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兒子轉了 5 萬塊後忘記掛電話,正巧聽到兒子和兒媳在罵我,我剛要發火,卻意外聽到了個更大的秘密
「媽,我急用錢!」兒子一個電話,我就把剛存上的五萬塊打了過去。
轉完帳,我沒掛電話,想多聽聽他的聲音,結果卻聽到了他和兒媳的對話。
「錢到手了,這老傢伙還挺好騙。」
「老公,下一步計劃什麼時候開始?我可等不及了。」
我本以為他們是想騙我的房子,可聽到「下一步計劃」的內容時,我手腳冰涼。他們竟然想讓我「意外」死亡。

電話那頭,王浩的聲音還帶著雀躍。
「媽,收到了,謝了啊。」
我的心頭湧上一股暖流。
這是我唯一的兒子。
我笑著說:「收到了就好,錢不夠了再跟媽說。」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邊忙,先掛了。」
他急匆匆地就要掛斷。
我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小浩……」
我想問問他,工作累不累,孫子最近乖不乖。
可電話那頭只傳來「嘟」的一聲。
我握著手機,愣了半晌,以為他已經掛了。
可下一秒,一個尖細的女聲傳了過來,是我的兒媳,劉麗。
「錢到手了?」
是劉麗的聲音。
王浩「嗯」了一聲,語氣里滿是得意。
「這老傢伙還挺好騙,一說孫子要報班,立馬就把錢打過來了。」
我的心臟猛地一沉。
手機還通著。
他沒有掛斷。
我攥緊了手機,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老公,下一步計劃什麼時候開始?我可等不及住進那套大房子了。」
劉麗的聲音帶著一股迫不及待的貪婪。
大房子?
他們是想要我的房子。
這個念頭讓我一陣心寒,可我還能勉強為他們找藉口。
或許他們只是太想擁有自己的家了。
我這套房子,地段好,面積也不小,是老頭子走之前留給我唯一的念想。
可王浩接下來說的話,將我打入了萬丈深淵。
「急什麼,得找個萬無一失的機會。」
「我看那個燃氣灶就不錯,上次我去看的時候,就覺得接口有點松。」
「讓她在廚房裡待著,神不知鬼不覺地就過去了。」
「到時候,就說是意外,誰也查不出來。」
轟的一聲。
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手機從我發軟的手中滑落,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螢幕摔得四分五裂,就像我此刻的心。
他們在說什麼?
意外死亡。
神不知鬼不覺。
這兩個詞,像兩把尖刀,一遍遍地扎進我的心臟。
廚房裡傳來飯菜的香氣,那是我為他們準備的晚飯。
可現在,那香氣聞起來,卻像是死亡的預兆。
我扶著牆,一步步挪到廚房。
一股淡淡的煤氣味縈繞在鼻尖。
我顫抖著伸出手,摸向燃氣灶的接口。
那個金屬旋鈕,果然鬆動了。
只要輕輕一碰,就能感覺到氣體正絲絲縷縷地往外泄露。
冷。
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我養了三十二年的兒子,我掏心掏肺對待的兒子,竟然要用這種方式,來換取我的房子。
我慢慢地,用盡全身力氣,將那個接口擰緊。
泄露聲停止了。
可我心裡的那個窟窿,卻再也堵不上了。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夜無眠。
這五萬塊,是我一分一分攢下來的。
我每天吃著最便宜的青菜和饅頭。
一件衣服穿了十年都捨不得扔。
退休金的大部分,都貼給了他們。
我以為,我的付出能換來他們的孝順。
我以為,血濃於水,親情是這個世界上最堅固的東西。
原來,都是我的一廂情願。
在他們眼裡,我不是母親。
我只是一個可以隨時被犧牲掉的、占著房子的老東西。
天亮了。
微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我看著自己布滿皺紋和老繭的雙手。
這雙手,抱過他,牽過他,為他縫補過無數次衣服,也為他賺來了學費和生活費。
現在,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去。
我不能坐以待斃。
幾十年的付出,不能只換來一個冰冷的骨灰盒。
牆上,還掛著老頭子的黑白遺像。
他笑得憨厚,眼神里滿是慈愛。
我看著他,眼淚無聲地滑落。
「老王啊,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走的時候,讓我好好照顧兒子。」
「我盡力了,我真的盡力了。」
我把自己的所有都給了他,可他卻想要我的命。
為了給他買這套婚房,我賣掉了你留給我們的老宅。
那棟帶院子的房子,有我們半輩子的回憶。
可王浩說,他要在城裡結婚,女方要求必須有新房。
我二話沒說,賣了。
自己搬進了這間又小又舊的職工宿舍。
他們結婚的時候,劉麗家要十八萬八的彩禮。
我掏空了所有積蓄,又厚著臉皮跟親戚朋友借了一圈,才湊夠。
我以為,我的退讓和付出,能讓他們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可他們婚後沒多久,就以「方便照顧我」為名,搬了進來。
從那天起,這個家就不再是我的家。
劉麗從沒叫過我一聲「媽」。
她嫌我做的飯菜油膩,嫌我買的衣服土氣,嫌我說話有口音。
我洗的碗,她要用開水再燙一遍。
我拖的地,她要跟在後面再用消毒水擦一次。
在這個家裡,我活得像個小心翼翼的保姆。
王浩呢?
他永遠只會說一句話:「我媽就那樣,你多擔待點。」
他不是在調解矛盾。
他是在默許劉麗對我的一切欺凌。
鄰居張蘭不止一次地勸我。
「秀清啊,你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兒子大了,終究是媳婦的人。」
「你把什麼都給了他們,以後怎麼辦?」
當時我還笑著反駁她。
「我兒子我了解,他孝順著呢。」
現在想來,真是天大的笑話。
孝順?
孝順就是擰松我廚房的燃氣灶嗎?
我拉開抽屜,翻出最裡面的那個鐵盒子。
打開,一本存摺靜靜地躺在裡面。
我翻開它。
上面的數字,像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臉上。
三千二百一十五塊六毛。
這就是我全部的家當。
我賣掉老宅的錢,我的退休金,我省吃儉用攢下的每一分錢,都變成了他們身上的名牌衣服,變成了他們朋友圈裡炫耀的旅遊照片,變成了那筆剛剛轉走的、用來給我買命的五萬塊。
我一無所有了。
只剩下這套隨時可能被他們奪走的房子,和這條他們嫌礙事的命。
我走到鏡子前。
鏡子裡的女人,頭髮花白,面容憔-悴,眼角刻滿了歲月的痕跡。
我為那個家操勞了一輩子。
把自己從一個水靈的姑娘,熬成了一個乾癟的老太婆。
可我換來了什麼?
換來了一句「老傢伙」。
換來了一場精心策劃的「意外」。
鏡子裡的我,眼神慢慢變了。
那雙原本溫和渾濁的眼睛裡,有什麼東西碎了,又有什麼東西,在廢墟之上,重新立了起來。
那是一種冰冷的、堅硬的東西。
他們不是要我的房子,要我的命嗎?
好啊。
那就來拿吧。
我倒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第二天傍晚,門開了。
王浩和劉麗像往常一樣回來了。
劉麗換鞋的時候,眼神狀似無意地往廚房瞟了一眼。
「媽,今天做什麼好吃的呢?真香。」
她的聲音甜得發膩。
我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臉上掛著和往常一樣的、溫和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