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把拆遷房給了我弟,然後住進我家養老,我沒拒絕,每月好吃好喝還給他3000 零花錢,2個月後我爸自己搬走了

2025-12-15     武巧輝     反饋

 「拆遷房給你弟結婚,你是我女兒,給我養老天經地義!」我爸義正言辭地住進了我家。

  我二話不說,同意了。

  我每天給他做他最愛吃的紅燒肉、醬肘子,頓頓大魚大肉,把他養得油光滿面。

  然後,我拉著他去體檢,拿著布滿紅色箭頭的體檢報告,一臉擔憂:「爸,你這重度脂肪肝、高血脂、高血壓……可怎麼辦啊?」

  從此,他每天的飯菜變成了水煮青菜,零花錢變成了各種降壓藥。

  不到兩個月,我爸看著飯桌就想吐,自己捲舖蓋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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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被敲響的時候,我正在處理一份緊急的策劃案。

  沉悶的三聲,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感,穿透了隔音耳機。

  我摘下耳機,門外的聲音變得清晰,是我爸裴建國。

  「清清,開門,我沒帶鑰匙。」

  他的聲音洪亮,中氣十足,仿佛他不是站在門外,而是站在自家的客廳中央。

  我起身,腳踩在地板上沒有發出聲響。

  透過貓眼,我看見他站在門口,旁邊立著一個老舊的行李箱,箱體上布滿了刮痕。

  他一臉理所當然,沒有半分客人的侷促。

  我打開了門。

  一股陳舊的煙草味混雜著塵土的氣息撲面而來。

  「你怎麼來了?」我平靜地問,側身讓他進來。

  裴建國拖著行李箱,那老舊的滾輪在光潔的地板上發出一陣刺耳的噪音。

  他環視著我的小三居,目光裡帶著審視和滿意。

  「我搬過來住了。」

  他把行李箱往牆角一放,發出「哐當」一聲巨響,像是在宣示主權。

  「以後我就在這兒養老了。」

  他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下,柔軟的沙發立刻陷下去一大塊。

  我的心臟也跟著沉了一下,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你弟裴回要結婚了,老房子的拆遷款都給他買新房了,這你是知道的。」

  他語氣平淡,像是在陳述一件與我無關的事實。

  我當然知道。

  我怎麼可能忘記。

  簽拆遷協議的那天,燥熱的夏風吹不散會議室里的壓抑。

  我媽劉玉蘭握著我的手,她的掌心粗糙又冰冷。

  「清清,你就這一個弟弟,他結婚是大事,關係到我們裴家的香火。」

  「你是女孩子,早晚要嫁人的,房子對你來說不重要。」

  裴建國坐在對面,手指敲著桌面,一錘定音。

  「這事就這麼定了,你簽字吧。」

  他們一唱一和,將我名下那份應得的份額,光明正大地劃到了裴回的名下。

  我看著那份協議,上面的黑字像一隻只扭曲的蟲子,鑽進我的眼睛裡。

  我沒有爭吵,也沒有反抗,只是默默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個所謂的家,我再也沒有一毫的歸屬。

  現在,這個親手斬斷我歸路的劊子手,又一次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拆遷房給你弟結婚,你是我女兒,給我養老天經地義!」

  他靠在沙發上,重複著這句他信奉了一輩子的真理,眼神里全是不可動搖的威嚴。

  我的手機螢幕亮了一下。

  是裴回發來的微信。

  一張新房客廳的圖片,吊頂的水晶燈璀璨奪目。

  下面跟著一行字:「姐,你看這裝修怎麼樣?下個月就能入住了。」

  螢幕的光映在我臉上,我能感覺到自己臉部肌肉的僵硬。

  我摁滅手機,深吸一口氣,再抬起頭時,臉上已經掛上了淺淡的笑意。

  「好,爸,你住這兒我當然歡迎。」

  我走過去,開始幫他收拾那個破舊的行李箱。

  「西邊那個房間朝陽,我給你收拾出來住,被褥都是新換的。」

  裴建國滿意地點點頭,像是皇帝恩准了臣子的奏摺。

  他對我溫順的態度習以為常。

  在我過去二十八年的人生里,我一直扮演著懂事、順從的角色。

  一個可以為了弟弟犧牲一切的「好姐姐」。

  他以為這次也一樣。

  我的手在行李箱裡翻動著他那些皺巴巴的衣物,指尖觸碰到一片冰涼。

  那是我早就涼透了的心。

  一個清晰的計劃,在我腦中慢慢成型。

  晚上,我去了附近的超市。

  購物車裡,五花肉、豬蹄、肘子堆成了一座小山。

  我又拿了幾瓶高度白酒,幾條高糖分的點心。

  結帳的時候,收銀員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回到家,廚房裡很快就飄出了濃郁的肉香。

  紅燒肉在鍋里翻滾著,每一塊都裹著亮晶晶的醬汁。

  醬肘子燉得軟爛脫骨,香氣霸道地占據了整個屋子。

  裴建國坐在飯桌前,看著一桌子的硬菜,臉上笑開了花。

  「還是我女兒孝順!」他夾起一塊最大的紅燒肉,塞進嘴裡,吃得滿嘴流油。

  我坐在他對面,給他倒上一杯白酒,微笑著看他大快朵頤。

  「爸,喜歡吃就多吃點,以後我天天給您做。」

  我的聲音很輕,很柔。

  裴建國喝了口酒,滿足地打了個嗝。

  「好,好,好!」

  他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對自己晚年生活的美好憧憬。

  我看著他,眼神里卻是一片不見底的寒潭。

  戰爭,已經開始了。

  裴建國的好日子,正式拉開了序幕。

  他徹底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神仙生活。

  每天,他都要睡到太陽曬屁股才慢悠悠地起床。

  而我,總會準時把熱騰騰的早餐端到他面前。

  今天也不例外。

  「爸,吃早飯了。」

  我把一盤金黃酥脆的油條,一碗濃稠的現磨豆漿,還有兩個冒著熱氣的鮮肉包,放在他面前的餐桌上。

  他揉著惺忪的睡眼走過來,打了個哈欠,身上那股熟悉的煙味更重了。

  「嗯。」他含糊地應了一聲,拿起一根油條就往嘴裡塞。

  油脂的香氣立刻在餐廳里瀰漫開。

  我看著他毫不顧忌地把一整根油條吃完,又拿起一個肉包。

  這些食物,都是他年輕時最愛吃,但被我媽嚴格控制的東西。

  如今在我這裡,他實現了「早餐自由」。

  午餐和晚餐,更是將「孝順」二字發揮到了極致。

  糖醋裡脊、鍋包肉、東坡肘子、粉蒸肉……

  我變著花樣地做,每一道菜都保證高油、高鹽、高糖,絕對是重口味愛好者的天堂。

  裴建國吃得油光滿面,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豐腴起來。

  他走路時挺著微微隆起的肚腩,說話的聲音也比剛來時更加洪亮。

  他開始頻繁地在以前工廠的老友群里炫耀。

  「我女兒現在可孝順了,天天換著花樣給我做好吃的!」

  後面還配上一張我做的紅燒肉的圖片,那油亮的色澤引來一片讚嘆。

  「老裴,你這福氣可真好!」

  「是啊,不像我那兒子,一個月都見不到一次面。」

  裴建國看著手機,笑得合不攏嘴,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這天下午,我媽劉玉蘭的電話打了過來。

  「清清啊,你爸在你那兒還習慣吧?」

  她的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試探。

  名為關心,實為監視。

  我猜,是裴建國在她面前吹噓得太厲害,她不放心了。

  「挺好的,媽,您放心吧。」我對著電話,語氣溫順。

  「那就好,你可得好好伺服你爸,他辛苦了一輩子,現在是享福的時候了。」劉玉蘭又開始她那套說辭。

  「我知道的。」

  我停頓了一下,仿佛是經過深思熟慮才下定決心。

  「媽,我還尋思著,爸住我這兒,也不能讓他沒錢花。我打算每個月給他三千塊零花錢,您看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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