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月薪7萬卻從不給我媽買東西,我忍不住質問了她,她冷笑:我買的珠寶第二天戴在你媽身上,我是來孝敬你媽還是來當冤大頭?

2025-12-22     武巧輝     反饋

「蘇雅,你給我站住!你今天要是敢欺負我媽,我跟你沒完!」我追了上去,想要阻止她的「無理取鬧」。

但我沒想到,接下來的十分鐘,會徹底顛覆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甚至粉碎我三十年來建立的所有親情觀。

蘇雅走到那個常年上鎖的嵌入式保險柜前。我一直以為裡面放的是她的商業機密文件,從來沒敢問過密碼。

「林偉,你不是一直問我,為什麼不給你媽買東西嗎?」蘇雅一邊輸入密碼,一邊背對著我說,「因為我買的每一件東西,最後都會以另一種方式,出現在你媽的手裡。」

「滴——」保險柜開了。

蘇雅沒有拿任何文件,而是從裡面搬出了一個黑色的檔案盒。她轉過身,把盒子重重地摔在雙人床上,裡面的紙張嘩啦啦散落一地。

我定睛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

4.

那不是什麼商業機密,而是一張張典當行回執單,還有一疊疊厚厚的真假珠寶鑑定證書。

「這是……」我撿起最近的一張回執單,上面的日期是上周三,典當物品寫著:18K紅寶石戒指(主石1.2克拉),典當金額:52000元。

而典當人的簽名欄里,歪歪扭扭地寫著三個字:趙桂芬。

那是母親的名字。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手裡的紙仿佛有千斤重。

「這……這不可能……」我喃喃自語,「這肯定是搞錯了,媽怎麼會有紅寶石戒指?」

「她當然沒有,我有。」蘇雅的聲音冷靜得可怕,她從首飾盒裡拿出一枚紅寶石戒指,扔給我,「你看看這是什麼。」

我接過來,那枚戒指看起來和我記憶中蘇雅常戴的一模一樣,紅得耀眼。

「這是假的。」蘇雅冷冷地說,「這是合成紅剛玉,地攤貨,成本大概200塊。而我那枚原本價值12萬的天然鴿血紅,現在應該正躺在老張記的保險柜里。」

「這5萬塊錢,」蘇雅指著客廳方向,聲音提高了幾分,「根本不是什麼棺材本,就是她把你媳婦的戒指偷出去賣了,換來的贓款!然後還要在你面前演一出苦肉計,讓你感恩戴德,讓你覺得我這個兒媳婦是個冷血動物!」

「不!這不可能!」我吼道,試圖用聲音壓過心裡的恐慌,「媽那麼節儉,她連剩菜都捨不得倒,怎麼可能偷東西?肯定是哪裡弄錯了!」

「節儉?」蘇雅笑了,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她拿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直接投屏到了臥室的電視上。

「林偉,你自己睜大眼睛看清楚,這就是你那個連銀鐲子都捨不得換的媽。」

螢幕亮起,畫面是我們的臥室。時間顯示是周四下午,我和蘇雅都在上班。

母親鬼鬼祟祟地溜進臥室,她沒有打掃衛生,而是徑直走向梳妝檯。她熟練地從花瓶底下摸出一把備用鑰匙——那把鑰匙我藏得很隱蔽,只有我和母親知道。

她打開了蘇雅帶鎖的首飾盒。

5.

接下來的畫面,讓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凍結了。

母親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拿出一隻看起來一模一樣的翡翠手鐲。然後,她拿起蘇雅那隻價值8萬的冰種翡翠鐲子,對著窗戶的光照了照,臉上露出了貪婪而得意的笑容。

她迅速將真鐲子塞進懷裡,把那隻假鐲子放回首飾盒,調整好角度,甚至還用衣角擦了擦指紋。

動作行雲流水,顯然不是第一次作案。

「這就叫『狸貓換太子』。」蘇雅的聲音像旁白一樣響起,「她不是簡單的偷,她是置換。她把真的拿去賣了,買個高仿放回來。如果不是我是幹這一行的,對珠寶的光澤和重量極度敏感,恐怕到現在都被蒙在鼓裡。」

蘇雅頓了頓,語氣裡帶著一絲嘲諷:「你知道她這些『高仿』是哪來的嗎?我查了她袋子裡的一張收據,是在火車站後面那個亂糟糟的批發市場買的。幾十塊錢的玻璃和樹脂,在你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媽眼裡,大概就跟我的真珠寶長得一樣吧。她就用這些廉價垃圾,一點點蠶食我的財產。」

「這隻翡翠鐲子,她賣了3萬。那條梵克雅寶的項鍊,她賣了1萬5。還有我的香奈兒手錶……」

蘇雅每說一樣,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我不揭穿她,就是在等證據鏈完整。我想看看,她到底能貪婪到什麼地步。我想看看,你這個大孝子,到底什麼時候能醒悟。」

此時,臥室門口傳來一陣響動。母親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那裡,臉色慘白如紙,整個人像是一攤爛泥一樣癱軟在門框上。

「媽……」我看著她,喉嚨里像是堵了一團棉花,喊出的聲音陌生而沙啞,「那是……真的嗎?」

母親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了,不是對著蘇雅,而是對著我。

「兒啊!媽也是沒辦法啊!你弟要買房,他在老家欠了賭債被人追著砍啊!媽不能看著他死啊!」母親哭得撕心裂肺,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我想著蘇雅那麼有錢,她首飾那麼多,少幾個真的也沒事……反正她也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蘇雅冷笑,「林偉,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買高倍放大鏡回家嗎?因為我發現家裡的珠寶正在一點點變成玻璃和塑料!我每一天都在看著我的財產被你媽搬空!」

「媽!你怎麼能這樣!」我感覺天旋地轉,那個在我心中神聖無比、吃苦耐勞的母親形象,瞬間崩塌,碎成了一地玻璃渣,「那是蘇雅的東西!那是偷啊!」

「什麼偷不偷的!一家人的事能叫偷嗎?」母親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指著蘇雅罵道,「你掙那麼多錢,給我花點怎麼了?我是他媽!你的就是我的!我兒子那麼辛苦養家,你拿著那麼多錢買這些破石頭,也不幫幫自家人,你心腸怎麼那麼歹毒啊!」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母親。這還是那個連買菜都要省兩毛錢的母親嗎?這還是那個說「媽不圖你們錢」的母親嗎?

原來,所有的節儉都是偽裝,所有的可憐都是演技。她用那些並不存在的「犧牲」,編織了一張道德的大網,把我困在裡面,讓我成了她吸血的幫凶。

6.

「林偉。」蘇雅突然叫了我的名字,聲音平靜得可怕。

她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指了指我手腕上那塊我引以為傲的勞力士「綠水鬼」。

「摘下來。」

「什麼?」我下意識地護住手錶。這塊表是母親半年前送我的,說是老家房子拆遷款買的,為了讓我在單位有面子。我一直視若珍寶,逢人就說這是媽對我的愛。

「摘下來。」蘇雅重複了一遍,眼神里滿是悲哀,「那根本不是什麼拆遷款買的。那是半年前,我丟的那顆3克拉裸鑽換的。而且……」

她拿過我的手,用紫光燈照了一下錶盤。

「這塊表,也是假的。真的那塊,估計早就變成現金,匯給你那個賭鬼弟弟了。你戴著一塊幾百塊的假表,在她面前感激涕零了半年。」

「轟」的一聲,我腦子裡最後的一根弦斷了。

我顫抖著摘下手錶,看著那個在紫光燈下泛著廉價藍光的錶盤。我一直以為這是母愛的象徵,原來,這只是一個用來安撫我、蒙蔽我、讓我心甘情願被利用的道具。

我所謂的家庭地位,我所謂的面子,甚至我的孝心,全都是建立在妻子被盜竊的財產之上。

「夠了。」蘇雅拿出一份文件,扔在床上。

這一次,是真的離婚協議書。

「涉案金額超過50萬,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蘇雅看著跪在地上撒潑打滾的母親,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林偉,房子歸你,車子歸你,債務也歸你。但這50萬的損失,你們林家必須吐出來。吐不出來,就讓你媽在牢里過下半輩子吧。」

「蘇雅!你怎麼能報警!那是我媽啊!」我下意識地喊道,但聲音卻虛弱無力。

「是你媽,不是我媽。」蘇雅提著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林偉,這世上最昂貴的代價,就是拿著伴侶的寬容,去供養原生家庭的貪婪。當你以為自己在盡孝時,其實只是在給慾望遞刀子。」

「砰」的一聲關門聲,將我和母親關在了這個充滿了虛假和謊言的屋子裡。

樓下傳來了警笛聲,由遠及近,刺破了雨夜的寧靜。

母親停止了哭鬧,驚恐地看著窗外閃爍的紅藍燈光,死死抓住我的褲腿:「兒啊,救救媽!媽不想坐牢啊!」

我低下頭,看著手裡那塊假表,又看了看茶几上那堆散發著霉味的「棺材本」。

那股味道,讓我作嘔。

我慢慢地把手抽了出來,往後退了一步。

客廳的掛鐘敲響了十下。我突然想起,那個銀鐲子,母親確實戴了二十年。

但也許,那只是因為銀子不值錢,換不了錢給弟弟還賭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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