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打來電話，說腰椎出了問題，需要八千塊做手術。
丈夫冷冷地回了句「沒錢」，轉身卻給我轉了三萬買新包。
我心疼婆婆，背著丈夫偷偷給她轉了一萬二。
一個月後，我無意中發現，那筆錢竟然被婆婆全部轉給了小姑子。
更可怕的是，當丈夫知道這件事後，他只對婆婆說了一句話。
就這一句話，讓婆婆當場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01
那天傍晚，婆婆突然從老家趕到我們這裡。
她推開門的那一刻，我就察覺到不對勁。
平時精神抖擻的她，此刻臉色煞白，走路時一隻手緊緊按著後腰，每走一步都齜牙咧嘴。
「媽，您這是怎麼了？」
我連忙放下手裡的鍋鏟，迎上去扶她。
婆婆坐在沙發上，臉上寫滿了痛苦。
「兒媳婦，我這腰啊，疼了快一個月了。」
她的聲音虛弱得讓人心疼。
「鎮上的醫生說，可能是腰椎出了大問題，讓我趕緊去大醫院做個全面檢查。」
我趕緊倒了杯熱水遞給她。
「媽，那您怎麼不早說？這麼嚴重的事怎麼能拖呢？」
婆婆接過水杯，手指微微顫抖。
「我也不想麻煩你們小兩口啊。」
她嘆了口氣，眼神飄向書房的方向。
「可是醫生說了，得做核磁共振，還要拍好幾種片子，加起來得八千多塊錢。」
說到這裡，她停住了，眼神里透著期待和小心翼翼。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在向我們求助。
丈夫陳默從書房走出來，看到婆婆的樣子，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媽，又怎麼了？」
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漫不經心。
「就是腰的老毛病，疼得厲害。」
婆婆抬頭看著兒子，眼裡滿是希冀。
「醫生說得做全套檢查，大概要花八千多……」
話說到一半，婆婆的聲音越來越小。
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陳默的表情，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我端著水杯站在旁邊，心想這點錢對我們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陳默的公司這個月剛拿了個大項目，獎金就有二十萬。
上周他還給我轉了三萬塊，讓我去買那個新款的限量版包包。
八千塊的檢查費，對我們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可是陳默的反應卻讓我大吃一驚。
「媽，最近手頭緊，拿不出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淡得就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我手裡的水杯差點滑落。
沒錢？
昨天他才剛給我轉帳，今天怎麼就說沒錢了？
婆婆的表情凝固在臉上，眼神里閃過明顯的震驚和失望。
「可是兒子，我這腰實在是疼得受不住了……」
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就八千塊錢，你爸那邊也湊不出來，我這才來找你的……」
「我說了現在手頭緊。」
陳默的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
「您要是實在難受，就先去鎮上衛生院開點止痛藥頂著。」
這話說得太冷淡了。
我看著婆婆瞬間黯淡下去的眼神，心裡像被針扎一樣難受。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對母親體貼入微的丈夫嗎？
「那……那好吧。」
婆婆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整個人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
「那我明天就回去，不耽誤你們了。」
她艱難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腰板佝僂著，每個動作都透著痛苦。
我趕緊過去攙扶她。
「媽，您先別急著走，今晚在這兒住一晚，明天我陪您去醫院看看。」
我說這話的時候，偷偷瞥了陳默一眼，希望他能改變主意。
可陳默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隨你，不過錢的事就別想了。」
那天晚飯時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婆婆幾乎沒碰筷子，只是不停地用手揉著腰，眼圈發紅。
我給她夾了好幾次菜，她都只是勉強笑笑。
「好孩子，有你這份心就夠了。」
她的聲音里滿是苦澀。
一個老人身體不舒服，親兒子卻狠心拒絕幫忙，這該有多寒心。
陳默吃完飯就回了書房，全程面無表情。
我收拾碗筷時，婆婆主動過來幫忙。
「媽，您腰疼，別幹活了，快坐下休息。」
「沒事的，習慣了。」
婆婆一邊說一邊輕聲嘆氣。
「我們女人的命啊，生來就是受苦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心裡堵得慌。
那晚婆婆住在客房。
半夜我聽到她在房間裡翻來覆去，大概是疼得睡不著。
我幾次想去看看，都被陳默攔住了。
「別管，讓她自己呆著。」
「可是媽肯定疼得睡不著，我去給她倒杯熱水……」
「我說了別管！」
陳默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嚴厲。
這是結婚四年來，他第一次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我愣在原地，完全不明白自己哪裡惹到他了。
第二天一早，婆婆早早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回老家。
「媽，您真的不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還是放心不下。
「算了，人老了就是這樣，哪哪都不舒服。」
婆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你們年輕人忙，我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這話時，她眼裡的失落幾乎要溢出來。
一個母親被親兒子拒之門外，那種心寒該有多深。
陳默開車送婆婆去車站。
我本想跟著去，但他說不用。
「你在家待著，我一個人送就行。」
他們走後，我獨自坐在客廳里，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我想不通，平時對我大手大腳的陳默，為什麼對自己的母親這麼吝嗇？
八千塊錢對我們家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他為什麼不肯出？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銀行卡餘額。
上個月的工資剛到帳，加上陳默給的零花錢，卡里有四萬多。
我猶豫著，要不要自己給婆婆轉點錢？
可又擔心陳默知道後會發火。
一個小時後，陳默回來了。
他的表情依舊平淡，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媽走了？」
「嗯。」
「她……有沒有說什麼？」
「沒說什麼。」
陳默的回答簡短得讓人心寒，明顯不想多談。
我想問他為什麼不肯給婆婆錢，可看他那副拒人千里的樣子，又不敢開口。
這是我第一次覺得，和這個男人生活了四年，我竟然一點都不了解他。
02
坐在客廳里，我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了四年前。
那是我第一次見婆婆的日子。
當時我和陳默剛談戀愛不到半年，他就急著帶我回老家見父母。
我緊張得要命，因為聽說農村的婆婆都特別挑剔，尤其對城裡來的兒媳婦。
可婆婆的表現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她在村口等我們，看到我下車就熱情地迎上來。
「這就是小慧吧？長得真俊！」
婆婆拉著我的手，眼神里滿是喜愛。
她的手掌粗糙，布滿老繭，但握著卻很溫暖。
「阿姨好。」
我拘謹地打招呼。
「叫什麼阿姨，叫媽！」
婆婆笑得見牙不見眼。
「我盼了這麼多年，終於盼來個女兒了。」
那天的飯菜格外豐盛，婆婆從天不亮就開始準備。
她知道我是城裡人，特意做了幾道清淡的菜式。
「小慧，嘗嘗這個土雞，都是自家養的，沒喂過飼料。」
「這個野菜也是山上采的，純天然的，放心吃。」
「來來來，多吃點，你太瘦了，得好好補補。」
婆婆不停地往我碗里夾菜，生怕我吃不好。
那種關懷是真心實意的，讓從小缺少母愛的我很感動。
飯後，婆婆拉著我在村裡逛了一圈，逢人就介紹：
「這是我兒媳婦，城裡的大學生，人長得漂亮，脾氣也好。」
說這話時，她臉上寫滿了驕傲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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