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姑姐李萍，是全家族有名的「吸血鬼」。
她借錢從不還，這是公開的秘密。
這次，她又找上門，張口就是五萬塊。
丈夫李明臉色鐵青，準備像往常一樣找藉口拒絕。
但我卻搶在他前面，笑著對李萍說：「借，當然可以借。
不過，姐，這次咱們得把帳算清楚了。
」李萍的眼神瞬間亮了，貪婪盡顯。
李明驚愕地看著我。
我心底冷笑，這次，我不僅要借，還要讓她把過去所有的債，都用一種她最意想不到的方式還回來。
第二天，李萍卻像失憶了一樣，再也沒提五萬塊錢的事。
01
我叫林薇，嫁給李明五年，婚後生活最大的困擾不是婆媳關係，而是這個時不時就來"打秋風"的大姑姐——李萍。
李萍今年四十歲，比李明大了整整八歲。
她和丈夫王強早年做生意失敗，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但兩人始終沒有真正翻身，一直過著入不敷出的日子。
用婆婆的話說，李萍就是個"命苦的"。
可在我看來，她不是命苦，是懶惰又好面子。
李萍借錢，從來沒有超過一萬塊的。
她深諳人情世故的邊界，知道小額借款，親戚礙於情面不會催得太緊，久而久之，這筆錢就成了"親情贊助費"。
第一次借錢，是李明剛和我結婚不久。
李萍說孩子要交補習班費用，急需三千塊。
李明二話沒說就轉了。
當時我還天真地問："姐什麼時候方便還？"李萍笑得特別爽朗："放心，下個月發工資馬上還你！"
這個"下個月"至今已經過去了四年半。
四年半里，三千、五千、八千……她借錢的理由五花八門：孩子生病、電動車被偷、房租到期、婆婆住院。
零零總總加起來，我們家給李萍的借款，早就超過了四萬塊。
李明每次都心軟，他從小被大姐照顧，對李萍總有一種難以割捨的親情債。
但這次，李萍的要求實在太過分了。
那是上周六的傍晚，我們正準備吃晚飯。
李萍帶著她那台老掉牙的手機，風塵僕僕地來了。
她一進門就嘆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明啊，弟媳，這次姐是真的遇到難事了。
"李萍連飯都沒吃，直接開門見山。
李明放下筷子，心口一緊。
他最怕李萍這副表情，因為這意味著又一筆有去無回的"投資"即將發生。
"姐，怎麼了？"李明小心翼翼地問。
"我……我那個老房子，不是一直想裝修一下嗎？
現在機會來了，有個親戚包工頭說能給我內部價，材料費加人工，五萬塊錢就能搞定，比市面上省了至少兩萬！"李萍壓低聲音，顯得非常神秘。
我聞言，差點笑出聲。
她那老房子是二十年前的，漏水漏電，光修繕費用就得十萬起步，五萬塊錢能幹什麼？
敷衍誰呢？
更重要的是，裝修房子這種事，怎麼能算是"急事"？
這分明就是看我們家最近剛拿到一筆年終獎金，來趁火打劫。
李明臉色瞬間變了。
他知道，五萬塊對我們來說不是小數目，何況，這是裝修，不是救命。
"姐，五萬塊……有點多。
"李明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拒絕。
"多什麼多？
你現在一個月工資都快兩萬了吧？
五萬塊對你來說，不就是兩個多月的工資嗎？
姐這房子弄好了，以後你回老家也有個體面的地方住啊！"李萍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語氣裡帶著一絲道德綁架的味道。
我深吸一口氣，準備重複我們商量好的說辭：家裡的錢都買了理財，最近周轉不開。
但就在我開口的前一秒，我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拒絕？
拒絕的結果是什麼？
不過是她下次換個藉口再來，然後繼續在婆婆面前哭訴我們不幫她這個親姐姐。
四年多的忍耐，我累了。
我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對李萍露出一個特別真誠的微笑。
"姐，五萬是吧？
沒問題，我借給你。
"
02
我的話音剛落，餐廳里陷入一片死寂。
李明的嘴巴張成了"O"型，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李萍的眼睛裡爆發出了驚喜的光芒，那是一種獵人看到獵物自動送上門的狂喜。
她甚至沒掩飾住那份貪婪，嘴角咧開得有點誇張。
"哎喲，弟媳，我就知道你最通情達理！明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氣！"李萍趕緊上前拉住我的手，語氣親熱得像我們是親姐妹一樣。
李明終於反應過來，他趕緊給我使眼色，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吼："薇薇，你瘋了？
五萬啊！她什麼時候還過錢？"
我反手拍了拍李明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
"姐，錢可以借。
但是……"我語氣一轉，特意拉長了尾音。
李萍的手緊了一下，笑容略微收斂："但是什麼？
弟媳，你是不是有什麼條件？"
"條件談不上，就是想把以前的帳理一理。
"我抽回手，拿起手機，打開了一個名為"李萍借款"的記帳軟體。
這款軟體是我在婚後第二年就偷偷下載的，裡面詳細記錄了李萍歷次借款的日期、金額和用途。
"姐，你別生氣，親兄弟明算帳嘛。
你以前借的錢，我算了一下，從2019年到現在，一共是四萬零三百塊。
"我把手機螢幕遞到李萍面前。
李萍看到那個精確到百位的數字，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以前總喜歡說："哎呀，以前借的那些小錢，你就別記了。
"
"這次的五萬，加上以前的四萬零三百，一共是九萬零三百塊。
姐，你同意這個數字嗎？"我語氣平靜，像是在討論天氣。
李萍連忙點頭："同意，當然同意！弟媳，你真是個細心人！"她心裡肯定在想，反正都是不還的，記多少都沒關係。
"好，既然是九萬零三百塊。
"我將手機收回，"那我們就得簽個正規的借款合同。
"
李萍一愣："合同？
至於嗎？
都是一家人……"
"當然至於。
"我打斷她，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姐，你這次要的五萬是用來裝修的，是改善生活質量的，不是救命錢。
我們家雖然有點積蓄，但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李明是我的丈夫，我們得對我們的小家庭負責。
以前那些小錢就算了，但這次數額這麼大，咱們必須走正規流程。
"
我站起身，從書房裡拿出早已準備好的A4紙和列印好的模版。
李明此時終於明白了我的意圖。
他雖然不知道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看到我這副氣勢，他知道我這次不是鬧著玩的，於是趕緊配合，幫我把筆和印泥都拿了出來。
"姐，合同很簡單，就三條。
"我把合同推到李萍面前。
李萍半信半疑地接過來。
她發現這份合同寫得非常專業，顯然不是臨時起意弄出來的。
第一條： 甲方向乙方出借人民幣合計九萬零三百元整。
第二條： 借款期限為一年，自合同簽訂日起計。
第三條： 年利率為……
看到"年利率"三個字時，李萍的臉色徹底變了。
03
"年利率？"李萍的聲音有點尖銳，帶著警惕和不滿，"薇薇，你這是要收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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