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60大壽辦了36桌,卻沒請我,宴席到了尾聲,各方親戚沒一個結帳,老婆打來電話,我已在出國的飛機上了

2025-12-15     武巧輝     反饋

丈母娘六十大壽,在全市最豪華的酒店辦了三十六桌。

朋友圈裡,老婆和她家親戚發的照片九宮格都裝不下。

唯獨我,這個被他們家吸血了五年的女婿,連一張請柬都沒收到。

宴席到了尾聲,老婆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語氣是理所當然的命令:「老公,快來結帳,三萬六千八。」

我笑了笑,聽著耳邊廣播里甜美的聲音:「您好先生,飛機即將起飛,請您關閉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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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聽見沒有?」

電話那頭,林菲的聲音拔高了八度,帶著不耐煩的尖銳。

「媽的大壽,你人不到就算了,錢總該到位吧?」

「三萬六千八,趕緊過來付了。」

我靠在舷窗邊,看著停機坪上地勤人員忙碌的身影,嘴角的弧度越發明顯。

我的聲音很平靜,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溫和。

「我過不去。」

「你什麼意思?」

林菲的語氣瞬間充滿了火藥味。

「陳默我告訴你,今天是什麼日子,親戚朋友都在呢,你別給我耍花樣!」

「耍花樣?」

我輕笑出聲,這笑聲透過聽筒,似乎讓她感到了某種陌生的寒意。

「林菲,五年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說,這五年的帳,我們該算算了。」

「您好先生,飛機即將起飛,請您關閉手機。」

空乘甜美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是一曲宣告終結的禮樂。

我沒有再給林菲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掐斷了電話,關機。

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半分遲疑。

飛機開始滑行,巨大的推背感傳來,將我牢牢按在座椅上。

窗外的城市燈火,如同被打翻的珠寶盒,璀璨又遙遠。

這片我奮鬥了十年的土地,此刻正迅速縮小,最後變成一個模糊的光點。

五年婚姻的點點滴滴,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每一滴都帶著刺骨的冰冷。

五年前,我和林菲結婚,沒有彩禮,婚房是我婚前全款買的。

張翠蘭,我的好丈母娘,當時拉著我的手,滿臉褶子都笑開了花,說她女兒嫁給我,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

我當時信了。

我以為,只要我真心付出,就能換來一個溫暖的家庭。

可我錯了。

婚後第二個月,她說弟弟林偉談了女朋友,想買輛車撐場面。

我二話不說,提了三十萬的車,寫的是林偉的名字。

我記得那天,我自己的車在路上拋錨,頂著大雨推了二里地,林偉開著我買的新車呼嘯而過,濺了我一身泥水,連喇叭都沒按一聲。

婚後第一年,林偉沾上了賭博,欠了二十萬。

張翠蘭抱著我的腿哭天搶地,說林偉是他們家唯一的根,要是出了事她也不活了。

我掏空了所有積蓄,又跟朋友借了錢,才把這個窟窿填上。

而我自己的父親,因為常年勞累得了腰間盤突出,想換個好點的床墊,我對著一千塊的價格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捨得。

婚後第三年,我的工資卡被林菲以「統一管理家庭財務」為由收走。

從此,我每個月的零花錢是五百塊,加油都要盤算著踩油門。

而她,背著最新款的奢侈品包,和閨蜜飛去歐洲購物,在朋友圈裡展示著歲月靜好的名媛生活。

她身上的一件大衣,夠我爸媽一年的生活費。

我穿的,還是結婚前買的舊外套,袖口已經磨得起了毛邊。

有一次我忍不住問她,能不能也給我買件新衣服。

她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說:「一個大男人,穿那麼好乾什麼?我的臉面,不就是你的臉面嗎?」

那一刻,我心底有什麼東西,徹底碎了。

我不再是丈夫,不是女婿,而是一個會走路的錢包,一個被榨乾所有價值的工具。

我這五年,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飛機猛地一震,衝破雲層。

窗外是無盡的黑暗和閃爍的星辰。

我閉上眼睛,想像著此刻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堂里,那一家人是何等的光鮮亮麗。

然後,我又想像著,當酒店經理拿著帳單,客氣又強硬地攔住他們時,他們臉上會是怎樣精彩的表情。

張翠蘭應該會扯著嗓子叫囂吧,「我女婿有的是錢,馬上就到!」

林菲會一遍又一遍地撥打我的電話,從不耐煩到焦急,再到驚慌失措。

那些剛剛還滿臉堆笑、奉承著他們的親戚,又會用什麼樣的眼神看著他們?

這場精心為他們準備的鬧劇,只是一個開始。

我,陳默,隱忍了五年,今天,不演了。

後來,好友李萌把酒店的監控錄像和親戚群的聊天記錄打包發給了我。

她說,場面比我想像的還要精彩。

監控畫面里,酒店大堂水晶燈璀璨,映著一張張尷尬又幸災樂禍的臉。

張翠蘭穿著一身定製的紅色旗袍,脖子上的珍珠項鍊顆粒飽滿,此刻卻像一串沉重的枷鎖,勒得她滿臉漲紅。

「不可能!我女婿不可能不接電話!」

她對著酒店大堂經理尖叫,聲音因為激動而劈了叉。

「他肯定是被什麼事耽誤了!你們再等等!」

經理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始終保持著職業化的微笑,但眼神里的輕蔑藏都藏不住。

「張女士,您看,賓客們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們酒店也要結束營業了。」

「三萬六千八,對於您這樣的人家,應該不是什麼大數目吧?」

這句話像一根針,精準地戳破了張翠rala高高在上的氣球。

她最愛面子,今天把所有親戚都請來,就是為了炫耀她有一個多麼能幹、多麼孝順的好女婿。

現在,這個女婿不見了蹤影,把她一個人晾在了需要付帳的刑場上。

林菲在一旁,眼圈通紅,不停地撥打我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每一次,聽筒里傳來的都是這句冰冷的女聲。

她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最後變得慘白。

小舅子林偉,這個成年的巨嬰,非但沒有一點擔當,反而在一旁埋怨起來。

「姐,你到底怎麼搞的?連個男人都管不住!」

「讓他來結個帳磨磨唧唧的,害得我們全家在這裡丟人!」

林菲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衝著他吼道:「你閉嘴!你除了會花錢還會幹什麼!」

這場鬧劇,讓周圍還沒散去的親戚們看得津津有味。

竊竊私語聲像蚊子一樣鑽進張翠蘭的耳朵里。

「不是說女婿是開公司的嗎?怎麼連頓飯錢都付不起?」

「嘖嘖,剛才還說給她在市中心買了套大平層呢,吹牛吧。」

「我看啊,這家人就是個空殼子,全靠女婿撐著,現在女婿不玩了。」

這些話,比直接打她耳光還讓她難受。

張翠蘭的臉色從紅變紫,又從紫變青。

最終,在經理越來越不耐煩的催促下,她不得不拉下那張老臉。

她顫巍巍地走到一個剛才還跟她稱姐道妹的胖女人面前,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說,三姐,你……你身上帶現金了嗎?先借我點周轉一下?」

被稱作三姐的女人,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往後跳了一步。

「哎喲,翠蘭啊,真不巧,我今天出門沒帶錢包,手機支付也限額了。」

她轉向另一個人,那人立刻低下頭假裝看手機。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得到的都是各種各樣的藉口。

剛才還眾星捧月的一家子,此刻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最後,還是酒店經理「好心」提醒。

「張女士,我聽說今天的壽宴,您收的紅包也不少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

張翠蘭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手忙腳亂地從她的名牌包里掏出那些厚厚的紅包。

一個,兩個,三個……

當眾拆開自己壽宴的紅包,一張一張地點著湊錢,那種羞辱感,我想,足夠她後半生慢慢回味了。

可紅包里的錢,依然不夠。

還差一萬多。

最終,她顫抖著手,從貼身的口袋裡摸出一張銀行卡。

那是她的養老錢,她跟我們念叨過無數次,那是她的命根子。

當她輸入密碼時,我從監控里看到,她的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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