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婚宴上,我隨禮20萬,弟媳卻當眾羞辱我太小氣,我當場對司儀說:誰願意嫁給我弟,我個人再追加88萬禮金

2025-11-21     武巧輝     反饋

曉飛在昏暗裡抓住我手腕,掌心傷口黏糊糊的。「姐...」他喉嚨里滾出半聲嗚咽,像小時候做噩夢驚醒時的動靜。小雅衝過來扯他耳朵:「廢物!你家人就這樣作踐我?」

戴棒球帽的男人突然從側門溜出去,背影肩胛骨凸起,像要戳破襯衫。我認得那走姿,是老家專拍拆遷糾紛的婚慶攝影師,去年還拍過鄰居家悔婚的鬧劇。

10

電力恢復時,滿屋狼藉像遭了劫。小雅舅舅踩在椅子上喊:「林家得給說法!」他後頸文身隨肌肉扭動,是條過肩龍。曉飛被小雅家幾個男人圍住,領帶勒得他脖子發紫。

我走到禮金台抓起一捆錢,紙幣邊緣割疼虎口。老帳本被紅酒浸透了,墨跡暈開後露出鉛筆寫的備註——小雅家送的電視是樣品機,標價簽還沒撕。

「八十八萬現金在這。」我把錢捆砸在切蛋糕的刀架上,奶油濺到小雅臉上。她尖叫著抹臉,假睫毛掉在顴骨上,像死蒼蠅。曉飛突然咳嗽起來,咳得彎腰時,西裝後襟開裂露出線頭。

小雅媽媽掏出手機按計算器,指甲戳螢幕的力度像要鑿洞。「加上精神損失費...」她念叨的數字滾雪球時,窗簾後傳來相機連拍聲。棒球帽男人又回來了,鏡頭對準她咧開的嘴,金牙反著光。

11

曉飛突然搶過切蛋糕的刀,刀尖指向自己心口。「都別吵了!」他聲音劈叉得像打破的鑼。小雅愣住半秒,突然撲過去奪刀,動作卻慢得像演戲。刀刃劃破她袖口,蕾絲撕裂聲里掉出張摺疊的紙。

二姑手快撿起來念:「人工流產知情同意書...患者李秀麗?」小雅臉色瞬間慘白,撲搶時高跟鞋崴了腳。曉飛盯著紙片上的日期,那是他出差在外地的那周,小雅說回娘家照顧生病的老媽。

棒球帽男人衝過來特寫同意書,閃光燈把小雅瞳孔照成灰色。她舅舅要來搶相機,被婚慶保安攔住。混亂中有人撞倒香檳塔,玻璃碴像冰雹飛濺。我拉曉飛後退時,看見他瞳孔里映著吊燈,像兩簇鬼火。

12

小雅突然癱坐在地上哭嚎,粉底被眼淚衝出溝壑。「是他逼我打掉的...」她手指向曉飛,美甲片崩飛了半截。曉飛像被雷劈中般僵住,刀掉下來插進蛋糕,糖霜新娘的頭滾到腳邊。

棒球帽男人蹲下來拍特寫,相機發出蜜蜂似的嗡鳴。小雅媽媽衝過來擋鏡頭,金鐲子磕在鏡片上發出脆響。她突然改口風:「小兩口鬧彆扭,親家姐別當真...」

二姑叉腰冷笑:「流產單子可是三個月前的!」她踢開腳邊的糖雕婚房,奶油門牌上刻著「麗飛苑」字樣。我記起曉飛微信說過,小雅非要給婚房起這名,說聽起來像別墅區。

曉飛突然彎腰撿起流產單,對著燈光看水印。他手指抖得紙頁嘩嘩響,就像當年接到大學錄取通知書時那樣。但這次他眼眶紅得像要滴血,卻半滴淚也沒有。

13

婚慶經理試圖清場,賓客卻擠在門口看熱鬧。小雅表哥堵著門喊:「不給說法誰也別走!」他胳膊上的刺青隨著動作扭曲,像在掙扎的蛇。應急燈突然閃爍,牆上的喜字拉花掉下來半截。

我摸出手機報警,螢幕裂紋割裂了110的數字。小雅突然爬過來抱我的腿,旗袍開叉處露出更多淤青。「姐我錯了...」她涕淚橫流的樣子,像極了老家廟裡脫漆的泥塑觀音。

曉飛慢慢疊好流產單,塞進西裝內袋。動作輕得像在放骨灰盒。他看向小雅時,眼神像看陌生人:「你手機里那個強哥,是婦產科醫生對吧?」

棒球帽男人突然轉身往外跑,相機帶子鉤住了窗簾流蘇。撕裂聲里,他背包側袋掉出個信封,照片滑出來——是小雅和戴金絲眼鏡的男人在婦產科門口擁抱,男人白大褂胸口別著「主治醫師」工牌。

14

小雅尖叫著去搶照片,頭髮散開像黑瀑布。她舅舅踩住照片一角,鞋底碾過戴眼鏡男人的臉。曉飛突然笑起來,笑聲乾澀得像揉搓牛皮紙。「原來孩子不是我的...」他眼角擠出的細紋,像極了爸臨終前的模樣。

二姑撿起照片傳閱,賓客們手機舉得像森林。小雅媽媽癱在椅子上拍大腿:「造孽啊!我閨女被欺負了...」金鐲子滑到手腕,露出一圈沒文完的玫瑰,花瓣才勾了半片。

警笛聲由遠及近,小雅突然跳起來補妝。粉餅在淚痕上結塊,她對著破碎的鏡子塗口紅。曉飛靜靜看著,突然說:「你第一次來我家,口紅也是這個顏色。」

婚宴廳門被推開,警察的身影切斷走廊的光。棒球帽男人舉著相機後退,踩翻了堆禮物的推車。八音盒滾出來,叮叮咚咚奏著《婚禮進行曲》,發條鬆了,調子越走越荒腔走板。

15

做筆錄時小雅一直抽泣,假睫毛掉在詢問桌上像死蜘蛛。她堅持說流產單是P的,但警察調出醫院監控時,她突然閉嘴。視頻里她和「強哥」挽著手進病房,背影親密得像連體嬰。

曉飛在隔壁房間很安靜,只要了杯水。紙杯在他手裡慢慢捏扁,水流到褲子上洇開深色。我遞紙巾時,他忽然抓住我手腕:「姐,老宅的拆遷協議,我簽過放棄書。」

窗外警車燈旋轉,藍光掃過他瞳孔像深海。我想起三個月前,他醉酒後簽了堆文件,說是什麼投資合同。現在回憶起來,小雅當時端來的醒酒湯,有股奇怪的甜味。

小雅媽媽在走廊撒潑,說警察偏袒有錢人。她金鐲子磕在長椅上噹噹響,直到民警亮出手銬。棒球帽男人趁機溜了,但相機存儲卡落在了照片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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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出派出所時,曉飛把西裝外套忘在長椅上。襯衫後背汗濕貼著脊樑,能看見肋骨的形狀。小雅家親戚堵在門口罵,他像沒聽見般往前走,影子被路燈拉得細長。

二姑追出來塞給我U盤:「攝影師賣的,全是證據。」金屬殼還帶著體溫。我捏著它像捏著炭火,想起小雅第一次上門時,誇我電腦桌擺件可愛——那是個河馬造型的U盤盒。

回家開電腦,文件夾里存著購房合同掃描件。買受人寫著小雅和「強哥」的名字,首付款轉帳方是某私立醫院。最後一張圖是B超照片,但水印日期比曉飛認識她還早半年。

曉飛房間整夜亮著燈,凌晨我推門看見他拆了婚床。木板堆里露出童年鐵皮盒,他正把喜字拉花塞進去。鐵盒蓋上印著奧特曼,是爸送他的最後一個生日禮物。

17

三天後小雅登門,提著那個印滿外文的行李箱。她指甲新做了裸色,笑容無懈可擊:「姐,曉飛答應給我青春損失費。」窗外停著輛寶馬,戴金絲眼鏡的男人在車裡抽煙。

曉飛從廚房出來,手裡剁骨刀滴著水。他盯著小雅手腕上的翡翠鐲子:「這是我媽留給兒媳的。」小雅下意識捂鐲子,翡翠在她蒼白的皮膚上綠得像毒藥。

我打開手機免提,U盤裡的錄音流淌出來。是小雅和「強哥」商量騙婚的對話,背景音有醫院叫號聲。寶馬突然發動,甩尾時撞翻了垃圾桶。

小雅臉色變了幾變,突然跪下抱曉飛腿:「我懷孕了,這次真是你的!」她哭得撕心裂肺,但眼角肌肉沒動。曉飛舉著的刀慢慢放下,刀尖在水磨石地上點出個小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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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遷辦突然來人量房,說接到舉報老宅是危房。小雅舅舅帶著人堵在院門口,胳膊刺青在陽光下發亮。曉飛舉著房產證衝出去,紙頁在風裡嘩啦響像招魂幡。

戴棒球帽的男人又出現,躲在樹後拍視頻。我認出他相機包上別的徽章——是拆遷辦內部宣傳員的標識。小雅從寶馬車窗探頭喊:「強哥說能幫我們多要補償!」

曉飛突然笑了,從鐵皮盒裡抽出張發黃的照片。是爸站在老宅門口,背後門楣刻著「林宅」二字。他把照片貼在小雅舅舅胸口:「房子可以塌,但姓改不了。」

量房尺卡在門框上時,天空滾過春雷。曉飛回頭看我,雨滴順著發梢滴下。那眼神讓我想起爸去世前,指著院裡的石榴樹說:「果子再酸,根扎得深。」

19

雨點砸在拆遷辦的測量儀上,濺起細碎的水花。小雅舅舅胸口的照片被雨水浸透,爸的笑容在棉紙背後模糊成一片灰影。曉飛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手指在「林宅」二字上重重碾過,像是要擦亮什麼。

寶馬車窗突然升起,小雅尖利的聲音隔著玻璃悶悶傳來:「跟他們廢什麼話!強哥說這破房子...」後半句被雷聲吞沒。戴棒球帽的男人從樹後探出身,鏡頭對準曉飛顫抖的脊樑。

二姑舉著傘衝過來,傘骨颳倒了院牆邊的鐵鍬。「都看看!這家人聯合外人坑自家房子!」她嗓門劈開雨幕,鄰居們紛紛探頭。小雅舅舅趁機去搶房產證,撕扯間紙頁飄進積水窪,墨跡像淚痕般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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