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遷款300萬全給哥哥我分文未得,5年後母親打來電話要88萬彩禮,我直接拉黑:不認識您

2025-11-25     武巧輝     反饋

「你這是什麼意思?」

「想跟哥哥爭家產?」

她聲音拔高,手指都指到我鼻尖:「當妹妹的一點不懂謙讓!」

「你看看別人家的女兒,哪個像你這樣斤斤計較?」

「你張阿姨家的閨女,人家拆遷拿了兩百萬,一分不要全給了弟弟。」

「人家多懂事!」

我深吸一口氣,胸口憋悶難受。

「媽,我工作這五年,每個月往家裡匯錢。」

「一共打了多少,您自己算算。」

這話一出,客廳氣氛更加緊張。

母親的臉漲得通紅。

「你打那點錢算什麼?」

「還不夠你哥上大學花的零頭!」

「你哥大學四年,光學費生活費就花了十幾萬!」

「我和你爸的退休金都貼給他了!」

她說得理直氣壯。

「你出那四萬塊買摩托車,我還沒找你要呢!」

「那是借你哥的,你以為是白給的?」

我聽到這話,心裡一陣發涼。

原來在她眼裡,我給的錢都是應該的。

而給哥哥的,都是「借」。

母親說完,轉頭看向哥哥,眼神充滿疼愛。

「子豪啊,媽給你買市中心的房子。」

「一百五十平夠你成家用了。」

「到時裝修也要好好弄,不能讓你媳婦看不起咱們。」

哥哥林子豪這才抬起頭。

他臉上掛著笑,瞥了我一眼。

「妹,你別跟我媽吵了。」

「女人結婚後還不是花老公的錢。」

「你以後找個有錢的老公,比什麼都強。」

他說完又低頭繼續刷手機。

手指在螢幕上快速滑動。

那種理所當然的態度,刺得我眼睛發疼。

我轉頭看向父親。

他端著茶杯,低頭凝視杯中茶葉。

一言不發。

就這樣沉默著。

選擇了逃避。

我突然覺得心裡發涼。

比這個初夏的夜晚還要冷。

我站起身,雙腿有些發軟。

「媽,您就沒想過這樣對我公平嗎?」

母親也站了起來,雙手叉腰。

「什麼公平不公平?」

「自古以來就是這個規矩!」

「女兒早晚是別人家的人!」

她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都噴出來。

「你要是覺得不公平,那就走!」

「走了就別再回來!」

「我還省得看你這張苦瓜臉!」

我看著她,腦海里突然湧現許多畫面。

那些被壓抑的、被忽視的、被否定的記憶,全都湧上心頭。

我記得小學時,美術老師說我畫畫有天賦。

我把作品拿回家給母親欣賞。

她看都不看:「畫這些有什麼用?能當飯吃?」

我記得初中時,我考了年級第二。

老師發了獎狀。

我高興地拿回家。

母親把獎狀扔在一旁:「考第二有什麼用?還不是要讀職高。」

我記得高中時,同學過生日邀請我參加。

我向母親要三十塊錢買禮物。

她說:「要什麼錢?不去不就完了。」

「你看你哥,從來不亂花錢。」

但哥哥的遊戲充值,每月都要好幾百。

母親從未說過一個不字。

我記得畢業時,我想考研。

老師說我有希望考上985。

我跟母親提起。

她冷冷地說:「考什麼研?趕緊工作賺錢。」

「家裡還得供你哥呢。」

但哥哥復讀那年,花了六萬塊。

母親眉頭都不皺。

我記得工作後,我第一次領工資。

兩千五百塊。

我給母親匯了一千二。

她收到錢,說:「怎麼才一千二?你一個月工資多少?」

我說兩千五。

她說:「那你自己留一千三幹什麼?吃不了那麼多。」

「下個月匯一千五。」

這些年的委屈如潮水般湧來。

將我淹沒。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睜開眼,看著眼前這個生我養我的女人。

「好,我走。」

我的聲音異常平靜。

「從今天起,您就當只生了一個孩子。」

母親愣了一下。

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麼說。

她冷笑起來:「走就走。」

「你以為我稀罕你回來?」

「有本事你就別再踏進這個家門!」

「我告訴你,你走出這道門,以後這三百萬一分都沒你的!」

我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開始收拾東西。

02

我把這些年攢下的衣物和書籍裝進行李箱。

動作迅速,也很決絕。

母親站在門口看著我收拾。

嘴裡不停說著難聽的話。

「你以為出去了能有多大本事?」

「女孩子家,早晚還不是要嫁人。」

「到時候你求著我,我都不搭理你。」

我沒理會她。

默默整理著自己的物品。

那些從小到大獲得的獎狀,我一張都沒帶走。

全部留在了房間。

牆上貼著的,抽屜里藏著的。

從小學到職高。

幾十張獎狀。

三好學生、優秀幹部、學習標兵。

我把它們都留下了。

留給這個家。

留給這些根本不在乎的人。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鏈。

最後看了一眼這個住了二十多年的房間。

房間很小,不足十平米。

牆上還貼著高中時的課程表。

桌上擺著以前看過的書籍。

床上的被子還是我上次回來時蓋的。

窗戶面對院子,能看到母親種的那棵梨樹。

初夏時節,梨花開得很美。

我小時候最喜歡坐在樹下看書。

但那都是過去了。

我深吸一口氣。

拖著行李箱走出房間。

經過客廳時,哥哥還在刷手機。

頭都沒抬。

手指在螢幕上快速點擊。

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父親坐在沙發上。

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又咽回去。

他的手放在膝蓋上,手指在顫抖。

但最終什麼都沒說。

母親擋在門口。

最後甩出一句狠話。

「走了就別後悔!」

「這個家沒你的份了!」

「以後你哥結婚,你連喜酒都別想喝!」

我拖著行李箱走出家門。

初夏的晚風吹在臉上,帶著涼意。

院子裡的梨花開得正盛。

白色的花瓣隨風飄落。

落在我的肩上。

落在行李箱上。

我沒有回頭。

徑直走向巷子口。

身後傳來關門聲。

很重。

像是關上了一扇再也打不開的門。

在路邊等計程車時,我打開手機。

查了去深圳的高鐵票。

為什麼不去杭州?

因為杭州有太多熟人。

有太多認識的人。

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的狼狽。

不想回答他們的問題。

為什麼不回老家?

為什麼一個人去深圳?

家裡出什麼事了?

我不想解釋。

也解釋不清。

最近的一班車是明天早上八點半。

我毫不猶豫地買了票。

那天晚上我住在市區的一家小旅館。

房間很小,也很簡陋。

牆上的塗料開裂了。

床單有些泛黃,有股消毒水的味道。

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天花板上有道裂縫,從窗邊延伸到門口。

眼淚控制不住地滾落。

我哭了很久。

哭到嗓子都嘶啞了。

眼睛腫得睜不開。

哭到最後,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只剩乾澀的疼。

哭完後,我擦乾眼淚。

打開手機銀行查看餘額。

六萬三千塊。

這是我工作五年攢下的全部積蓄。

每月工資到手五千多。

扣除房租、生活費、給家裡的錢。

能存下的不多。

有時為了多存點錢。

我連公交車都捨不得坐。

步行上下班。

來回要走一個多小時。

鞋底磨破了好幾雙。

午飯只吃饅頭配榨菜。

一頓飯只花四塊錢。

就這樣一點一點攢下來的。

六萬三千塊。

聽起來不少。

但對於要在深圳重新開始的我來說。

真的不多。

我深吸一口氣。

對自己說:「江雨薇,你一定要爭口氣。」

「你要讓他們看看,沒有他們,你也能活得很好。」

第二天早上,我坐上了去深圳的高鐵。

透過車窗,我看著揚州漸漸遠去。

那些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築。

都在視野中變得越來越小。

最後消失不見。

我把手機里母親和哥哥的聯繫方式全部刪除。

拉黑。

微信、電話、簡訊。

全部拉黑。

從此以後,我要靠自己。

高鐵行駛了四個小時。

到深圳北站時是中午十二點半。

我拖著行李箱走出車站。

站在廣場上。

看著這座陌生的城市。

高樓林立。

車水馬龍。

到處都是匆忙的行人。

每個人都走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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