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上二叔連開5瓶好酒,轉頭凶我爸「愣著幹嘛結帳」,我爸一句話他啞口無言

2025-12-19     武巧輝     反饋

1.

周六晚上七點半,海鮮酒樓「富貴廳」里煙霧繚繞。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酒精味,混合著剩菜變冷的油脂氣,讓人胃裡一陣陣翻騰。水晶轉盤上狼藉一片,那是剛結束的一場「家宴」。

最刺眼的是轉盤中央那五個紅色的空酒瓶——53度的飛天茅台,特定的年份,市面上炒得很高。

「砰」的一聲,二叔林向東把手裡把玩了半天的空酒瓶重重頓在桌面上,轉盤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晃悠悠地轉了半圈,瓶口正好黑洞洞地指著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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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酒喝完了,戲也看夠了吧?」二叔把那隻踩在椅子上的腳放下來,滿臉通紅,嘴裡噴著酒氣,「愣著幹嘛,結帳去啊!」

我坐在旁邊,手裡的茶杯被我捏得幾乎要碎掉。我剛要站起來理論,一隻粗糙的大手按在了我的手背上。

是我爸。

他今天穿了一件洗得發白的深藍色夾克,袖口還有些磨損。在這富麗堂皇的包廂里,他和二叔那身名牌西裝形成了某種諷刺的對比。

我爸沒有看二叔,也沒有看帳單,他只是微微眯著眼,透過老花鏡的邊緣,死死盯著那個紅色的瓶蓋。他的拇指和食指無意識地搓動著,那是他思考時的習慣動作。

「向東,」我爸的聲音很啞,聽不出喜怒,「這酒,是你非要喝的。」

「廢話!我不喝誰喝?你喝得懂嗎?」二叔嗤笑一聲,從鼻孔里噴出兩道煙霧,「怎麼?現在心疼錢了?剛才我點酒的時候,你不也沒攔著嗎?」

旁邊的三姑六婆開始竊竊私語,眼神里透著看戲的興奮。

「就是啊,老林,向東現在可是大老闆,帶你出來見世面,讓你買個單是給你面子。」

「長兄如父嘛,這點錢還要弟弟教?白活這麼大歲數了。」

我感覺渾身的血都往頭頂涌。這哪裡是家宴,分明就是一場處心積慮的「殺豬盤」,而那頭豬,就是我那個老實了一輩子的父親。

但我沒想到,接下來的十分鐘,會徹底顛覆我對父親,以及對這個家族的所有認知。

2.

事情要從三天前說起。

二叔突然在家族群里發消息,說他剛接了個市政園林的大工程,光預付款就拿了七位數,要請全家吃飯,「順便」給大哥一家指條發財路。

我爸退休前是市場監督管理局的一名老職工,乾了一輩子的一線質檢,性格沉悶,不懂鑽營。退休工資雖然穩定,但在二叔那個「工程老闆」的頭銜面前,確實不夠看。

到了飯店,二叔直接要了最大的包廂。

點菜的時候,二叔連菜單都不看,直接揮手:「澳龍來兩隻,那個什麼東星斑,要野生的。對了,把你們趙經理叫來。」

服務員是個小姑娘,戰戰兢兢地說趙經理在忙。

「忙個屁!告訴他林向東來了。」二叔把那包軟中華往桌上一拍。那煙65塊一包,我爸抽的是10塊錢的紅塔山。

沒過兩分鐘,一個穿著西裝、油頭粉面的胖子滿臉堆笑地進來了,正是趙經理。他和二叔交換了一個眼神,那個眼神很快,但我還是捕捉到了一絲說不清的曖昧。

「林總,您來了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給您留最好的酒。」趙經理笑得眼睛都沒了。

「老規矩,」二叔大手一揮,「我上次存在你這兒的那箱『特供』,拿五瓶上來。今天我大哥在,得讓他喝點好的。」

我爸一直沒說話,只是在趙經理提到「特供」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眉毛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

酒上來得很快。二叔極其熟練地開瓶,倒酒。那酒液微黃,掛杯明顯,看起來確實是好酒。

「大哥,這酒你在市面上可買不到。」二叔給我爸倒了滿滿一杯,「這一杯下去,你那半個月退休金就沒了。嘗嘗?」

我爸端起酒杯,並沒有急著喝。他先是把酒杯湊到鼻子底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把酒杯舉高,對著頂上的水晶吊燈看了看。

「怎麼?怕有毒啊?」二叔哈哈大笑,那一桌親戚也跟著鬨笑起來。

我爸沒理會嘲笑,他輕輕抿了一小口,在嘴裡含了足足五秒鐘,才咽下去。然後,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動作——他伸手把那個被二叔隨手扔在桌上的紅色瓶蓋拿了過來,用餐巾紙擦了擦,悄悄放進了自己的夾克口袋裡。

我看在眼裡,心裡一陣酸楚。我以為爸爸是想把這高檔酒的瓶蓋帶回去,像以前收集廢舊紙箱一樣,當個紀念或者賣廢品。

「爸,別撿了。」我小聲提醒他,覺得臉上發燒。

我爸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一種我看不懂的深意。他拍了拍我的手背,低聲說:「別說話,吃菜。」

3.

酒過三巡,二叔開始了他的表演。他一邊噴著酒氣,一邊吹噓他的工程有多大,關係有多硬。

「大哥,不是我說你。你乾了一輩子公務員,混了個科級退休,有什麼用?現在這社會,錢才是大爺。」二叔夾了一塊澳龍肉,咬了一半又吐出來,「只要你今天把這頓飯請了,回頭我工程里漏點沙子水泥的採購活給你,一年隨隨便便掙個二三十萬,比你那死工資強百倍。」

親戚們發出一陣羨慕的驚嘆聲,紛紛舉杯敬二叔。

我爸依舊沉默,只是每一次二叔開新酒的時候,他都會默默地把那個瓶蓋收起來。五個瓶蓋,整整齊齊地碼在他那邊的口袋裡,把衣兜撐得鼓鼓囊囊。

最讓我忍無可忍的一幕發生了。

我爸給二叔盛了一碗湯,好心遞過去:「向東,少喝點酒,喝點湯養養胃。」

二叔正說在興頭上,被我爸打斷很不爽。他看都沒看那碗湯,直接把手裡抽了一半的煙頭,「滋」的一聲,摁滅在了我爸剛給他盛好的湯碗里。

那碗奶白色的魚湯,瞬間漂起了一層黑灰色的煙灰。

「大哥,我不喝湯,我只喝酒。」二叔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爸,「怎麼?心疼錢啊?你要是捨不得買單就直說,我林向東又不是付不起。」

包廂里瞬間安靜下來。這已經不是面子問題,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我「騰」地站起來:「二叔,你太過分了!」

「坐下!」我爸突然厲聲喝道。

那是今晚我爸第一次發火,卻是衝著我。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只見他慢慢把那碗混著煙頭的湯端走,放到一邊,臉色平靜得可怕。

「我去趟洗手間。」我爸站起身,步履有些蹣跚。

他這一去,去了整整二十分鐘。我也想跟出去,卻被三姑拉住了:「哎呀,小孩子脾氣別這麼大,你爸那是給你二叔面子。」

等我爸回來的時候,他的神色變了。如果說之前他是隱忍、退讓,那麼此刻,他的眼裡多了一層冰冷的寒意,就像他年輕時穿著制服去查處違規商販時的眼神。

他坐下來,沒有再動筷子,只是靜靜地看著二叔把第五瓶酒喝完。

4.

終於,這場煎熬的宴席到了尾聲。服務員拿著帳單進來了,神色有些緊張,甚至不敢看我爸的眼睛。

「先生,您好。一共消費……68,800元。」

這個數字一報出來,包廂里響起了一片吸氣聲。就連那些剛才還在起鬨的親戚,此刻也都閉了嘴。一頓飯吃掉小七萬,這在我們要在這個三線城市,相當於普通人一年的收入。

「多少?」我也愣住了,「菜單上那些菜加起來撐死也就五六千,哪來的六萬八?」

服務員低著頭,聲音細若蚊蠅:「酒水……五瓶『特供』年份茅台,單價12,000元,一共6萬。」

我腦子「嗡」的一聲。

二叔靠在椅背上,剔著牙,一臉理所當然:「好酒嘛,當然貴。大哥,剛才可是說好了你請客的。這點錢,對你來說是割肉,對我來說就是洒洒水。只要你付了,明天的工程合同我就讓人拿給你簽。」

他篤定了我爸為了那個所謂的「發財機會」,一定會咬牙吞下這隻蒼蠅。

「怎麼?沒錢啊?」二叔見我爸不動,臉色沉了下來,「沒錢你早說啊!裝什麼大尾巴狼?這酒可是趙經理看我面子才拿出來的,要是結不了帳,我這臉往哪擱?」

趙經理也適時地走了進來,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老先生,這酒可是開了封的,概不退換。您要是手頭緊,可以讓林總先墊著,但這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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