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訂婚宴上，未來婆婆當眾拿出財產公證書，宣布所有財產都是兒子的個人資產。
她以為這樣能讓我知難而退，卻沒想到我也學會了同樣的招數。
當我家拆遷獲得400萬補償時，她撕下了所有偽裝。
雷雨夜裡，她逼我交出全部財產，威脅我凈身出戶，門鈴聲卻在這時響起。
01
訂婚宴定在市中心一家五星級酒店，包廂內張燈結彩，紅色雙喜字貼滿了牆壁。
我的准婆婆趙美華身穿一襲酒紅色連衣裙，手持精緻茶杯，嘴角噙著微笑，但那笑容冷得像三九天的冰。
她將一杯熱茶推到我面前，同時從香奈兒手包中取出一疊厚厚的文件，"砰"的一聲重重拍在鋪著金色桌布的圓桌上。
聲音雖然不大，卻讓整個喧鬧的包廂瞬間鴉雀無聲。
「雨欣啊，為了你們小夫妻的將來，也為了避免日後產生糾紛，有些話必須現在就說透。」
她清了清嗓子，目光掃過我父母略顯震驚的表情。
「我們方家呢，市區三套房產，商鋪兩間，加上我和老方這輩子攢下的八十萬存款，全在這裡。」
她指著那堆文件，「我和他爸商量過了，結婚之前，先去做個財產公證。這些全部寫在志強名下，屬於他的婚前個人財產，條條款款寫得明明白白，跟其他任何人都無關。」
一句話如同當頭一棒。
我爸媽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我丈夫方誌強坐在我身邊，在桌下輕碰我的手，低聲說：
「雨欣，我媽她這是...」
我沒有看他。
我端起面前的茶水，茶湯溫潤，正好暖了暖我有些發冷的手指。
我起身走到趙美華面前，畢恭畢敬地將茶遞了過去。
「媽，請您喝茶。」
我語調平穩，「感謝您給我上的第一堂課，財產問題一開始就講明白確實最好，免得以後糊裡糊塗。」
趙美華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淡定，她愣了片刻，才接過茶抿了一口，眼神中帶著打量：「你這樣想就對了，別胡思亂想。」
我心想，想多了也沒用，今天這件事我記住就好。
她親手把大門焊死了，那我總得學會自己配把備用鑰匙。
02
婚禮前的準備期間，趙美華又在所有親戚面前拿出了她的「家規清單」。
那是一張A4白紙，上面用黑色簽字筆密密麻麻寫著十幾條規定，標題赫然寫著「方家兒媳婦婚後行為準則」。
她將紙張遞給我，如同頒布聖旨一般：
「婚後的開支分配，就按照這個執行。水電燃氣物業費你負責，房貸志強來還。家中大事聽我安排，小事你們自己決定。」
小姑子方雅湊過來，挽著她媽的胳膊，笑眯眯地說：
「嫂子，你可千萬別嬌氣哦，我們家一直是這個傳統，嫁進方家，就要遵守方家的規矩。」
母女倆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我沒有接那張紙，只是轉身看向方誌強：
「你怎麼看？」
方誌強看看他媽威嚴的面孔，又看看我，最後垂下視線，聲音小得像蚊子：
「我媽也是為咱們著想...要不，先按這個來吧。」
「行。」
我點頭接過那張紙，整齊疊好放進包里，「那就先這樣辦。」
有人費盡心機把你當成外人，你就別傻乎乎地搶著要那個歸屬感。
03
領證前夜，我媽將我拉進臥室，塞給我一張銀行卡。
「欣欣，這裡面有十五萬，媽先給你備著。咱家那片舊房子的拆遷談判已經進入尾聲了，應該快有結果了。你聽媽話，別指望婆家，女人自己手裡有錢，說話才有底氣。」
我將卡推了回去：
「媽，錢您先留著。這事先別跟他們提，等拆遷款到帳了，咱們也去做個公證。」
我媽愣了：「你也要公證？」
「對。」
我看著她，「他們怎麼做，咱們就怎麼學。」
當晚，方誌強給我打電話，聲音裡帶著不安：
「雨欣，我媽的那些做法，你是不是對我失去信任了？」
我在電話這頭平靜回答：
「我相信你，方誌強。但我更相信制度和規則。」
他那邊沉默良久，最後輕聲「嗯」了一下，掛斷了電話。
愛情是感情，但婚姻是契約。
簽署契約之前，條款必須看清楚。
04
婚後第一個月，那些寫在紙上的條條框框就活了過來，變成我生活中的重重束縛。
趙美華不知從哪裡弄到了我的課程時間表，每天卡著我下班的時間點打電話，像查崗一樣詢問：
「今天買菜用了多少錢？」
我說：「六十八塊五毛。」
她立刻追問：「都買了什麼？收據在哪？給我拍照發過來看看。」
我發揮了當教師的職業習慣，開了個記帳本，每天詳細記錄支出，精確到角分，連同電子收據截圖一起打包發給她。
我回復她：「媽，您放心，我都有記錄。」
月底時，方誌強提議帶著父母去我家做客，想要緩解一下關係。
我爸媽熱情接待，我爸親自掌勺，準備了滿滿一桌好菜。
席間，趙美華夾了一口糖醋裡脊，剛咬了一口就皺起眉頭：
「親家，你這糖是不是放太多了？有點膩。」
我爸尷尬地笑笑，沒有說話，又默默夾了一塊最嫩的肉放進她碗里。
我心裡的小帳本又記上了一筆：誰給的臉面，誰收回的尊嚴。
尊嚴這東西是相互給予的，不是單方面的索取。
05
我覺得不能再這樣稀里糊塗下去了。
我選了個周日，把方誌強和趙美華、方建國都叫到客廳，想把夫妻共同財產的話題攤開來談。
我列印了一份「家庭理財協議書」，建議：
「婚前財產咱們已經分別公證過了，很明確。婚後，我建議設立一個共同帳戶，每月各自存入商定金額，用於家庭重大支出，共同商議決定。家務活也製作一個輪值表，公平分擔。」
趙美華一聽，直接將我的協議書拍在茶几上：
「我們家不搞這些花里胡哨的！什麼AA制，結婚了就是一家人，分那麼清楚幹什麼？你的收入不就是我們家的收入？」
方誌強在旁邊打圓場：
「媽，媽，雨欣也不是別的意思，她就是想把日子過得明白一些。」
「我不管她什麼意思！」
趙美華瞪著我，「在這個家裡，就得按我說的辦！」
我笑了：
「好，媽。那就按傳統來。我聽您的，那按傳統，您也應該護著我這個兒媳婦吧？」
她冷笑一聲，上下打量著我：
「我護好我兒子就夠了。」
我收起那份被她揉得皺巴巴的協議書：「好，我記住了。」
談不攏的規則，早晚會在矛盾中用更激烈的方式重新制定。
06
婚後第四個月，小姑子方雅要結婚了，新房早就準備好了，但裝修資金還有缺口。
趙美華在一次家庭聚餐時，直接向我下達了指令：
「雨欣，你這個做嫂子的，也該有所表示。這樣吧，你先拿出十五萬來，給方雅裝修房子用。做嫂子的，這個面子要給足。」
我放下筷子，看著她：
「媽，我和志強結婚才四個月，我們的共同存款帳戶里總共只有三萬塊錢。這您是清楚的。」
趙美華挑起眉毛：
「你工資不是挺穩定的嗎？還是在編教師，各種補貼也不少。平時少買幾杯奶茶，少添幾件衣服，十五萬塊錢不就湊出來了？」
我沒有回應，轉頭看向方誌強。
他目光閃躲，不敢直視我，含糊地說：「雨欣，要不...你先墊付一下，算我向你借的，回頭我慢慢還給你。」
「可以。」
我點點頭，語氣平靜，「借條拿來，白紙黑字寫清楚，借款人是你還是方雅，還款日期，利息怎麼計算。寫好了，我立刻轉帳。」
一句話，整個餐桌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趙美華氣得直拍桌子：
「蘇雨欣！你什麼意思！一家人還計較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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