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發來五萬塊月子中心帳單讓我報銷,我截圖發家庭群,婆婆立刻來電:別理她,她上個月還找我借了八萬沒還

2025-12-22     武巧輝     反饋

這是一張假帳單。

我放下手機,換了一身衣服,驅車前往那家月子中心。

到了前台,我報出了「陳小雅」的名字和身份證號。

護士在電腦上敲了幾下,皺起眉頭:「陳女士?她已經退房了啊。」

「退房了?」我愣了一下,「她不是辦了五萬塊的VIP套餐嗎?」

護士笑了,把螢幕轉過來給我看:「您記錯了吧?陳女士住的是我們這裡最基礎的三天體驗套餐,一共才一千二百塊,三天前就結清走人了。VIP房最近都滿員了,根本沒有空位。」

一千二。

三天前就走了。

那她為什麼要發給我一張五萬塊的假帳單?她現在人在哪裡?

更重要的是,婆婆口中那個「借了八萬去買包」的陳小雅,如果真的手握八萬巨款,怎麼會只住一千二的基礎房?

所有的線索在這一刻纏繞成一團亂麻,而解開這團亂麻的線頭,似乎就在陳峰身上。

我走出月子中心,給婆婆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婆婆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背景音里似乎有收廢品的吆喝聲:「林悅啊,媽沒事,就是有點頭暈。你別管小雅,千萬別給她錢,記住了嗎?」

「媽,您真的借給她八萬嗎?」我突然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五秒鐘,才傳來婆婆略顯慌亂的聲音:「是……是啊。這死丫頭不學好。行了,媽要睡一會,掛了。」

她在撒謊。

婆婆撒謊的時候,習慣性地會重複最後兩個字,並且急著掛電話。

我坐在車裡,看著手機螢幕上陳峰的定位。我們在彼此的手機里都裝了家庭定位軟體,以往是為了安全,今天卻成了捉姦的工具。

只不過,我要捉的「奸」,可能比出軌更可怕。

定位顯示,陳峰並沒有去公司,而是在離月子中心不遠的一家快捷酒店附近。

4.

我順著導航找到了那家酒店。

這是一家隱藏在小巷子裡的廉價旅館,門口掛著的霓虹燈牌都掉了漆,「住宿」的「宿」字少了個寶蓋頭,看起來像是「百宿」。

前台的大媽正磕著瓜子看劇,根本沒攔我。

我並沒有直接去找陳峰,因為定位顯示他在移動,似乎剛離開。

我在二樓昏暗的走廊里慢慢走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發霉的地毯味和廉價的空氣清新劑混合的味道。

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我聽到了嬰兒極其微弱的哭聲。

那是204房間門口。

房門虛掩著,我透過縫隙,看到了讓我終生難忘的一幕。

陳小雅,那個在微信里囂張跋扈、張口閉口要五萬塊的小姑子,此刻正蹲在地上。

她沒在坐月子,也沒有名牌包。

她穿著一件洗得發灰的睡衣,懷裡緊緊抱著孩子,頭髮亂得像雞窩。她的一隻手正在給孩子喂奶,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正在發語音。

但我聽到的不是她在微信里罵我的那種潑辣聲音,而是帶著哭腔的哀求:

「哥,我真的要不到了……嫂子太精了,她還要查帳單……你別逼媽了,媽的高血壓都犯了,這幾天連降壓藥都捨不得買……」

「那個放高利貸的說今晚就要見錢,不然就去你公司拉橫幅……哥,你收手吧,求求你了……」

我渾身冰涼,手腳發麻。

高利貸。

逼媽。

收手。

這幾個詞像重錘一樣砸在我的天靈蓋上。

就在這時,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突然從樓梯口衝上來,手裡拿著一張房卡,一把推開204的門。

「錢呢?陳峰說錢已經到你帳上了!」男人凶神惡煞地吼道。

陳小雅嚇得渾身一哆嗦,下意識地把孩子護在懷裡,往牆角縮:「沒有……嫂子沒給錢……我哥騙你的……」

男人罵了一句髒話,抬手就要去搶陳小雅的手機。

「住手!」

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猛地推開門沖了進去,舉著手機大喊:「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兩分鐘就到!」

男人愣了一下,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窗外。雖然不信,但他顯然不想惹麻煩,指著陳小雅鼻子罵道:「告訴你哥,今晚十二點前見不到五萬塊,我就去收他的房子!」

說完,男人把門狠狠一摔,跑了。

房間裡只剩下我和陳小雅,還有孩子的哭聲。

陳小雅看到我,臉色瞬間慘白,手機「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她慌亂地想去撿,但我比她更快。

我撿起她的手機,螢幕還沒熄滅。

上面是陳峰剛剛發來的一連串微信消息。

5.

那幾行字,像是一把把尖刀,徹底捅破了這段婚姻虛偽的表象。

陳峰的消息,字字誅心:

「陳小雅,你必須說是你要的錢!這五萬塊是我的救命錢!要是讓林悅知道是我賭輸了,這婚就離定了!你不想看哥被砍手吧?你也不想你那些照片被發給妹夫吧?」

「媽那邊我已經通過氣了,就把屎盆子扣你頭上,反正你嫂子本來就煩你。你只要咬死是你虛榮要買東西,媽配合罵你幾句,林悅為了家庭和諧肯定會給錢打發你的。」

「只要錢到手,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我都算好了,這把肯定能翻本!」

我看著這些字,感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噁心。

原來的劇本是這樣的:

陳峰染上了網賭,輸得底掉。他不敢直接問我要錢,因為我是財務,對每一筆大額支出都會刨根問底,而且我早就警告過他,賭博就是婚姻的死刑。

於是,他把魔爪伸向了家人。

他先是騙走了婆婆攢了一輩子的八萬塊「棺材本」,輸光了。

然後,他又盯上了剛生完孩子的妹妹。他利用某種把柄——從信息看,或許是涉及隱私的照片——逼迫陳小雅配合演戲,讓她扮成一個貪得無厭的「吸血鬼」,以坐月子、買奢侈品為名義找我借錢。錢一旦到手,就會立刻轉進他的賭博帳戶。

而婆婆……

我想起昨晚那通尖銳的電話。

「別理她!一分錢別給!她借了八萬沒還!」

婆婆知情。

她夾在兒子和兒媳之間,陷入了地獄般的兩難。一邊是親兒子被高利貸逼債的生死威脅,一邊是無辜兒媳婦的血汗錢。

最終,在那個瞬間,那個平日裡看起來有些糊塗、有些摳門的老太太,選擇了良知。

她沒有幫著兒子來騙我。

她用自爆家醜、往親閨女身上潑髒水的方式,拚死攔住了我掏錢的手。

她說「借了八萬沒還」,不是在罵女兒,是在向我發出一級紅色預警——這是一個填不滿的無底洞,千萬別給錢!

她寧願讓我恨她們母女,寧願讓我覺得這一家子都是爛人,也不想讓我把積蓄扔進火坑。

我蹲下身,看著縮在牆角的陳小雅。

她臉上還掛著淚珠,懷裡的孩子已經睡著了。

「嫂子……對不起……」她哭得直抽氣,「哥說我不幫他,他就去死……我也不想的……」

我伸出手,輕輕擦掉了她臉上的淚水。

「別哭了。」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出奇的冷靜,「收拾東西,跟我走。」

6.

那天晚上,我帶著陳小雅回了家。

陳峰正坐在沙發上抽煙,腳邊滿是煙頭。看到我和陳小雅一起進門,他手裡的煙哆嗦了一下,掉在了褲子上,燙出一個洞。

「老婆,你怎麼把她帶回來了……」他強擠出一個笑容,眼神卻在瘋狂閃躲,手不自覺地去摸褲縫。

我沒說話,只是把列印好的離婚協議書,連同那張假帳單、婆婆停藥後的體檢報告,還有他賭博轉帳的流水記錄(我有我的渠道查到),重重地拍在茶几上。

「陳峰,簽了吧。」

「這五萬塊,是我給小雅的營養費,不是給你還賭債的。至於那八萬塊,還有你欠在外面的高利貸,是你個人的債務,法律上跟我沒有一分錢關係。」

陳峰愣住了。

下一秒,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老婆,我錯了!我是被朋友坑了!我真的改了!你不能這麼絕情啊,孩子還小……」

我冷冷地看著這個跪在地上的男人。

我想起婆婆為了省錢用膠帶纏著的老花鏡,想起小雅在那個發霉的旅館裡抱著孩子瑟瑟發抖,而他,卻心安理得地利用母親和妹妹的血肉來填補自己的慾望。

「絕情的人是你。」

我指著門外,「這房子是婚前財產,名字是我的。現在,滾出去。」

陳峰還想糾纏,我已經拿起了手機,螢幕上顯示著「110」三個數字。

「你是想體面地走,還是讓警察來查查你的賭博記錄?」

陳峰看著我決絕的眼神,終於明白大勢已去。他灰溜溜地走了,像一條喪家之犬。

一周後。

我把陳小雅送回了娘家。

臨走前,我給陳小雅的私人卡里轉了五萬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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