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充滿了希望和陽光。
我知道,我們的幸福生活,才剛剛開始。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又到了年底。
我們公司舉辦了年會,邀請了所有的員工和他們的家人。
年會上,我站在台上,看著台下一張張熟悉的笑臉,心裡感慨萬千。
「各位同事,各位家人,感謝大家這一年來的辛勤付出。」我拿著話筒,聲音哽咽,「沒有你們,就沒有公司的今天。」
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我看向林晚,她站在人群中,眼裡含著淚,笑著為我鼓掌。
年會的抽獎環節,有個老員工中了一等獎,是一台筆記本電腦。
他激動地走上台,握著我的手:「陳總,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能養家餬口,還能實現自己的價值。」
「這是你應得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乾,未來還有更多的機會。」
年會結束後,很多員工都留下來,跟我和林晚道別。
看著他們臉上洋溢的幸福笑容,我知道,我的努力沒有白費。
回家的路上,林晚說:「明年,我們把公司擴大一下,再招一些有能力的人。」
「好。」我點了點頭,「都聽你的。」
我們的生活,就像公司的發展一樣,一步步走向正軌,一步步走向輝煌。
春節的時候,我們帶著孩子,去了林晚的老家,陪林晚的媽媽過年。
林晚的媽媽身體好了很多,看到我們,笑得合不攏嘴。
年夜飯桌上,林晚的媽媽給我夾了塊魚:「小峰,謝謝你對晚晚這麼好,也謝謝你為我們林家討回了公道。」
「媽,您別這麼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握住她的手,「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一起好好過日子。」
林晚的媽媽點了點頭,眼淚掉了下來。
這個春節,我們過得很熱鬧,很開心。
沒有我媽的無理取鬧,沒有陳亮的伸手索要,只有家人的溫暖和關愛。
我終於明白,真正的家人,不是靠血緣維繫的,而是靠愛和責任。
春節過後,公司接到了一個大訂單,是一個大型商場的設計項目。
這個項目難度很大,很多公司都不敢接,但我和林晚都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我們帶領團隊,加班加點,日夜奮戰,終於拿出了令客戶滿意的設計方案。
項目完成後,客戶對我們的工作非常滿意,不僅給了我們豐厚的報酬,還跟我們簽訂了長期合作協議。
我們的公司,終於在行業內站穩了腳跟。
有一天,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電話那頭,是我媽的聲音,她的聲音很虛弱,帶著一絲哀求:「小峰,我病了,在醫院裡,你能不能來看看我?」
我愣了一下,心裡五味雜陳。
林晚看出了我的不對勁,走過來問:「怎麼了?」
我把電話的內容告訴了她。
林晚沉默了一會兒,說:「不管怎麼樣,她都是你媽,你應該去看看她。」
我點了點頭,心裡很感激林晚的大度。
我買了些水果和營養品,去了醫院。
病房裡,我媽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瘦了很多,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強勢和潑辣。
看到我,她的眼淚掉了下來:「小峰,媽知道錯了,媽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爸。」
我看著她,心裡沒有恨,只有一絲淡淡的憐憫。
「醫生怎麼說?」我問。
「胃炎,需要住院治療。」我媽低聲說,「小峰,媽沒錢交住院費了,你能不能……」
我打斷她:「住院費我會幫你交,但這是最後一次。」
我媽點了點頭,哭得更厲害了:「謝謝你,小峰,謝謝你。」
我去交了住院費,又請了一個護工照顧她。
從醫院出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知道,我對她的感情,已經不是愛,也不是恨,而是一種淡淡的疏離。
我會盡我作為兒子的義務,但我們之間的裂痕,再也無法彌補了。
回到家,林晚問我:「怎麼樣了?」
「我交了住院費,請了護工。」我抱住她,「謝謝你,林晚。」
「我們是夫妻,不用說謝。」林晚靠在我的懷裡,「只要你開心就好。」
我知道,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娶了林晚。
她的善良和大度,溫暖了我的人生,也讓我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愛和包容。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媽的身體慢慢好了起來。
出院後,她沒有再聯繫我,聽說她回了老家,跟著一個遠房親戚一起生活。
陳亮也沒有再出現過,據說他去了外地打工,日子過得很艱難。
而我和林晚的生活,卻越來越幸福。
我們的公司越做越大,孩子也上了小學,成績優異。
有一次,孩子問我:「爸爸,為什麼我們不去看奶奶和叔叔呢?」
我蹲下來,摸了摸孩子的頭,認真地說:「因為奶奶和叔叔以前做了很多錯事,傷害了我們,但爸爸已經原諒他們了。我們不經常去看他們,是因為我們有自己的生活,而他們,也需要為自己的錯誤負責。」
孩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那天晚上,孩子在日記本上畫了一幅畫,畫里有我、林晚,還有一個模糊的老人輪廓。
他歪歪扭扭地在旁邊寫:「爸爸說,原諒不是忘記,是不被壞人影響。」
我和林晚看著那行字,相視一笑,眼裡都是欣慰。
孩子的通透,比很多成年人都更懂生活的真諦。
初夏的時候,公司接到了一個政府的文創項目,需要去鄰市考察。
林晚擔心我太累,主動提出和我一起去,順便可以當成短途旅行。
我們把孩子託付給林晚的媽媽,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就出發了。
考察很順利,項目談成的那天晚上,我們在鄰市的老街散步。
青石板路被路燈照得發亮,路邊的小吃攤飄來陣陣香氣,恍惚間像是回到了大學時的戀愛時光。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嗎?」林晚挽著我的胳膊,腳步輕快,「你請我吃的路邊攤炒粉,還把錢包丟了。」
我笑著點頭:「當然記得,當時我急得滿頭汗,你還安慰我說『破財消災』。」
「那時候你一個月生活費才八百塊,丟了兩百塊,心疼得好幾天沒吃早飯。」林晚打趣道。
「那不是怕你覺得我不靠譜嘛。」我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月光灑在她臉上,柔和得像一幅畫。
我們找了個小吃攤坐下,點了兩碗炒粉,加了雙倍的雞蛋。
老闆是個憨厚的中年人,一邊炒粉一邊和我們聊天,說他女兒也在我們所在的城市上大學。
「現在的年輕人不容易啊,我這炒粉攤,就是為了給她攢學費。」老闆擦了擦汗,眼裡滿是驕傲。
我看著老闆忙碌的背影,想起了我爸當年在工廠打工的樣子,心裡一陣酸楚。
天下的父母,大多都在為孩子奔波,只是我媽,走偏了方向。
回程的路上,林晚靠在我肩上睡覺,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是二姑發來的微信,說我媽在老家摔了一跤,腿骨折了,陳亮回來照顧了幾天,嫌麻煩又跑了。
「小峰啊,不是二姑多嘴,你媽現在孤零零一個人,看著怪可憐的。」二姑還發了個嘆氣的表情。
我皺著眉,把手機遞給林晚看。
林晚看完,沉默了幾秒:「要不,我們把她接到城裡來吧?找個護工,也方便照顧。」
「你不介意嗎?」我有些猶豫,「她以前那樣對你。」
「我介意的是她的行為,不是她的身份。」林晚坐直身體,認真地看著我,「她是你媽,也是孩子的奶奶,就算做不到親近,也不能讓她老無所依。」
我握住她的手,心裡滿是感動。
林晚的善良,從來都不是沒有底線的妥協,而是發自內心的寬厚。
我們回到家的第二天,就開車去了老家。
老家的房子很破舊,院子裡長滿了雜草,我媽坐在輪椅上,在門口曬著太陽,眼神空洞。
看到我們,她先是一愣,然後慌忙低下頭,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你們……怎麼來了?」她的聲音很小,帶著怯懦。
「二姑說你摔了,我們來接你回城裡。」我走過去,推起她的輪椅。
我媽沒有說話,肩膀卻微微顫抖著。
收拾東西的時候,我在抽屜里看到了一張老照片,是我爸年輕時抱著我的樣子,照片已經泛黃,邊角都卷了起來。
背面有我媽歪歪扭扭的字跡:「老陳,小峰,1998年秋。」
我心裡一酸,原來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只是被偏心蒙蔽了雙眼。
「這張照片,我帶走吧。」我把照片放進錢包里。























