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實習借住我家,開口要求住主臥,我反問:那是不是還要把房子也過戶給你才滿意?

2025-12-26     武巧輝     反饋

趙子恆一大早就跟我說,公婆在老家身體不太好,想讓我們回去看看。但他話鋒一轉,體貼地提議:「既然表姐在這兒,讓她一個人看家也不合適。要不我給她訂個五星級酒店,讓她去享受兩天,費用我全包。畢竟她在,我們說話也不方便。」

這簡直是仁至義盡的安排。

可當我把這個提議告訴陳曦時,她卻像被踩了尾巴一樣跳了起來。

「我不走!你們也不許走!」陳曦死死抓著門框,指甲摳得木屑簌簌往下掉,那雙眼睛熬得通紅,像是好幾天沒睡過好覺,「特別是你,林淺,你今天哪兒都不能去!」

「陳曦你夠了!」我終於爆發了,連日來的壓抑在這一刻決堤,「這是我家,我想去哪就去哪!子恆好心讓你住酒店你還不滿意?你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想賴著我們要房子?」

「這房子裡有老鼠!」陳曦突然指著主臥大喊,聲音尖銳得有些刺耳,「就在你們床頭那個軟包後面!我聽到了,有老鼠在啃東西!我要把它拆開看看!」

說著,她竟然真的衝進廚房拿了一把螺絲刀,瘋了一樣往主臥沖。

「你瘋了嗎?那是剛裝修好的進口軟包!」我衝上去想攔住她,卻被她一把推開。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的趙子恆動了。

他的動作快得驚人,猛地衝上去抓住了陳曦的手腕。我從來沒見過趙子恆用那麼大的力氣,陳曦的手腕瞬間紅了一片,手裡的螺絲刀「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表姐,」趙子恆的聲音低沉得可怕,臉上那副溫潤的面具似乎裂開了一道縫,露出了下面猙獰的底色,「鬧夠了沒有?這是我的家,我不允許你在我的臥室里撒野。」

他抓著陳曦的手指骨節發白,眼神里透出一股讓我陌生的陰冷和殺意。

但當他轉過頭看向我時,那股寒意又迅速消散,切換回了委屈的表情:「淺淺,我真的忍不了了。她這樣發瘋,萬一傷到你怎麼辦?今天必須讓她走。」

看著滿地狼藉,看著那個拿著螺絲刀像個瘋婆子的表姐,再看看一直隱忍退讓的老公,我做出了決定。

「陳曦,收拾你的東西,滾。」我指著大門,每一個字都說得斬釘截鐵。

陳曦愣住了。她看著我,眼神里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絕望和悲涼。

「林淺,你信他,不信我?」她問,聲音在發顫。

「我只信我的眼睛。」我冷冷地說。

5.

那天下午的雨,比剛來那天還要大。

我把陳曦連人帶行李推出了門外。紅藍相間的編織袋在樓道里顯得格外刺眼,像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滾!以後別讓我看見你!」我正準備關門。

一隻手死死地卡在了門縫裡。

陳曦不顧手被夾住的劇痛,用肩膀死命頂住門。她的頭髮全亂了,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那雙平時總是眯著的眼睛此刻瞪得滾圓,裡面燃燒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火焰。

「你以為我是賴著不走要飯的?林淺,你給我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什麼!」

她嘶吼著,從懷裡掏出一個被塑料袋層層包裹的牛皮紙袋,狠狠地摔在我的臉上。

紙袋並沒有封口,裡面的文件散落了一地。

我下意識地低頭看去。那不是什麼複習資料,而是一份《房屋買賣委託公證書》。

這還沒完。在那些文件中,還夾雜著幾張A4紙列印的即時通訊軟體聊天記錄,以及一張地下錢莊的借款確認函。

借款人那一欄,赫然簽著三個字:趙子恆。

而那份委託書上,趙子恆的名字已經簽好了,我的名字那一欄雖然空著,但旁邊卻貼著我的身份證複印件,甚至連指紋的位置都用鉛筆淡淡地圈了出來。

我的大腦「轟」的一聲炸開了,耳邊的雨聲仿佛瞬間消失,只剩下陳曦粗重的喘息聲。

「你的枕邊人,今晚就要把你賣了!要不是我這半個月天天賴在主臥門口,每晚盯著他不讓他給你下藥,他早就趁你睡死的時候抓著你的手按下那個手印了!」

陳曦的聲音因為嘶吼而變得沙啞,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黑色的錄音筆,那是她那天半夜在玄關量鎖時,偷偷塞進鞋櫃縫隙里的。

她顫抖著按下播放鍵:「你以為我在發瘋?你聽聽!你聽聽這隻狼是怎麼說你的!」

我僵硬地回頭,看向那個站在客廳陰影里的男人。

趙子恆依舊站在那裡,手裡還拿著那把切水果的刀。但此刻,他沒有笑。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那隻錄音筆,眼神陌生得像個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6.

錄音筆里傳來一陣滋滋的電流聲,緊接著,是趙子恆刻意壓低的聲音,那聲音陰冷、貪婪,與平日裡的溫文爾雅判若兩人。

「……劉哥,您再寬限兩天。房產證原件我已經找到了,就在主臥床頭那個軟包夾層里。那娘們每晚喝了加料的奶睡得跟死豬一樣,按手印就是分分鐘的事……什麼?那個表姐?哼,給臉不要臉的賤貨,天天盯著我,壞我好事……放心,今晚把她支走,要是還不識相,就找兩個人做了她,偽造成入室搶劫……」

電流聲戛然而止。

那一刻,我感覺像是被人一拳重重打在胃部,噁心得想吐。

一陣尖銳的耳鳴瞬間貫穿了我的大腦。我看著眼前這個和我同床共枕了一年的男人,看著他手裡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突然覺得天旋地轉。

我想起他每晚溫柔地端來熱牛奶,原來那是迷藥;我想起他總是勸我包容表姐,原來是在演戲等待時機;我想起他在廚房切水果的篤篤聲,原來那是他壓抑不住的焦躁和殺意。

我以為的幸福婚姻,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殺豬盤。而我,就是那隻待宰的豬。

如果不是表姐……

我想起表姐那些不可理喻的行為:她洗澡一小時,是為了製造噪音干擾趙子恆打電話;她半夜量鎖,是怕趙子恆偷偷配鑰匙給高利貸的人;她發瘋要拆床頭軟包,是因為她早就查到了房產證被趙子恆藏在了那裡!

所有的「沒教養」,都是為了這一刻的阻擊。她是在用自己的名聲和安全,在懸崖邊上死死拉住了我。

「淺淺,」趙子恆突然動了,他提著刀一步步向門口走來,語氣里透著一絲無奈的惋惜,仿佛還在演戲,「既然都知道了,那就沒辦法了。把文件給我,那房子我要拿去平帳。我也沒辦法,網賭這個坑太深了,我不填上,他們會砍了我的手。」

他的面具徹底碎了,露出了賭徒窮途末路的猙獰。

「你別過來!」我嚇得雙腿發軟,本能地往後縮,牙齒止不住地打顫。

就在這時,那個瘦小的身影突然動了。

陳曦猛地擠進門,一把將我拽到身後,像小時候擋住巷子裡的野狗一樣,死死地擋在我面前。

她從那件土氣的牛仔外套里,掏出的不是什麼法條書,而是一個黑色的防狼噴霧,另一隻手則緊緊握著一個滋滋作響的可攜式電擊棒。

「趙子恆,你動她一下試試!」

陳曦的腿在打顫,我看得很清楚。她的牛仔褲管在微微抖動,面對一個拿著刀的成年男人,她顯然是害怕的。

但她的背挺得筆直,聲音尖利而決絕:「我已經把所有的證據都同步發給律所的導師了,警察還有三分鐘就到!你要是敢動手,這輩子就只能在牢里過了!」

7.

趙子恆愣了一下,眼中的凶光閃爍不定。他是銀行經理,他懂法,他知道若是坐實了搶劫殺人未遂意味著什麼。

就在他猶豫的那一秒,陳曦毫不猶豫地按下了防狼噴霧。

「呲——」

一股濃烈的辛辣味瀰漫開來,趙子恆捂著眼睛慘叫著倒退,手裡的刀「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跑!去鄰居家!」陳曦拉起我就往外沖。

警察來得很快,警笛聲劃破了雨夜的長空。

趙子恆被帶走時,還在歇斯底里地咒罵陳曦是「多管閒事的潑婦」,那副嘴臉醜陋得讓人作嘔。

做完筆錄回到家,已經是凌晨四點。

房子裡依然一片狼藉,門口的那灘泥水還在,但那個我曾經視若珍寶的「家」,此刻卻顯得如此冰冷和諷刺。

我看著坐在沙發上處理傷口的陳曦。

她的手背被門夾腫了,青紫一片,觸目驚心。手臂上還有剛才推搡時留下的幾道血痕。她正在把那個紅藍編織袋裡的東西往外拿。

除了幾本厚厚的法律書籍,還有幾盒我也叫不上名字的昂貴保健品,以及一雙嶄新的、還沒拆封的全屋定製設計師專用的軟底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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