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我跟未婚夫徹底掰了完整後續

2025-11-27     燕晶伊     反饋

我的未婚夫是國內頂尖催眠師。

為了陪他的患癌初戀走完最後一程,他將我催眠,讓我暫時忘記他三個月。

這三個月里,他光明正大地陪初戀遊山玩水,舉辦婚禮,約定來世相逢。

三個月後,初戀還活著。

而我,卻想不起未婚夫了。

他雙目赤紅,聲音嘶啞:「我只是讓你忘記我三個月……你怎麼能忘記我一輩子?」

1

陳硯的初戀回國了。

我當天就知道了,是陳硯用一種無所謂的口吻告訴我的:

「顧依依回來了,她說她癌症晚期,只能活三個月了,讓我陪她走完最後一程。」

說這話的時候,陳硯正為我泡薑茶,面色平靜,看不出一絲情感波動來。

他跟顧依依分開有五年了,按照他的話來說就是,五年,1825 天,有多少愛也都散了。

我正沉浸在挑選婚紗照的喜悅中,並沒有多想——我們後天就要結婚了。

「癌症晚期,最應該找家裡人陪伴,她找你幹什麼,又不是拍電影。」我質疑了一聲,倒不是對顧依依有什麼惡意,我甚至從未見過她。

只是覺得,正常人要死了,都應該陪在家人身邊吧?

「她父母上一年車禍身亡了,她現在孤苦一人。」陳硯泡茶的手指頓了頓,目光有些游離。

我心裡一怔,敏銳地察覺到陳硯情緒中的變化:

「你可憐她?」

「倒也不是可憐,畢竟一切都是她說的,未必是真的。」陳硯聳了一下肩,略過了這個話題。

他將薑茶端給我喝,寵溺地摸摸我的頭:「後天就要結婚了哦,有什麼感想嗎?」

我給他一個白眼:「沒什麼感想,便宜你了。」

他莞爾一笑:「確實便宜我了,你這輩子算是栽我手裡咯!我會永遠愛你的。」

陳硯是心理學界赫赫有名的催眠師,向來沉穩內斂,即使對我,也不常說情話。

現在,他卻說得相當肉麻。

似乎要刻意向我證明,他會愛我一輩子。

我權當他要結婚了,高興過頭了。

我便摟住他,讓他跟我一起選婚紗照。

他卻看了一眼時間,隨口道:「你自己選吧,我對這些一竅不通,剛好實驗室還有點事,我得去一趟。」

2

陳硯換好衣服,去了實驗室。

我注意到他沒有梳頭,領帶也打得很隨意。

雖然他表情一直很平靜,動作也很平緩,可總給人一種壓抑著自己情緒的慌亂感。

我抿了抿嘴,沉默地喝著薑茶。

晚些時候,我打出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的女生恭恭敬敬回應:「楚小姐,陳先生並沒有來實驗室,只是讓下面的人送過去一樣不知名的東西。」

「嗯。」我掛斷了電話。

陳硯大概去醫院了吧。

顧依依所在的醫院。

深夜 11 點,陳硯終於回來了。

他手裡捧著一個奇怪的盒子,像個八音盒。

我坐在沙發上看他,身體沉在才亮起的光線中。

他一愣,目光變幻間,緩步走近。

「你猜到了?」他這樣問我。

我點頭。

我們都是心理學家,我們都太熟悉對方了。

他出門前突然肉麻的情話、忘記梳理的頭髮、沒有打齊的領帶,都昭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這個節骨眼,只有那位得了癌症的初戀能讓他不平靜了。

而在陳硯眼中,我是個無憂無慮的樂天派。

我不該深夜坐在沙發上,沉默得像個抑鬱患者。

所以,我們雙方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陳硯坐下,將類似八音盒的東西放在我面前。

「這是什麼?」我問他。

他不答,反而主動交代自己的去向:

「我去了醫院,顧依依確實患癌了,只能活三個月了,她很可憐。

「我跟她青梅竹馬,曾經發誓不離不棄,而今她孤身一人在痛苦中煎熬,我放不下。」

陳硯說得很坦率,坦率得仿佛沒有任何過錯。

我保持著自己該有的儀態,很輕地嗯了一聲:「所以,你答應陪她三個月?」

3

陳硯沉默了。

他伸出手指摸了摸那個八音盒,似乎在猶豫。

我又一次問他,盒子是什麼東西。

他緩緩抬頭,眼中無限糾結,隨後柔聲道歉:「瑤瑤,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只需要忘記我三個月,三個月後,我們依舊是恩愛夫妻。」

忘記他三個月?

我意識到了什麼,盯著那個盒子:「這是催眠儀器?」

「對,這是我實驗室最新研發的催眠儀,它可以讓你忘記我三個月。」

陳硯眼中的猶豫在慢慢轉化為堅定。

我知道,他已經做出了決定。

一旦做出決定,他會立刻執行。

我沒有動,沒有逃,只是感覺鼻腔漸漸發澀。

一股巨大的悲傷席捲而來。

我自嘲地問他:「既然是新產品,你難道不怕出錯嗎?萬一,我不止忘記你三個月呢?」

正要打開盒子的陳硯頓了一下,眼中的堅定又轉化為了猶豫。

但僅僅剎那,他繼續打開盒子:「我對自己有自信,三個月後,我會回到你身邊,你也會依舊愛我!」

話音剛落,他徹底打開了八音盒,不給自己動搖的機會。

忽然,一道白光綻放,伴隨著奇怪的音樂,一起襲擊我的感官。

我變得暈乎乎,而陳硯在我耳邊安魂一般訴說著:

「楚瑤,我愛你,真的很愛你,但顧依依快死了,我必須陪她走完人生最後一程。

「楚瑤,忘記我吧,忘記陳硯吧,你的生命中從未出現過陳硯。

「10……9……8……7……6……」

他的聲音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遙遠。

我歪歪斜斜倒在了沙發上,腦海里最後盤旋著兩個字:陳硯。

可……陳硯是誰?

4

醒來的時候,天色大亮。

我理了理亂髮,有點疑惑地看了看身上的被子。

我昨晚在沙發上睡著了?誰給我蓋的被子?

難道我閨蜜來了?

正想著,閨蜜小桃的電話來了。

她張口就嘰嘰喳喳:「老瑤啊!明天你就結婚了,我待會兒趕過去,好好給你布置婚房,你自己別亂布置,你那雞爪搞得家裡跟垃圾堆似的。」

啊?

結婚?

我有點迷糊,仔細看了看來電備註,確實是小桃。

聲音也是小桃。

也只有她會罵我的手是雞爪。

只是,我怎麼就要結婚了:

「我要結婚了?什麼情況?」

「嗯?」小桃比我還震驚,「老瑤,你睡昏頭了?你要跟陳硯結婚了啊!你不知道?」

陳硯?

誰啊?

我立刻否認:「你別瞎說啊,我壓根不認識什麼陳硯,我一直單身!」

「你都戀愛好幾年了!你拿我尋開心是不是?你自己看看你牆上貼著誰,還有你們的婚紗照,你家裡都有!」

不可能!

我起身四處找找,壓根沒有什麼照片啊。

牆壁上空空如也……不對,客廳的牆壁上,有一片奇怪的空白處,還殘留著膠水的痕跡。

這裡之前似乎掛著一個相框,但被取掉了。

我想了想,應該是我以前自己臭美的寫真照吧,年紀大了,就羞恥了,便取掉了:

「小桃,我這裡沒有什麼婚紗照,誰是陳硯……」

說著我不由著急:「你不會給我配了冥婚吧?姐妹一場,你至於這麼狠嗎!」

「我冥你大爺!你給我等著,我去收拾你!」

5

小桃急匆匆趕來了,一來就罵我欠打。

但我真的不記得陳硯是誰,也不記得自己要結婚了。

小桃抓起我的手機,給我看我自己的朋友圈:

「你朋友圈裡十條有八條都是他,你自己看!」

我一看,沒有啊,最新一條還是三年前發的「新年快樂」。

小桃愣住了,刷了好幾遍,人有點蒙:「你把朋友圈刪了?還是陳硯刪的?你跟他鬧矛盾了?」

我攤手:「我真不認識他。」

小桃打量我的神色,趕緊給陳硯打去了視頻通話。

視頻接通,映入眼帘的是一間溫馨的病房。

那個叫陳硯的男人,面對鏡頭平和地笑:「小桃,怎麼了?」

「陳硯,你欺負瑤瑤了?她說不認識你!」

小桃故意讓我跟陳硯面對面對峙。

我打量陳硯,只覺陌生,壓根沒印象。

他目光閃動,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看,似試探似期待:「楚瑤,你好。」

「哦,你好,你好,你就是陳硯?」我很有禮貌。

陳硯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

「我是陳硯,我們曾經是戀人,你在家摔到了腦袋忘了我,等你想起我,我會回到你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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