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帶小叔子一家來我家吃飯我買的菜和水果,婆婆臨走時把10斤車厘子全打包裝給妯娌車裡,我笑著對婆婆說:媽,弟妹把水果錢轉我了

2025-12-12     武巧輝     反饋

  「您的身體要緊啊。我和肖寒都要上班,照顧您不專業,萬一有個閃失,我們擔待不起。」

  「請個專業的來,我們才放心。」

  不到一個小時,家政公司就把人送來了。

  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穿著乾淨制服,表情嚴肅的女人。

  「你們好,我是張姐,以後負責王阿姨的日常起居和健康管理。」

  這位張姐,果然是金牌級別的。

  她一進門,就拿出了一套專業設備,給王秀蓮測了血壓、心率。

  然後,她拿出一個本子,開始詢問王秀蓮的飲食習慣和作息。

  王秀蓮被她這陣仗搞得一愣一愣的,只能老實回答。

  張姐記錄完畢,推了推眼鏡,開始宣布她的「管理條例」。

  「從今天開始,王阿姨的飲食,將由我全權負責。」

  「三餐必須嚴格按照我制定的低鹽低脂營養餐來。」

  「所有零食,特別是瓜子、花生這種高油脂的,全部禁止。」

  她說著,就面無表情地將茶几上的一堆零食,全部收進了垃圾袋。

  王秀蓮的眼睛都直了。

  「作息方面,為了保證血壓穩定,必須早睡早起。」

  「晚上九點,準時關電視,上床休息。」

  「白天我會監督王阿姨進行適當的康復運動,每天至少一小時。」

  張姐的條例,清晰、嚴格,不容置喙。

  王秀蓮徹底傻眼了。

  她想耍賴,想撒潑,但在張姐那專業又冷漠的眼神下,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接下來的日子,王秀蓮的「好日子」到頭了。

  每天的飯菜,清淡得像水煮,一點油花都看不見。

  她最愛的紅燒肉、炸雞,連影子都見不著了。

  晚上八點五十,張姐就會準時站在電視機前,用一種「你再看一分鐘試試」的眼神盯著她。

  王秀蓮只能悻悻地關掉電視,回房睡覺。

  而小叔子肖明和妯娌李娟,蹭吃蹭喝的美夢也徹底破滅了。

  張姐做的飯,永遠是精準的三人份。

  他們想吃,可以,自己點外賣。

  更絕的是,我將請保姆的發票,拍照發到了家族群里。

  一個月一萬二。

  我還特意@了小叔子肖明。

  「肖明,媽主要是被你的事氣病的,這個錢,理應由你來出。我已經先墊付了,記得每個月按時轉給我。畢竟,孝順父母,是每個子女應盡的義務。」

  我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天經地義。

  肖明看到信息,差點把手機給砸了。

  他一個月工資才幾千塊,哪裡拿得出一萬二?

  他立刻在群里跳腳,說我不講情面,說我敲詐。

  我沒有回覆。

  但群里的其他親戚,風向卻變了。

  「謝禾說得也有道理,誰惹的事誰負責嘛。」

  「就是,肖明也該長大了,不能總啃老哥。」

  肖明氣得在家裡大吵大鬧,找王秀蓮要錢。

  王秀蓮被張姐折磨得快瘋了,哪裡還有心思管他。

  這個家,從他們入侵的第一天起,就註定了雞飛狗跳的結局。

  我每天下班回家,看著他們一個個愁眉苦臉、互相指責的樣子,心情無比舒暢。

  這才是我想要的,熱鬧。

  小叔子肖明拿不出一分錢,婆婆王秀蓮也實在受不了金牌保姆張姐的「魔鬼式」照顧。

  一個星期後,這個臨時拼湊的大家庭,終於爆發了內訌。

  肖明和李娟因為保姆費的事情,和王秀蓮大吵一架,指責她沒事找事,把他們也拖下水。

  王秀蓮則罵他們不孝,白眼狼。

  家裡天天上演全武行,吵得天翻地覆。

  我看著這場鬧劇,覺得時機已經成熟。

  在一個周末的晚上,我等所有人都吵累了,癱在沙發上喘氣的時候,緩緩開了口。

  「我看,我們還是開個家族會議吧。」

  我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把家裡的長輩,二叔、三姑他們都請過來。」

  「大家當面把話說清楚,把帳算明白。」

  「省得以後,再為這些事傷了和氣。」

  王秀蓮一聽要請長輩,立刻來了精神。

  在她看來,長輩們一定會站在她這個「受委屈」的母親這邊。

  她立刻點頭同意。

  肖寒看了我一眼,眼神裡帶著擔憂,但我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這場鴻門宴,我早就準備好了。

  家族會議,就定在我家。

  周末那天,肖家的主要親戚都來了。

  二叔是家族裡最有威望的長輩,為人還算公正。

  三姑則是王秀蓮的親妹妹,出了名的和稀泥。

  客廳里坐得滿滿當當,氣氛嚴肅。

  王秀蓮率先發難,一上來就哭哭啼啼,控訴我的種種「罪行」。

  從車厘子事件,到借錢風波,再到我請保姆「虐待」她。

  她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被惡媳婦欺負的、可憐無助的老母親。

  三姑在一旁幫腔,不停地指責我和肖寒不孝。

  二叔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等她們表演夠了,我才不緊不慢地從房間裡拿出一個文件夾。

  「各位長輩,既然今天把大家請來,就是為了評理。」

  「媽說我計較,說我不孝,那我們就來看看,這些年,我到底計較了些什麼。」

  我沒有哭訴,也沒有爭吵。

  我只是打開文件夾,拿出裡面的一沓文件,分發給在座的每一個人。

  那是一個帳本。

  我親手做的帳本。

  上面清清楚楚地記錄了,從我們結婚這三年來,為婆家花的每一筆大額開銷。

  「結婚第一年,裝修款不足,婆婆說沒錢,轉頭給了小叔子五萬塊買車。這筆錢,是我們夫妻倆的婚前存款,有轉帳記錄。」

  「第二年,小侄子上幼兒園,贊助費三萬,婆婆要求我們出。這是當時刷我信用卡的憑證。」

  「第三年,也就是今年,公公六十大壽,我送了一萬兩千塊的按摩椅。婆婆給小叔子買了一萬塊的遊戲機,帳單在這裡。」

  「還有每個月給公婆的兩千塊生活費,三年下來,是七萬二。」

  「所有款項加起來,一共是十六萬四千塊。」

  我平靜地陳述著事實,每說一筆,就在座的眾人臉上掃視一圈。

  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們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溫和忍讓的我,居然把每一筆帳都記得這麼清楚。

  二叔的臉色越來越沉。

  三姑也閉上了嘴,臉上滿是尷尬。

  王秀蓮和肖明一家,臉色更是慘白如紙。

  「我今天把這些拿出來,不是為了要回這筆錢。」

  我的目光,最終落在了王秀蓮的臉上。

  「我只是想讓大家評評理。」

  「我謝禾,到底是真的不孝,還是被逼得無路可退?」

  「這個家,到底是誰,在把它當成可以無限索取的銀行?」

  我的話,擲地有聲。

  客廳里,鴉雀無聲。

  所有的指責和偏袒,在這份鐵證如山的帳本面前,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王秀蓮那副偽善的面具,被我親手撕下,露出了底下貪婪自私的真面目。

  這一刻,她真正在所有親戚面前,社會性死亡。

  帳本像是一塊巨石,堵住了王秀蓮所有的狡辯。

  她張口結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情急之下,她故技重施,開始撒潑打滾。

  「我不管!我辛辛苦苦把兒子養大,他給我花點錢怎麼了!」

  「這房子是我們肖家的!我是他媽,我想住就住!誰也管不著!」

  她把矛頭指向了這套房子,這是她最後的依仗。

  她篤定,只要拿捏住房子,就能永遠拿捏住我們。

  然而,她失算了。

  一直沉默的肖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

  他站起身,從我準備的文件夾里,抽出了最後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複印件。

  「媽,你總說這房子是肖家的,沒錯。」

  「但你可能不知道,這房子,到底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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