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給我寄來一床10斤重的新棉被,兒子蓋上後卻總喊冷,我感覺奇怪,剪開被子後,看到裡面的東西我瞬間傻眼了

2025-11-27     武巧輝     反饋

1.

深秋的夜風像刀子一樣刮著窗戶,氣溫驟降了十幾度。我費勁地把婆婆從鄉下寄來的那床新棉被從包裹里拽出來,鋪在了6歲兒子樂樂的小床上。

手剛一搭上去,我的心就沉了一下。這被子死沉死沉的,上手掂量起碼有十斤重。被面是大紅大綠的俗氣牡丹花布,湊近了聞,一股濃烈的樟腦丸味夾雜著說不清的苦澀草藥味直衝鼻腔。我皺了皺眉,但這畢竟是老人的心意,我還是給樂樂蓋上了。

誰知才過了半小時,樂樂就在被窩裡縮成一團,帶著哭腔喊:「媽媽,冷,好冷……像壓了塊大石頭在身上,透不過氣。」

/www/bananadaily.net/web/images/image/2284/22845776.avif

我趕緊過去一摸,孩子的臉蛋冰涼,那床厚重的被子像鐵板一樣壓在他身上,沒有一絲熱乎氣。我伸手進被窩,裡面竟然是刺骨的涼意。

我心裡的火「騰」地一下就上來了。

我把加班剛回來的丈夫陳默拉到臥室,指著被子質問:「你媽這是什麼意思?現在什麼年代了,還有這麼重不保暖的被子?她是不是捨不得花錢買新棉花,用了什麼黑心棉或者舊衣服填充?這麼弄是想凍壞我兒子嗎?」

陳默一臉疲憊,扯著領帶辯解:「秀,你別把人往壞處想。我媽怎麼可能害樂樂?她就是老思想,覺得被子越重越實在。前幾天打電話她還咳嗽得厲害,說是特意找村裡老手藝人做的,費了好大勁。」

「咳嗽?她哪次打電話不咳嗽兩聲博同情?」我正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實在?實在能把孩子凍成這樣?我看她就是也沒把你這個兒子放在心上!」

我不信邪,給樂樂加了電熱毯,上面再蓋著這床十斤重的被子。我心想,有了熱源,這麼厚的被子總該暖和了吧。

2.

凌晨兩點,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把我驚醒。我衝進兒童房,樂樂的小臉燒得通紅,一摸額頭,滾燙!但他的身子下面,電熱毯的熱度竟然完全被那床死沉的被子隔絕了,熱氣散不出來,冷氣卻直往裡鑽。

看著高燒說胡話的兒子,我對婆婆的怨氣達到了頂峰。這哪裡是被子,這簡直是害人的兇器!

連夜帶樂樂去醫院輸液,折騰到天亮。急診醫生聽完情況,隨口說了句:「現在很少見這麼實心眼的大棉被了,又不透氣又不保暖,壓在小孩身上沉甸甸的,很容易捂出病或者凍著。」

醫生的話,坐實了我心裡的猜測。

回到家,看著樂樂手上扎著針頭昏睡的小臉,我忍無可忍,拿起電話給婆婆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那頭傳來婆婆壓抑的、拉風箱一樣的喘息聲,聽著讓人心煩。

我沒好氣地開口:「媽,您寄來的那床被子到底怎麼回事?樂樂蓋了一晚上,現在發高燒在輸液!您要是捨不得錢直說,我們給您打錢,別拿這些不保暖的破爛來糊弄我們,孩子要是凍壞了您擔待得起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只有那粗重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過了半晌,婆婆才支支吾吾地說:「秀啊……那被子……那被子是好東西,沉點壓得住……老輩人說,能辟邪,保佑樂樂平安的……」

我氣極反笑,聲音瞬間拔高:「辟邪?媽,您別搞封建迷信那一套行不行?現在樂樂都被『辟』進醫院了!我就問您,這裡面到底裝的什麼黑心棉?」

「不是……不是黑心棉……」婆婆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想解釋什麼,卻又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然後是一陣忙音。她掛了我的電話。

3.

晚上陳默回來,知道我給婆婆打了電話,也埋怨我:「你說話太沖了,媽身體本來就不好,你何必呢?」

「我沖?你看看兒子!」我指著樂樂手上的針眼,委屈和憤怒交織在一起,「到底是你媽重要還是你兒子重要?她身體不好就能拿破被子害我兒子?」

我們爆發了結婚以來最激烈的爭吵。陳默摔門進了書房。我獨自坐在客廳,死死盯著角落裡那團紅紅綠綠的被子。暖黃色的燈光打在它俗氣的被面上,越看越像一個巨大的嘲諷。

我越想越氣,腦子裡不斷迴響著醫生的話和婆婆支支吾吾的聲音。這被子裡到底裝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鬼東西,能有十斤重還不保暖?她為什麼不敢直說?

一種強烈的衝動湧上心頭——我一定要拆穿她的謊言,讓陳默看看他那個「實在」的媽到底做了什麼好事!

我衝進廚房,拿了一把鋒利的剪刀,氣勢洶洶地回到客廳。陳默聽到動靜出來,看到我手裡的剪刀,嚇了一跳:「李秀,你瘋了?好歹是媽的一片心意,你要幹什麼?」

我紅著眼睛吼回去:「心意?害人的心意我不需要!我今天非要看看這裡面藏著什麼貓膩,要是黑心棉,我明天就給她寄回去!」

4.

臥室的燈光慘白刺眼。我把那床沉重的被子拖到客廳中央的地板上,它像一頭死去的巨獸,沉重、冰冷,散發著讓人窒息的陳舊氣息。

我深吸一口氣,握緊剪刀,在那層俗氣的紅牡丹被面上狠狠扎了下去。

「嘶啦——」

一聲裂帛的脆響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隨著剪刀的滑動,那股樟腦丸夾雜著濃重苦藥味的氣息瞬間撲鼻而來,嗆得我咳嗽了兩聲。

陳默站在一旁,臉色鐵青地看著我的舉動,想阻止卻又停住了腳步。

口子越剪越大,我用力撕開被面,裡面的填充物終於露了出來。

那一瞬間,我愣住了,手裡的剪刀「哐當」一聲掉在了地板上。

不是我想像中發黑結塊的舊棉絮,也不是什麼破布爛衫。在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到了一抹極其不協調的、甚至帶著一絲詭異光澤的東西。

陳默湊過來看了一眼,也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我們做夢也沒想到,這床讓兒子凍生病的十斤重棉被裡,竟然藏著這樣一個讓人頭皮發麻又瞬間淚崩的秘密……

5.

我顫抖著手,徹底撕開了被面,把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裡面竟然沒有一絲棉花!

鋪在地板上的,是一層又一層摺疊得整整齊齊的舊絲綢緞面、幾件繡工精美但樣式極老的民國大紅嫁衣,還有好幾塊厚重的織錦。這些東西每一件都很有分量,摸上去冰涼順滑。它們被緊緊地壓實、縫合在一起,足足有十斤重。

我突然明白了。絲綢和織錦雖然貴重,但它們被層層疊壓死,根本沒有蓬鬆度,無法儲存空氣保暖。它們就像冰涼的鐵板一樣壓在樂樂身上,吸走了他所有的熱量,難怪孩子會喊冷,會凍發燒。

在這些織錦的最夾層里,掉出了一個用手帕包得嚴嚴實實的小布包。

我哆嗦著解開布包,裡面是一張皺巴巴的縣醫院診斷書,和一本邊緣磨損的存摺。

我拿起診斷書,上面的字像一道道驚雷劈下來:肺癌晚期,建議轉上級醫院治療。而在醫生建議那一欄下面,有婆婆歪歪扭扭的簽字:放棄治療,回家。時間是半個月前。

存摺打開,裡面只有三千塊錢,是她攢了一輩子的棺材本。

在這些東西下面,還壓著一張從小學生作業本上撕下來的紙條,上面是婆婆如同小學生般笨拙、歪斜的筆跡,有些筆畫重得戳破了紙張,有些地方還沾著暗紅色的血跡:

「秀,默,媽沒用,身子不行了,咳血了。也沒錢給樂樂買啥好的城裡玩具。這些是媽當年的嫁妝,都是真絲真緞的好東西,老輩人說能鎮宅護身,傳給子孫能擋災。我怕我走了沒人護著樂樂,就把它們都縫被子裡了。沉甸甸的,壓著魂兒,樂樂就能平平安安長大。別嫌棄,這是媽唯一拿得出手的了。」

6.

看著那張診斷書和字條,我腦子裡「嗡」的一聲,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了。

我突然明白那被面上歪歪扭扭、甚至有些地方露著線頭的針腳是怎麼回事了。婆婆有著嚴重的風濕病,手指關節早就變形了。她是在忍著多大的劇痛,用那雙顫抖、變形的手,一針一線把這些厚重的織錦縫在這個被套里的?那些字條上的血跡,是她不小心扎破手留下的吧?

我回想起電話里她虛弱的聲音,還有陳默提過的她劇烈的咳嗽。那股被我嫌棄的苦味,是她常年熬藥喝中藥,滲進了這些嫁妝里的味道啊。

1/2
下一頁
武巧輝 • 43K次觀看
燕晶伊 • 75K次觀看
燕晶伊 • 43K次觀看
燕晶伊 • 33K次觀看
燕晶伊 • 35K次觀看
燕晶伊 • 25K次觀看
燕晶伊 • 42K次觀看
燕晶伊 • 33K次觀看
燕晶伊 • 21K次觀看
燕晶伊 • 45K次觀看
燕晶伊 • 38K次觀看
燕晶伊 • 30K次觀看
燕晶伊 • 38K次觀看
燕晶伊 • 43K次觀看
燕晶伊 • 22K次觀看
燕晶伊 • 71K次觀看
燕晶伊 • 22K次觀看
燕晶伊 • 19K次觀看
燕晶伊 • 26K次觀看
燕晶伊 • 21K次觀看
燕晶伊 • 57K次觀看
燕晶伊 • 45K次觀看
燕晶伊 • 45K次觀看
燕晶伊 • 38K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