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住我家3年吃喝我全包,我媽住院找他借8000,他推脫說沒錢,隔天他下班回家,發現自己的所有行李都在門外

2025-11-27     武巧輝     反饋

1.

醫院走廊的白熾燈光刺得人眼睛生疼,空氣里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消毒水味。牆上的電子時鐘跳動到深夜11點47分,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

我手裡緊緊攥著那張薄薄的催款單,上面「手術押金:50000元」幾個字像是一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我媽突發腦梗進了ICU,醫生的話很直白:錢到位,馬上安排手術;錢不到位,只能先保守治療。

我瘋了一樣打了半小時電話,東拼西湊,借遍了通訊錄,卡里加上信用卡的額度,一共湊了4萬2。還差8000。就差這要命的8000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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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安全通道的樓梯間裡,顫抖著手指撥通了表弟阿豪的電話。這是我最後的希望,也是我認為最穩妥的希望。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那頭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脆響,我聽得出來,那是機械鍵盤特有的聲音。阿豪是個程式設計師,對電子產品很挑剔,這鍵盤是他剛搬來我家時買的,聽說要一千多。

「喂,哥,這麼晚了有事?」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甚至帶著一絲被打擾的疲憊。

我儘量壓制住聲音里的焦急,怕嚇到他:「阿豪,你姑姑……我媽腦梗住院了,急需做手術。我這還差8000塊押金,你先轉給我,等我周轉開了馬上還你。」

電話那頭的鍵盤聲停了。沉默,死一樣的沉默蔓延了幾秒鐘。

「哥,我真沒錢。」他的聲音依舊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波動,「工資還沒發,我手裡現在就剩下幾百塊吃飯錢了。」

我腦子「嗡」的一聲,一股火直衝天靈蓋。我幾乎是吼了出來:「阿豪,你開什麼玩笑?你一個月工資一萬二,住了我家整整三年!房租水電我沒收過你一分錢,家裡的米麵油你也從來沒買過。你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怎麼可能連8000塊救命錢都拿不出來?躺在裡面的是你親姑姑啊!」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隨後,我聽到了「嘟——嘟——」的忙音。

他掛了。他竟然掛了我的電話。

我握著手機,渾身止不住地發抖。憤怒、失望、絕望交織在一起,讓我恨不得把手機狠狠摔在地上。我媽對他那麼好,小時候他家困難,我媽經常偷偷塞錢給他。現在我媽命懸一線,他竟然能這麼冷血?

我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從兜里摸出一盒被壓扁的香煙。為了省錢還房貸,我已經把煙從20塊的「玉溪」降到了10塊的「紅金龍」。點煙的手一直在抖,打了三次火才點著。辛辣的煙霧嗆得我眼淚直流。這三年,我到底養了個什麼東西?

2.

第二天下午,我請了倆小時假,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拿換洗衣服。一推開門,玄關處赫然擺著阿豪那雙扎眼的聯名款球鞋。我記得很清楚,這鞋發售價就是1200,現在二手市場更是炒得火熱。

看著那雙鞋,昨晚的怒火再次翻騰起來,燒毀了我最後一絲理智。我沒錢給我媽看病,在這抽10塊錢的煙,他卻穿著幾千塊的鞋,用著上千塊的鍵盤,住著免費的房子,然後在關鍵時刻告訴我他「沒錢」?

這哪裡是親戚,這簡直就是寄生蟲,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我衝進他的次臥。房間裡光線昏暗,空氣中混雜著一股泡麵和舊衣服的味道。床上被子沒疊,桌上亂七八糟地堆著各種數據線和電子元件。那把死貴的機械鍵盤正閃著刺眼的RGB光效。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從陽台翻出幾個裝棉被用的大編織袋,開始瘋狂地往裡面塞他的東西。衣服、鞋子、書本……我根本顧不上整理,抓到什麼就往裡塞。我像是個發泄怒火的瘋子,只想把關於他的一切痕跡從我家抹去。

我拔掉了那把機械鍵盤的線,胡亂纏繞了幾圈扔進袋子。我想起有時候半夜起來上廁所,還能看到他房間門縫裡透出的光,聽到裡面傳來的鍵盤敲擊聲。那時候我以為他是在通宵打遊戲,心裡還隱隱有些看不起他,覺得他玩物喪志。現在想來,他那就是在用我的電費揮霍他的青春!

還有一個細節突然跳進腦海。上個月有一天晚上,我經過他房間,門虛掩著。我看到他正捧著手機操作什麼,螢幕很亮,上面顯示著銀行轉帳的介面。我瞥見了一串很長的數字,還沒看清,他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迅速鎖屏,把手機扣在胸口,眼神閃爍地看著我。

當時我心裡還咯噔一下,心想這小子是不是偷偷存了不少私房錢準備買房了?如果他真存了錢,哪怕是準備買房的錢,這種救命關頭挪用一下怎麼了?

越想越氣,我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粗暴。不到一個小時,他的房間就被我清空了。我拖著四個沉甸甸的編織袋,像是拖著什麼垃圾一樣,把它們一股腦扔到了門外的樓道里。

做完這一切,我站在門口,拿出手機,把他從黑名單里拉出來,發了最後一條微信:「既然沒錢,我這廟小也供不起你了。東西都在門口,房門密碼我改了,好自為之。」

發完,我再次拉黑了他。

3.

我回到空蕩蕩的次臥,癱坐在那張只剩下床墊的床上,大口喘著粗氣。報復的快感如潮水般退去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空虛和不安涌了上來。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銀行發來的房貸扣款提醒簡訊。看著卡里僅剩的三位數餘額,再想到醫院裡還差的那8000塊救命錢,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感將我淹沒。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我環顧四周,想確認有沒有落下什麼重要的證件,畢竟做人不能太絕。目光掃過床頭時,我愣住了。在床墊和床架的夾縫深處,似乎塞著什麼東西。

我伸手去夠,指尖觸碰到一個粗糙的布料質感。費了半天勁,我拽出來一個黑色的小布包。

這是一個很舊的帆布包,邊角已經磨破了,拉鏈頭上生了一層厚厚的紅銹,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拿在手裡沉甸甸的,不知道裡面裝著什麼。

我的心跳莫名加快了幾分。這小子平時摳門成那樣,這該不會是他藏的全部家當吧?如果是現金,我該怎麼辦?拿去給我媽交押金?絕望中,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再也壓不下去了。

好奇心戰勝了道德感。我捏住那個生鏽的拉鏈頭,用力往在拉。拉鏈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一點點滑開。

布包打開了。裡面並沒有我想像中的一沓沓百元大鈔,也沒有存摺或者金銀首飾。只有兩樣東西:一本卷了邊、表皮已經發黃的老式軟皮記事本,和一張摺疊得整整齊齊的、嶄新的銀行回單。

我先拿起了那張銀行回單。展開的那一刻,我感覺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

回單的日期就在昨天——也就是我給他打電話借錢的那天晚上。上面的轉帳金額欄里,赫然寫著一串讓我停止呼吸的數字:**280,000.00**。

二十八萬!

他哪裡來的這麼多錢?他不是說他連8000塊都沒有嗎?

我的目光顫抖著移向收款人一欄,那是一個我完全陌生的名字。但我很快看到了下方的備註欄,那裡用列印字體清晰地寫著一行字:「李家老宅糾紛尾款,全部結清。」

李家老宅?糾紛?這幾個字像是一道閃電,瞬間劈開了我塵封的記憶。

4.

我顫抖著手,翻開了那本發黃的記事本。第一頁,夾著一張已經有些模糊的協議書複印件。我盯著上面的文字,五年前那些我不願回首的往事,如潮水般湧來。

那時候我剛結婚,正準備貸款買婚房,壓力巨大。我媽在老家為了保住祖宅不被強拆,和開發商的人起了衝突。混亂中,對方一個人意外重傷。雖然對方也有過錯,但為了息事寧人,不讓我剛開始的小家庭背上官司和罵名,我媽和當時還在世的舅舅(也就是阿豪的爸爸)商量後,瞞著我簽下了這份巨額賠償協議。

舅舅一家為了不拖累我,主動扛下了這筆在當時看來是天文數字的債務。後來舅舅積勞成疾去世了,這筆債,就落在了剛大學畢業的阿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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