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月子時大姑姐隨禮200,弟媳坐月子她包了8888,我沒計較,年底分紅時我給她兒子包了20塊,她當場傻眼

2025-12-26     武巧輝     反饋

1.

臘月二十八,海鮮市場的夜比任何地方都要喧囂。樓下的卸貨聲像打雷,泡沫箱摩擦的刺耳動靜一陣接一陣。

凍品行的二樓帳房裡,空氣卻死寂得可怕。

那種混雜著陳年普洱茶香、魚腥味和84消毒水的味道,嗆得人嗓子發緊。

我坐在那張掉皮的老闆椅上,手裡拿著一管快擠不出來的隆力奇護手霜,用力抹在裂口的手背上。刺痛感讓我清醒。

桌對面,大姑姐趙紅梅正用剛做的鑲鑽美甲,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玻璃台面。

她身上那件嶄新的貂絨大衣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賊光——我知道,那件衣服要一萬六,是用我上個月被「截留」的貨款買的。

「弟妹啊,這都九點半了,帳還沒盤明白?」

趙紅梅不耐煩地催促,眼神卻死死盯著我手邊那個最厚的牛皮紙信封,「今年生意雖然難做,但大姐我也沒少出力。老趙家的生意,沒我不行。」

我老公趙強坐在一旁的塑料凳上,低著頭抽煙,腳邊的煙灰缸里已經堆了七八個煙頭。

他是個老實人,也是個糊塗蛋,總覺得姐姐當年輟學供他讀書,這份恩情比天大,哪怕天塌了也得姐姐先跑。

弟媳王佳抱著孩子坐在沙發角,懷裡的娃脖子上掛著個明晃晃的金鎖,那是趙紅梅送的。

王佳臉上帶著那種既期待又不好意思的笑,畢竟她剛生了二胎,趙紅梅可是許諾過,年底分紅有她一份大的。

「快了。」

我把計算器推到一邊,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

我拿起桌上那三個早已準備好的紅包。

第一個,給了負責冷庫的老張,兩萬。老張千恩萬謝地走了。

第二個,給了送貨的小李,一萬五。小李樂得合不攏嘴。

帳房裡只剩下了自家人。空氣突然變得粘稠起來。

趙紅梅坐直了身子,甚至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那貪婪的樣子,像極了樓下那隻盯著魚簍的野貓。

往年,她的分紅是五萬起步。今年,她覺得至少得八萬,畢竟她自詡是「財務總監」,雖然這一年她連冷庫都沒進去過一次。

「大姐,」我開口了,聲音有些啞,「這一年辛苦了。」

我從抽屜最底層,拿出了那個準備了整整半個月的信封。

它很薄。薄得幾乎沒有厚度。

甚至連封口都沒封,鬆鬆垮垮的。

趙紅梅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像是劣質面具突然裂開了縫。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信封,又看了看我:「林曼,你這是……支票?」

我沒說話,只是把那個信封輕輕推過這三十厘米的距離。

「打開看看吧。」我說,「這可是我根據大姐這一年的『貢獻』,特意算出來的數。」

2.

時間倒回到半年前。

那時候我剛生完老大,住在月子中心最便宜的房間裡。

剖腹產的刀口疼得我冷汗直流,但我不敢請護工,我想著生意剛起步,能省一分是一分。

趙紅梅來看我的時候,空著手。

她一進門就皺眉頭,嫌房間小,嫌有味道,最後從兜里掏出兩張皺皺巴巴的一百塊錢,扔在床頭柜上。

「曼曼啊,現在都流行折現,大姐就不買那些虛頭巴腦的水果了。咱們自家人,不講究這個,錢都在生意里周轉,你也體諒體諒大姐,最近手頭緊。」

我看著那兩張紅票子,心裡像是被塞了一團浸了冰水的棉花。

不僅是因為只有兩百塊。

而是因為,其中一張錢缺了一個角。那個缺角極其特殊,是被煙頭燙掉的一塊。

我記得清清楚楚,那是我前天讓趙強拿給她去買菜的一千塊錢里的一張。當時我還特意說,這張錢破了,別花不出去,趙強說沒事,菜場大媽認識他。

她把我的買菜錢,截留下來,轉手當成了給我的「隨禮」。

這就是口口聲聲說「視我如親妹」的大姑姐。

那時候我忍了。我想著家和萬事興,想著趙強夾在中間難做。

我把那兩百塊錢壓在枕頭底下,那一晚,我看著窗外的月亮,眼淚流進耳朵里,涼得刺骨。

可我的忍讓,換來的不是她的收斂,而是變本加厲的瘋狂。

3.

三個月後,弟媳王佳生二胎。

那天家族群里炸了鍋。趙紅梅發了一連串的小視頻。

視頻里,她穿著那件大紅色的羊絨衫,站在王佳的病床前,手裡拿著厚厚一疊現金,直接拍在床頭。

那捆錢上的銀行封條還沒拆,紅艷艷的,刺眼得很。

「八千八百八十八!咱們老趙家的大功臣,大姐必須寵!不像某些人,生個丫頭片子還矯情。」

她在視頻里笑得花枝亂顫,文案配的是:「姑嫂情深,錢就是紙,情才是真。」

趙強當時正給我削蘋果,看到視頻,手抖了一下,削斷了果皮。

他尷尬地看了我一眼,囁嚅著說:「姐……姐可能是剛收了筆款子,手頭寬裕了。」

我沒說話,只是默默給孩子換尿布。

但我心裡那根刺,已經扎進了肉里,開始化膿。

4.

如果只是偏心,我也就認了。誰讓我生的是女兒,王佳生的是兒子,在趙紅梅這種老古董眼裡,待遇不一樣也正常。

但事情沒那麼簡單。

趙紅梅在店裡掛名叫「財務監管」,實際上就是個閒職。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辦公室里刷抖音,偶爾去市場上轉一圈,對員工指手畫腳。

但我發現,店裡的帳目越來越不對勁。

我是做會計出身的,對數字極其敏感。雖然我在坐月子,店裡的事暫時交給趙強和趙紅梅,但每個月底的報表我都會看。

那幾個月,生意明明不錯,可帳面上的利潤卻一直在縮水。

我想查帳,趙紅梅卻總有理由擋著:「哎呀弟妹,你還在哺乳期,看什麼電腦,傷眼睛。大姐還能坑你嗎?」

真正的導火索,是上個月王佳抱著孩子來店裡玩。

那天王佳戴著那個金鎖,笑嘻嘻地跟我說:「嫂子,大姐真有本事。她說上個月店裡賺翻了,那八千八百八是給我的分紅預支。對了,大姐還說,等年後還要帶我去三亞旅遊呢。」

我心裡「咯噔」一下。

上個月?上個月因為冷庫故障,壞了一批貨,店裡明明虧損了三萬多!

趙紅梅哪來的錢給王佳發「分紅」?

我看著趙紅梅那張塗著厚粉底的臉,突然明白了一切。

那不是偏心,那是「借花獻佛」。而且那花,是從我肉上割下來的。

我開始了長達一個月的秘密調查。

我沒有動店裡那台她以為我只會看Excel表格的電腦。我知道,那些表格早就被她做得天衣無縫。

我在查最原始的東西——物流單底聯,還有客戶的微信聊天記錄。

那段時間,我每天等孩子睡了,就躲在衛生間裡,把趙強手機里那些被刪除的、或者被趙紅梅讓他「不用管」的客戶信息,一個個恢復,一個個核對。

「李總,上次那筆尾款九千,您是不是打到趙姐私人卡上了?」

「哎對啊林老闆,趙大姐說為了避稅,讓我轉她微信的,怎麼,她沒入帳?」

「王老闆,那批帶魚的損耗費怎麼扣了三千?」

「趙大姐說車壞了,修車要三千,讓我直接扣下來轉給她修車行朋友……」

一筆筆,一件件。

我越查越心驚,越查越心寒。

這哪裡是家人,這就是一隻趴在我和趙強脖子上吸血的螞蟥!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在趙紅梅的工位抽屜最裡面,發現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卷用了一半的透明膠帶。

膠帶旁邊,貼著半張殘缺的二十元紙幣。

那是前幾天,我不小心劃破了客戶的一個箱子,正好膠帶用完了,趙紅梅當時破天荒地跑出去,說是去買膠帶。

後來她回來,說膠帶兩塊錢,那二十塊找不開,店家給了零錢,她隨手放兜里了。

我當時還感動了一下,覺得大姐終於肯為店裡跑腿了。

直到我看到那張貼在抽屜深處的殘幣——那根本不是找不開,是那張錢本身就是破的,店家不收,她又捨不得扔,就貼在抽屜里,打算哪天粘好了混在公款里花出去。

而那捲膠帶,是她這一整年裡,唯一一次真正「自掏腰包」買的東西。

5..

回到充滿火藥味的帳房。

趙紅梅的手有些抖。她似乎從我的眼神里讀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那是捕獵者收網時的冷酷。

「怎麼,大姐不敢拆?」我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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