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休金6000，每月都會給兒子打3000，飯桌上兒媳突然開口：從下個月開始給我們4000，剩下的你應該夠了，我還沒開口，兒子卻變本加厲

　我退休金 6000，每月都會給兒子打 3000，飯桌上兒媳突然開口：從下個月開始給我們 4000，剩下的你應該夠了，我還沒開口，兒子卻變本加厲

　　我退休金 6000，每月都會給兒子打 3000。

　　這筆錢，足夠他們小兩口還完房貸後，日子過得寬裕不少。

　　可飯桌上，兒媳突然說：「媽，從下個月開始，你給我們 4000 吧，你一個人 2000 肯定夠花了。」

　　我心裡一沉，還沒來得及說話，我那親兒子卻一拍桌子：「4000 怎麼夠？媽，你乾脆給我們 5000，留 1000 吃飯就行了，反正你平時也沒什麼花銷。」

　　看著眼前這對理直氣壯的夫妻，我默默放下了筷子。

　　第二天，我收拾行李，直接報了個環球旅行團。

　　今天是十五號，又到了給兒子周凱打錢的日子。

　　我熟練地打開手機銀行，找到那個熟悉的帳戶，指尖在「3000」這個數字上停頓了片刻。

　　螢幕上的光映著我花白的頭髮，也照出了我眼角的細紋。

　　這筆錢，我已經連續打了一整年。

　　自從去年他們掏空我的全部積蓄，又背上三十年貸款買了這套婚房後，這三千塊就成了我雷打不動的任務。

　　我的退休金不高不低，剛好六千。

　　去掉這三千，剩下的錢，我需要掰成兩半花。

　　菜市場的菜販都認識我，知道我專挑傍晚收攤前去，能撿到最便宜的菜。

　　身上的衣服，也好幾年沒添過新的了。

　　但只要一想到兒子兒媳能因為這筆錢，日子過得輕鬆些，我心裡就覺得值。

　　手指輕輕一點，轉帳成功。

　　手機立刻震動了一下，是周凱發來的消息，只有一個字。

　　「謝。」

　　沒有媽，沒有表情，只有一個冷冰冰的漢字。

　　我嘆了口氣，關掉螢幕，起身走進廚房。

　　今天是周末，他們小兩口要回來吃飯。

　　我一大早就去了菜市場，買了最新鮮的排骨和活魚，準備做一桌他們愛吃的菜。

　　油煙機轟隆隆地響著，滿屋子都是飯菜的香氣。

　　我把最後一道糖醋排骨端上桌，門鈴正好響起。

　　「媽，我們回來了。」

　　是兒媳王倩的聲音，帶著不耐煩。

　　我趕緊擦了擦手去開門。

　　周凱和王倩一前一後地走進來，手裡空空如也，像是來餐廳吃飯的客人。

　　「快去洗手，飯都做好了。」我笑著招呼他們。

　　飯桌上，我忙著給他們夾菜。

　　「小凱，多吃點排骨，你最愛吃的。」

　　「倩倩，這魚新鮮，你嘗嘗。」

　　兩個人埋頭吃飯，偶爾應一聲，氣氛算不上熱絡，但至少還算平靜。

　　我心裡挺滿足，一家人能這樣坐在一起吃頓飯，就是福氣。

　　可這份平靜，被王倩的一句話輕易打破了。

　　她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眼睛瞟了我一下。

　　「媽，跟你商量個事。」

　　「什麼事，你說。」我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們家小寶馬上要上早教班了，一個月得兩千多，開銷一下子就大了。」

　　她頓了頓，似乎在觀察我的反應。

　　「所以呢？」我的聲音有些乾澀。

　　「所以，你看……從下個月開始，你給我們的錢，能不能加到四千啊？」

　　她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像小錘子，一下下砸在我心上。

　　四千？

　　我的退休金一共才六千，給了他們四千，我就只剩下兩千。

　　那兩千塊，要付水電燃氣，要應付人情往來，剩下的，我怎麼活？

　　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手裡的筷子都有些拿不穩。

　　我還沒想好怎麼開口拒絕，旁邊一直悶頭吃飯的周凱，突然「啪」地一拍桌子。

　　「王倩你什麼意思？四千怎麼夠！」

　　我錯愕地看向他，以為他是在為我說話。

　　可他接下來的話，卻像一把刀，直直插進我的胸口。

　　「媽，你一個人在家，沒什麼花銷，買菜也花不了幾個錢。」

　　他理直氣壯地看著我，眼神里沒有愧疚。

　　「你乾脆給我們五千，自己留一千吃飯就行了。一千塊，足夠了。」

　　一千塊。

　　他說得那麼輕巧。

　　好像我只是一個只需要最低食糧就能存活的物件，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我看著他，這個我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看著他旁邊那個一臉算計的兒媳。

　　他們就像兩個配合默契的劊子手，一個遞刀，一個行刑。

　　他們臉上那種理所當然的表情，那種對我的生活毫不在意的冷漠，讓我渾身發冷。

　　這麼多年來的付出，那些省吃儉用的日子，那些傾其所有的愛，在這一刻，都成了一個笑話。

　　我感覺不到憤怒，只有一種從骨頭縫裡滲出來的冰冷和疲憊。

　　心，好像在瞬間就死了。

　　我默默地，放下了手裡的筷-子。

　　「我吃飽了。」

　　我站起身，沒有再看他們一眼，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門外，隱約傳來王倩的抱怨聲：「你看你媽，說兩句就甩臉子，至於嗎？」

　　接著是周凱不耐煩的聲音：「行了，吃飯！」

　　那一晚，我躺在床上，一夜無眠。

　　天花板在黑暗中模糊成一片，我睜著眼睛，腦海里一遍遍回放著飯桌上的那一幕。

　　我為了什麼？

　　我這一輩子，到底是為了什麼？

　　丈夫早逝，我一個人拉扯著周凱長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

　　我把所有的希望和愛都傾注在他身上，他要什麼，我給什麼。

　　我以為養大成人的兒子，會是我晚年的依靠，是我遮風擋雨的屋檐。

　　可現在我才發現，我親手搭建的這個家，不是我的港灣。

　　而是我的牢籠。

　　他們不是我的親人，而是兩個趴在我身上，準備吸食我最後一點血肉的成年巨嬰。

　　黑暗中，一個念頭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冒了出來。

　　我這一生，好像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

　　或許，現在開始，也不算太晚。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

　　客廳里還靜悄悄的，周凱和王倩的房門緊閉著。

　　往常這個時候，我已經系上圍裙，在廚房裡為他們準備熱騰騰的早飯了。

　　但今天，我沒有。

　　我打開衣櫃，拿出了那個已經積了灰的行李箱。

　　我開始默默地收拾東西，一件，又一件。

　　都是些穿了很久的舊衣服，但我把它們疊得整整齊齊。

　　「媽！早飯好了沒？我快遲到了！」

　　周凱的房門終於打開了，他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地喊著。

　　我沒有回應，只是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鏈。

　　「咔噠」一聲，在安靜的早晨里，格外清晰。

　　周凱皺著眉走過來，看到我腳邊的行李箱，愣了一下。

　　「你這是幹嘛？」

　　「我要出門一段時間。」我的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王倩也聞聲走了出來，她穿著睡衣，抱著手臂，斜靠在門框上。

　　她的目光落在行李箱上，嘴角勾起嘲諷的笑。

　　「喲，這是怎麼了？生我們氣了？一把年紀了還鬧離家出走啊？」

　　她的話尖酸刻薄，像一根根細小的針，扎在我已經麻木的心上。

　　我懶得與她爭辯，提起行李箱，準備出門。

　　周凱一把攔在我面前，他的臉上不再是睡意，而是焦躁。

　　「出門？你走了下個月的房貸怎麼辦？我們生活費怎麼辦？」

　　他的聲音很大，充滿了質問，仿佛我欠了他的一樣。

　　在他的世界裡，沒有母親的委屈和感受，只有他自己的利益和得失。

　　我看著他這張焦急的臉，突然覺得很陌生。

　　這就是我養大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