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撿起信封,氣得把錢摔在了地上:"誰稀罕你的臭錢!我要你這個人!你別以為你走了,就能過得舒坦!"
她突然指著我,惡毒地說:"蘇晴,你得意什麼?你以為你贏了嗎?我告訴你,你老公是我養大的!他永遠擺脫不了我的影子!你們走,走得越遠越好!走吧,掃把星!"
我緊緊握住拳頭,如果不是林文拉著我,我一定會衝上去。
"蘇晴,不要跟她爭執。浪費時間。"林文低聲說。
他抱起女兒,拉著行李,直接繞過了坐在地上哭鬧的婆婆。
在走出家門的那一刻,我回頭看了一眼。
婆婆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臉上是憤怒、不甘和一絲絲的驚愕。
她可能真的以為,林文只是鬧脾氣,明天就會回來道歉。
但她錯了。
這次,林文是動了真格。

04 深夜逃離與舊帳
深夜,飛機起飛,穿過厚厚的雲層。
糖糖在林文的懷裡睡得很熟,她的小臉上還殘留著淚痕。
林文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眼神里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對不起,蘇晴。"他低聲說,"我早就該這麼做了。"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你做的很對,林文。為了糖糖,也為了我們自己。"
我們聊起了這些年積壓在心底的舊帳。
其實,婆婆對我的不滿,遠不止是迷信這麼簡單。
她始終認為我配不上林文。
林文是她一手培養的"精英",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職場白領。
"還記得我們剛結婚的時候嗎?"我輕聲說,"她強迫我辭職,讓我回家給她做全職太太,說女人就該把精力放在家庭上。"
"我當時是拒絕的,但她總是偷偷給我上司打電話,說我身體不好,需要請假,搞得我工作很被動,最後不得不辭職。"林文痛苦地閉上眼睛。
"那是我第一次感覺到,她對我的控制,已經延伸到了我的事業和生活。"
後來,我重新找了一份自由職業的工作,但婆婆又開始干涉我們的財務。
她以"幫你們理財"的名義,要求林文把工資卡上交。
林文當時年輕,覺得孝順是第一位,便答應了。
"我知道你一直很擔心我們的經濟狀況被她控制。"我看著他。
林文嘆了口氣:"是的。但我也不是完全糊塗。這幾年,我一直在想辦法。"
他告訴我,他偷偷開設了一個秘密帳戶,將每年收入的四分之一存了進去,作為我們家庭的緊急基金和女兒的教育基金。
"我早就預感到,我們和她之間的矛盾,遲早會以一種劇烈的方式爆發。"
他捏了捏我的手:"所以,我們現在有足夠的資金支撐我們在新城市重新開始。你不用擔心經濟問題。"
我心頭一暖,原來他不是被動承受,而是一直在默默地做著準備。
我們聊著,飛機平穩地降落在南方城市。
這是一個溫暖而充滿生機的地方,空氣中瀰漫著花香,和我們熟悉的那個冰冷壓抑的家,完全不同。
我們租下了一套臨時的公寓,安頓下來。
林文的同學陳哲幫我們處理了後續的落戶和工作對接問題。
我們像逃脫了牢籠的鳥兒,雖然未來充滿未知,但卻感覺到了久違的自由。
然而,我們都知道,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05 帳戶告急的恐慌
第二天清晨,婆婆趙玉芳宿醉醒來。
她發現家裡空空蕩蕩,沒有林文,沒有蘇晴,也沒有糖糖。
她氣沖沖地打電話給林文,發現被拉黑了。
她又打給我的手機,同樣被拉黑。
她開始慌了,但很快又恢復了她的自大。
"不就是小兩口吵架嗎?能跑多遠?不出三天,林文就會回來求我。"她自我安慰道。
她給林文發了一條語氣強硬的信息:"給你一天時間回來道歉,否則,你別想從我這裡拿到一分錢!"
她認為,只要掐住林文的經濟命脈,他就會乖乖就範。
畢竟,她手中握有林文這些年所有的工資卡和積蓄。
趙玉芳得意地走進廚房,打算給自己煮一碗燕窩壓壓驚。
她一邊吃,一邊盤算著等林文回來,她要如何懲罰蘇晴,如何立下規矩。
下午,她覺得無聊,決定去樓下的銀行辦理一張新的理財卡,把她最近的一筆退休金轉進去。
趙玉芳是某單位的退休高管,退休金非常豐厚,這筆錢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她在家中保持絕對地位的底氣。
她心情愉快地來到銀行,遞上身份證和退休金卡。
"您好,我想把這筆錢轉入新的理財帳戶。"她對銀行職員說。
職員在電腦上操作了一會兒,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奇怪。
"女士,請問您最近有沒有辦理過……財產凍結的手續?"
趙玉芳一愣:"什麼凍結?我沒有啊!"
"抱歉,趙女士。您的主要退休金帳戶,目前處於司法凍結狀態。"職員謹慎地說。
"你胡說什麼!凍結?誰敢凍結我的錢?"趙玉芳聲音提高了八度,引得大廳里的人都側目而視。
"我們不清楚具體原因,但顯示是由律師事務所提交了法院文件,暫時凍結。"職員禮貌地解釋,"您需要聯繫提交凍結申請的律師。"
趙玉芳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
退休金被凍結了?
這怎麼可能?
這是她多年積攢的財富,是她頤養天年的保障!
她顫抖著拿出手機,試圖聯繫幾個認識的律師朋友,但他們都表示沒有權限查看這個級別的凍結信息。
她突然想到了林文。
是他嗎?
他怎麼會有這個能力?
不,不可能。
林文的銀行卡都在自己手上,他沒錢,也沒路子。
但如果不是林文,會是誰?
趙玉芳心底湧起一股巨大的寒意。
她終於意識到,這次林文的離開,絕不是簡單的賭氣。
這是蓄謀已久的反擊。
她手裡的退休金卡,現在成了一張廢紙。
她無法取錢,無法轉帳,甚至連帳戶餘額都無法查詢。
她焦躁不安地回到家,坐在沙發上,腦海里一片混亂。
她失去了對兒子的控制,現在,她連最重要的經濟支柱也失去了。
她必須知道,這背後到底是誰在操縱一切。
她拿起手機,試圖再次撥打林文的電話,但很快又被掛斷了。
她不知道,此時此刻,林文正坐在幾千公里外的辦公室里,平靜地看著手機螢幕上跳出的銀行通知——
06 蓄謀已久的反擊
林文放下手機,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容。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律師,他推了推眼鏡,將一份文件遞給林文。

"林先生,凍結手續已經生效。根據您提供的證據,法院以『保護未成年人合法財產權益』為由,暫時凍結了趙女士名下部分財產。"
原來,凍結婆婆退休金的,正是林文。
這並不是一時衝動,而是林文在過去兩年里,精心布局的結果。
林文向我解釋了這一切。
"蘇晴,你還記得兩年前,媽以『投資理財』的名義,從我們手裡拿走了五十萬,說是要幫糖糖存教育基金嗎?"
我點頭,那筆錢是林文辛苦攢下的獎金,當時婆婆說得天花亂墜,我們不疑有他。
"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林文說,"我偷偷查了她說的那個理財產品,發現根本就是一個高風險的非正規集資。我當時就預感到,這筆錢很可能會打水漂。"
林文並沒有直接和婆婆撕破臉,因為他知道,一旦撕破,婆婆會立刻將這筆錢轉移。
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以糖糖的名義,向法院提出訴訟,要求追回這筆『教育基金』,並提交了婆婆近年來以各種名義,挪用或控制我們夫妻財產的證據。
"我一直在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林文的眼神堅定,"我不能直接起訴我母親,那會引起軒然大波,但如果以『保護女兒財產』為名,性質就不一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