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被3個兒子趕出門後我養了6年,她拆遷款260萬全分給了3個兒子,我把她的拐杖收好:既然你兒子這麼孝順,那你回去吧

2025-12-04     武巧輝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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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養了被三個兒子趕出家門的奶奶六年。

  拆遷款下來那天,260萬。

  奶奶拉著我的手,說我是她唯一的親人。

  第二天,她就把260萬全轉給了那三個兒子。

  我把她的拐杖收好,放在門邊。

  「既然他們這麼孝順,您就回去吧。」

  她愣住了,沒想到一向順從的我,會趕她走。

  客廳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連牆上掛鐘的秒針走動聲都變得異常刺耳。

  奶奶臉上的錯愕只持續了三秒。

  那張布滿褶皺的臉,瞬間從震驚扭曲成一種我極為熟悉的、即將上演悲情大戲的模樣。

  「林晚!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她的聲音尖利地劃破了寧靜。

  「我算是白疼你了!你這是要趕我走?你圖我的錢,現在錢沒了,你就翻臉不認人了!」

  她一屁股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開始熟練地拍打自己的大腿,乾嚎起來。

  哭聲一聲高過一聲,每一個音節都充滿了控訴和委屈。

  我靜靜地看著她,心底沒有一絲波瀾。

  這場景我見過。

  六年前,她就是這樣坐在冬日冰冷的馬路牙子上,對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哭嚎,控訴三個兒子如何將她像垃圾一樣掃地出門。

  那時的我,心軟了。

  現在,我只覺得眼前這場賣力的表演,滑稽又可悲。

  「我養了你六年,你現在說我圖你的錢?」

  我沒有提高音量,只是平靜地陳述一個事實。

  奶奶的哭聲一滯,渾濁的眼珠飛快地轉了轉,似乎在尋找更有力的說辭。

  「你……你就是圖!要不是圖我這套老房子能拆遷,你會把我這個老婆子接回家?現在錢到手了,你一分沒撈著,就想把我一腳踹開!我告訴你,門都沒有!這是我兒子的家,你沒資格趕我走!」

  她的話越來越離譜,甚至開始撕扯自己的衣領,一副要以死明志的架勢。

  我沒有跟她爭辯。

  我只是默默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按下了錄像鍵。

  紅色的錄製標識亮起,我把鏡頭不偏不倚地對準了她。

  正在地上打滾的奶奶,動作猛地停住了。

  她那張哭花了的臉上,第一次閃過一絲真正的慌亂。

  她盯著我的手機鏡頭,嘴巴張了張,那醞-釀已久的哭腔卡在了喉嚨里,不上不下。

  就在這時,門鎖傳來「咔噠」一聲,隨即被人用鑰匙粗暴地打開。

  大伯林建軍那張寫滿貪婪和得意的臉探了進來。

  他看都沒看地上的奶奶,目光徑直落在我身上,嘴角一撇,陰陽怪氣地開了口。

  「喲,林晚,這是演哪出呢?想把老太太的錢獨吞了,沒得逞,氣急敗壞了?」

  奶奶看到大伯,像是看到了救星,剛剛卡殼的悲情瞬間續上了。

  她手腳並用地爬過去,一把抱住大伯的腿,哭得驚天動地。

  「老大啊!你可來了!這個白眼狼要趕我走啊!她說這房子是她租的,不讓我住了!我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她就是這麼對我的啊!」

  我心底冷笑。

  她何曾拉扯過我?我八歲那年,父親去世後,她拿著我爸的撫恤金,轉頭就把我丟給了遠房親戚,從此不聞不問。

  大伯敷衍地拍了拍奶奶的背,眼神卻輕蔑地瞥向我,那副嘴臉仿佛在看一隻可以隨意碾死的螞蟻。

  「一個女娃子,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他扶起奶奶,摟著她的肩膀,像是在宣告所有權。

  「別說錢了,這房子原本就是我爸媽的,拆遷款自然也是我們兄弟三個的,有你什麼事?你一個外人,摻和我們家的事,安的什麼心?」

  我關掉了手機錄像,將視頻妥善保存。

  然後,我抬起眼,迎上他挑釁的目光,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

  「房子拆遷前,戶主是奶奶。現在錢在她卡里,她自願給了你們,我無話可說。」

  我的目光轉向門口,語氣冷了下來。

  「但這裡,是我每個月付三千塊租金租的房子。現在,我請你們離開。」

  大馬金刀的大伯愣住了,他沒想到一向溫順怯懦的我,會用這種不容置喙的口氣跟他說話。

  奶奶也怔怔地看著我,仿佛不認識我一般。

  「你……你……」大伯你了半天,沒說出下文。

  他大概以為我會哭、會鬧、會像個被拋棄的小狗一樣乞求他們的憐憫。

  但我沒有。

  我只是站在那裡,像一尊沒有溫度的雕像。

  大伯臉上掛不住,惱羞成怒地拉著奶奶往外走。

  「走!媽!咱們不待在這看她臉色!兒子接你回家享福去!讓她一個人在這發爛發臭!」

  他一邊說,一邊得意洋洋地回頭看了我一眼。

  在走出門口的前一秒,他朝我光潔的地板上,重重地吐了一口濃痰。

  「晦氣!」

  門被「砰」的一聲甩上。

  整個世界,瞬間安靜了。

  我看著門口那灘污穢的痕跡,沒有憤怒,只有一種深入骨髓的噁心。

  這場好戲,才剛剛開始。

  我關上門,反鎖。

  房間裡還殘留著奶奶身上那股劣質香皂和藥油混合的味道。

  我走到窗邊,推開窗戶,讓晚間的冷風灌進來,吹散這令人作嘔的氣息。

  空蕩蕩的屋子,一下子變得陌生起來。

  我的思緒,不受控制地飄回了六年前。

  那是一個比今晚更冷的冬天。

  我剛大學畢業,在一家小公司做著月薪三千五的文員,住在一個二十平米的出租屋裡。

  那天,我接到了遠房親奇的電話,語氣里滿是嫌惡和不耐煩。

  「林晚,你那個奶奶,被她兒子們趕出來了,現在就在北二環橋底下坐著呢,你快去看看吧!我們家可管不了了!」

  我趕到時,奶奶正抱著一個破舊的包裹,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頭髮被寒風吹得凌亂不堪。

  她看到我,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我的手,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晚晚,我的好孫女,只有你了,只有你肯要奶奶了……」

  我看著她凍得發紫的嘴唇和無助的眼神,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

  我把她接回了我那個狹小的出租屋。

  她身無分文,還患有嚴重的風濕病,一到陰雨天就疼得整夜睡不著。

  我剛畢業,工資微薄,除去房租和生活費,所剩無幾。

  為了給她治病,給她買好吃的,我一天打三份工。

  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去餐廳端盤子,周末去做家教。

  我像個不知疲倦的陀螺,瘋狂地旋轉著。

  每天深夜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還要燒好熱水,耐心地給她按摩腫脹的關節。

  奶奶愛吃肉,尤其是紅燒排骨。

  我省吃儉用,自己的飯盒裡永遠是水煮青菜和豆腐,但她的碗里,總能看到燉得軟爛入味的排骨。

  她總是一邊咂著嘴吃肉,一邊念叨:「還是我孫女孝順,比那三個白眼狼兒子強多了。」

  那時的我,聽到這句話,心裡還會有暖意,覺得一切辛苦都值得。

  我天真地以為,人心是能被捂熱的。

  直到三年前的一天。

  我連續加班一周,加上營養不良,終於病倒了。

  我發著高燒,渾身滾燙,暈倒在了廚房裡。

  等我掙扎著醒來時,已經是傍晚。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頭痛欲裂。

  客廳里,奶奶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聲音開得很大。

  她看到我醒了,沒有一句關心,第一句話就是抱怨。

  「你怎麼睡地上了?晚飯還沒做呢,我都快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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