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兒子轉了8萬塊後忘掛電話,正好聽到兒子兒媳在罵我,我氣得剛要發火,卻意外聽到了個更大的秘密

2025-11-28     武巧輝     反饋

 她甚至從她那名牌包里,拿出幾張列印好的裝修效果圖,在我面前一張張攤開。

 「媽您看,這是我們找設計師出的圖,北歐簡約風,現在最流行了。以後呢,您就住這間朝北的小臥室,清凈。我們帶著小寶,住您現在這間朝南的大臥室。」

 她手指在圖紙上點點畫畫,三言兩語,就把我未來的人生安排得明明白白。

 從這個家的女主人,變成一個寄居在「兒子家」的、住在朝北小房間裡的老太婆。

 我抬頭,看向我的兒子,李偉。

 他眼神躲閃,根本不敢與我對視,嘴裡卻還機械地重複著那句蒼白無力的話。

 「媽,我們……都是為你好。」

 為我好?

 為我好就是盼著我早死?

 為我好就是算計我唯一的棲身之所?

 一股噁心和憤怒直衝我的喉嚨,我幾乎要當場掀了桌子。

 但我忍住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猛地按住太陽穴,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身體晃了晃。

 「哎喲……不行了,人老了,你們這一說,我這頭……頭暈得厲害。」

 李偉見狀,總算有了點反應,緊張地站起來:「媽,您怎麼了?」

 我擺擺手,聲音虛弱:「沒什麼,老毛病了。你們說的這個事……太大了,我得……我得好好考慮一下,腦子亂得很。」

 聽到「考慮一下」,周莉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嘴角那虛偽的笑意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不耐煩地催促道:「媽,這有什麼好考慮的?我們還能害您不成?您就是想太多了。」

 那語氣,仿佛我的猶豫是對她天大好意的一種侮辱。

 我沒理她,只是捂著頭,閉著眼睛,一副隨時要暈過去的樣子。

 李偉僵在那裡,看看我,又看看周莉,手足無措。

 最後還是周莉不耐煩地站起來,拉起小寶,冷冰冰地說:「行了行了,既然媽不舒服,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媽您好好『考慮』吧。」

 「考慮」兩個字,她咬得特別重。

 我聽著他們一家三口說說笑笑地離去,聽著小寶問:「媽媽,我們下次什麼時候再來奶奶家玩?」

 聽著周莉回答:「等奶奶想通了,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了。」

 我獨自一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他們帶來的那盒桂花糕還擺在桌上,散發著甜膩的香氣。

 可我只覺得,自己像一個被主人規劃好未來命運的寵物,或者說,一個即將被送進屠宰場的、待宰的羔羊。

 不,我不是。

 我蘇秀珍,教書育人一輩子,什麼牛鬼蛇神沒見過。

 想把我當傻子耍?

 沒那麼容易。

 門被「砰」地一聲帶上。

 隔著厚重的防盜門,我還是清晰地聽到了周莉壓抑不住的抱怨。

 「真是個老頑固!給臉不要臉!」

 李偉懦弱的勸解聲緊隨其後:「你小點聲,被媽聽見了……」

 「聽見就聽見!我還怕她不成?早晚是我們的,神氣什麼!」

 聲音漸漸遠去,客廳里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我像被抽乾了所有力氣,癱軟在沙發上。

 陽光從窗外斜斜地照進來,落在牆上那張已經泛黃的全家福上。

 照片里,老李還在,笑容溫和。年輕的李偉一臉稚氣地靠在我身上,手臂緊緊地攬著我的脖子,笑得沒心沒肺。

 那時的我們,多好啊。

 可人,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每一朵浪花,都裹挾著一把鋒利的刀子。

 我想起李偉要結婚,周莉家張口就要一套婚房,必須是新房。

 我和老李跑遍了全城,掏空了半輩子的積蓄,又找親戚朋友借了一圈,才勉強湊夠了首付。

 我把自己壓箱底的,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嫁妝——一對金手鐲,也送進了當鋪,才換來了他們婚房的裝修錢。

 我記得那天,我從當鋪出來,看著空蕩蕩的手腕,心裡空落落的,但一想到兒子能娶上媳婦,又覺得一切都值了。

 後來,老李病重,躺在醫院裡,每天都是大把的開銷。

 也就在那個節骨眼上,周莉家又提出,結婚可以,彩禮二十萬,一分不能少。

 我哀求他們,能不能先少給點,等老李的病看完了,我砸鍋賣鐵也給他們補上。

 周莉的母親,我的親家母,坐在我家沙發上,嗑著瓜子,眼皮都沒抬一下。

 「蘇老師,不是我們不通人情。但這嫁女兒不是賣白菜,二十萬是規矩,少了,我女兒的面子往哪擱?親戚朋友怎麼看我們家?」

 那天晚上,我守在老李的病床前,一夜未眠。

 第二天,我做出了一個讓我悔恨終生的決定。

 我取出了準備給老李做下一個療程的救命錢,湊齊了二十萬,打到了周莉的卡上。

 我天真地以為,只要兒子能成家,老李也會高興的。

 我以為,我的犧牲,能換來兒子的幸福,能換來兒媳的尊重。

 可我換來了什麼?

 老李的病情因為耽誤了治療,急轉直下,沒過多久就走了。

 他臨終前,拉著我的手,眼睛一直望著家的方向,嘴裡斷斷續續地說:「秀珍……房子……守好……那是我們的……根……」

 我哭著點頭,我答應了他。

 我一樁樁,一件件,掏心掏肺地付出,換來的,卻是「老不死的」和「怎麼才給這麼點」。

 換來的,是他們對我最後的棲身之所的覬覦,是對我這條老命的冷漠詛咒。

 巨大的悲哀和悔恨像海嘯一樣將我淹沒。

 我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幾乎要暈厥過去。

 我錯了。

 我錯得離譜。

 我以為母愛是無私的奉獻,卻沒想過,我的奉獻,養大了一個毫無擔當、貪得無厭的成年巨嬰。

 我的退讓,喂飽了一個尖酸刻薄、野心勃勃的白眼狼。

 不!

 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憑什麼要被他們算計到死?

 我憑什麼要讓我和老李唯一的家,落到這對豺狼手裡?

 一股不甘的怒火從心底燒起,驅散了籠罩著我的絕望和悲涼。

 我不能倒下,我必須反擊。

 我顫抖著手,從通訊錄里翻出了一個號碼。

 電話撥通,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姑姑?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傳來侄女小雅清脆爽朗的聲音。

 她是哥哥的女兒,從小在鄉下長大,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幾乎是我看著她長大的。

 這孩子,比我那個親兒子,倒更像我的親女兒。

 聽到小雅聲音的那一刻,我緊繃到極致的神經,終於有了些許鬆動。

 我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哭腔。

 「小雅……姑姑想你了……有空,來看看姑姑嗎?」

 「好啊姑姑!」小雅沒有絲毫猶豫,「我明天就休息,下了班就過去看您!」

 掛了電話,我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知道,這場仗,我不能一個人打。

 第二天傍晚,小雅提著大包小包的水果和營養品,風風火火地來了。

 她一進門,看到我憔ें悴的樣子,就嚇了一跳。

 「姑姑,您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是不是生病了?」

 她放下東西,急忙走過來,用她那做護士的、帶著一絲涼意的手背,探了探我的額頭。

 「沒發燒啊……」

 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積壓了兩天的委屈、憤怒、悲涼,在這一刻徹底決堤。

 我抱著小雅,像個孩子一樣,放聲大哭。

 我把我這輩子所有的眼淚,都流乾了。

 我語無倫次地,把那通忘掛的電話,把李偉和周莉的算計,把他們昨天上門逼宮的醜惡嘴臉,全都說了出來。

 小雅靜靜地聽著,抱著我的手臂越收越緊。

 等我哭累了,說完了,她原本清秀的臉已經氣得通紅,一雙杏眼裡全是怒火。

 「他們太過分了!簡直不是人!姑姑,您為了表哥付出了多少,我都看在眼裡!他們怎麼能這麼對您!」

 她氣得在客廳里來回踱步,胸口劇烈起伏。

 「一個媽寶男,一個拜金女,真是絕配!吸著您的血,還嫌您血腥!這哪是母子,這是債主和討債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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