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療時給姐姐打了42個電話沒人接,康復後她主動加我微信:兒子結婚買房,你那套房過戶給他吧

2025-12-02     武巧輝     反饋

「就吃飯啊,好久沒見了,一家人團聚團聚。」

我說。

「好,我周六回去。」

掛了電話,我坐在沙發上想了很久。

這頓飯,肯定沒那麼簡單。

她想幹什麼,去了就知道了。

周六那天,蘇州下起了小雨。

我打車回了老家——觀前街那套老房子,是爸去世後留下來的。

三年沒回來了,這一帶變了很多。

周圍的老房子拆了不少,建起了高樓。

爸的這套房子還在,孤零零地立在一片新建的小區中間,顯得格格不入。

這房子是爸年輕時候單位分的福利房,兩室一廳,八十多平,不大,但地段好。

這幾年地價漲得厲害,據說已經值不少錢了。

我站在樓下看了一會兒,才上樓敲門。

開門的是姐姐。

「雨桐!你可算來了!」

她熱情地把我往裡拉,臉上堆滿了笑。

「快進來快進來,媽都念叨你好幾天了。」

我被她拉進屋,一眼就看見了客廳里的三個人。

媽坐在沙發上,旁邊是姐夫和外甥子軒。

一家子整整齊齊。

姐夫朝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子軒倒是客氣,站起來叫了聲「小姨」。

我應了一聲,在媽旁邊坐下。

媽看著我,眼眶有點紅。

「雨桐啊,你瘦了好多……」

我說。

「前兩年生病,瘦下來的,現在已經好了。」

媽愣了一下。

「生病?什麼病?」

我看了姐姐一眼,姐姐正好避開我的目光,低頭去倒茶。

我說。

「淋巴瘤。化療了九次,現在已經完全緩解了。」

客廳里安靜了幾秒。

媽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只說了句。

「那就好,好了就好。」

氣氛有點尷尬。

姐姐打圓場。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今天是高興的日子,別提那些不開心的。」

「媽,飯好了吧?咱們吃飯吧。」

媽點點頭,站起來往廚房走。

吃飯的時候,姐姐一直在熱情地給我夾菜,噓寒問暖。

仿佛前兩年什麼都沒發生過。

「雨桐,多吃點,你太瘦了。」

「這個排骨是媽特意給你做的,嘗嘗。」

「最近工作怎麼樣?有沒有男朋友了?」

我敷衍地應對著,等待她說出真正的目的。

果然,飯吃到一半,姐姐放下筷子,對姐夫使了個眼色。

姐夫心領神會,從旁邊的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放在桌上。

姐姐清了清嗓子,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鄭重。

「雨桐,今天叫你回來,除了吃飯,還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我看著那個文件袋,沒說話。

姐姐繼續說。

「你也知道,子軒今年要結婚了,買房的首付我們還差一些。」

「那天我跟你說的八十萬,你也別有壓力,其實有個更簡單的辦法。」

她從文件袋裡抽出幾張紙,遞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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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走的時候,這套房子寫的是你和我兩個人的名字。」

「妹妹,你一個人也用不上這麼大的房子,不如把你的那一半過戶給子軒,用來結婚。」

「這樣一來,那八十萬你也不用拿了,咱們兩清。」

我低頭看著那幾張紙。

上面寫著「房產繼承權轉讓聲明」,密密麻麻的條款,最後一頁是簽名欄。

我翻到最後一頁,看到了那行字。

「甲方(林雨桐)自願放棄對位於蘇州市姑蘇區XX路XX號房產的全部繼承權,將其名下份額無償轉讓給乙方(趙子軒)。」

無償轉讓。

全部繼承權。

我抬起頭,看著姐姐。

她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眼睛裡卻有一絲難以掩飾的精光。

我突然想起了兩年前,何芸跟我說的那件事。

姐姐去病房門口看了我很久,卻沒有進來。

那天,她在看什麼?

她在確認什麼?

我的手開始顫抖。

兩年了,所有的疑問,所有的不解,在這一刻都有了答案。

她來醫院,不是來看我的。

她是來確認我還能不能活。

如果我死了,這套房子就全是她的了。

如果我活著,她就要想辦法讓我「自願」放棄。

原來從那一刻起,她就在盤算著這套房子了。

我握著那份文件的手,抑制不住地顫抖。

整個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安靜下來,只剩下我的心跳聲,咚咚咚,像敲鼓一樣。

兩年了。

整整兩年的時間,足夠讓一個人看清太多東西。

足夠讓一個人從天真變得清醒,從軟弱變得堅強。

足夠讓一個人明白,有些傷害,是永遠無法原諒的。

我慢慢抬起頭,環視著這個客廳。

這個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此刻卻如此陌生。

姐姐坐在沙發上,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眼神里卻閃爍著迫不及待的光芒。

那種光芒我太熟悉了——貪婪,算計,勢在必得。

她以為我會妥協,就像小時候那樣。

她以為我會念及姐妹情分,會顧及外甥的面子,會被媽的眼淚軟化。

她以為,我還是那個可以隨意欺負的林雨桐。

姐夫坐在一旁,手指輕輕敲擊著茶几,那是他談生意時慣有的動作。

他的眼神裡帶著勝券在握的自信,仿佛這份文件我一定會簽。

他甚至已經在盤算,拿到房子後該怎麼裝修,該賣多少錢,該怎麼分配了吧。

子軒低著頭玩手機,偶爾抬眼看我一下,眼神裡帶著年輕人特有的不耐煩。

他大概覺得,我這個小姨太矯情了,不就是一套房子嗎,給他用有什麼大不了的。

媽坐在角落裡,雙手不安地搓著圍裙,不敢看我。

她的眼神躲躲閃閃,像做了虧心事的小孩。

我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她在猶豫,在糾結,在自我安慰說這是為了大家好。

可她從來沒有想過,什麼才是真正的「為我好」。

我突然笑了。

笑得很平靜,平靜得連我自己都有些意外。

那是一種看透一切後的釋然,一種終於可以放下的輕鬆。

「姐,我問你一件事。」

我的聲音很輕,輕得像在和老朋友敘舊。

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姐姐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

她大概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但又說不清楚是什麼。

「什……什麼事?」

她的聲音有些發顫。

「兩年前,你去過醫院對吧?」

我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客廳里突然安靜下來。

連子軒的手指都停在了手機螢幕上。

空氣仿佛凝固了,時間也停止了流動。

只有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地響著。

姐姐的臉色瞬間變了。

從剛才的自信滿滿,變成了現在的驚慌失措。

她的手緊緊抓住了沙發扶手,指節都發白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試圖裝傻,但聲音已經暴露了她的心虛。

「你站在我病房門口看了很久,是嗎?」

我繼續說,語氣依然平靜,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精準地刺向她的心臟。

「我的病友看見你了。」

「她說,那個女人燙著卷髮,背著棕色的包,穿著米色的風衣。」

「她在門口站了很久很久,一直盯著病房裡面看。」

「但她沒有進來,甚至連門都沒有推開。」

「她只是看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就走了。」

我說得很慢,很細,把每一個細節都描述得清清楚楚。

姐姐的臉色越來越白,嘴唇在微微顫抖。

她的手抓緊了衣角,幾乎要把衣服撕破了。

「我……我那天是去看你的,但是……」

她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但是什麼?」

我打斷她,聲音突然提高了。

「但是你怕傳染?還是你怕看見我死了,心裡會難受?」

姐姐低下了頭,不說話了。

她知道,什麼藉口在這個時候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我站起來,走到窗邊。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雨水順著玻璃流下來,像淚痕一樣。

天色很暗,暗得像我當時的心情。

「我想了很久,終於明白了。」

我轉過身,看著姐姐。

「你那天去醫院,不是去看我的。」

「你是去確認我還能不能活。」

「如果我死了,爸留下的這套房子就全歸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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