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在助理的陪同下,走進了集團總部。
留下張家三個人,在記者的圍堵和眾人的指指點點中,狼狽不堪。
回到辦公室,林晚靠在椅子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助理端了一杯咖啡進來:「林總,您沒事吧?」
「我沒事。」林晚接過咖啡,「麻煩你幫我擬一份律師函,寄給張家。」
「好的林總。」
助理走後,林晚看著窗外的景色,心裡終於輕鬆了一些。
她知道,這只是開始。
張家不會輕易還錢,他們肯定還會鬧。
但她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軟弱可欺的林晚了。
她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討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果然,接下來的幾天,張家開始各種撒潑耍賴。
張家媽媽跑到林晚的小區樓下,哭天搶地,說林晚忘恩負義,騙了她兒子的感情,還敲詐勒索。
張倩則在網上發帖子,顛倒黑白,說林晚是個拜金女,嫌貧愛富,為了錢才和張昊在一起,現在又為了攀高枝,故意刁難他們家。
一時間,林晚的個人信息被曝光,收到了很多不明真相的網友的謾罵和攻擊。
助理擔心地說:「林總,要不要我們公關一下?」
林晚搖了搖頭:「不用,讓他們鬧。鬧得越大,真相曝光的時候,他們就越慘。」
她知道,張家這麼鬧,就是想逼她妥協。
但她不會妥協。
她讓助理收集了張家撒潑耍賴的證據,還有張倩在網上造謠的截圖,一起交給了律師。
一個星期後,律師函正式寄到了張家。
律師函上明確寫著,如果張家在規定時間內不償還欠款,林晚將向法院提起訴訟,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包括故意損壞財物罪和誹謗罪。
張家這才慌了。
他們以為林晚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她真的會走法律程序。
張昊找到林晚,痛哭流涕地道歉:「晚晚,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偏袒倩倩和雯雯,我不該讓你受委屈。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錢我們會想辦法還你的,你別告我們。」
林晚看著他,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張昊,機會我給過你很多次,是你自己不珍惜。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
「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張昊跪在地上,「晚晚,我不能坐牢,我們家也承擔不起這個後果,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林晚沒有扶他,只是冷冷地說:「還錢,或者坐牢,你們自己選。」
說完,她轉身走進了電梯。
張昊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絕望地癱坐在地上。
最終,張家還是湊錢還了林晚的錢。
他們把家裡的房子抵押了一部分,又向親戚朋友借了一圈,才湊夠了二十八萬六千塊。
張雯的工作徹底沒了著落,因為被跨國集團拉進了黑名單,沒有任何一家正規公司敢錄用她,最後只能去一家小超市當收銀員,一個月工資三千塊。
張倩因為故意損壞財物,被警方處以罰款和拘留,留下了案底,以後找工作也受到了影響。
張家因為這件事,聲名狼藉,親戚朋友們都躲著他們,生怕被他們連累。
張昊因為這件事,工作也丟了,每天在家唉聲嘆氣,整個人都頹廢了。
而林晚,在經歷了這一切之後,變得更加成熟和強大。
她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帶領集團亞太區創造了一個又一個輝煌的業績。
在一次行業峰會上,她遇到了顧衍,一家科技公司的CEO。
顧衍欣賞她的能力和堅韌,她也被顧衍的溫柔和尊重所吸引。
在顧衍的追求下,林晚慢慢打開了心扉,接受了他的感情。
顧衍知道她的過往,沒有一絲嫌棄,反而更加珍惜她,把她寵成了公主。
一年後,林晚和顧衍舉行了婚禮。
婚禮上,林晚穿著潔白的婚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顧衍牽著她的手,在親友的祝福聲中,對她說:「林晚,往後餘生,我會用我的一切,保護你,愛你,不讓你受一點委屈。」
林晚看著顧衍,眼淚濕潤了眼眶。
她知道,自己終於找到了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
而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早已消失在她的生活里,成為了無關緊要的過往。
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善良需要帶點鋒芒,退讓換不來尊重,只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保護自己,才能擁有真正的幸福。
日子一天天過去,林晚和顧衍的感情越來越好,事業也蒸蒸日上。
偶爾,她會從朋友那裡聽到張家的消息,大多是些雞毛蒜皮的糟心事。
比如張昊後來又談了個女朋友,結果人家上門一看張家的窘境,轉身就走了。
比如張倩因為有案底,連收銀員的工作都丟了,只能在家啃老。
比如張家媽媽天天在小區里跟人哭訴,說林晚心狠手辣,毀了他們一家人。
林晚聽到這些的時候,心裡沒有一絲波瀾,就像在聽別人的故事。
顧衍怕她心裡不舒服,總會握緊她的手說:「別理那些人,不值得。」
林晚笑著點頭,她早就不在意了。
那些傷害過她的人,過得不好,是他們自己作的,跟她沒關係。
直到有一天,她的老管家李叔來看她,才勾起了她心裡深埋的往事。
李叔是林家的老管家,跟著林父乾了一輩子,對林家忠心耿耿。
林父公司破產後,李叔就回了老家,這幾年一直沒聯繫。
看到李叔,林晚很激動,拉著他問長問短。
聊起當年的事,李叔嘆了口氣:「小姐,當年先生的公司破產,根本不是什麼經營不善,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李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當年先生信任的一個會計,捲走了公司的核心帳目和一筆巨款,還把假帳交給了稅務局,才導致公司被查封,先生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林晚皺緊了眉頭,她記得那個會計,叫張建軍,是張昊的遠房叔叔。
當年張昊就是通過這個叔叔的關係,才進了林父的公司實習,她也是那時候和張昊熟悉起來的。
「我當年就覺得不對勁,那個張建軍平時看著老實巴交的,怎麼會突然做出這種事?」李叔的語氣很激動,「這幾年我一直在查這件事,終於讓我查到一些線索了。」
李叔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林晚:「小姐,你看,這是我找到的證據,當年張建軍捲走的錢,有一部分打到了張昊父親的帳戶上。」
林晚顫抖著手打開文件袋,裡面是銀行的轉帳記錄,還有一些聊天記錄截圖。
轉帳記錄清晰地顯示,張建軍在捲款後的第三天,就給張昊的父親轉了五十萬。
而聊天記錄里,張昊的父親一直在催促張建軍「儘快動手」,還承諾「事成之後,不會虧待他」。
林晚的眼睛紅了,不是因為委屈,是因為憤怒。
她終於明白,當年她家道中落,根本不是意外,是張家一手策劃的。
張昊接近她,可能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
他利用她的善良,榨取她的錢財,甚至可能早就知道他家是導致她父親破產的罪魁禍首。
顧衍下班回來,看到林晚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手裡緊緊攥著一些文件,連忙走過去:「晚晚,怎麼了?」
林晚把文件遞給顧衍,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顧衍,你看,當年我家破產,是張家乾的。」
顧衍快速地看完文件,臉色也沉了下來。
他把林晚摟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晚晚,別激動,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不行,」林晚抬起頭,眼神堅定,「這件事,我要親自處理。」
她不能就這麼算了。
張家不僅毀了她的愛情,還毀了她的家庭,毀了她父親的一生。
這筆帳,必須算清楚。
第二天,林晚讓助理把張昊的父親叫到了集團總部。
張父以為林晚是想通了,要幫張家一把,特意穿了一身還算體面的衣服,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
「林總,您找我?」
林晚坐在辦公桌後,冷冷地看著他,把文件推到他面前:「張叔,你看看這些,認識嗎?」
張父疑惑地拿起文件,越看臉色越白,手也開始發抖。
「林總,這……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他試圖狡辯。
「不明白?」林晚笑了,笑聲裡帶著一絲冰冷,「張建軍是你安排進我父親公司的吧?當年他捲走的錢,你分了五十萬,沒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