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燃燒的愛情完整後續

2025-11-26     燕晶伊     反饋

「現在。」我看著傅競,「現在孩子的出現是不是讓你覺得,我們之間又可以通過父母的關係繼續維持下去了?」

「可是傅競啊,我不想這樣了。」

我跟傅競說了很多。

我以為在我說了這些之後他可以想明白。

可是他卻好像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

他紅著眼睛對我說:「我不讓。」

他執拗地不讓我做手術。

他在醫院大鬧了一場,甚至打了保安。

醫院已經準備報警了。

看著眼前的鬧劇,看著狼狽的傅競,我最終點了點頭,取消了手術。

傅競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

我開始不理解他了。

他到底在執著什麼?

11

我在醫院住了三天。

這三天,傅競寸步不離地守著我。

仿佛他一分鐘不看著我,我就能把孩子打掉一樣。

這幾天我們沒有太多交流。

不管是情侶還是夫妻,其實很多事情在意會不在言傳。

因為言語傷人。

這個度不好把握。

我已經把話說得那麼透的。

就相當於撕碎了所有的偽裝,剝開了所有的光鮮。

剩下的鮮血淋漓,兩敗俱傷。

出院的時候傅競問我去哪兒。

我說回工作室。

他皺眉:「你現在需要休息。」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傅競,我並沒有答應你要留下這個孩子。」

眼見著傅競的情緒又要激動,我立馬止住他。

他的情緒,他的行為,我都疲於應付了。

我說:「回工作室,你不載我我就自己打車。」

傅競最終妥協。

之前因為傅競打了我的客戶,對工作室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

我讓小白對客戶進行了安撫、賠償,並答應免費幫他設計房子,他才打消了報警抓傅競的想法。

不過他要求,設計稿必須我親自來。

我答應了。

這幾天對方一直在催。

這也是我會推遲流產時間的原因。

醫生跟我說,最好的流產時間是孕七周到八周,她讓我自己把握時間。

我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傅競身上。

昨天他問我:「桑桑,你就真的那麼恨我嗎?」

我沒有回答他。

其實,我跟他之間,談不上恨不恨,沒有那麼嚴重。

只是現在的我們已經找不到繼續下去的相處方式了。

或者更世俗地說,我們不合適。

透過後視鏡,傅競看了我一眼。

我和他目光對上的那一瞬,我緩緩移開了。

12

我忙碌了一周,終於讓客戶滿意了。

這一周傅競就跟失業了一樣,幾乎在我的工作室安營紮寨了下來。

除了小白,其他的人都羨慕不已。

小白挺不待見傅競的,她跟我吐槽:「男人就是賤,好好的日子不珍惜,非要作,現在後悔了吧。」

「姐,你可千萬不要輕而易舉地就原諒他。」

我愣了下:「你覺得我會跟他復合?」

小白點頭:「你和傅總之間也沒有太大的矛盾,更沒有出軌、家暴之類不可饒恕的罪過。」

「離婚就是衝動,復合不是遲早的事嗎?」

她的話讓我沉默了。

面對傅競,面對這麼多年的感情,我有時候也會恍惚一下。

我是不是太較真了?

傅競已經道歉了,他也沒有真的做什麼,更何況還有孩子的存在。

我是不是應該有台階就下?

我很茫然。

於是我決定,試一試,最後一次。

13

我報名了新手爸媽體驗課,帶著傅競一起。

跟我們一樣參加這個訓練營的有很多人。

有的人肚子已經很大了。

有的剛顯懷。

有的跟我一樣,還一點都看不出來。

一開始,老師講了很多理論知識。

傅競認真地聽著課,而我則認真地看著他。

我沒有辦法去想像,傅競成為父親的樣子。

就像我也沒有辦法去想像,自己成為母親的樣子。

可是季桑孩子的父親,這個職稱的歸屬,似乎只能是傅競。

可是,傅競……

我突然站起身。

「怎麼了?」傅競問。

「沒事,出去透透氣。」

「我陪你。」

我搖頭:「你就在這兒,我自己出去待會兒。」

我在外面待了半個小時。

我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想。

整個人亂得很。

等到我走進去,傅競正抱著孩子,手足無措地站在那兒。

畫面,有點兒喜感。

「這時候是在做什麼?」我問他。

傅競說:「拍奶嗝。」

一旁的指導老師解釋道:「寶寶的胃是呈水平狀的,如果喂完奶之後直接放下來,就會很容易出現食物倒流、嗆奶吐奶的情況。所以寶寶喝完奶一定要拍奶嗝,讓他排除吸入的空氣。」

對於這種情況,我是完全不知道的。

「每次喝完奶都需要?」

「對的。」

「那孩子一般多久喝一次奶?」

老師說:「新生兒都是按需喂養,寶寶餓了或者媽媽漲奶了,就需要喂,按時間來說的話,一兩個小時就需要一次。」

「等寶寶慢慢長大,頻率就會慢慢減少。不過也是因人而異。」

老師笑著說:「有的孩子是來報恩的,有的孩子是來報仇的,理論畢竟只是理論。」

這一下午,傅競學習了怎麼抱孩子,怎麼給孩子穿衣服、換尿布,怎麼拍奶嗝,怎麼給孩子洗澡……

等到從訓練營出來,他長吁了一口氣。

「累嗎?」我問。

他立馬挺直身體:「不累。」

看著他,我說:「這世上唯一不能半途而廢、中途離場的就是撫養一個孩子。

「從他呱呱墜地到牙牙學語,接著蹣跚學步,再慢慢成長,這是一個開始了就不能叫停的事兒。

「父親這個身份沒有任何激情,只有責任和義務。

「傅競,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傅競剛想說話,我止住了他。

「你不用著急回答,我給你時間,你好好想想。」

同時我也需要好好想想。

傅競依舊一天不落地出現在我面前。

他給我準備各種營養餐。

不管我去哪裡,他都陪著我。

就像我們剛結婚那時候一樣。

小白揶揄我:「姐,我是不是馬上又可以吃席了?」

可是我的心卻在慢慢往下沉。

傅競有些魂不守舍。

別人不知道,我卻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時不時就會有幾秒鐘的愣神,或者偶爾眼神瞟向我的肚子,目光沉沉。

我想告訴自己,是我想多了。

可是我卻無意中看到了他手機的搜索介面。

「超過最佳流產時間去流產,是否對身體有害?」

14

看到這條搜索記錄時,我沒有太多的難過,反而是鬆了口氣,如釋重負。

傅競狼狽地躲開了我的目光。

他拿著飯盒的手蒼白無力。

我接過飯盒:「最後一次了,謝謝你。」

在我轉身之際,傅競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們是不是完了?」

他目光哀痛地看著我,仿佛一個即將溺水而亡的人。

他說:「我試過了的,我這幾天一直有去訓練營,我想逼著自己去接受。

「我沒有辦法,我一想到將來會一直有一個孩子束縛我,我就好像身陷沼澤,不管我怎麼用力,我都掙脫不掉身上的淤泥。

「可是桑桑,我是愛你的。我們不要孩子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桑桑,我後悔了。你一答應離婚我就後悔了。

「桑桑,我不想傷害你,可是,我也不想失去你。

「桑桑,我該怎麼辦?」

我平靜地聽傅競說完。

我沒有說話,只靜靜地看著他。

傅競怔怔地回望我,最後緩緩鬆開了我的手。

「傅競,再見!」

傅競還愛我嗎?

也許吧,但更多的應該只是習慣。

我也一樣。

十一年。

我習慣了家裡有他,身後有他。

突然,只剩了我一個,我的身心都是空的。

這種感覺,很難受。

可是怎麼辦呢?

就這樣將就下去?

不行的!

改變習慣很可怕。

可是靠習慣過完餘生,更可怕。

我很感謝傅競,他讓我從迷局中走了出來,他讓我輸在了我輸得起的年紀。

我預約了一天後的手術。

傅競陪我去的。

他說他想陪我最後一次。

我答應了。

整個過程我都很平靜。

可是當我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流了淚。

傅競離開了,無聲無息。

小白大罵傅競冷血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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