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月薪7萬卻從不給我媽買東西,我忍不住質問了她,她冷笑:我買的珠寶第二天戴在你媽身上,我是來孝敬你媽還是來當冤大頭?

2025-12-22     武巧輝     反饋

1.

周五晚上8點47分,客廳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窗外的雨還在下,打在玻璃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像極了我此刻壓抑的心跳。

「啪」的一聲脆響,我把蘇雅剛買回來的那個橘色愛馬仕包裝袋,狠狠掃到了地上。

那隻精美的盒子滾了兩圈,停在了母親的腳邊。母親嚇得哆嗦了一下,縮在舊布沙發里,兩隻手侷促地搓著衣角。在她那雙乾枯的手腕上,一隻戴了二十年的銀鐲子因為磨損過度,已經細得像根鐵絲,黯淡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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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偉,你發什麼瘋?」蘇雅正對著玄關的鏡子摘耳環,連頭都沒回,聲音冷得像冰窖里的風。

「我發瘋?」我指著地上的包裝袋,又指了指縮成一團的母親,聲音控制不住地顫抖,「蘇雅,你做人能不能別這麼獨?你月薪7萬,買個包好幾萬眼都不眨一下。我媽呢?她來伺候我們半年了,你給她買過一雙襪子嗎?哪怕是一個金戒指,哪怕是一件新衣服!」

蘇雅終於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她轉過身,那雙畫著精緻眼線的眼睛裡,沒有憤怒,只有一種讓我看不懂的、近乎憐憫的嘲弄。

「林偉,我早就跟你說過,她不需要。」

「什麼叫不需要?」我衝過去,一把拉起母親的手,舉到蘇雅面前,「你看看!這銀鐲子都戴成什麼樣了?這是我爸臨走前留給她的念想!現在磨得快斷了她都捨不得換!你是城裡的大小姐,你看不起我們農村人,覺得我們也配不上你的檔次,是嗎?」

母親慌忙把手抽回去,帶著哭腔勸我:「偉子,別吵了,媽不要。媽這把年紀了戴什麼金子,讓人笑話。蘇雅掙錢也不容易,你們留著還房貸……」

「媽!你別替她說話!」我吼道,心裡那股因為收入差距帶來的自卑感,在這一刻化作了道德的高地,「房貸是我在還!車貸也是我在還!她掙的錢除了打扮自己,往這個家拿過一分嗎?」

蘇雅看著我們母慈子孝的戲碼,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她沒解釋,只是從包里掏出一個隨身攜帶的高倍放大鏡,又拿出一個紫光手電筒,對著地上的愛馬仕盒子照了照,確認沒有摔壞後,才淡淡地說了一句。

「林偉,你最好閉嘴。如果不閉嘴,我怕你一會兒哭都哭不出來。」

說完,她提著包進了臥室,「咔噠」一聲反鎖了門。

那一刻,我看著母親泛紅的眼眶,心裡的愧疚和憤怒達到了頂峰。我發誓,既然蘇雅這個做兒媳婦的不孝順,我這個當兒子的,砸鍋賣鐵也要給媽爭這口氣。

但我沒想到,這個決定,會讓我看到一個怎麼也想不到的真相。

2.

接下來的幾天,家裡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蘇雅似乎變得更忙了,每天回家都很晚。奇怪的是,她回家後的第一件事不是卸妝休息,而是拿著那個紫光手電筒,在衣帽間和臥室里照來照去。有時候,她還會對著梳妝檯上的首飾盒發獃,手裡拿著那個放大鏡,一看就是半小時。

我看在眼裡,只覺得諷刺。她是奢侈品鑑定師,職業病犯了很正常,但在家裡也防賊一樣,未免太讓人寒心。

周六,我領了工資,雖然只有8000塊,但我還是強行拉著母親去了商場。

「媽,今天必須買個金鐲子。蘇雅不買,兒子給你買。」

到了金店門口,母親卻死活不肯進去。她死死拽著門框,那力氣大得驚人,完全不像個腰疼的老太太。

「兒啊,媽真不要!這金價現在這麼貴,你那點工資還要養車,還要攢錢生孩子,媽不能當吸血鬼啊!」母親一邊說一邊抹眼淚,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好像我在逼她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媽……」我鼻頭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這就是我的母親,一輩子都在為兒女著想,哪怕自己受盡委屈。

最後,拗不過她,我們還是空著手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母親突然說要去見個老鄉,讓我在車裡等。

車停在一條老舊的商業街路口。我透過後視鏡,看到母親走進了一家掛著「高價回收煙酒、奢侈品寄賣」招牌的小店。

我心裡咯噔一下。大概過了二十分鐘,母親出來了,神色有些慌張,手裡緊緊攥著一個小布包,還不時回頭張望,生怕被人看見。

上車後,我忍不住問:「媽,你去那種店幹什麼?」

母親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把手往身後藏:「沒……沒什麼。就是把從老家帶的一點乾貨賣給店主了,人家說那是好東西。」

我看著她躲閃的眼神,心裡雖然有疑慮,但想到她一貫節儉的性格,也就沒多想。也許,她是真的缺錢了?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像野草一樣瘋長。我開始留意母親的舉動。我發現她經常一個人在陽台上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每次我一靠近,她就立馬掛斷。

直到周日中午,那個電話徹底引爆了矛盾。

電話是老家的弟弟打來的。他在電話那頭哭訴,說看中了一套婚房,首付還差5萬塊,如果這周交不上,女朋友就要分手。

我握著手機,手心全是汗。我和蘇雅實行的是AA制,我的工資除了還房貸車貸,所剩無幾。而蘇雅雖然月薪7萬,但她的錢從不讓我過問,我也不好意思開口——尤其是剛吵完架。

「哥,你幫幫我吧!嫂子不是很有錢嗎?5萬塊對她來說就是個包的錢啊!」弟弟在電話里哀求。

我掛了電話,頹然坐在沙發上,感覺自己像個廢物。

就在這時,母親顫巍巍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她懷裡抱著一個用舊報紙層層包裹的磚頭塊,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

「偉子,這是媽攢的棺材本。」母親一邊說,一邊解開報紙。

裡面是一疊紅色的百元大鈔,皺皺巴巴的,有的還沾著油漬,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陳舊霉味,甚至夾雜著一絲……當鋪特有的那種樟腦丸和舊皮革混合的味道。

「這有5萬塊。本來是想留著給自己辦後事的,既然你弟急用,你先拿去給他。」母親的手在發抖,眼神里滿是不舍,卻又異常堅定。

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我看著這堆帶著母親體溫和霉味的錢,腦海里全是她為了省幾毛錢菜錢跟小販討價還價的樣子,是她那隻磨損嚴重的銀鐲子,是她在金店門口死活不肯進去的背影。

這5萬塊,得是她撿多少個塑料瓶,省多少頓肉才攢下來的啊!

而蘇雅呢?昨天我看到她的信用卡帳單,光是上周的一次護膚就花了8000。

強烈的對比,像一把火,燒毀了我僅存的理智。我並不是要貪圖母親的錢,我只是覺得,作為一個丈夫,作為一個兒子,我太失敗了。而這種失敗,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那個冷漠、自私、只顧自己的妻子!

3.

晚上7點,蘇雅回來了。

她剛進門,我就把那包散發著霉味的5萬塊錢,「砰」地一聲拍在茶几上。

「蘇雅,我們談談。」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但顫抖的尾音出賣了我。

蘇雅換好鞋,目光掃過那堆錢,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似乎聞到了那股奇怪的味道。她沒有坐下,只是站在離我兩米遠的地方,抱著雙臂:「談什麼?」

「談離婚,或者談贍養。」我盯著她的眼睛,「你看看這錢。這是我媽撿破爛、省吃儉用攢了一輩子的棺材本!為了幫這個家,她全拿出來了。你呢?你作為兒媳婦,除了往家裡買那些沒用的石頭和包,你為這個家付出過什麼?」

蘇雅的目光終於落在了那堆錢上。她沒說話,只是走近了兩步,低下頭,像是在觀察一件待鑑定的藏品。

「撿破爛攢的?」她輕笑了一聲,那笑聲裡帶著刺,「林偉,你腦子如果是擺設,可以捐給需要的人。」

「你什麼意思?」我火了,「你是不是覺得只有你的錢是錢,我媽的錢就髒?」

「髒不髒我不知道,但這錢的味道,我很熟悉。」蘇雅抬起頭,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這是城南『老張記』典當行的味道,那種劣質樟腦丸味,洗都洗不掉。」

我心裡一驚,下意識地看向母親。母親正縮在廚房門口,聽到這話,臉色瞬間慘白,手裡的抹布掉在了地上。

「你胡說!這是我在老家一點點攢的!」母親尖叫起來,聲音尖銳得有些刺耳。

「是不是胡說,驗證一下就知道了。」蘇雅不再看我們,她徑直走向臥室,那是我第一次見她走得那麼急,像是一個潛伏已久的獵人終於要收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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