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二天,老公就把臥病癱瘓在床的婆婆接來逼我照顧,我沒吵沒鬧,當晚就買了去國外的機票,第二天他瞬間傻眼

2025-12-26     武巧輝     反饋

  前一天,我還是穿著婚紗、萬眾矚目的新娘。

  後一天,我就被老公要求變成一個伺候癱瘓婆婆的免費保姆。

  他覺得這是我作為妻子的「本分」,不容拒絕。

  我順從地點頭,甚至還溫柔地問他婆婆有什麼忌口。

  他滿意地去上班,卻不知我早已訂好機票,並將房子掛在了中介網上。

  等他收到我發來的「祝你和媽媽生活愉快」的簡訊時,才發現,家沒了,老婆也沒了。

  傍晚的霞光透過廚房的窗,給流理台鍍上一層虛假的暖金色。

  骨湯在砂鍋里咕嘟著,散發出濃郁的香氣。

  我繫著昨天剛拆封的圍裙,慢條斯理地撇去浮沫。

  玄關處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張浩回來了。

  他換鞋的動作帶著疲憊,將公文包隨手扔在沙發上。

  「媽安頓好了?」他問,嗓音里透著探尋。

  我從廚房探出頭,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在客房呢,剛幫她擦洗過,換了乾淨的床單。」

  他徑直走向客房,推開門。

  我婆婆,這個昨天還坐在輪椅上接受賓客祝福的女人,此刻正安靜地躺在床上。

  房間裡沒有異味,被褥整潔,窗戶半開著,通風正好。

  張浩的臉上浮現出顯而易見的滿意。

  他走出來,踱步到廚房門口,倚著門框看我。

  「晚晚,你真是太賢惠了。」

  他的讚許像一種施捨,輕飄飄地落下來。

  我攪動著湯勺,沒有回頭。

  「應該的。」

  「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

  他走過來,從背後虛抱著我,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

  「等媽的情況穩定下來,咱們就該要個孩子了。」

  他在規劃我們的未來,一個只屬於他的未來。

  我沒有作聲,湯鍋里的熱氣氤氳了我的眼鏡片。

  他完全沒察覺我的沉默,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

  「對了,你明天去設計院把工作辭了吧。」

  這句話他說得如此輕巧,仿佛只是在通知我明天早餐吃什麼。

  我的手在圍裙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似乎覺得理由不夠充分,又補充了一句,語氣理所當然到了極點。

  「你的工資一個月也就一萬多,請個護工都不夠,還不如你親自來,我媽也舒心。」

  他說得對,一萬多的工資,在一線城市,確實不算什麼。

  可那是我的事業,我的價值,我畢業後一筆一划畫出來的天地。

  在他眼裡,這些東西的價值,不如一個護工。

  我關了火,轉過身,摘下眼鏡用軟布擦拭。

  重新戴上眼鏡,世界清晰了,他的臉也清晰了。

  那張我在婚禮上曾親吻過的臉,此刻寫滿了算計和坦然。

  我對他笑了笑,那笑容一定很溫柔。

  「好,都聽你的。」

  張浩如釋重負,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

  「真是我的好老婆。」

  他拿碗盛了湯,坐在餐桌旁喝了起來,嘴裡還不忘指揮。

  「晚晚,我昨天換的襯衫在沙發上,你記得洗一下。」

  「還有,我遊戲機沒電了,幫我充上。」

  他心安理得地打起了遊戲,一邊喝湯,一邊發出響亮的咂嘴聲。

  我走過去,拿起沙發上的髒衣服,那上面還殘留著他身上別的女人的香水味,是昨天婚禮上某個伴娘的。

  我面不改色地將衣服扔進洗衣籃。

  然後,我找到他的遊戲機,插上充電線。

  做完這一切,我回到廚房,開始清洗鍋碗。

  水流嘩嘩作響,掩蓋了一切。

  我的內心卻一片寂靜,像深海,沒有波瀾。

  我只是在看手機上的時間。

  晚上十一點。

  張浩已經在他的房間沉沉睡去,甚至還打著輕微的鼾。

  我拖著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無聲地滑過客廳的地板。

  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我親手設計、布置,甚至付了全部首付的「家」。

  目光所及,沒有留戀。

  我拿出手機,給閨蜜蘇晴發了一條信息。

  「計劃開始,後續靠你了。」

  手機螢幕的光照亮我毫無表情的臉。

  我關上門,動作輕柔得像一隻貓。

  樓道里的聲控燈沒有亮。

  我一步一步走下樓梯,黑暗將我吞沒。

  小區門口,約好的網約車已經靜靜等候。

  坐上車,我報出「TPA國際機場」的名字。

  車輛駛入夜色,我將手機調成了飛行模式。

  窗外的城市燈火迅速倒退,像一場被我丟棄的舊夢。

  第二天清晨,張浩是被一陣尖銳的叫喊聲吵醒的。

  「阿浩!阿浩!我要上廁所!」

  是他母親的聲音,充滿了不耐和焦躁。

  張浩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從床上坐起來。

  林晚呢?

  這個點她不應該早就起來做早飯了嗎?

  他趿拉著拖鞋,一邊走向客房,一邊不滿地喊:「林晚!媽叫你呢!」

  回應他的,只有房間裡的寂靜。

  他推開主臥的門,空的。

  衛生間,空的。

  廚房裡冷鍋冷灶,沒有煙火氣。

  「搞什麼……」

  他嘟囔著,心裡的火氣一點點升騰。

  「阿浩!你死哪去了!我要憋不住了!」

  母親的催促讓他更加煩躁。

  他只好不情不願地走進客房,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

  他笨手拙腳地想把母親扶起來,卻高估了自己的力氣,低估了一個癱瘓病人的重量。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他不但沒把人扶起來,反而弄髒了乾淨的床單。

  他母親的咒罵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沒用的東西!連你老婆都指使不動!娶她回來幹嘛的!」

  張浩累得滿頭大汗,腰酸背痛,心裡的怨氣也達到了頂點。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叮」地響了一下。

  是一條簡訊。

  來自林晚。

  「房子我已掛在中介,密碼是你的生日,祝你和媽媽生活愉快。」

  短短一行字,像一個晴天霹靂,在他腦子裡炸開。

  張浩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房子?

  哪個房子?

  中介?

  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到門口,猛地拉開房門。

  嶄新的防盜門上,赫然貼著一張刺眼的紙。

  上面用加粗的黑體字寫著:中介急售,看房方便。

  他的血一下子衝到了頭頂。

  他瘋狂地回撥林晚的電話。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冰冷的系統女聲,一遍又一遍地重複。

  他沖回屋裡,像瘋了一樣拉開衣櫃。

  屬於林晚的那一半,空了。

  那些他熟悉的裙子、大衣、襯衫,全都不見了。

  他衝進衛生間,梳妝檯上,那些他叫不出名字的瓶瓶罐罐,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有屬於她的個人物品,仿佛被人用橡皮擦從這個家裡徹底抹去。

  她就像一陣風,來過,然後不留痕跡地走了。

  這時,他的手機再次響起。

  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手抖著接通,一個彬彬有禮的男聲傳來。

  「您好,請問是張浩先生嗎?我是XX中介的小王,請問您現在方便嗎?我們有客戶想馬上過來看一下您那套房子。」

  張浩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他對著電話咆哮起來。

  「看什麼房!誰讓你們賣房的!這是惡作劇!給我滾!」

  電話那頭的中介愣了一下,隨即用更加客氣的語氣回復。

  「先生,是林晚女士本人親自線上委託的,產權證和身份證照片都發給我們了,證件齊全,手續合規。」

  「她說您是她的……前夫,會配合我們看房的。」

  前夫?

  這個詞像一把最鋒利的刀,捅進了張浩的心臟。

  他手一軟,手機掉落在地。

  他整個人順著牆壁滑落,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從不敢置信,到恐慌,再到一種被徹底掏空的絕望。

  他終於意識到,林晚不是在開玩笑。

  她,真的不要他了。

  連同這個家,一起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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