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薪185萬妻子急需5萬,母親竟拒絕!我掛失卡後震驚:千萬全給了舅舅

2025-12-02     武巧輝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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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刺鼻氣味,像一根淬了火的鋼針,狠狠扎進張子墨的鼻腔。

每吸一口氣,肺部都像被火燒一樣痛。

「家屬!情況危急,急性闌尾炎穿孔引發腹膜炎,孕婦命懸一線,必須馬上開刀!病危通知書,簽字!」

那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說話的聲音,像是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傳來。

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砸在他的心臟上。

病危通知書?

張子墨感覺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裡蹦出來了。

他死死盯著那張薄薄的A4紙。

「病危」兩個加粗的黑字,像兩個黑洞,要把他整個人吞進去。

擔架床上,他的妻子白夢溪正蜷縮成一團。

她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喊出聲。

但那種被壓抑的、像野獸一樣的呻吟,還是從喉嚨深處溢出來。

那聲音像把鈍刀,一刀一刀剜著張子墨的心。

她那張他每天都要親無數次的臉,此刻白得嚇人。

額前的頭髮被冷汗打濕,一綹一綹貼在皮膚上。

「醫生......錢的事......」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從喉嚨里擠出來,乾澀得像砂紙。

「先去交五萬押金!快點!」

五萬。

這個數字讓張子墨幾乎要炸裂的腦袋,瞬間清醒了一些。

還好。

只是五萬而已。

他一年收入一百八十五萬,乾了七年。

別說五萬,就是五十萬、五百萬,只要能救夢溪,他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他幾乎是本能地轉身,看向身後那個熟悉的身影。

「媽,銀行卡......」

話剛說出口,就卡在喉嚨里了。

母親王秀蘭臉上,沒有焦急,沒有擔心。

甚至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那張他看了三十四年的臉,此刻平靜得像塊冰。

眼神里,甚至帶著一絲嫌麻煩的煩躁。

「子墨。」

母親的聲音很輕很平。

像一片羽毛飄進他耳朵里。

卻瞬間變成了一把冰刀,狠狠扎進去。

「家裡拿不出錢來。」

轟!

張子墨感覺整個世界都在耳邊炸開了。

時間像被按了暫停鍵。

醫院走廊里所有的聲音——腳步聲、哭喊聲、機器的嘀嘀聲——瞬間全消失了。

整個世界只剩下母親那張冷得像冰雕一樣的臉。

沒有半點人間煙火氣。

「你......說......什麼?」

他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

每個音節都像是從牙縫裡帶著血擠出來的。

「我一年!一百八十五萬!整整七年!你現在跟我說,家裡連他媽五萬塊都拿不出來?!」

最後幾個字,他是用盡全力吼出來的。

那聲音在走廊里迴蕩,尖銳得像半夜的鬼叫。

王秀蘭的眼皮終於動了一下。

她低下頭,躲開了兒子那雙要吃人的眼睛。

「家裡的錢都有用處。現在動不了。」

「什麼用處?!」

張子墨往前跨了一步,高大的身影把母親整個籠罩住。

「什麼用處比夢溪的命還重要?!比你未出生的孫子還重要?!」

那股名叫「憤怒」的岩漿,衝破了三十四年「孝順」的堤壩。

直衝天靈蓋。

「家屬!到底手不手術?再耽誤下去出人命誰負責!」

醫生的催促像驚雷,把張子墨從崩潰邊緣拉回來。

不能再等了!

他猛地回頭,看了眼擔架床上快要昏過去的妻子。

又回頭,看了眼那張依舊冷漠的臉。

他心裡某個無比堅固的東西,在這一刻,咔嚓一聲,碎了。

碎得徹底。

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像一頭被逼到絕路的困獸,猛地掏出手機。

手指因為極度憤怒和恐懼,抖得不成樣子。

螢幕上的解鎖圖案劃了好幾次才成功。

通訊錄里那些熟悉的名字,此刻像一個個巴掌,抽在他臉上。

「喂,老劉......我,子墨......你手頭方便嗎?我急需五萬塊,我老婆她......」

「王哥,是我......對不起這麼晚打擾。能借我點錢救急嗎?」

每一個電話,都在凌遲他的尊嚴。

他,張子墨,年薪近兩百萬的跨國公司副總裁。

朋友眼中的人生贏家。

如今卻像個走投無路的賭徒。

在深夜的醫院裡,為了區區五萬塊錢。

低三下四地向每個人乞求。

而他的母親。

那個管著他所有收入的親生母親。

那個口口聲聲說「媽幫你存著,都是你的」的人。

就站在他身後不到兩米的地方。

冷眼旁觀。

像在看一場跟自己毫無關係的、可笑又可悲的戲。

終於,手機「叮」的一聲。

五萬塊湊齊了。

張子墨像瘋了一樣沖向繳費窗口。

那幾張轉帳截圖被他的指甲掐出深深的印子。

仿佛要把手機螢幕捏碎。

辦完手續,他像具抽空了魂的木偶。

靠在走廊冰冷的牆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手術室的紅燈亮起。

像一隻血紅色的魔眼。

他緩緩轉過頭。

看著那個依舊站在原地,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女人。

「媽。」

他的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

王秀蘭的身子不易察覺地抖了一下。

「從今天開始,」

張子墨一字一頓。

每個字都像從冰窖里撈出來的。

「我的錢,我自己管。」

他當著她的面,舉起手機。

撥通了銀行客服電話,按下免提。

「您好,95588為您服務。」

「你好,」

張子墨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得足以讓走廊里每個人都聽見。

「我要掛失我名下所有銀行卡。對,所有的。立刻,馬上!」

電話那頭,是客服公式化的甜美應答。

電話這頭,他母親的臉色,在那一瞬間,終於變了。

不再是平靜,不再是冷漠。

而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混雜著驚恐、慌亂和絕望的扭曲。

01

手術室那盞血紅色的燈,終於熄滅了。

像一隻吃飽的野獸,閉上了猙獰的眼睛。

醫生摘下口罩,臉上是掩不住的疲憊。

但眼神是放鬆的。

「手術很順利,闌尾切除了,孕婦和胎兒的各項指標都穩定。觀察一晚,明天轉普通病房。」

張子墨那根從腳底一直繃到頭頂的神經,嘣的一聲,斷了。

他感覺雙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

護士推著病床出來。

他像瘋了一樣衝過去,一把抓住白夢溪那隻冰冷得像剛從雪地里撈出來的手。

她臉上還帶著麻藥沒退的蒼白。

毫無生氣。

「夢溪,沒事了,我在,沒事了......」

他把她的手貼在自己滾燙的臉上,來回摩挲著。

眼淚毫無徵兆地,一顆接一顆砸下來。

這短短几個小時,像一場煉獄。

比他過去三十四年人生里經歷的所有加班、所有談判、所有風浪加起來,都更讓他恐懼和絕望。

安頓好妻子,確認她平穩地睡著了。

張子墨才像具行屍走肉,緩緩走出病房。

母親王秀蘭,正僵硬地坐在外面的長椅上。

醫院走廊慘白的燈光打在她臉上。

那張臉比之前更難看,像張揉皺了又被水泡過的紙。

看到他出來,她幾乎是彈起來的。

「子墨,你剛才在電話里,什麼意思?」

她的聲音里壓抑著火山爆發前的怒火。

但仔細聽,還能聽出一絲因為恐懼而產生的顫抖。

張子墨沒看她。

他只是靠在牆上,雙手插進褲兜。

目光空洞地望著走廊盡頭。

「就是字面意思。」

他太累了。

累到連多說一個字的力氣,都像要從骨髓里抽出來。

「你把所有卡都掛失了?!你瘋了嗎!」

王秀蘭的聲音陡然拔高。

尖利得像指甲划過玻璃。

引得走廊里幾個打盹的病人家屬,紛紛側目。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干,會給我造成多大麻煩?我安排好的很多事,全亂了!」

「安排?」

張子墨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他緩緩轉過頭,嘴角咧開一個嘲諷的弧度。

那笑聲嘶啞、乾澀,充滿了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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