聲音:「老公,這個包我要!才十幾萬,不貴!」

然後是趙建國無奈的嘆息。

我走出商場,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

林遠發來微信:「晚上想吃什麼?我去買菜。」

我回復:「隨便,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他發來一個大笑的表情:「那我可要大顯身手了!」

我也笑了。

這就是我現在的生活。

簡單,自在,快樂。

不用算帳,不用提防,不用委屈自己。

時間又過了一年。

我五十七歲了。

藝術中心提拔我做了副主任,工作更忙了,但我樂在其中。

林遠的畫展在全國巡迴,我偶爾會跟著他到各地走走。

看不同的風景,見不同的人,體驗不同的生活。

我終於明白,人生最好的狀態,是什麼。

不是找一個人,依附他,遷就他,為他而活。

而是先成為完整的自己,然後遇到一個同樣完整的人,彼此欣賞,互相成就。

婚姻不是必需品,愛情也不是。

真正必需的,是你對自己的愛,對生活的熱情,對未來的期待。

前段時間,我參加了一個女性論壇。

主辦方讓我分享自己的故事。

我站在台上,看著台下幾百雙眼睛,深吸一口氣。

「我叫徐雅,今年五十七歲。三年前,我結束了一段二十五年的婚姻。」

「有人問我,後悔嗎?」

「我說,不後悔。」

「因為那段婚姻雖然失敗了,但它讓我看清了很多東西。」

「它讓我明白,女人這一生,最重要的是要有底氣。」

「經濟的底氣,精神的底氣,人格的底氣。」

「不要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在任何人身上,包括你的丈夫,你的孩子。」

「你要自己有能力,有收入,有朋友,有愛好。」

「這樣,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能從容應對。」

「我五十四歲離婚,很多人覺得我瘋了。那個年紀的女人,應該認命,應該忍耐,應該為了所謂的完整家庭委曲求全。」

「但我不這麼想。」

「我覺得,任何年紀,都不應該委屈自己。」

「如果一段關係讓你痛苦,那就結束它。」

「如果一種生活讓你窒息,那就改變它。」

「永遠不要害怕重新開始。」

「因為人生很長,你值得更好的。」

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我看到很多女性眼中閃著淚光。

她們可能也經歷著類似的困境,也在猶豫,在掙扎。

我希望我的故事,能給她們一點勇氣。

走下台,一個年輕女孩拉住了我。

「徐老師,我也想離婚,但我沒有工作,沒有收入,我怕離了之後活不下去。」

我握住她的手。

「那就先不要離。先讓自己強大起來,有了經濟能力,有了底氣,再做決定。」

「但記住,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放棄自己。」

女孩哭著點頭。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我的經歷不是白費的。

如果它能幫助哪怕一個女人,走出困境,找到自我,那就是有意義的。

晚上回到家,我站在陽台上。

城市的夜景依然璀璨,星光點點。

我想起三年前,那個在大冰箱上貼標籤的自己。

那時候的我,隱忍、委屈、壓抑。

明明不滿,卻不敢反抗。

明明痛苦,卻選擇沉默。

我以為那就是婚姻,那就是生活。

但現在我知道了,那不是。

真正的婚姻,應該是兩個獨立的人,彼此尊重,互相支持。

真正的生活,應該是為自己而活,而不是為別人的期待而活。

手機響了。

是林遠。

「在幹嘛?」

「看夜景,想事情。」

「想什麼?」

「想......我這三年的變化。」

「變化很大嗎?」

「天翻地覆。」

我笑了。

「從一個被AA制束縛的怨婦,變成了現在自由自在的我。」

林遠也笑了。

「那個趙建國真是傻,把你這麼好的女人弄丟了。」

「不是他弄丟了我,是我選擇了離開。」

我糾正他。

「我不是被拋棄的那個,我是做選擇的那個。」

「說得對!」

林遠豎起大拇指。

「所以我說,你是我見過最酷的女人。」

「過獎了。」

「沒有過獎。明天有空嗎?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保密,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笑著答應。

掛了電話,我繼續看著夜景。

突然想起那天在民政局門口,趙建國問我的最後一個問題。

「如果當初我沒有提AA制,我們會不會走到今天?」

現在想想,答案很清楚。

會。

因為問題從來不是AA制,而是他從來沒有真正尊重過我,在乎過我。

AA制只是個藉口,一個讓他心安理得自私的藉口。

而我,用他的藉口,給了自己自由。

從某種意義上說,我還得感謝AA制。

它讓我看清了真相,也給了我反擊的武器。

當一個女人決定不再忍耐的時候,沒有什麼能阻擋她。

當一個女人決定為自己而活的時候,全世界都要為她讓路。

又是一年春天。

我和林遠一起去了雲南。

在大理的洱海邊,我們租了一間民宿,住了一個月。

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後去海邊散步,看日出日落。

或者去古城裡逛逛,買點小東西,喝喝咖啡。

日子過得慵懶而愜意。

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沒有算計,沒有委屈,沒有壓抑。

只有自由,只有快樂,只有愛。

有一天傍晚,我們坐在海邊看夕陽。

天邊的雲彩被染成金紅色,美得讓人屏息。

林遠突然說:「徐雅,你幸福嗎?」

我轉頭看他,認真地點了點頭。

「幸福。非常幸福。」

「那就好。」

他笑了。

「我就是想確認一下,我有沒有讓你幸福。」

「你讓我很幸福。」

我握住他的手。

「但更重要的是,我自己讓自己幸福。」

「林遠,謝謝你。謝謝你尊重我的獨立,理解我的選擇,支持我的夢想。」

「謝謝你讓我知道,原來愛情可以是這樣的。」

他把我攬進懷裡。

「傻瓜,應該是我謝謝你。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里,讓我的後半生不再孤單。」

我們就這樣相擁著,看太陽一點點落下去。

天空從金紅變成深藍,星星一顆顆亮起來。

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我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

媽媽牽著我的手,也是在傍晚,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問媽媽:「長大後,我會幸福嗎?」

媽媽說:「會的,只要你記住,幸福要靠自己爭取。」

那時候我不懂。

現在我懂了。

幸福從來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創造的。

你要有勇氣打破不幸的婚姻,有能力養活自己,有智慧經營生活。

你要愛自己,取悅自己,成就自己。

只有這樣,你才能真正幸福。

而我,用了五十多年,終於學會了這一課。

雖然晚了點,但還不算太晚。

我還有時間,還有精力,還有熱情。

我要把後半生,活得精彩紛呈。

夜幕完全降臨了。

民宿里傳來輕柔的音樂聲。

我和林遠手牽手走回去。

身後是深藍的天空和閃爍的星光。

前方是溫暖的燈火和美好的明天。

這一刻,我真心覺得——

離婚,是我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

AA制,是趙建國送給我最好的禮物。

因為它讓我看清了真相,也讓我找回了自己。

從今往後,我的人生,我做主。

不委屈,不將就,不後悔。

只管向前,只管精彩,只管幸福。

這就是我,徐雅。

一個五十七歲,重獲新生的女人。

一個終於學會愛自己的女人。

一個活得通透、自在、精彩的女人。

我的故事,到這裡,算是有了圓滿的結局。

而你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記住:

永遠不要為了別人,委屈自己。

永遠不要害怕改變,害怕重新開始。

任何時候,都不晚。

任何時候,你都值得更好的。

願每一個女人,都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願每一個女人,都能勇敢地愛自己。

願每一個女人,都能擁有屬於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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