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薪兩百萬的女投資總監,把所有收入都轉給娘家。
她老公是身家幾十億的創業者,卻眼睜睜看著千萬資產被掏空。
當他父親心梗急需三百萬救命錢時,家庭帳戶只剩下八萬塊。
錢全被她拿去給弟弟在三亞買了套海景房。
這場婚姻,終於走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誰也沒想到,結局會如此出人意料……

01
顧晨陽盯著手機螢幕,指尖發白。
五十萬,就這麼消失了。
轉帳時間:三分鐘前。
收款人:姜昊。
他妻子姜雪晴的親弟弟,那個永遠缺錢的米蟲。
這已經是本季度第二次了。
上季度轉了三次,每次都是幾十萬起步。
更魔幻的是,姜雪晴作為華鼎投資的副總裁,稅後年薪202萬,卻每個月雷打不動地把18萬工資全部轉回娘家。
一分不留。
顧晨陽沒吭聲,只是面無表情地按滅螢幕,把手機塞回西裝內袋。
開放式廚房裡,傳來昂貴廚具運轉的嗡嗡聲。
姜雪晴正哼著歌劇選段,聲音清亮悅耳。
她今天心情不錯。
可能是剛談成了一筆大單子,也可能只是因為又完成了一次「家族義務」。
顧晨陽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的深圳灣。
燈火璀璨,車水馬龍。
可這些繁華,驅散不了他心頭的陰霾。
地下車庫裡停著那輛黑色寶馬7系,買了還不到一年。
車貸帳單每月準時躺在郵箱裡。
每月的巨額房貸,高昂車貸,還有那筆為兒子顧軒宇預留的「哈羅國際學校終身學位信託」,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是星辰科技的創始人。
公司正處在C輪融資的生死關頭,每一分現金流都至關重要。
他個人收入雖然早已站在金字塔尖,但也經不起這樣持續失血。
姜雪晴,這位從華爾街回來的金融女強人,年薪超兩百萬。
婚前,她輕描淡寫地說過,父母培養她不容易,以後要拿一部分收入孝敬他們。
顧晨陽當時沒在意,還覺得這女人挺孝順。
誰知道婚後,這「一部分」迅速變成了「絕大部分」,最後乾脆成了「全部」。
從最初每月三五萬的孝敬,到後來的十萬,再到現在雷打不動的十八萬。
額外要錢的理由更是五花八門,金額越來越誇張。
一開始說父母要去瑞士體檢,要錢。
後來說弟弟姜昊從南加大畢業,需要「社交啟動資金」。
再後來,姜昊要創業,需要「天使投資」。
姜昊要換車,看上了瑪莎拉蒂。
姜昊要在北京混圈子,需要租長安街的公寓。
現在,姜昊的事業毫無起色,花錢的速度卻幾何級增長。

每次提到娘家,姜雪晴總是一臉聖潔的憂愁。
「我爸媽這輩子太不容易了,所有希望都在我和弟弟身上。」
「我弟很有想法的,就是缺個機會,咱們不幫他誰幫他?」
「晨陽,這真是最後一次大筆的了,等他公司上軌道,一切都會好的。」
顧晨陽曾一次次選擇相信。
他以為這只是暫時的,是他作為丈夫該有的擔當。
結果呢?
這個家的財務平衡被徹底打破。
中信紅樹灣的房貸,寶馬7系的車貸,物業費,水電煤網。
還有為兒子顧軒宇預定的哈羅國際學校「終身學位」信託基金,每月都要注入高額資金。
再加上雙方家族的人情往來,高端社區的社交支出。
所有壓力,幾乎都由他和公司的現金流一力承擔。
他感覺自己像個被架在風口上的陀螺,必須時刻高速旋轉。
一旦停下,就是粉身碎骨。
02
「可以吃飯了,老公。」
姜雪晴端著一份擺盤精緻的惠靈頓牛排從廚房走出來,妝容完美,笑容職業。
「今天發了季度獎金呢,我給小昊轉了五十萬過去。」
「他看上了塊理察米爾的入門款,你懂的,在那個圈子裡,這就是門面,不能讓人看扁了。」
顧晨陽喉結滾動了一下。
「嗯。」
他走到岩板餐桌前坐下,一個字都沒多說。
兒子顧軒宇才四歲,正由育兒師王姨陪著,在兒童區玩邏輯拼圖。
「爸爸,你看。」
小軒宇舉起一塊拼好的模塊,眼睛亮晶晶的。
顧晨陽心頭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臉上擠出一絲笑。
「寶貝真棒。」
姜雪晴走過去,優雅地親了親兒子額頭。
然後轉向顧晨陽。
「對了,下個月我爸六十五大壽,咱們得回蘇州一趟。」
「禮物我已經選好了,就定傅抱石的那幅《姑蘇山水圖》怎麼樣?我爸念叨很久了。」
顧晨陽用銀質刀叉切著牛排。
頂級的A5和牛,在他口中卻如同嚼蠟。
「那幅畫,拍賣行估價好像是二百九十萬。」
「對啊,稍微超了點預算。」
姜雪晴的語氣理所當然,仿佛在討論今天天氣。
「不過畢竟是六十五歲大壽,體面一些是應該的嘛。」
「錢你先從聯名帳戶里出一下吧,我這個季度的獎金……你也清楚,給小昊打過去之後,基本就沒啥了。」
顧晨陽放下了刀叉。
銀器與骨瓷盤碰撞,發出清脆而決絕的聲響。
「姜雪晴,我們得談談。」
姜雪晴正用紙巾擦拭嘴角,動作未停。
「談什麼?你說,我聽著。」
「談你的財務狀況,還有咱們家的財務狀況。」
顧晨陽努力讓聲音保持平穩,不泄露出即將爆發的怒火。
「家裡的開支正在失控。」
「軒宇的'孩子貸'信託基金,每月需要注入二十萬才能保證未來席位。」
「房貸車貸加起來,每月固定支出超過三十萬。」
「我公司正在關鍵時期,每一筆流動性都極其寶貴。」
「你那筆年薪,能不能……起碼,停止向你娘家無限制輸血?」
姜雪晴擦嘴的動作終於停了。

她抬起頭,那雙在談判桌上能讓對手膽寒的眼睛,此刻正帶著不解和薄怒,審視著自己的丈夫。
「顧晨陽,你這什麼意思?」
「那是我父母,我親弟弟!」
「我現在有這個能力,去反哺我的家庭,這有什麼問題嗎?」
「難道你想讓我眼睜睜看著他們過得不如意嗎?」
「我從來沒反對你反哺家庭,但得在合理範圍內。」
顧晨陽的耐心在迅速流失。
「你可以每月給父母一筆可觀的生活費,這我完全支持。」
「但姜昊,他都二十七歲了,該學會為自己人生負責,而不是像個巨嬰一樣,無休止地從咱們這裡吸血。」
「我們也有自己的家庭,有軒宇的未來需要規劃!」
「小昊他只是時運不濟!」
姜雪晴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被冒犯的尖銳。
「他接觸的都是頂級圈層,那點工資夠幹嘛?在深圳租套像樣的公寓都不夠!」
「我不支持他,他怎麼在這個圈子裡立足?」
「顧晨陽,我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計較!」
「那是我唯一的弟弟,和我親生兒子在我心裡分量是一樣的!」
「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
「那我和軒宇呢?」
顧晨陽終於壓不住胸中怒火,聲音冷硬如鐵。
「我們算不算你的家人?」
「在你心裡,只有你蘇州的那個家才算家人嗎?」
「我們這個在深圳的家,對你而言又算什麼?」
「一個為你原生家庭提供無限額信貸的金融平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