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薪728萬,媽突然問工資,我說5200,姐姐急電:媽帶弟弟全家來深圳了,快跑!我愣了

2025-11-27     武巧輝     反饋

1.

深圳南山區,下午3點47分。

48層寫字樓的落地窗外,是連綿的海岸線和仿佛玩具般的高爾夫球場。辦公室里,中央空調恆定在23度,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祖馬龍鼠尾草香氛。

我簽下最後一字,合上那份年薪728萬(稅前加期權)的高管續聘合同,指尖因為用力有些發白。

還沒來得及鬆口氣,桌面上那部螢幕碎裂成蜘蛛網的老舊安卓機,突然像癲癇一樣震動起來。螢幕上跳動著一個字:「媽」。

我深吸一口氣,像是要奔赴刑場。我熟練地切換了聲線,換上了一種疲憊、甚至帶著點窮酸氣的語調,接通了電話。

「喂,媽。」

「然子啊,」母親的聲音還是那麼大嗓門,背景里夾雜著老家特有的麻將聲,「今年工資漲沒?隔壁二嬸家小子在廠里都拿六千了。」

來了,例行盤問。

我熟練地撒謊,聲音里透著恰到好處的窘迫:「媽,大環境不好,沒降薪就不錯了。現在到手還是5200。深圳房租又漲了,我這正愁下個月房租呢,這兩個月手頭緊……」

電話那頭明顯停頓了一下,麻將聲似乎都小了。隨後傳來母親掩飾不住的失望,和一絲莫名的鬆口氣:「哦,那是不容易。行了,在外面省著點花,掛了。」

聽筒里傳來忙音。我把那部專門用來應付家裡的「窮人偽裝機」扔到一邊,看著窗外的繁華景象。內心沒有一絲波瀾,只有習慣性的麻木。

我叫李然,今年32歲,某科技公司高管。在老家人眼裡,我是在深圳混不開的打工仔。這是我給自己構築的最後一道防線。

我以為這次又成功「躲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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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姐姐李萍的電話打了進來。為了接聽,我又拿起了那部破手機。

不同於母親的試探,姐姐的聲音帶著極度的壓抑和顫抖,背景音極其嘈雜,像是在火車站。

「然子,你聽我說,別問為什麼,現在立刻馬上離開你的住處,去酒店,或者隨便哪裡,別讓任何人找到你!」姐姐語速極快,帶著哭腔。

我愣住了,握著滑鼠的手停在半空:「姐,怎麼了?他們要來要錢?來就來唄,我說我工資5200,他們還能把我吃了?大不了我租個破單間給他們看一眼。」

「不是錢的事!李然你聽不懂人話嗎?是命!」姐姐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調,「媽帶著強子(弟弟)一家四口,已經上火車了,明天一早就到深圳北站!他們……他們不是來要錢的!快跑啊!」

電話突然斷線。再打過去,已關機。

我看著手裡那部碎屏手機,突然覺得它不再是我的保護色,而是一個巨大的諷刺。年薪七百多萬的我,被家人一個電話逼得像個逃犯。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姐姐李萍在這個家裡,是唯一還會顧念我這個「提款機」死活的人。這麼多年,她無數次給我通風報信,讓我躲過了母親和弟弟李強的「吸血」。

她說「是命」,那就絕對不是又要幾萬塊錢那麼簡單。

我當機立斷,抓起車鑰匙和隨身包,準備先去公司附近的五星級酒店避風頭。

電梯下行,數字從48跳動到1。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一種極度不安的預感籠罩著我。

叮,電梯門開。我快步走向大堂門口,正準備叫車。

一個熟悉又令人窒息的聲音,像驚雷一樣在身後炸響:「然子!哎呀媽呀,這大樓真氣派!我就說這小子肯定在這裡!」

我渾身僵硬,慢慢轉過身。

2.

大堂璀璨的水晶燈下,站著我的母親、弟弟李強、弟媳,還有兩個還在吃奶的孩子。他們大包小包,像是逃難的難民,與周圍衣著精緻的白領格格不入。

他們不僅提前一天到了,而且準確找到了我的公司地址。

一股熟悉的、讓我生理性反胃的味道撲面而來——那是母親手裡提著的紅白藍塑膠袋裡散發出的,捂久了的霉乾菜燒肉味。這是每次道德綁架的前奏,是家的味道,也是噩夢的味道。

我強裝鎮定,擠出一絲笑容:「媽,你們怎麼提前來了?不是明天才到嗎?怎麼找到這兒的?」

弟弟李強穿著一件明顯不合身的假名牌T恤,脖子上掛著一條手指粗的假金鍊子。他眼神閃爍,四處打量著大堂,透著一股毫不掩飾的貪婪。

「哥,混得不錯啊,」李強陰陽怪氣地開口,聲音尖銳刺耳,「這地段,5200工資能進這大門?保安不攔你?」

我心頭一緊,意識到謊言可能破了。但我更在意姐姐電話里說的「快跑」。

母親一反常態,沒有像往常一樣一見面就哭窮,或者指責我不孝順。她異常安靜,眼神總是躲閃著我,只顧著低頭逗弄懷裡的孫子,仿佛我是個陌生人。

這太反常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帶你們去找個住處。」我必須立刻把他們帶離公司。萬一他們在這裡鬧起來,我的職業生涯就完了。

我沒敢帶他們去我那套能看海的大平層,而是就近找了一家快捷酒店開了兩間房。謊稱自己住員工宿舍,不方便帶家屬。

進了房間,那種詭異的氣氛更加濃重。

弟媳抱著孩子在床上喂奶,眼神怯生生地看著我。母親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攥著那個裝著霉乾菜燒肉的油膩塑膠袋,指關節發白。

而弟弟李強,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在陽台打電話。雖然隔著玻璃門,但他壓低的聲音和激動的肢體語言,依然傳遞出一種極度的焦躁和恐慌。

「媽,你們這次來……」我試探著開口。

母親渾身一抖,抬起頭飛快地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頭:「沒啥,就是……想你了,帶強子他們來看看你。」

她說謊。她從來不會「想我」,她只想我的錢。

我藉口上廁所,躲進衛生間再次撥打姐姐的電話。依然是關機。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精英的打扮,卻有著一雙驚恐的眼睛。姐姐那句「不是錢的事,是命」,像魔咒一樣在我耳邊迴響。

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一向囂張跋扈的弟弟怕成這樣,讓一向視財如命的母親沉默不語?

我走出衛生間,發現弟弟還在陽台打電話,聲音似乎帶了哭腔。母親依然維持著那個僵硬的姿勢。

我的目光掃過房間,最終停留在床頭柜上。

那裡放著弟弟隨身攜帶的一個黑色仿皮公文包。拉鏈半開著,裡面塞滿了雜亂的文件。

鬼使神差地,或許是出於多年來應對他們練就的直覺,我趁著母親低頭、弟媳背身的空檔,快步走過去。

我想知道,他們到底帶來了什麼「炸彈」。

3.

我的手指觸碰到包里那一疊溫熱的紙張。我心跳如雷,快速抽出一角。

那是一份複印件。

我只需要看一眼標題和上面的數字,全身的血液就在瞬間凍結了。

那是一份民間借貸合同,俗稱高利貸。

借款人那一欄,歪歪扭扭地寫著「李強」。

而擔保人那一欄,赫然簽著我的名字——「李然」。名字上按著鮮紅的手印。

更可怕的是,合同後面附著的身份證複印件,照片里的人是我,但上面的地址還是老家的舊地址。那是我三年前在老家過年時丟失的那張舊身份證!

我死死盯著借款金額那一欄。

本金:300萬元整。

後面的利息條款密密麻麻,我不看也知道,那是足以吞噬任何人的天文數字。

我的耳朵開始耳鳴,世界仿佛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我急促的呼吸聲。

我終於明白姐姐為什麼讓我快跑了。

我終於明白母親為什麼異常沉默了。

我終於明白弟弟為什麼能精準找到我的公司了。

他們根本不是來投奔我的,他們是帶著我的「死刑判決書」來的。

就在這時,陽台的玻璃門「嘩啦」一聲被推開。

弟弟李強掛斷電話轉過身,正好看到我手裡拿著那份複印件。

他那張因為縱慾過度而浮腫的臉上,瞬間褪去了血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孤注一擲的兇狠。

「你看見了?」他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還沒等我做出反應,門外的走廊里突然傳來了雜亂且沉重的腳步聲。

「咚咚咚!」房門被粗暴地敲響,不,是砸響。

「開門!李強,我知道你在裡面!把你哥交出來!」一個粗獷的男聲在門外炸雷般響起。

我猛地看向母親。她終於抬起頭,眼裡滿是絕望和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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