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月子時大姑姐隨禮200,弟媳坐月子她包了8888,我沒計較,年底分紅時我給她兒子包了20塊,她當場傻眼

2025-12-26     武巧輝     反饋

趙紅梅咬了咬牙,一把抓過那個薄信封,指甲劃破了紙面。「我看你能搞出什麼花樣!林曼我告訴你,我要是拿不到我應得的,這年誰也別想過好!」

「嘶啦——」

信封被粗暴地撕開。

沒有支票。沒有現金。

一張輕飄飄的、貼著透明膠帶的、舊得發毛的二十元紙幣,像一片枯葉,緩緩飄落在茶几上。

空氣在這一瞬間凝固了。連樓下的喧囂聲似乎都被隔絕在外。

趙紅梅盯著那張二十塊錢,臉上的肌肉開始劇烈抽搐,那層厚粉底仿佛都要被抖落下來。

「林曼!」

一聲尖叫刺破了死寂。

趙紅梅猛地站起來,把那張錢狠狠甩在地上,那隻戴著金鐲子的手差點戳到我的鼻尖。

「你什麼意思!打發叫花子呢?!我給老趙家當牛做馬一年,你就給我二十塊?!」

她氣得渾身發抖,轉頭衝著趙強吼:「趙強!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婦!弟媳坐月子我給八千八,她記恨到現在!心眼怎麼這麼小?那是為了給老趙家掙面子!你就是這麼讓你姐受委屈的?」

趙強慌了,趕緊站起來想去拉趙紅梅:「姐,姐你消消氣,曼曼是不是裝錯了……」

他又轉頭看我,眼裡滿是懇求:「老婆,大過年的,別這樣,哪怕少給點,二十塊也太……」

「沒裝錯。」

我打斷了趙強,聲音不大,卻冷得像剛出庫的凍帶魚。

我緩緩站起身,從身後的保險柜里,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筆記本。

這不是那種普通的軟皮本,而是海鮮市場專用的防水記帳本,皮質粗糙,還帶著幾片乾涸的魚鱗。

這是我這一個月來,所有心血的結晶。

「大姐,」我看著趙紅梅那張扭曲的臉,把筆記本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啪」的一聲,震得茶杯里的水晃了晃。

「這二十塊錢,是你應得的。甚至可以說,這是你這一年裡,唯一屬於你的、乾乾淨淨的錢。」

6.

趙紅梅看到那個黑本子的時候,眼神明顯慌亂了一下。那是做賊心虛的本能反應。

「你……你拿個破本子嚇唬誰?」她色厲內荏地喊道。

我冷笑一聲,翻開了第一頁。

那一頁,貼著一張從垃圾桶里撿回來、已經被揉得皺巴巴的轉帳小票。

「大姐,你給弟媳那八千八百八的時候,是不是忘了撕掉錢捆上的銀行封條?」

我指著小票上模糊的字跡:「那個網點,就在我們最大客戶『老李海鮮酒樓』的樓下。取款時間,是你去結帳後的十分鐘。」

「你說那是你的私房錢?但我查了,那天老李結給我們的貨款是九千。你回來交帳的時候,說老李手頭緊,只給了一百二的零頭,剩下的欠著。」

我猛地抬頭盯著她:「那九千塊,除去給弟媳的八千八百八,剩下的一百一十二,你還在隔壁買了三杯奶茶,這小票我也給你粘在這兒了!」

趙紅梅的臉瞬間煞白,嘴唇哆嗦著:「你……你胡說!那是老李……」

「還要聽嗎?」

我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嘩啦」翻到第二頁。

「5月12日,你說送貨車壞了,修車費三千。這裡是修車行的微信記錄,人家說那天車根本沒去過!那三千塊,同一時間充進了你兒子『王者榮耀』的遊戲帳號里!」

「嘩啦」——第三頁。

「10月,我坐月子,你隨禮兩百。那張缺角的錢,是你從我買菜的找零里扣下的。你連兩百塊的本錢都沒出!」

每一頁,都是一張罪證。

每一筆,都是一記耳光。

這本黑筆記里,記下的不僅是錢,更是她這一年來,像蛀蟲一樣,一點點把這個家掏空的貪婪。

「我算過了。」

我拿起計算器,手指飛快地在按鍵上敲擊,那「噠噠噠」的聲音在死寂的房間裡像是催命符。

「這一年,你截留貨款、虛報損耗、挪用公款,總計五萬八千八百六十八元。」

「扣除你原本承諾的五萬分紅,你還倒欠店裡八千八百六十八。」

「再扣除你從弟媳那騙回來的所謂『回禮』——那對金耳環,價值一千二。你還欠七千六。」

最後,我按下了「歸零」鍵。

「但是,鑒於那天你買膠帶花了二十塊,而且確實是用了你自己的現金。作為老闆,我公私分明。這二十塊,給你報銷。」

7.

房間裡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一直坐在角落裡的弟媳王佳,此刻臉色慘白得像張紙。她一直以為大姐是真心疼她,以為自己是那個被寵愛的幸運兒。

沒想到,她手裡拿的每一分錢,甚至孩子脖子上的金鎖,都是大姐從嫂子身上割下來的肉,是贓款!

這種「借花獻佛」的真相,比單純的沒錢更讓人噁心。它把王佳也拖進了這個不道德的泥潭裡。

王佳下意識地捂了一下自己的口袋,仿佛裡面那剛收的八千八紅包突然變得滾燙,燙得她坐立難安。

她突然站了起來,動作大得嚇了孩子一跳,哇哇大哭起來。

她手忙腳亂地把孩子脖子上的金鎖摘下來,連同手腕上的鐲子,一股腦地扔在茶几上。

「大姐……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王佳的聲音帶著哭腔,更多的是羞憤,「這鎖我還給你!我不沾這個腥!」

「佳佳!你別聽她瞎說!」趙紅梅急了,伸手想去抓那個金鎖,「大姐是對你好的!我不這麼做,咱家這錢能流到外人田裡嗎?我也是為了老趙家啊!」

「夠了!」

一直沉默的趙強突然吼了一聲。

這個一米八的漢子,此刻眼圈通紅,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

他看著桌上那些鐵證如山的票據,看著姐姐那副歇斯底里的樣子,眼裡的光一點點熄滅了。

那是對親情最後的絕望。

趙強慢慢走到趙紅梅面前。趙紅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強子,你跟你媳婦說說,姐當年輟學……」

「姐。」

趙強的聲音很輕,卻很決絕,「當年的恩情,這些年我早還清了。但這筆帳,是髒的。」

他轉過身,大步走到門口,一把拉開了厚重的防風簾。

凜冽的寒風瞬間灌了進來,夾雜著魚腥味和雪粒。

「走吧。以後別來了。」

8.

趙紅梅被趕出去的時候,還在罵罵咧咧,說我們沒良心,說要去告我們。

但我知道,她不敢。那本黑筆記里的每一條,都夠送她進去吃牢飯的。

趙強關上門,背靠著門板,滑坐在地上,抱著頭。

我沒有去安慰他。有些痛,必須得讓他自己受著,只有痛透了,才能把那爛掉的肉剜乾淨。

我走到茶几旁,撿起地上那張貼著膠帶的二十元紙幣。

膠帶貼得很歪,那是她漫不經心的證明。

我把那張錢展平,放在那個空蕩蕩的紅包信封旁邊。

窗外的煙花突然炸響了,五彩的光映在玻璃上,照亮了這間終於清凈下來的帳房。

親戚之間,談錢傷感情。但不談錢,往往連命都要搭進去。

我沒有計較那兩百和八千八的差距,因為我在乎的,從來不是錢多錢少,而是那個「理」,是那顆人心。

這一年,她演了一齣好戲,可惜觀眾都要退票了。

這二十塊錢,確實該給她留著。

畢竟,這是她這一生里,唯一乾淨的一筆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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