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年薪202萬全給娘家,父親心梗需300萬救命錢,聯名帳戶只剩8萬,她剛轉走千萬給弟弟買三亞房產,我提離婚

2025-11-26     武巧輝     反饋

顧晨陽腦子「嗡」的一聲,仿佛被重錘擊中。

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錢我來解決,你馬上聯繫最好的專家團隊,不惜一切代價!」

掛斷電話,他立刻打開手機銀行,準備從個人帳戶調集資金。

然而,當他看到帳戶餘額時,一股寒意從脊椎升起。

為了支持公司近期市場擴張,他個人大部分流動資金都已投入進去。

帳戶上只剩不到五十萬備用金。

他立刻點開與姜雪晴的聯名投資帳戶。

那是他們家庭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道財務防線。

裡面常年保持著近千萬的高流動性投資產品,以備不時之需。

然而,當他看到帳戶餘額時,整個人愣住了。

上面顯示的數字是:

八萬三千二百元。

近千萬資金,不翼而飛。

他立刻給姜雪晴撥去電話。

「姜雪晴,我爸二次心梗,正在搶救!」

「需要立刻做心臟搭橋手術,急需三百萬!」

「咱們聯名帳戶里的錢呢?!」

電話那頭,姜雪晴的聲音先是驚訝,隨即變得有些慌亂支吾。

「啊?爸又病了?怎麼會這樣?」

「那……那個帳戶的錢……我……」

「我上周剛轉走了。」

「小昊說他在三亞看中個海景公寓,位置特別好。」

「說是以後用來拓展人脈,招待客戶用的……」

「我就把錢都給他打過去了。」

顧晨陽的整個世界,在那一瞬間,安靜了。

所有聲音,所有思緒,都仿佛被抽離。

只剩下一種極致的,冰冷的,深入骨髓的寒意。

全都給了?

一千萬,為了一個所謂的「拓展人脈」公寓。

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全部轉走了?

「姜雪晴。」

顧晨陽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像西伯利亞的寒風。

「你弟弟在三亞的公寓,比你公公在手術台上等著救命的錢,更重要,是嗎?」

「顧晨陽,你怎麼能這麼說!」

電話那頭姜雪晴尖叫起來。

「小昊這也是為了事業投資啊!那也是咱們家未來資產!」

「你爸手術的錢,你不能先找朋友周轉一下嗎?」

「或者用你公司股份做個短期質押?」

「等我下個季度獎金髮了……」

「下個季度?」

顧晨陽打斷她,發出一聲低沉古怪的笑。

「姜雪晴,你的每一筆獎金,每一分工資,有哪次是真正留給這個家的?」

「等你?」

「然後呢?」

「是不是你弟弟又要在夏威夷買個小島來'拓展國際視野'了?」

「顧晨陽!你簡直冷血無情!」

「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刻薄的話!」

姜雪晴的哭喊聲從聽筒里傳來。

「我冷血?」

顧晨陽看著窗外被狂風暴雨席捲的城市,內心一片死寂荒蕪。

「好,我冷血。」

「錢的事,不需要你費心了。」

他掛斷了電話。

胸口劇烈起伏,幾乎喘不過氣。

他強迫自己冷靜。

現在不是崩潰的時候。

他立刻撥通了幾個最核心合伙人和朋友的電話。

用最快速度湊齊了三百萬。

直接轉入醫院帳戶。

處理完這一切,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虛脫和心死。

底線。

那條他一再退讓,一再容忍的底線,終於被徹底踩得粉碎。

在這個家裡,在他妻子心中。

他和他家人的性命,在優先級上。

永遠排在她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和她那貪得無厭的原生家庭之後。

連最緊急的生死關頭,都沒有任何優先權。

他回到會議室,臉色蒼白地宣布會議結束。

然後獨自一人,驅車在狂風暴雨的深圳街頭漫無目的地行駛。

雨刷瘋狂擺動,也刷不盡他眼前的悲涼。

他做出了決定。

這個扭曲的,早已腐爛到根基的婚姻。

必須結束。

05

幾天後,父親手術非常成功。

脫離了生命危險,顧晨陽緊繃的心弦才稍稍放鬆。

姜雪晴或許是自知理虧。

這幾天表現得異常溫順體貼。

絕口不提娘家任何事。

甚至推掉了幾個不必要應酬,準時回家陪伴軒宇。

但顧晨陽知道。

這不過是鱷魚的眼淚。

是她用來平息事態的危機公關手段。

並不代表她從根本上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果然,就在父親從ICU轉入普通病房的那個周末晚上。

姜雪晴又一次小心翼翼地試探了。

「晨陽,你看……」

「我爸生日快到了,那幅傅抱石的畫,拍賣行那邊催著付定金了……」

顧晨陽正在書房處理公司事務。

聽到這句話,他緩緩合上筆記本電腦。

轉動座椅,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目光注視著姜雪晴。

「姜雪晴,我們離婚吧。」

姜雪晴臉上精心維持的溫柔表情瞬間凍結。

她似乎懷疑自己的聽力。

或者說,根本無法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你……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們離婚。」

顧晨陽的語氣依舊平靜。

沒有憤怒,沒有斥責。

只有一種塵埃落定後的極度疲憊。

姜雪晴瞪大了雙眼,足足呆滯了半分鐘。

隨即,她像是被瞬間點燃的炸藥。

猛地跳了起來。

「離婚?」

「顧晨陽你是不是瘋了?」

「就因為錢?就因為那點破事你要跟我離婚?」

「你還有沒有人性!」

「不是因為錢。」

顧晨陽搖了搖頭。

「是因為在你心裡,這個家,我,甚至軒宇,都只是你人生報表上的附屬資產。」

「你的核心資產,永遠是你蘇州的那個家。」

「我和軒宇,對你而言。」

「或許只是你用來粉飾門面,以及為你原生家庭輸血的工具和負債。」

「你胡說八道!」

姜雪晴尖聲反駁,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我怎麼不關心這個家?」

「我每天在外面拼死拼活是為了什麼?」

「顧晨陽,你摸著良心說!」

「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

「你沒有對不起我。」

顧晨陽凝視著她。

「你只是對不起'妻子'和'母親'這兩個身份。」

「從今天開始,你不需要再感到為難了。」

「你可以毫無保留地去成就你的原生家庭,去扶持你的弟弟。」

「你的所有收入,你想怎麼支配就怎麼支配。」

「再也不需要看任何人臉色,也再不需要編造任何理由。」

姜雪晴看著顧晨陽那張毫無波瀾的臉。

終於真切意識到。

他不是在開玩笑。

也不是在用離婚威脅她。

他是認真的。

一種巨大的,滅頂的恐慌瞬間攫住了她的心臟。

她猛地衝上前,死死抓住顧晨陽的胳膊。

哭著哀求。

「不!我不要離婚!」

「晨陽,我知道錯了!」

「我以後再也不亂給他們錢了行不行?」

「我以後每個月只給他們生活費……不,我一分都不給了!」

「行不行?」

「我們不能離婚,軒宇還那么小……」

顧晨陽輕輕地,但卻異常堅定地撥開了她的手。

「太晚了,姜雪晴。」

他拿起桌上的平板電腦。

解鎖,點開那個加密的財務模型文件。

遞到她面前。

「這是過去兩年,你以各種名義,從我們這個家轉移到你原生家庭的資金明細。」

「不包括你每月固定轉走的十八萬工資。」

「僅僅是額外的部分。」

「你自己好好看看。」

姜雪晴顫抖著雙手接過那台冰冷的平板。

螢幕上,一條條數據,一行行注釋。

像一把把尖刀,刺得她眼睛生疼。

X年X月,姜昊購買瑪莎拉蒂,185萬。

X年X月,岳母稱身體不適需赴美療養,52萬。

(後核實為姜昊在拉斯維加斯輸掉的賭資)

X年X月,姜昊「創業」天使輪投資,320萬。

X年X月,蘇州別墅翻新,260萬。

X年X月,姜昊三亞購房,1020萬。

……

一筆筆,一樁樁,觸目驚心。

總計金額,竟然高達兩千四百多萬!

這還不算她兩年里固定轉走的近四百萬工資。

加起來,接近三千萬!

姜雪晴的臉在一瞬間血色盡失。

變得慘白如紙。

她從來沒有,或者說,她從來不敢,也從來不願去計算。

她竟然從這個家裡,搬走了如此龐大的一筆財富。

「這……怎麼會這麼多……」

她失神地喃喃自語。

「現在你還覺得,這是'那點破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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