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了1800紅包給二婚的髮小,我兒子滿月他只回了180,後來他爸60大壽請我,我轉了18.8元:略表心意,別嫌寒酸

2025-12-02     武巧輝     反饋

聽筒里只剩忙音。

我拿著手機,心裡說不出的彆扭。

我知道他現在是大老闆了。

忙是肯定的。

但總覺得,他話里缺了點什麼。

缺了我們之間本該有的那種真誠。

老婆看我臉色不對。

走過來問怎麼了。

我把劉洋說要出差的事跟她說了。

她撇了撇嘴。

「我就知道。」

「人家現在什麼身份。」

「哪有空參加咱們這種小家小戶的滿月酒。」

「你也別太上心了,來不來都無所謂。」

我聽了有點不高興。

反駁道。

「你別把人想得那麼壞。」

「洋子不是那樣的人。」

「他肯定是真的有事。」

老婆看了我一眼。

沒再說話。

只是默默去給孩子換尿布了。

但我自己心裡也沒底。

這幾年,劉洋的變化我看在眼裡。

只是我一直在用過去的記憶。

為他現在的行為找藉口。

我告訴自己,他只是忙。

只是圈子變了。

但兄弟情還在。

接下來幾天。

我開始準備滿月酒的事。

訂酒店,寫請柬,通知親友。

每當有人問起劉洋。

我都替他解釋。

「洋子現在是大老闆了,忙得很。」

「下周要去深圳出差,來不了。」

「人沒到但禮肯定到。」

我說這話的時候。

努力讓自己顯得底氣十足。

但其實心裡一直在打鼓。

我甚至開始幻想。

也許他會給我一個驚喜。

提前結束出差。

突然出現在宴會上。

或者,他會託人帶個厚厚的紅包。

甚至直接給我轉一大筆錢。

附上一句。

「兄弟,給乾兒子的見面禮,別嫌少。」

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畢竟,我結婚時他包了四千。

他二婚我回了1800。

按理說,這次他怎麼也得回個兩三千吧。

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

而是一種人情往來。

一種關係的對等。

我開始期待起來。

期待劉洋能用行動證明。

他沒變,我們的情誼也沒變。

滿月酒那天,天氣特別好。

餐廳布置得很溫馨。

親戚朋友陸續到場。

送上祝福和紅包。

我抱著兒子。

和老婆一起招呼客人。

忙得不亦樂乎。

看著大家逗著我兒子。

其樂融融的場面。

我心裡暖洋洋的。

宴席快開始的時候。

我下意識地看了眼門口。

心裡還存著一絲幻想。

但直到主持人宣布開席。

那個熟悉的身影都沒出現。

我心裡那點小火苗。

徹底滅了。

我端起酒杯,敬了一圈客人。

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不那麼勉強。

老婆似乎看出了我的失落。

在桌子底下悄悄握住了我的手。

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眼神。

我沖她笑了笑。

心裡卻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悶得慌。

就在這時。

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條微信消息。

我點開一看,是劉洋發來的。

03

消息很簡單。

是個微信轉帳。

點開來,金額是180元。

下面附了句話。

「峰子,恭喜啊!」

「實在太忙,趕不回來。」

「一點小意思,給孩子買點奶粉吧。」

我的心,在那一瞬間。

像被針扎了一下。

又疼又麻。

我盯著那個「180」的數字。

看了足足有半分鐘。

幾乎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一百八?

奶粉?

我腦子裡嗡的一聲。

所有的嘈雜和熱鬧。

仿佛都離我遠去了。

我仿佛能看到劉洋。

坐在某個高檔會所的包廂里。

左擁右抱。

漫不經心地拿出手機。

像打發一個乞丐。

隨手轉了180塊錢過來。

他甚至可能都不記得。

半年前,我為了參加他婚禮。

包了多少紅包。

我老婆湊過來看了一眼。

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她一把搶過我的手機。

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數字。

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

但看到我難看至極的臉色。

又把話咽了回去。

她只是用力捏了捏我的胳膊。

眼神里充滿了憤怒。

和對我的一絲憐憫。

我深吸了一口氣。

默默收了轉帳。

回了兩個字。

「謝謝。」

然後把手機揣回兜里。

若無其事地繼續去敬酒。

但我知道。

我的笑容已經僵硬了。

我說的每句話都言不由衷。

我的腦子裡。

反覆迴響著劉洋那句輕飄飄的。

「給孩子買點奶粉吧。」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回禮多少的問題了。

這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和輕蔑。

在他眼裡。

我和我兒子,就值180塊。

我們二十多年的情誼。

在他看來。

可能還不如他一頓飯錢。

一包煙錢。

酒過三巡。

我一個表哥喝得有點多。

摟著我的肩膀大著舌頭問。

「哎,峰子。」

「你那個發小。」

「那個叫劉......劉洋的。」

「開大公司的那個。」

「今天咋沒來啊?」

我還沒開口。

我爸在旁邊接話了。

「人家是大老闆,忙。」

「來不了,托林峰問好了。」

表哥一拍大腿。

「嗨!忙什麼啊!」

「我前天晚上還在市裡那個'皇家一號'門口看見他了。」

「摟著個小姑娘,開著輛保時捷。」

「那叫一個威風!」

「我還想上去打招呼。」

「人家一腳油門就沒影了。」

「估計是沒看見我。」

我爸的臉色一僵。

尷尬地笑了笑。

「是嗎,那可能是你看錯了。」

表哥嚷嚷道。

「怎麼可能看錯!」

「那小子化成灰我都認識!」

「當年他還來咱家混過飯呢!」

周圍的親戚都聽到了。

氣氛瞬間變得微妙。

大家的眼神都若有若無地瞟向我。

帶著同情、好奇。

和一絲看熱鬧的意味。

我感覺自己的臉。

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火辣辣地疼。

原來他不是在深圳出差。

他一直就在本市。

他寧願去會所花天酒地。

也不願來參加我兒子的滿月酒。

他甚至懶得編一個更可信的理由。

來敷衍我。

我端著酒杯的手。

微微顫抖。

我強迫自己擠出笑容。

打著圓場。

「哎呀,表哥你肯定看錯了。」

「洋子親口跟我說他去深圳了。」

「再說了,就算在。」

「人家生意忙,應酬多。」

「也是身不由己。」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

在這個時候還要維護他。

或許,我只是在維護自己。

維護那段被我視若珍寶。

如今卻被證明一文不值的青春記憶。

那頓滿月酒。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下來的。

我像個提線木偶。

機械地笑著、敬酒、說著感謝的話。

每句祝福都像在諷刺我。

每張笑臉都像在看我笑話。

宴席結束後。

送走所有客人。

我和老婆抱著孩子。

帶著父母回到家。

一進門,我媽就忍不住嘆氣。

「峰子,那個劉洋。」

「以後還是少來往吧。」

「這人,心變了。」

我爸也板著臉。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他現在跟咱們不是一路人了。」

「沒必要強求。」

「只是這事辦得,確實太不地道。」

我一言不發。

默默把收到的紅包一個個拆開。

登記在冊。

老婆走過來。

把那張寫著「劉洋,180元」的禮金簿遞給我。

眼神複雜地看著我。

我接過來。

看著那幾個字。

感覺無比刺眼。

我拿起筆,在那一行後面。

重重地畫了一個叉。

04

夜深了,兒子睡熟了。

呼吸均勻而安靜。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沒開燈。

任由窗外的月光灑在地板上。

空氣里還殘留著酒氣。

但我的大腦卻異常清醒。

那180塊錢。

像一根刺。

深深扎在我心口。

不拔出來。

就一直在那裡化膿流血。

老婆洗完澡出來。

在我身邊坐下。

輕聲問。

「還在想那事?」

我點了點頭。

聲音有些沙啞。

「我只是不明白。」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們以前......不是這樣的。」

老婆嘆了口氣。

把頭靠在我肩膀上。

「我早就跟你說過。」

「他變了,你還不信。」

「有些人,只能共患難。」

「不能同富貴。」

「他現在有錢了,圈子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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