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和我下班回家,看到婆婆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以為她又在裝死。直到老公看到她臉色蒼白,瞬間嚇倒

2025-12-12     武巧輝     反饋

  周浩的身體明顯一僵。

  我看著他,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他猶豫著,掙扎著,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劉桂芬氣急敗壞的命令聲。

  「周浩!你死哪去了!趕緊帶著錢滾回醫院來!不然我就死在醫院,讓你背一輩子黑鍋!」

  周浩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他看看手裡的電話,又看看我決絕的臉,陷入了巨大的兩難境地。

  最終,刻在骨子裡的愚孝,還是占了上風。

  他的腰,又一次,本能地彎了下去。

  「媽,你別生氣……我……我馬上想辦法……」

  他的語氣,又軟了下去,充滿了妥協和無力。

  我看著他這個樣子,突然就笑了。

  發自內心的,釋然的笑。

  我不再看他,也不再等他。

  我拿起桌上的筆,在那份離婚協議書的末尾,簽下了我的名字。

  方樂。

  筆鋒乾脆,利落,再無半分留戀。

  周浩拿著我簽好字的協議,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家。

  他可能去了醫院,也可能去了別的地方。

  這都與我無關了。

  我開始有條不紊地清點我的個人財產,規劃我全新的生活。

  沒有了那個家庭的拖累,我的未來一片光明。

  而另一邊,報應,來得比我想像中更快。

  周陽那個談婚論嫁的女朋友,和她的家人,不知從哪裡聽說了周家的醜事。

  一聽說周陽不僅家裡有個重病的媽,他自己還是個抱養的,並且所有的財產都建立在榨取哥哥的基礎上,對方立刻鬧著要退婚,還要周陽退還所有彩禮和禮物。

  周陽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劉桂芬身上。

  他怨恨劉桂芬的病拖累了他,更怨恨她抱養的身份暴露,讓他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

  曾經母慈子孝的兩個人,因為錢和房子的事情,天天在醫院吵得不可開交。

  劉桂芬本就是真病,被這麼一氣,病情急劇加重。

  她那個寫著周陽名字的二十萬存款,在昂貴的醫療費用面前,很快就見了底。

  她又想起了我。

  她讓周浩來找我,說我既然還是他的妻子,就有「兒媳的義務」,必須支付她的醫藥費。

  我沒有見他。

  我直接通過律師回應他們:我們正在走離婚程序,從法律上和道義上,我都沒有任何義務。

  周浩走投無路,最終只能選擇賣掉我們婚後共同購買的那套房子。

  房本上是他的名字,但屬於我們的婚後共同財產。

  我沒有阻止。

  但在他賣掉房子的第一時間,我的律師函也遞了過去,要求依法分割賣房款的一半。

  鐵證如山,他無法抵賴。

  拿到房款後,一半劃到了我的帳上,另一半,他剛拿到手,就被醫院划走了大半。

  剩下的錢,還要面對劉桂芬和周陽兩個虎視眈眈的吸血鬼。

  周浩的經濟狀況,瞬間陷入了絕境。

  這就是他為自己的愚孝,付出的代價。

  劉桂芬和周陽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立刻把主意打到了周浩分到的那一半房款上。

  但這一次,經歷了重重打擊的周浩,終於學聰明了一點。

  他沒有像以前那樣立刻把錢雙手奉上,而是給自己留了後路,只肯支付最基本的醫療費。

  錢,成了摧毀這個畸形家庭的最後一根稻草。

  母子三人因為分錢不均,關係徹底破裂,反目成仇。

  劉桂芬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身邊只有一個心不甘情不願,被責任捆綁的周浩。

  而她傾注了一生心血去疼愛的養子周陽,卻在她最需要錢、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以「工作忙」為由,很少露面。

  何其諷刺。

  我很快就辦好了所有的離婚手續,拿到了我應得的全部財產。

  我用這筆錢,加上我自己的積蓄,第一時間給我辛苦了一輩子的父母,換了一套帶電梯的、陽光充足的大房子。

  剩下的錢,我用來註冊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工作室,為我的事業,規劃了一個全新的開始。

  一切都塵埃落定後,我在朋友圈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我坐在新家寬敞明亮的陽台上,端著一杯咖啡,沐浴著午後的陽光,身後是生機勃勃的綠植。

  我配文:新生活,新開始。

  照片發出後不久,周浩發來了一條信息。

  「我很後悔。」

  短短四個字,充滿了廉價的遲暮之氣。

  我看著那條信息,沒有任何回復的慾望。

  我只是平靜地,將他,連同那個吸食我三年血肉的家庭,一起拖進了黑名單。

  拉黑,刪除,一氣呵成。

  從此,山高水遠,再不相見。

  過去種種,譬如昨日死。

  與我,再無半分關係。

  一年後。

  我作為室內設計行業的青年代表,站在一個重要峰會的演講台上。

  聚光燈下,我穿著得體的職業套裝,自信從容地分享著我的設計理念和創業心得。

  我創辦的工作室,在這一年裡發展迅速,已經在業內小有名氣。

  我不再是那個在婚姻里壓抑、隱忍、失去自我的方樂。

  我是全新的,為自己而活的方樂。

  會議結束後,在會場外的停車場,我意外地遇到了周浩。

  我差點沒認出他來。

  他看起來比一年前蒼老了至少十歲,頭髮花白,背也有些佝僂,穿著一身極不合身的廉價西裝,正在為一個看起來很有錢的老闆開車門。

  他看到我,愣了很久,臉上露出了侷促又尷尬的神情。

  「方樂……真的是你。」

  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他告訴我,劉桂芬的病成了個無底洞,需要長期透析,花錢如流水。周陽早就跟他們斷了聯繫,不知所蹤。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

  他賣掉了最後那點房款,依然不夠。現在只能出來給別人當司機,勉強度日。

  「我真的很後悔,方樂。」他看著我,眼睛裡充滿了悔恨和落寞,「如果當初我聽你的……我們現在……」

  「沒有如果。」我禮貌地打斷他,語氣疏遠而客氣,「周先生,我們不熟。」

  說完,我不再看他,徑直走向我自己的車。

  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從後視鏡里,我看到他那個孤獨蕭索的身影,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我發動車子,平穩地駛離停車場。

  車裡的電台,正放著一首節奏輕快的歌。

  我打開車窗,溫暖的陽光灑在我的臉上。

  我迎著陽光,踩下油門,奔赴我光芒萬丈的新生。

  真正的家庭和溫暖,從來不是單向的索取和血緣的綁架。

  而是建立在相互尊重、相互理解和相互扶持的基礎之上。

  這個道理,我用了三年的痛苦婚姻才終於懂得。

  而周浩,或許要用他剩下的一生,去慢慢體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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