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療時給姐姐打了42個電話沒人接,康復後她主動加我微信:兒子結婚買房,你那套房過戶給他吧

2025-12-02     武巧輝     反饋

「如果我活著,你就要想辦法讓我『自願』放棄繼承權。」

「所以這兩年,你一直在等。」

「等我死,或者等一個合適的機會來找我。」

姐姐猛地抬起頭,臉色慘白如紙。

「你……你胡說什麼!我是你姐姐,我怎麼可能……」

她的聲音裡帶著歇斯底里,但那更像是被戳穿後的惱羞成怒。

「你是我姐姐?」

我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

所有的平靜在這一刻崩塌,所有壓抑的情緒終於找到了出口。

「我在醫院吐到虛脫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一步步走向她,每走一步,聲音就大一分。

「我一個人做骨穿,疼得幾乎昏過去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半夜驚醒,一個人在病房裡哭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不是難過,是憤怒。

是壓抑了兩年的憤怒,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是被背叛、被拋棄、被算計的憤怒。

「我給你打了四十二個電話,你一個都沒接。」

「我發了那麼多微信,你一條都沒回。」

「最後你把我拉黑了。拉黑了!」

我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是在吼。

「你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嗎?」

「你知道一個癌症病人,在最無助的時候,被自己最親的人拉黑,是什麼感覺嗎?」

我一步步走向姐姐,眼淚模糊了視線,但我的話卻越來越清晰。

「那種感覺,就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就像掉進了無底的深淵,周圍一片黑暗,連一絲光都看不見。」

「我以為我會死,我真的以為我會死。」

「可我最害怕的,不是死亡本身。」

「而是死的時候,身邊連一個親人都沒有。」

「是我死了以後,可能都沒有人會來給我收屍。」

08

姐姐別過臉去,不敢看我的眼睛。

她的肩膀在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愧疚。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但在我聽來,那麼假,那麼虛偽。

「不是故意的?」

我冷笑一聲。

「那今天這個,也不是故意的嗎?」

我彎腰撿起地上的文件,一頁一頁地展開,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看清楚上面的字。

「無償轉讓!全部繼承權!」

「你們連演都懶得演了,是嗎?」

「什麼幫忙,什麼親姐妹,全是假的!」

「你們要的,從頭到尾,就是這套房子!」

我把文件狠狠地摔在茶几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姐夫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來,茶水濺了一桌子。

姐夫終於站了起來。

他臉色鐵青,帶著一種被戳穿後的惱羞成怒。

「雨桐,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

他試圖用訓斥的語氣壓制我,就像以前那樣。

「我們也是為你好。你一個人,要那麼大房子幹什麼?」

「給子軒用,以後還不是你外甥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為我好?」

我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

「姐夫,你的建材生意這兩年賺了多少錢?」

「去年一年的凈利潤,至少有兩百萬吧?」

「上個月你們一家去三亞住海景別墅,一晚上八千塊,住了七天,花了五萬多。」

「子軒那輛奧迪A4,落地價三十五萬。」

「你們家裝修,光是家具就花了二十多萬。」

我一筆一筆地算給他們聽,聲音冰冷得像刀。

「你捨不得給兒子買房,卻要我一個癌症病人,一個還欠著九萬塊外債的人,『無償』把房子給你們?」

「姐夫,你良心不會痛嗎?」

姐夫的臉漲得通紅,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你別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

我掏出手機,打開錄音播放。

那是我這幾天暗中錄下的,他們夫妻倆商量怎麼「說服」我的對話。

錄音里,姐姐的聲音傳了出來。

「……她一個人能花多少錢?那房子在她手裡也是浪費……」

「……這套房子現在市值至少五百萬,她那一半就是兩百五十萬……」

「……要是她不同意,就說是為子軒好,反正以後也是她外甥的……」

「……實在不行,就讓媽出面,她最聽媽的話……」

「……如果還不行,就說我們這兩年也不容易,需要她幫忙……」

姐夫的聲音也響起。

「……對,就這麼說。反正她一個單身女人,要那麼多錢也沒用……」

「……她要是真不同意,我們就去法院告她,說她不贍養老人……」

「……這房子她必須給,要不然就是不孝順,不懂得感恩……」

錄音里,他們的聲音清晰可辨,每一個字都那麼刺耳。

我看著姐姐,她的臉色已經白得像紙。

「你……你怎麼會……」

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怎麼會錄音?」

我笑了,笑得很諷刺。

「因為我早就知道,你們不會安什麼好心。」

「這兩年,我學會了很多。」

「學會了一個人去醫院,一個人簽字,一個人面對死亡。」

「學會了怎麼保護自己,怎麼防備別人。」

「也學會了,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包括親人。」

我關掉錄音,轉向媽。

她一直低著頭,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不敢看我。

「媽,你知道嗎?」

我的聲音變得很輕很輕,輕得像在呢喃。

「化療最痛苦的時候,我想的不是自己會不會死。」

「我想的是,如果爸還在,他會不會來看我。」

媽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雨桐……媽對不起你……」

她哽咽著說。

「對不起?」

我搖了搖頭,眼淚也跟著掉下來。

「媽,你知道爸留這套房子給我,是為什麼嗎?」

媽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地抹眼淚。

「因為他知道,在這個家裡,只有他真正關心我。」

我的聲音越來越哽咽。

「他怕他走了以後,沒有人照顧我。」

「所以他把房子留給我,想讓我以後有個保障。」

「他還特意囑咐我,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輕易放棄這套房子。」

「他說,這是他能給我的最後一份保護。」

「可你們呢?」

我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爸剛走三年,你們就開始算計這套房子了。」

「你們有想過爸的心意嗎?有想過我的處境嗎?」

「沒有,你們只想著怎麼把這套房子弄到手。」

我走到桌邊,拿起那份文件,一頁一頁地撕碎。

撕得很慢,很用力,每撕一頁,都像是在撕碎過去的所有虛假的親情。

紙片飄落在空中,像雪花一樣。

「我告訴你們。」

我的聲音很平靜,但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這套房子,我一分都不會給你們。」

「不是因為我小氣,也不是因為我記仇。」

「是因為這是爸留給我的。」

「是他對我唯一的疼愛,是他給我最後的保護。」

「我不會讓任何人,包括你們,踐踏這份疼愛。」

子軒突然站了起來,滿臉不高興。

「小姨,你這樣說就太過分了!」

他用手指著我,聲音很大。

「我媽好歹養育了你這麼多年,你連這點忙都不幫?」

「就一套破房子,你至於這麼小氣嗎?」

「我看你就是自私,就是冷血!」

我看著他,這個二十二歲的年輕人,從小被寵壞的外甥。

他根本不知道生活的艱辛,不知道什麼叫做痛苦。

在他眼裡,房子就是房子,錢就是錢,親情不過是獲取這些東西的工具。

「子軒,你知道我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我問他。

他愣了一下,不說話了。

顯然,他從來沒有關心過這個問題。

「你媽養育我?」

我冷笑。

「好,那我們就來算算帳。」

我掰著手指,一條一條地數給他聽。

「從小到大,什麼好東西都是你媽的,我只能撿她剩下的。」

「過年的新衣服,你媽有,我沒有。」

「好吃的零食,你媽先吃,我等她吃剩的。」

「上學的學費,你媽的全家出,我的要自己想辦法。」

「上大學,是我自己貸款打工,沒用家裡一分錢。」

「四年下來,我打了十幾份工,做過家教,發過傳單,當過服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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