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聚餐時,婆婆往我盤子裡放了只壞雞翅,老公說我故意挑事不吃,我沒吭聲,一把將雞翅塞進他嘴裡!

2025-12-26     武巧輝     反饋

老公剛因為我不願意拿三十萬給他弟弟買車,跟我冷戰了兩天。

家庭聚餐上,婆婆「好心」給我夾了塊發餿的雞翅。

老公立刻找到了發作的由頭:「吃個飯都不安生,我媽給你夾菜是你的福氣,別給臉不要臉!」

我看著這對母子一唱一和,心徹底冷了。

我沒說話,只是一把抓起那塊雞翅,狠狠塞進老公嘴裡:「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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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膩的、泛著一股怪異酸味的雞翅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塞進了張浩的嘴裡。

他的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

咀嚼的動作停滯了,臉上那副理所當然的訓斥表情凝固成一個滑稽的面具。

胃裡翻湧的噁心感讓他乾嘔了一聲,猛地將那塊肉吐在桌上。

「林晚!你瘋了!」

他咆哮著,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

回應他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的一聲,清脆,利落。

我的左臉頰火辣辣地疼起來,耳朵里嗡嗡作響。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按下了慢放鍵。

我能看到婆婆劉芳那張瞬間由錯愕轉為狂喜的臉。

她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哎喲!打人了!沒天理了啊!」

她一拍大腿,乾嚎起來,聲音尖利得能刺穿人的耳膜。

「我好心好意給她夾個菜,她就敢動手打我兒子!這是要翻天啊!」

小叔子張強坐在旁邊,嘴角掛著幸災樂禍的笑,不緊不慢地添了一把火。

「哥,嫂子這是對你有氣呢,不就是沒讓她拿錢嘛,至於嗎?」

周圍的親戚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那些目光像一把把錐子,扎在我身上。

「小晚這孩子,平時看著挺溫順的,怎麼今天這麼衝動。」

「就是啊,長輩夾菜,怎麼能這麼對待老公呢?」

「年輕人,不懂事,太不懂事了。」

一句句指責,像潮水一樣湧來,要把我淹沒。

我沒有哭,甚至沒有去摸我那發燙的臉頰。

我就那麼站著,冷冷地看著這一屋子的「家人」。

一出多麼精彩的戲。

劊子手,幫凶,看客,一應俱全。

我的目光最後落在張浩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上。

「雞翅是餿的。」

我的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讓整個包廂的嘈雜都為之一靜。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那塊被吐出來的雞翅上。

那塊肉皮發黃,邊緣帶著點可疑的黏膩。

婆婆的臉色瞬間白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復了常態,開始她的表演。

「你胡說什麼!我今天剛買的雞,怎麼可能餿了?你就是不想吃我夾的菜,故意找茬!」

她聲淚俱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知道,你一直看不上我這個農村來的老婆子。」

我看著她,忽然覺得很可笑。

這些年,我究竟在忍受些什麼。

「是嗎?」我轉向張浩,「為了給你弟買三十萬的車,你跟我冷戰了兩天,回家對我摔摔打打,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面,為了你媽一塊餿了的雞翅,你打我一巴掌。」

我一字一頓,聲音里沒有溫度。

「張浩,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在給臉不要臉?」

他的臉漲成了豬肝色,被我當眾揭開那層虛偽的遮羞布,讓他惱羞成怒。

「你給我滾!」他指著門口,手指幾乎要戳到我的鼻尖上。

「瘋女人!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滾。

這個字,他終於說出口了。

我等這個字,似乎也等了很久。

我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包,看都沒再看他們一眼。

轉身,邁步,頭也不回。

身後的咒罵和哭嚎被我關在了門後。

走出酒店大門,晚風吹在臉上,那股火辣辣的痛感越發清晰。

可我的心,卻前所未有地平靜。

就像一潭死水,再也掀不起半點波瀾。

這個令人作嘔的家,我一秒鐘也不想再待了。

夜裡十點,我拖著行李箱,按響了蘇晴家的門鈴。

門一開,蘇晴穿著睡衣,看到我臉上的紅印,瞌睡瞬間醒了一半。

「他打你了?」她的聲音陡然拔高,一把將我拽進屋裡。

「那個王八蛋!他怎麼敢!」

蘇晴從冰箱裡拿出冰袋,用毛巾包好,小心地敷在我的臉上。

冰涼的觸感讓我輕輕嘶了一聲。

我坐在她家的沙發上,平靜地把今晚發生的一切都講了一遍。

從那塊餿雞翅,到那記耳光,再到我被趕出家門。

沒有眼淚,沒有控訴,就像在講一個別人的故事。

蘇晴聽完,氣得在客廳里來回踱步。

「林晚,你就是太能忍了!你把他們都慣出毛病了!」

她恨鐵不成鋼地戳著我的額頭。

「結婚這三年,你圖什麼啊?你的工資卡上交,自己一件好衣服都捨不得買。他那個寶貝弟弟,換手機,換電腦,哪次不是你出的錢?現在倒好,三十萬的車,他們也張得開嘴!」

是啊,圖什麼呢?

我也在問自己。

或許是圖剛戀愛時,他冒著大雨給我送來的一碗熱粥。

或許是圖他求婚時,信誓旦旦地說會愛我一輩子。

可那些虛無縹緲的溫暖,早就被這三年的瑣碎和壓榨消磨得一乾二淨。

我掏出手機,螢幕亮起,一條新消息彈了出來。

是張浩發的。

「鬧夠了沒有?明天自己滾回來,給你媽磕頭道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命令的口吻,理所當然的施捨。

連一個標點符號都透露著高高在上的傲慢。

我看著那條簡訊,忽然就笑了。

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就是我愛了五年,嫁了三年的男人。

一個徹頭徹尾的成年巨嬰,一個被他媽和他弟寄生的宿主。

而我,就是那個被他們共同吸食血肉的倒霉蛋。

我當著蘇晴的面,將張浩的手機號、微信,所有聯繫方式,統統拉黑。

然後關機,世界清凈了。

「離!必須離!」蘇晴斬釘截鐵地說,「這種男人不離,留著過年嗎?」

「離是肯定要離的。」我靠在沙發上,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但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們。」

蘇晴眼睛一亮:「你想怎麼做?」

「這幾年,我搭進去的錢,我要一分不少地拿回來。」

我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從未有過的堅定。

蘇晴用力點頭:「對!咱們得好好算算帳。對了,你們那套婚房……」

「婚房的首付,我家出了一半,三十萬。」我閉上眼睛,腦子飛速運轉起來。

「房本上寫了你的名字嗎?」

「寫了,我們兩個人的。」

「那就好辦了。」蘇晴鬆了口氣,「至少房子有你的一半。車呢?」

「車是婚後買的,寫的他的名字。」

「那也是夫妻共同財產。」

我們倆一條一條地盤算著。

那些我曾經不屑於計較的東西,如今成了我唯一的武器。

這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穩。

沒有了那個令人窒息的家,連空氣都變得香甜。

第二天,我的手機差點被打爆。

開機之後,無數的未接來電和微信消息涌了進來。

有張浩的,有劉芳的,還有七大姑八大姨的。

我一個都沒理。

張浩和劉芳顯然已經開始了他們的輿論戰。

家族群里,劉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我的「惡行」。

說我不孝,忤逆長輩。

說我敗家,不願意拿錢支援家裡。

說我心腸歹毒,因為一句話不合,就動手打老公。

配圖是她精心挑選的角度,看起來楚楚可憐。

張浩則在群里扮演一個受盡委屈的好丈夫。

「各位叔叔阿姨,家醜不可外揚,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林晚這次做得太過分了,傷透了我媽的心。我只是想讓她道個歉,她就離家出走,電話不接,信息不回。」

底下的親戚們紛紛跳出來主持「公道」。

「小晚啊,快回來吧,跟婆婆道個歉,夫妻沒有隔夜仇。」

「浩子也是為了你好,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聽二姨一句勸,女人家家的,不能這麼任性。」

他們的話語像一把把軟刀子,句句都在誅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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